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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品的海防巡察使,果然好大的官啊。”何俊衍一时不知该如何见礼,苏槿若替他解了围。
巡察使打量着苏槿若,冷笑道:“不知这是哪家的诰命夫人啊?”
年轻的面容,雍容的气度,一身素衣简单至极却用了最上乘的上造布料,让巡察使一时捉摸不清。
“大人见笑了,奴家可没有什么诰命在身。”苏槿若倨傲的态度让巡察使忍不住皱了眉头,而没有诰命的话使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Qī。shū。ωǎng。,但又不敢贸然发作。
“既然没有诰命,那为何见到巡察使大人不见礼?”白面男子冷和道。
第十四章 归信不知何日是(6)
苏槿若巧笑着福身:“见过巡察使大人。”
何俊衍脸色惊变:“主子!”
苏槿若给他递了个眼色,制止了他后面的一切举动。
既然苏槿若已经行礼,巡察使也想必须出他的大度:“免礼吧。却不知几位为何上岛?”
“大人又为何亲临此地呢?”苏槿若笑着反问。
甚是大胆地措辞,让巡察使刚刚转好的脸色又黯淡了下来,冷声道:“本官自然是巡查公务,而你们呢?”
“四处逛逛,觉得这里风景绝美便上来看看。”苏槿若依然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样,让巡察使看不出她真正的目的。
“他们是来讨水的。”突然,旁边一个矮个子男人说道。
粗布男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腿不停地颤抖着。
“讨水?”那个曾经被何俊衍扔下海的男子似乎回过神来,走到苏槿若跟前上下打量,又被何俊衍挡在了中间,“你是不是到从这里取水等同里通外敌。”
粗布男子“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奴才一时糊涂,奴才看他们可怜才给了他们一桶水。”
苏槿若的目光稳稳对上巡察使:“海上航行,难免淡水不足,奴家谢过大人的恩赐。”
巡察使哈哈大笑:“好一个伶俐的娘子,只可惜你们本官可以放了你们,只是这岛上的事情也不牢夫人操心,请你们速速离去吧。”
巡察使的话也在理,可惜苏槿若对玉牌的事情并没有理出头绪,岂肯轻易离开。
苏槿若稍一思忖后道:“大人,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又如何忍心让别人受了我的牵连呢。好在我船上少一个船工,不如我向大人买了小狗子如何?”既然是奴才,那本就是可以买卖的,苏槿若只当不知这里的来由,说道。
巡察使一怔,旋即道:“这些人,本官可是无权处置的。”
“那何人有权呢?”苏槿若冷声道,既然无权,又如何到这岛上来。
巡察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芸儿啊,倒不如写信求求皇后娘娘,请她跟皇上求个情,要了这个奴才吧。”苏槿若道。
“是。”芸儿强忍着笑应道。
巡察使可真成了丈二和尚了,又看看了苏槿若的衣着,心下想道:莫非这位夫人不是诰命,却是宫中的娘娘?
如此一想可就乱了方寸了,不知如何进退了。
他的想法,芸儿尽数看在眼里,道:“大人,其实我家主子也不是非要这个奴才,只是我们船上需要帮忙,不如让他上船帮我们干些事情,干完就让他回来,如何?”
这也算是个两全之策了,不得罪面前这个不知何方神圣,又不至于乱了规矩,巡察使终于还是答应了。
小狗子不可置信地看看眼前的这些贵人,恍如隔世。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准说出半句。”白面男子喝道,众人诺声应下。
苏槿若听到身后的声音,不禁暗笑,这一千两银子可算是堵上了这些人的嘴,也救下了这小狗子的命啊。
第十四章 归信不知何日是(7)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小狗子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船板发出了“咚咚”声。
“好了,我救你,是因为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所以你不必谢我,只要如实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可以了。”苏槿若冷声道。
“是,是。”小狗子连连应着,不管以后如何,眼前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这块玉牌真的是你刚刚才发现的吗?”苏槿若严厉地看着他,让他的腿不自觉地发抖,但还是咬紧牙关点头:“是。”
“那么我告诉你,这块玉牌并不是今天才丢在那里的。”苏槿若冷冷地说着。
小狗子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不敢置信。
“这并非是问你取水的那个人的东西,而这块玉牌的主人七年多年就死了。”苏槿若说得很冷漠,心却一阵阵地抽疼,强自镇定心神,不让情绪外泄半分。
“啊?”小狗子极其惊讶,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我没说谎。”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苏槿若冷哼:“我给如何相信你呢?”
