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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继续观看,前面的人一时跟丢了她,正踟蹰不已,看去有些丧气,听见后面有响动,不敢停留,急忙三转两转,飞身形消失在另一条巷子里。
舞阳咬住下唇,眼中闪过凄冷的寒光。
斜了一眼后面,唇角突然涌上一丝极轻的笑,蹭地蹿下房脊,站到了四个人面前。
“夜黑风高,此处僻静。又是你们四个。”
“你一般也有落单的时候,舞阳!”领头的风眼中闪过一丝讥笑。“上面吩咐,要死的!”
舞阳怒极反是一笑,泠泠然如寒潭秋水。“还是舞阳送你们驾鹤去吧。”
手中寒光一束,脚踏亘位,扑进了天罗地网阵。风、火、雷、电手一招,各持手中渔网,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向舞阳裹来。舞阳身子一扭,一招天雨直落,天绝索突然化成十数道银光,熠熠灼人双目,风、火、雷、电虽不敢小瞧舞阳,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却没有料到已经废了左手剑的人居然手里换了兵器,一道天绝索舞得如云中龙舞,草中蛇旋,内力深不可测,禁不住手忙脚乱,一时间自顾自保,有些露怯。
舞阳只想速战速决,左腕一翻,袖中几枚黑子夹着劲风激射出来,噗噗两声击倒一雷,一电。
一风,一火见势不好,急忙后退。
舞阳无心追踪,一手一个,揪住一雷、一电二人扔进了角落里,伸出两指扣住一雷的喉咙,着实加了力道。
“说,你们食君禄,吃皇粮,不为国效力,为什么狗一样盯住我不放。”
一雷的双手无力的攀住舞阳的左手,喉咙里发出青蛙一样咯咯声,肺腑刺痛,喘不上气来。
“不说,我扭断你的脖子。”
手劲一松,手臂一抬,一肘磕在雷的后背。
一声闷哼,摔到在地,鼻子呛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吃屎。咕噜一声翻了过来,两声抠住自己的脖领子,向下死命的拽。
咳咳咳,咳咳咳……
血水顺着嘴角蜿蜒留下,凄清月色下,一电的眼睛看着他竟象见了鬼一般,大张着嘴合不上。不过这片刻间,一雷的两只眼睛发直,原本淡金脸色此刻成了墨绿。
一只火折子明晃晃点燃在一雷的眼前。
“中了我的毒,五脏六腑会一点点烂掉,痛到极处,会自己一点一点撕开自己的皮,抠出自己的肉,挖开自己的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你要不要试试?”
“不,不要,不要!”
一电看着舞阳眼中的讥笑,心里只闪过一句老话:
咬人的狗不露牙,真人不露相。
“不想死,就说。”
“我说,我说。”
一电穴道被制,浑身酸软,额间冷汗哗哗淌了出来,在突突跳跃的火折子映照下,闪着诡异的点点光泽。
“说,我没耐心。”
“我们四个本来只是羽林卫,负责皇宫安全。”
“我没兴趣听这个,捡紧要的!”
“上峰指令,要见你的尸身。”
“为谁卖命?”
“……公主!”
……
舞阳的脸抽搐几下,火折子跳了两下,噗的熄灭了。
“滚!再饶上四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跟着我,取你们的命!”
手一弹,解了俩人的穴,自己飞身而起,跃过房脊,想起那个绝色又偏执的公主,恨不得破口大骂。
雷电二人得了命,急忙扭头就想跑。
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一个身姿挺拔,浑身散发泠泠寒气的瘟神站到了二人面前。
“死?活?”
二人脑袋同时嗡地一声,心道这个瘟神怎么来了。不约而同伏在地上,浑身颤栗如筛糠。
“王,王爷!饶,饶命!”
“敢伤本王的人,灭你的九族!”
杀机
轩辕一醉眯缝着眼睛看看眼前的两大羽林卫,微哼一声。
他在暗处看舞阳出手狠戾,内力暴涨,微微颔首,蹙眉沉思。
遥见又一条熟悉的身影闪了过来,躲躲闪闪在暗处偷窥,想了想,缩回了身躯。待那个黑影追随舞阳而去,这才现身。
“王爷,王爷,属下情非得已。”
这个瘟神此刻矗立如冰封的僵尸一般,只有眼珠偶尔转动,还可证明是个活物。一张脸与死人无异,容颜俊逸,人间少有,却冷到极点,冰到极点,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哆嗦。
“公主搅不起风浪,说!”
