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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吗?在这王府待了不到半个月的女子竟有这样的气魄,苏槿若不知道是不是该为她的勇气鼓掌了。
“你说,如果,你不进王府,你的命运会是如何?”苏槿若说得很轻很慢,但随着她将字一一吐出,七彩楼里却显得出奇地安静。
如果没有季岩在烟尘居的赐名,那么他们就该是如同他们进入烟尘居时的身份一样,英王府的乐姬。
“我听说,北方柔然不是特别的太平,而我爹爹的一部分属下正为皇朝驻守着边境之地,那是极其地辛苦呢?知道吗?我爹爹治军向来严厉,那些兵士的军中生活可是极其的单调,我倒不介意为他们送去一些快乐的。”苏槿若风淡云轻的说着,听在奼紫耳里却是振聋发聩,就算她尚不是岭南王的正妃,就算这一切都存在着变数,但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却是做不得假,手握重兵的定北侯是她最坚强的支柱。
“是吗,当年苏府一夜灭门,那苏家小姐是再无下落,不知道小姐你是在哪里躲了这么写年呢?”奼紫很快镇定,出言反击,对于苏槿若的身世,英王是很好奇的。
苏槿若的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原来是拿捏准了自己的弱处啊,想来自己在世人眼里还是个不明不白的身份呢。
“何总管,这以下犯上,按着府里的规矩该如何啊?”身后传来季岩的声音,橙悦最先反应过来,挣脱了仆妇跑到季岩的跟前,又被侍卫拦了下来。
“回爷的话,杖打五十大板。”何总管回话道。
“那好,就照着何总管的话做吧。”季岩的脸色平静地似乎只是在谈论餐后的茶点,奼紫一听瘫软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翠嫄忙跪下求饶,这五十大板,若是打足,只怕不死也留不下一个好人了。
季岩没有看他们,只走向苏槿若:“槿儿的意思呢?”
“若说是犯上就罢了,也该给人一个申诉的机会,只是这乱糟糟的场面会让人笑话,再则说若是不罚,对溶夫人也不公平。”苏槿若说道,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溶溶,“既然爷在此,那就让大家各自说说委屈好了。”
“委屈?”季岩意味不明地笑着,“谁的委屈,若是在这王府里呆着委屈,那就让人将他们送回皇都去吧,反正在京畿还空着个院子。”
四位夫人这下可傻眼了,原本是对苏槿若要软禁他们三个月的决定不满,想闹一闹,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奼紫逞口舌之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将季岩招了来,竟说是要被送到皇都去。
第十八章 笑倚春风相对语(7)
“求爷饶了我们这一回,我们下次决计不敢了,可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啊。”橙悦赶紧跪下来求着,嫣红、翠嫄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跪在苏槿若面前:“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说着,还拉着奼紫下跪。
“你们怕是到了皇都性命不保吧。”站在一旁的芸儿突然出声,跪在地上的四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苏槿若明白芸儿说话的意思:“芸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
季岩浅笑:“这府里的事本就是槿儿的分内之事,槿儿就看着办吧。”说着,转身离开之际传音入密:“这一趟我来得纯粹多余。”
苏槿若不禁莞尔,看得众人不明所以。
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苏槿若才收起了笑意,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吧,爷走了,我也受不起你们的跪。”
“求小姐饶恕我们。”嫣红带着哭腔说道。
“要说这饶恕,也谈不上,只是这事闹成这样,我也得立个规矩,否则府里天天来这么一出我也受不了。”苏槿若淡淡地说着。
“只要小姐不送走我们,我们听凭处置。”翠嫄说道。
“不出家了?”苏槿若笑着问道。
翠嫄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妾身一时糊涂。”
“不上吊了?”苏槿若又看着嫣红道。
“妾身不敢。”嫣红也是一脸尴尬地低着头。
