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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有什么棋她还真没研究!灵枢挑眉:“任何棋都可以?”
白司平淡的颔首。
他也太自大了吧!不把我放眼里么?灵枢眯着眼笑了起来:“象棋会不会?”
“象棋?”白司听到了新词汇,摇头,“不会,教我。”
灵枢扬着下巴,有点骄傲:“象棋很难的!我估计你学不会,就算学会了也打不过我。”
白司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十足诚恳道:“我勉力试试吧,多多指教。”
马车外的容翦听到这句话手一抖,差点勒不住马,略显冷气的脸上多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世子的棋术名扬天下,除了最开始学的一年会输给教棋的老师,一年后就把老师杀的片甲不留,至此以后无论何人上门挑战,他都再也没有败绩。他出过一本“白家棋谱”供世人学习借鉴,并且现在还有一个残局摆在皇宫里,随时待人拆解,五年无人敢动,俨然是一个神话。
灵枢的骄傲当然也不是没理由,上辈子她下的一手好象棋,曾经拿过象棋大赛冠军,被称为棋术天才。
“先得雕棋子。”灵枢看了一圈四周,皆是些书本,“没有合适的材料。”
白司问道:“需要什么样的材料?”
“能摆在棋局上,能写字的就行。”灵枢比划了一下,“一般木头会比较好,要三十二个棋子……”
“木头?”白司拿起手边的千年扶苏木,“大概要多大一个?”
灵枢看着他手里的扶苏木咽口水:“大拇指大小见方吧……”
白司二话不说,从腰畔摸出一柄黑金小刀,刷刷刷几下就把扶苏木切成一个个小方块。
他的动作十分利落,切起来毫不犹豫,只消片刻的功夫,三十二个棋子就准备好了。
灵枢眼睛都直了,扶苏木,比黄金还贵的扶苏木啊!居然被白司拿来当木头?
白司怎会不知扶苏木珍贵,不过,任何东西都要发挥自己的价值才珍贵,就比如此刻的扶苏木。他需要一块木头,而它又恰好在他的视线里,管它是什么木头,反正符合灵枢的要求就对了。他将木头切成小方块后,又拉出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纤细的羊毫笔,还有一方砚台。砚台打开,里面浮着一层金色,拌了金粉。
灵枢以前觉得苏家生活奢侈,现在看白司,才知道皇亲国戚们才真的是挥金如土。
她接过沾着金灰的笔,开始用心在棋子上写字。笔下的字都是金色,描在棋子上,很漂亮。
白司就认真的偎在一边看她写字:“这是什么字?”
“你居然不认得字?”灵枢噗嗤一笑,“这是马。”
“嗯……”白司从她手里接过笔,在另一个棋子上飞快的书写了一个繁体“马”字。
“……”灵枢尴尬的饶了饶头,竟忘了这茬!他们都是写繁体字。她只好转移话题,“你的字真好看。”
白司微微一笑:“还要写什么,你来说,我来写?”
灵枢不满的从他手里把笔夺回来,略显懊恼:“当我不会写字?我写的这就是马,是我自己简写的马,不行?”
她开始胡搅蛮缠,白司好笑的望着她,连连点头:“可以。那你教教我你的简写字吧。”
他倒真是不耻下问……相比之下自己怎么显得这么狭隘,居然还为这种事不爽。灵枢微微红了脸,也不再多话,拿起笔在棋面上写字,白司换了个方向坐到灵枢身边,认真的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写。他低着头,黑色的长发不经意拂过她的手背,一阵淡雅的清香拂面而来,灵枢抽了抽鼻子,笔尖不由停了,微抬起脸来看着他。
微风撩起车帘,赶车的容翦侧过脸,透过车帘望向车里的二人,若有所思。
马车在郡长府门前停下,众官员跪成一排。
白司和灵枢一同入内。
“参见白司世子!”今日新到的几个官员初次见到白司,毕恭毕敬的行礼。
江安也在,他看见灵枢十分激动:“唐大夫!您老总算出山了……”
您老?灵枢微眯起眼撩他一眼:“江掌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之前她数次拒绝江安的邀约,江安竟还向白司举荐她,她先前听白司说过后,觉得这人的心眼蛮实诚。
江安笑道:“哪有得罪,您肯出山,是百姓的大幸啊。”
这个江安,从认识他第一天起,说话就喜欢给人戴高帽子,她可不受用这一套。
068 商讨
更新时间:2013…5…6 9:34:27 本章字数:4871
她只是受白司的邀请过来尽微薄之力,没打算肩负拯救百姓于水火的重担,这种事情,还是让大人物来做吧!她微微笑道:“江掌事过奖,我只是尽微薄之力,称不上什么功劳,一切都得依仗白司世子。爱残鮤璨”
宋郡长道:“世子里面请!”
