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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若冷冷一笑:“你如何知道我听人胡言了?”
百伶语塞,半晌才说道:“他和母亲的事情奴婢并不知道多少,母亲所提也不多,当年究竟是为了何事,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到了雍州,看到他的这幅模样,奴婢猜测当初的情形必是这样无疑。”
“胡闹!”苏槿若喝到,“你怎可就这样的事情胡乱猜测呢?”
“奴婢知错。”百伶磕头道。
苏槿若看了看她:“你且起来吧,我希望你所言句句属实。”
“奴婢不敢有假。”百伶说道。
“你母亲可有留东西给你?”苏槿若问道。
百伶一愣,旋即从自己的脖子上去取下一块玉佩:“这是母亲告诉奴婢钱越贵是奴婢生父之时,一并交给奴婢的,还告诉奴婢在困难也不能将这块玉佩当掉。”
苏槿若拿过玉佩,将覃阳所给的玉佩放在一处,果真是一幅完整的连理枝图。
“夫人,这另外半块……”百伶惊呼,似是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嘴捂住,惊慌地看着苏槿若。
“想来着覃阳倒是没有说谎,钱越贵果真是将你托付给了他。”苏槿若道。
百伶又跪下:“夫人,百伶不嫁,不管对方是谁,百伶都不嫁。”
“百伶,你先见见那覃阳再说吧。”苏槿若道。
“不!”百伶的态度异常坚决,“不管他有过好,奴婢都不嫁,奴婢要生生世世留在这里。不管当年钱越贵是为了什么理由抛弃我们母女,他和我们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如果玉佩是他的东西,那奴婢也不要。”说着,将她的那块玉佩狠狠地砸在地上。
第十二章 花笺写就此情绪(7)
玉碎。
苏槿若闭上了眼睛,她没想到百伶竟是如此烈的女子。无奈地摇头:“如今,玉佩已毁,那事情就此作罢吧。”似乎是累了,苏槿若的语气有些无限的疲惫。
百伶看着她,磕了三个响头:“夫人大恩,百伶永世不忘。”
苏槿若看着脚边的人,又道:“百伶,那钱越贵是如何知晓你在清水居的?”
百伶一愣,茫然地摇头。
苏槿若叹了口气:“也罢。但是,我这里是留不得你了,你的心思太重了。”
百伶惊恐地睁大眼睛:“夫人!”
苏槿若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她的心思,连眼底也是一派云淡风轻。
百伶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大概的下场就那么几条路,她的心里也是了然,脸上反而有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带过悲怆。
“要去哪里,你自己选吧。”良久,苏槿若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
百伶一怔,她似乎听不懂苏槿若的意思,随后试探着问:“夫人,您的意思是?”
“夫人,老奴有话要说。”福伯突然进来,打断了苏槿若和百伶之间的谈话。
“福伯?”苏槿若平静地扫了福伯一眼,没有太多的情绪,但依然能感受到她的些许不满。
“夫人,当年百伶百俐进府是老奴安排的,他们姐妹的身世公子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这两个孩子品性纯良,并无不妥之处啊。”福伯似是急于将事情说清楚,难免有些着急。
苏槿若扯动唇角,脸上浮现笑意:“这么说,倒是我被一直蒙在鼓里了。”清冷至极的嗓音,让人忘却了如今是五月的天气。
“公子曾经交代,此事不再提起,但影主可以作证。”福伯说得铿锵有力,刚刚的气急已经平和了下来。
苏槿若的笑容更加妖娆了几分:“好啊,那就让百伶先在清水居里住着吧,她的去处就请风随影操心吧。”
既然事事都关乎季岩,苏槿若也不好贸然行事,既然风随影知情,那就作个顺水人情好了,很快苏槿若也不愿置人于死地,万事不必做得太绝。
听到苏槿若如此说法,百伶的脸上反而释然了:“多谢夫人。”
苏槿若转念暗笑,如此一来这覃阳的提亲也算是落空了。
“福伯,去打发了前头的两位公子吧。”苏槿若说道。
“主子,此事是否要查得更细致些?”芸儿到了屋里,对苏槿若说道。
苏槿若点头:“也好,还有这覃阳和蓝秦也别落下了。”
忙乎到了中午,用过午膳,终于得了空可以好好休息了。
次日,安平在福伯在引领下到了书房。苏槿若很少用这个地方会客,但既然关系到清水居名下的生意,这里自然是最恰当的地方了。