“不想着和爷在伸冤了?”苏槿若如是对橙悦说。
橙悦一个劲地摇头。
“难你呢?”苏槿若对奼紫说道,“这刚换上的铜门,我可怕把你的一身细皮嫩肉给撞坏了。”
奼紫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呆呆地看着苏槿若,眸中有着恐惧。
“那好吧,这里伺候的人听好了,赶紧将这里收拾好,带你们的主子各自回房,思过六个月,六个月后以观后效。”说完,便往外走去,“张侍卫长,你的任务没有改变,只是时间也变成了六个月,每日的情况让俊衍告诉我。”
看着残破的门慢慢地关闭,七彩楼里的四个女人瘫倒在各自丫鬟的怀中。
“主子,为什么不送走他们?”芸儿不解地问,苏槿若完全可以顺着季岩的话将他们送走,以绝后患。
“送走他们,那他们岂不是自由了,倒不如在王府里,还受着约束来得好。”苏槿若丢下一句话,快速朝悠然居的方向而去。
“六个月?”季岩淡淡地问着,看不出他的意思。
“已经安排了可靠的丫头婆子进去伺候,亏待不了四位夫人。”何总管回答。
季岩摇摇手:“这件事就照着小姐的意思办,以后府里的这些事情一律向小姐请示就好。”
何总管出去后,季岩看着书桌上刚刚送来的密信,眼里满是阴霾,和这比起来,府里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就让槿儿自己去折腾吧,只要她不受了委屈就好。想起槿儿身边倔强而聪慧的小儿,季岩的唇角划出了完美的弧度,有这样的丫头守着槿儿,槿儿只怕根本受不了委屈吧。
第十八章 笑倚春风相对语(8)
“主子。”张雷拱手道。
“看看吧,无双的密信。”季岩将密信扔给张雷。
“四皇子?”张雷的脸色惊变,那个皇都里本本分分过日子的四皇子安王季恒。
“我也不相信,但无双的消息从来不会错。”季岩说道,一脸的冷峻之色。
“此事该告知定北侯吗?”张雷问道。
季岩无奈一笑:“定北侯?我的老岳丈只怕早就不再想过这金戈铁马的日子了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当日他交给槿儿的那个盒子里,其中一件便是能号令皇朝三分之一兵权的兵符。”
闻言,张雷一惊,惊悚地看着季岩。
季岩挥挥手让他放松:“槿儿并不知道,现在这东西倒成了她房里的摆设了。”
“如果卑职想的不错,定北侯的意思应当是将这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马给了主子。”张雷说道。
“准确地说,他苏怀诚是拿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作了他闺女的陪嫁。”季岩笑着说道,笑容里竟有着几分无奈和羡慕。
“若是皇上知道了,不知又会作何想法?”张雷大声嘟囔,季岩听在耳里,却不加理会。
“那现在兵符既然在小姐手中,主子想如何?”张雷问道,浑身的神经已经绷紧。
“里通外国,这罪名太大了。”季岩幽幽地说着,眼中流露着惋惜,“让无双安排人进入安王府探个究竟吧。”
“卑职领命。”张雷转身而去。
季岩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腰却被什么咯了一下,一摸,竟是快小小的铜牌,上面还刻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顺手就搁在了书桌上。
午夜,季岩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悠然居,却发现苏槿若还靠在软榻上看书。
“槿儿。”季岩皱着眉喊道。
“回来了。”苏槿若淡淡地应着,起身帮他倒了杯茶。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季岩的心不由得一动。
苏槿若取出一张纸:“芙蓉阁传来的消息,北方柔然盛传,要将草原最美丽的月亮花嫁给安王。”
季岩本就没有醉意的脑子愈加清明了几分,无双不过刚刚探听到的消息,芙蓉阁竟然也知道了,真不愧是皇朝曾经最优秀的情报机构啊。
“那不正说明柔然要和皇朝交好吗?”季岩看着苏槿若说道。
“若是要和亲,那他们应该直接将月亮花嫁给皇上,或者是有望成为储君的皇子,而不是安王。”苏槿若说道。
“谁说,安王没有机会成为储君呢?”季岩反问,淡淡的酒香拂向苏槿若,苏槿若不由得皱了眉头。
“除非是柔然认定他会成为储君。”苏槿若挥挥手,挥散面前的酒气。
“什么意思?”苏槿若捉住了她左右摆动的手,凑近她问道。
“好大的酒气。”苏槿若仰头,避开季岩的气息。
“知道吗,这胭脂桃花酿可是玲珑阁里独有的东西啊。”季岩说道。
“冰清玉洁四位夫人可真是手巧,这四季的花朵到了他们的手里都成了佳酿了。”苏槿若感慨道。
“但也是可以要人命的毒酒。”季岩笑着说道,那笑容让苏槿若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