宋郡长今日召集城中尚在的官员开会,商讨疫情,眼下白司到了,众人互相寒暄一通,一并落座。
开会的厅堂很大,宋郡长就坐在正位上,边上空着一个主位,白司走上前去坐下。
灵枢就坐在白司这一侧的第一个位置。
婢女奉茶,饮了茶水,场面渐渐就安静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开口说话。互相张望一通后,所有的目光落在了白司身上,说到底,这里最有发言权的还是他,大家都眼巴巴等着他发话。
白司亦在心里运量怎么开口,他官及一品,且有爵位,就官位上来说比在座的官员高出几个等级,可是要论话语权,恐怕还是不要和地头蛇硬碰为好。他想用尽量和缓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避免出现更多的麻烦,毕竟,如今西河郡的危机四伏,走错任何一步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他十分客气道:“宋郡长在西河郡担任郡长多年,对城中的一切事物都了如指掌,而我只是一个外来客,并无实战的水平,此事第一个就应当听取宋郡长的意见。”
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给足了宋宁面子。
宋宁觉得白司看重他,心中得意,也不推诿,起身,边踱步边道:“承蒙世子抬举,我宋宁就打头说几句话,也将此事交代清楚。数月以前,我听闻城中有疫情的风声,但顾虑城中的稳定而选择了暗中调查,及白司世子亲自前来,才最终确认此事。如今城门已关,全城戒备,共同对抗疫情!而场上的诸位都是我们城中的顶梁柱,望众位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众人齐道:“一切遵循白司世子和宋郡长之意!”
一呼百应,宋宁满意的点点头:“不知道诸位对控制疫情有什么看法?”
“看法没有,有个问题我倒想问问。”负责看守西河郡的周将军一语蹦了出来,“这位是苏十一娘吧!”
突然被点到名,灵枢抬起脸望向周将军。
周将军也正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嘲讽。他是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肤色是长期被太阳烘烤下的黝黑,穿着英武的戎装,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有些恐怖和凶猛。
他曾在若干年前的战争中为守护西河郡立过汗马功劳,脸上的疤痕就是他的勋章。
灵枢心下对他很是尊敬,语气也十分柔和:“周将军。”
周将军哼一声,大声道:“西河郡大难当前,本该万众一心,共度难关,身为顶梁柱的苏家人却背信弃义,第一批出逃。贪生怕死,背弃故土的家族应该为万人所唾弃!为何苏十一娘还会在这里?”
他嘲讽苏家的胆小,灵枢不做声,倒是在场的几个官员面露尴尬,顿时一片“咳咳”的声音。
官员们放不下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官位舍不得走,又担心家人的安危,所以都如宋宁一般,早早就把家眷送出西河郡,顺带还卸走了大批的钱财。这种行为在这些官员中普遍存在,周将军这一讥讽的杀伤面也太广了!所以周将军的人缘在这一群官僚中最不好,就因为他的性格太直接,说话老得罪人。
灵枢不觉得羞愧:“求生乃是人的本能,我的家人在疫情明显失控的情况下选择逃离,有何不妥?”
周将军怒道:“强词夺理!求生是本能,可是人尚有道德之心!怎可背弃故土?!”
灵枢无心和他纠葛,淡淡道:“道德总不能逼人无缘无故的等死。”
周将军一愣,灵枢又道:“与其责问我的家人,不如问问是谁把他们逼走的吧。”
“你!——”周将军语塞,旋即目光狠狠的扫向在座的众位官员。
“咳咳……二位息怒,”宋郡长面露尴尬,“不论之前有过什么过节,现在都把前嫌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处理疫情。也请诸位不要在白司世子面前失了风度。那么,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
都督陆虎道:“我听闻现今城中无大夫、无药、粮食稀缺,城门一关,岂不是更人心惶惶?”
他不敢明着说白司关闭城门的决断错误,却是旁敲侧击。
白司波澜不惊:“关闭城门是我的意思。有任何异议,可以现在就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