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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你回来啊,我不在乎你的冷言冷语,我也不奢望做你的妻子,我只想看到你完好的出来。以前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
无形的利刃足以将灵魂都划得鲜血淋漓。
我觉得我快被疯狂吞噬。
“把她带走!快!”玄风逸叫道。
他看我的目光带着惊恐与慌乱,他在看一个疯子。
“不——!”
放我进去吧!让我死在里面吧!我这样,很痛苦、很痛苦,我从来没有过如此恐怖的感觉,有一只恶魔在我的身体里噬血,把我所有快乐的过往一点一点地吸干,它冷酷地看着我,身后是猩红的火焰。
干枯的手扼住我的咽喉,我困难地翻滚,叫声渐渐变小。
“回禀皇上,温大人埋在地底下,挖出来之后已没了气息。”
一瞬间,我没了声音,眼泪的热度退去,身体冰凉,好似回光返照的人终于耗尽了生命。
所有的疼痛都消失,所有的希望都湮灭。
整个世界,不再有任何声音,只剩下一潭死水的寂静。
忽然,兰紫抬手扇了那人一巴掌:“你他娘的才断气了!”
众人被那清脆的声音惊醒:“不管怎样,先让其他太医看看再说……”
“说不定只是暂时窒息,这种例子不是没有过,我还救过一个落水的孩子呢。幸好这回的时间还不长。”兰紫用力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丢到玄风逸怀里,“站好!别过来,更不许倒下!”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望着被人抬出来的温雅,道:“师妹,我不是故意要占便宜的,对不住了!”
她俯下身,一手按住温雅的心口,一手掰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嘴里吹气。
我一颗心重新提了起来,身体好像有了力气。
兰紫很努力,太医们面面相觑:“这……”
她喘了口气,叫道:“来个人替我按压他的胸口!”
一个年轻一点的太医照做。
兰紫用空出来的手按住温雅的手,这是在用内力催动他血脉的运转。
随着内力的消耗,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慢慢地走过去,扶住她的背,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她:“小紫,实在不行的话……”我无法说出“放弃”两个字,但是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不但温雅救不活,她自己也会真力不济,心脉损耗。
她没有空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写死个人这么艰难,果然文笔有待加强。
熄灯了,睡觉了,明天再写。
40原来这是爱情
那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兰紫在努力,太医在努力,偏偏我听不到寂静以外的声响。温雅依旧没有呼吸,兰紫的生命却在流逝。我自私到一言不发,不愿让他们放弃。
玄风逸道:“够了。”
没有人回应他。
“李疏,安排人把温雅的尸体送回温府,通知温昀让他来京。”玄风逸招手让大家退下。
这时,那个青年太医高呼:“刀!给我一把刀!”
孙院使怒道:“没听到皇上的话吗?滚下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分!”
“他有心跳了,我只需把他的喉管割开……”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孙院使一巴掌打在脸上。太医院的其他人忙上来拉住面色铁青的孙院使,对那人道:“死者当入土为安,请不要拿温大人的身体开玩笑。”
青年太医急道:“我只需一把刀——”我立即拔下头上锋利的步摇,他一把抢过,在温雅喉咙处切开一个口子,后然迅速从身上掏出一根铜管,将它插入了温雅的咽喉。Qī。shū。ωǎng。孙院使骂道:“混蛋,那东西你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与此同时,兰紫惊喜地叫出了声。
她尖叫着摇晃我,我仿佛用尽了气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唰唰地流,嘴角却不住地上扬。
温府。
那位救活了温雅的太医,也就是孙院使的小儿子孙嘉,一同跟了过来。虽然温雅暂时有了心跳和呼吸,但是能不能支撑下来全然没有定数。
“背部严重烧伤,肋骨断了两根,脊椎被房梁砸断……郡主,即便是治好了,也会是废人一个。”孙嘉叹息着。
“没关系。”我的手轻轻滑过温雅裹身上裹着的白布,“只要他还活着。”
处理完血肉模糊的伤口,孙嘉朝我点点头:“剩下的事,恕在下无能为力。”
我问玄风逸:“我能留下来吗?”