“我,我……”小狗子不知该如何说了。
船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船工和人发生了冲突。
苏槿若款步走到甲板上,却见到那个通风报信的男子和船工们发生了摩擦。
船夫见苏槿若出来,苦着脸道:“夫人,他一定要上来见你。”
苏槿若神色微动,轻启朱唇:“让他上来。”
“玉牌是我放在那里的。”男子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小狗子正好跑出船舱,喊了一句:“二孩,你胡说什么?”
苏槿若扫了两个人一眼,道:“二孩,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这块玉牌是我哥留给我的,是他几年前救了一个人送给他的。小狗子送水给你们,等管事回来他肯定就完了,我就把玉牌放在哪里,让小狗子看到误以为是你们丢的,我想你们肯定以为这里有宝贝,就会留下来找了。”二孩低着头说道。
小狗子听到二孩原来是为了他,也就不说什么了,跪在二孩身边,等待着苏槿若的裁决。
“你们都起来吧。”苏槿若语气淡淡地,但已经比刚才温和了许多,“二孩,你哥哥现在何处呢?”
二孩的眼圈红了:“死了,三年前被管事打死了。”
这里的人,个个名键入蝼蚁,苏槿若又能说什么呢?只是这块玉牌已经转了这么多手,早就不知道二孩的哥哥所救的是何人了。
也罢。苏槿若苦笑着:“你们回去吧,谢谢你们。”
小狗子如蒙大赦地跑下了船,二孩却是一步三回头,不停地看着苏槿若手中的玉牌,苏槿若苦笑突然道:“二孩,你是怎么保存下这块玉牌的?”按照这里管事的态度,既然是雁过拔毛,又怎会让玉牌留在此呢?
“我哥把它藏在洞里的。”二孩说道。
仔细看,依然能看见花纹凹槽里的泥土,看来所言不虚了。
“这玉牌我不能给你,但可以用东西和你换。”苏槿若到。
“不用,不用。”二孩连连摆手,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第十四章 归信不知何日是(8)
船在茫茫的大海中行进,一路朝南,向着明州的方向而去。
因着玉牌的缘故,因着罪人岛的缘故,说不清楚具体原因,苏槿若只觉得这一切和芙蓉阁有着莫大的关系,虽说自己是阁主,但终究没有管过事;虽说芸儿是那里的主事,这些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这芙蓉阁里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其实依旧是婉娘,她想也该回去看看了。
船在大海上开了十天,顺利地到达了临港,是距离明州最近的港口,相距二百里地。
下了船,苏槿若坐上了芙蓉阁派来的马车。粉顶华盖璎珞马车,处处体现着奢靡,让苏槿若觉得有着无形中的压力。而芸儿毕竟在明州的清心居住了一年,对这种排场就习惯多了。
马车走得不快,在路上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下午才到达了明州。
“给主子请安。”婉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容貌,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姑姑客气了,这些年有劳姑姑。”苏槿若淡淡地说着,脸上并没有笑意,让婉娘的心不由得一沉,但还是讪讪地笑着:“是卑职的本分。”
苏槿若浅浅一笑,没有说什么便进了屋子去休息了。
又是船又是车的,等脚沾了地还觉得在摇晃,这种感觉让苏槿若着实觉得不太舒服。芸儿伺候着她沐浴了一番便早早地歇下了。
此次苏槿若来明州,只说是来小住些日子,并没有说明其他,这让芙蓉阁里上上下下的人感到摸不着头脑,但又问不得,只能小心伺候着。
苏槿若倒好,日日读书写字,偶尔和芸儿婉娘聊聊天,过得好不惬意。只是聊天的内容多是些趣闻轶事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婉娘渐渐放下心来,心想着她真的是来小住些日子,散散心的,如此的话也就只要小心伺候着就是了。
转眼便到了九月底,天气已经开始凉了,清心阁的花园里扑满了黄叶,更添了几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