声音如三九天重檐下冻住的冰凌,坚硬、刺耳、冰冷。
轩辕居高临下看着一雷墨绿的脸,嘴角动了动。看出来这不过是故弄玄虚的小毒,二十四个时辰后,自然而然消失。她的心何时能坚硬起来,祸临头还是不肯下杀手。
“是,是,是……”一雷、一电的嘴角不住抽搐,半天不敢说下去。
三张写了字的纸条立在二人眼前,重重雾霭中,几个字兀自闪着莹莹光泽。
“抽出一张。留你们的命。”
电一咬牙,心一横,死命闭住呼吸,手指哆里哆嗦指向其中一张。知道落到这个瘟神的手里,绝无好果子吃,但唯一的好处是他言出不二。
轩辕一醉手一合,手中纸片碾成灰烬。
“不二桥!”
轩辕一醉瞟了二人一眼,转身提足,修篁一般的身姿掩入重重雾霭中。
四周荒凉,一片沉寂,只有若有若无的泠泠水声传来,大雾渐起,七步开外已是混沌不清。
雷电二人眼看看着神一样的轩辕王爷消失在大雾之中,身子一歪,烂泥一般摊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
“他饶我们活命了?”一电后背已然湿透,一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雷,我他娘地是不是做了个恶梦?”
“还不快起来,赶到不二桥,也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好,你,扶我一把!”一电手拄地,只是站不起来。
“他姥姥的,老子等你扶呢。”
“咳……比老子还面,没的办这样的差事。”
两人勉力支撑,爬了起来。
铮,铮两声,刚刚爬起的两人跌倒在地上,没了声音。
舞阳自忖前面的人不会发现自己,眼见着黑影消失,这才拧身纵上一株银杏,居高临下,俯瞰整个院落。黑黢黢雾蒙蒙一片,除了院子的西北角落一间屋子里恍惚有微弱光亮,四周静得出奇。
她吓走风、火之时,早已经发现了闪在暗处的人,佯装一怒而去,那个黑影跟了不久,突然换了方向快速飞奔。自己小心翼翼追踪至此,黑影居然进了这样一个偏僻院落,不一刻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也闪身进了院落。
百川归海,几重连环,她正缺解这个迷局的钥匙。家仇尚需时日,杀师之恨,今日当雪。
手紧紧一攥,这才发现掌心里粘嗒嗒的,微微汗出。
凝神聚气,这才重新仔细打量,这只是九宫八卦布置的院落。探看一刻,不知道因何,舞阳只觉心里被人轻轻揪 一下,这里与白马镇的老袁府邸有诸多相似之处,却又看不出不同。
怪哉。
正凝神打量之时,耳边骤然响起咯咯的怪声,不象是人走动,也不是宿鸟惊枝。
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又一声古怪的咯咯声,正是从西北角落里传出来的,倒象是半夜癞蛤蟆的叫声。舞阳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觉得有些恶心。
想起那个矮胖的身影的方向,牙一咬,飘落地上。虽然那个恶魔不再干涉自己,只是自己孑然一身,依旧处在这一干人等的眼皮子底下,周围的人象蚂蝗一样将自己盯的死死的。
三杰身体未愈,她不能放任他们再涉险境。此间事了,才能北上去寻耶律寒天,她没时间再等。
蹑手蹑脚,贴着墙壁靠近了亮灯的屋子,总觉得这里与董掌柜的棺材铺有诸多相似。如果没有猜错,这里依旧是董掌柜的杰作。
言语中已经试探第五,只是第五不肯透露董掌柜的来历,她加着万分的小心。
咯咯,咯咯,又一声清晰的传来,舞阳手指在窗棂纸上轻轻一点,透过狭小窟窿望向里面。
迎面居中是两具棺椁,棺材上油的黑亮的漆,左右两侧立着两个纸扎的童男童女,栩栩如生。
油灯搁在左首棺材顶盖上,一灯如豆,突突跳跃。
明明没有风,素白的帐幔自屋梁上垂下,摇摆不定,象是伸出手在召唤什么。
舞阳隔了窗棂纸,心里疑惑,知道董掌柜绝不是寻常人物,这阴不阴,阳不阳,棺前无烧纸的瓦盆,金银锞子……猜不透这屋子是专给自己备的,还是迎侯他人。
正在犹豫间,屋内突然嘎的一声,那对纸人突然自行转了起来。
两个纸扎的童子象上了消息一样,一齐转动起来,吱嘎嘎转了一圈。
呵!
舞阳倒吸一口冷气。
两个童子原本低眉敛目,转过身来,如今换做了笑脸,向才垂首侍立的手居然同时抬了起来,嘶地一声手中各持一张字幅。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