“当然。”
温雅照顾我很多次,生病受伤是我的家常便饭,有了他的灵丹妙药,我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体。现在轮到我守在他床前了。
从侍从手里接过热水,我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擦去温雅脸上的血迹,再将他皱起的眉头慢慢推开。兰紫说,他的牙咬得很紧,当时的他一定既痛苦又绝望。我明白的,那种心情就像我知道他在火里一样。
我苦涩地笑了。
这种感觉,或许就叫生死相依。
十八岁以前,我以为爱情就是奋不顾身地付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倔强沉浸在自己的一厢情愿里,把别人的关心当做多管闲事。
原来我一直错了。
爱情也可以是另一种样子。
有人为我跳到火里去。
我爱的人也像我一样,不顾一切地去爱。不再是一个人孤单地站在那里,而是可以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
我俯下身,亲吻他的唇瓣:“别死,好吗?”
不要再让我一个人。我喜欢这种生死相依的感觉,可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年少时,我伏在案前翻看一本传奇,那是一个一见钟情历经波折终成眷属的故事。不过是男欢女爱的俗事,为什么深受人们喜爱,流传至今?玄风逸的答案是,因为它是传奇。不是每个人的一生都能称为传奇的,可见两情相悦生死相许是多么艰难。
艰难到,失去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我痴迷地盯着温雅形状完美的嘴唇,然后反反复复地吻着。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疲惫地合上了眼:“只要你活下来,我就一直陪你……”
玄澈看到我喂温雅喝药,笑得一脸龌龊。
“唔,是他在喝药,还是你在喝药,我怎么就觉得你比他还喝得多呢?”他唯恐天下不乱。
我冷冷道:“如果你看不惯,大可以亲自来喂。我不介意。”如果你敢过来染指温雅,我不介意把你阉个干净。
他忙摆手:“清涵这样的,我可受不起。”
我知道他在耍我。
玄澈走近细看,他沉下笑容,轻声问:“孙嘉说,他脊骨碎了,腰以下会没有知觉?”
“那又怎么样。”
“你会不会离开他?”
“谢谢你问题,你可以走了。你让我知道,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废了,你明白什么叫废了吗?”
我沉默。我的确是不知道,在师父的眼里,我就是个废人,我的手筋断了永远无法恢复,不会武功就是废物。孙嘉口中的废人,很显然和我不同。可无论温雅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他。
“今天,你也许会为他的白痴行为而觉得震撼,决心一定要和他过一辈子。明天,你看见他因为你而不能行走,你会觉得感动,发誓要好好照顾他。后天,他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你安慰自己说,你不会嫌弃他。不久的将来,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残废,你会……”
“我不会!”
他嘲笑:“还有比残废更糟的呢。你看,这么多天了,他还没有醒过来,说不定他醒不过来了。为了你可怜的自尊心,你要守着一块木头度过余生。”
玄澈试图激怒我,我不想上当,却也不愿听到他侮辱温雅:“你若是觉得我是个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女人,就冲着我来。不要说什么废人木头,你不废也不是木头,那又如何?”
“总有一天你会厌烦他!”
“那和你没关系。”
“好,明天温昀就会到,你有种就去和他说!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真有矢志不渝这种玩意,恶心死人了。”
我大概知道了玄澈为什么要发脾气:“东方非怎么了?”
“他走了。”
果然。我问:“他和他父亲去军营了?”
玄澈道:“没错。你们可以幸灾乐祸了,我那么努力地欺负他,他终于被我欺负出了京城。军队里男人有的是,他算是去了人间天堂。”
“为这点小事就气成这样,太不象话。看来皇上最近忙着应付周二小姐,没空管教你。”
“小事?!”玄澈几乎蹦起来了,“我不认为我被人欺骗了是一件小事!前一天他跑来和我说,他不会娶妻生子,他喜欢的只有我一个,我相信了。结果第二天醒来后,他人不见了,他府上的人说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