“夫人,安平的意思是我们的生意也都歇一段日子吧,伙计们纷纷寻了各种理由告假,人手是越来越不够了。”福伯的脸色不太好。
“是啊,夫人,现在锦绣坊里除了两个无处可去的伙计,其他人都告假了。”安平补充道。
第十二章 花笺写就此情绪(8)
“盐的供应如何?“苏槿若没有回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了其他的事情。
福伯一愣,转而说道:“说来也奇怪,今日城里开了个小铺子,打着善举的名义评价卖盐,只是对每户买盐量作了限定,不得多买。中间也引发了些矛盾,但总体还算平稳,大家都在猜测着好心人是谁。”
苏槿若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让福伯看不透,只有她心里明白,这韦世年还算是个守信的人,他既然作出让步,那么自己自然不会太过分,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淳于和穆家有没有参与。
“你们可是熟悉蓝秦?”苏槿若问道。
“平日里没什么交往,但新官上任之时,老奴派人送去了贺礼,昨日也是他帮忙劝说覃公子离开的。”福伯据实以告。
“那依你之见,此人如何?”苏槿若问。
福伯想了想后道:“此人年轻,但做事沉稳,也颇有些城府,手段也极圆滑。”
“两年的官场生涯竟有如此造化,却不知是不是社稷之福了。”苏槿若叹道。
安平冷笑:“至少是没有给雍州百姓造福。”
“哦?”这话倒是挑起了苏槿若的小小兴趣,她倒是很想听听安平的说法。
福伯瞪了他一眼:“小孩子胡说八道,夫人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无事,这里也没有外人,说来听听也无妨的。”苏槿若笑着说道。
安平似是心里有一肚子委屈,听苏槿若这么说也就没了顾忌,索性侃侃而谈:“都说钱越贵是个贪官,但他虽贪到底也还做些事情,这些年来,雍州也算太平富足,老百姓的日子也说得上是安居乐业。可这个蓝秦来到这里,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呢,整个悄无声息,连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个安民告示都不贴,倒是有心思陪着达官贵人来提亲。”
福伯恨不得将安平的嘴堵上,但看苏槿若乐呵呵地听着,最后还很开心得笑,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了,这个蓝秦是个怎样的人物,我们暂且不论了,既然几个生意都缺人手那么歇一段日子也无妨。这些事情你们是行家,我也就不多嘴了,只是一点,我们虽然行商,也不光为了那些利,还得方便老百姓的生计不是,若是有条件的话还能卖点什么酒卖什么吧。”速记让你说道。
福伯和安平都连连称是,还顺道不忘夸赞苏槿若几句,这些她也无心听。
“主子,芙蓉阁刚刚传来的消息。”芸儿进来,苏槿若听见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何俊衍守在了门口,这样费心自然是有了重大的发现。
“说说吧。”苏槿若靠在软榻上看书,从书册中抬起眼来说道。
“蓝秦这次得以升任知府是得到了兵书尚书的提携,而他得到的指示是静观其变,一动不如一静。还有,抢劫官盐的人也查出,是南越国的人所为,和淳于家有什么用的牵扯还不清楚。”芸儿说道。
蓝秦的事情还在其次,这官盐遇劫的事情怎会牵扯到了南越国呢?
第十二章 花笺写就此情绪(9)
芸儿见苏槿若没有说话,似是知道她的想法,继续道:“那晴川河之流通往晴川河一下三里处是一个巨大的芦苇荡,那里自古都是草寇云集的地方,前些年朝廷对此进行了整治,也将那些草寇招了安,却不知南越国的一股势力安插在了其中,此事一举成事。”
听着芸儿一口气说完,苏槿若皱着的眉头一直不曾展开:“芸儿,不过三天你便掌握了这些消息吗?”
“是。”芸儿道,“这些消息并不难查。”
并不难查?苏槿若思考着这四个字的分量,笑容渐渐在脸上绽开:“芸儿啊,我们是自作多情了,从现在起我们就不过问此事了,好好讲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掉吧。”
芸儿一愣,她不明白苏槿若怎会突然有了这样的决定,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如此应了下来。
风随影派来的影卫也到了雍州,送来了风随影的亲笔信,证实了福伯所说,只是他请苏槿若定夺一切事物,说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