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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样的煎熬日子终归要过下去,舞阳拼尽全力打点精神将这一日一日接着过下去。心底的那疑惑还在煎熬着自己,放目四周,唯一感到自由的,她也不过是能看见墙外那一方青天,除此之外,虽无锁杠加身,她已经成了轩辕府的囚徒。
“舞阳!”欧阳九和第五联袂出现在门外,“公子吩咐,你和我们一同去桓王府送点东西。”
“我?”舞阳一愣,她已经不敢奢望这样的事。
“是!”红衣出现在门口。“去吧,桓王爷那有一幅阵图,公子吩咐你仔细看。”
“是!”舞阳垂首应承,这才转身跟着欧阳九和第五走出府门。
“舞阳,你——还好吧?”第五关切地看着舞阳,几个人毕竟曾经在一起训练生活过几个月,自是熟悉的很。
“还好!”舞阳扯下嘴角,最终却没有笑出来,也就沉默了起来。
欧阳九暗自瞪了第五一眼,第五只是抿了下嘴,欲言又止。
“两位大哥,剑客不能用剑,这一生已经废了。”舞阳走在两人中央,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舞阳想过很多处罚,总想着有师傅的面子,公子必会网开一面。不想会被废掉功夫。”一字一字的低了下去,更象是自言自语,到了最后竟象是呼出了一口气,只剩下靡靡叹息。
“舞阳!”
“舞阳天生左利手,连写字也是!”舞阳突然就笑了起来,举起带着两道疤痕的左手仔细凝视。
欧阳九侧脸看去,她的笑里满含着苍凉与惘然,平静里已经有了凄凉的味道。
“舞阳。”第五用力按了按她的肩,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舞阳。“你好像瘦了。”
“算了,不要说我啦,说着郁闷,还是讲讲两位哥哥如今可好,听得欧阳九大哥已经升了,第五兄也是。”
“嗯,欧阳九大哥当上了总长。”
三人转了话题,讲起从前一同训练的日子,都笑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讲起了石非和小四。
“石非险些因我获罪,一会若有机会,我当去探望。当面致歉。”
“会的!”
三个人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市,士子商贾,黄口妇人,耄耋老翁,一路上热闹纷纷,叫买叫卖,人声鼎沸,到处透着鲜活的气息。舞阳心里有事,羡慕起来,不由得暗自又叹了口气。
欧阳九早已经察觉,不禁意间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冲她笑笑,舞阳心里明白感激地点点头。
“石非!”第五突然指着前面,“还有小四!”
石非小四在冷言带领下,早已经恭候在了府门前。
三个人急忙拱手施礼,舞阳看向石非,却看见石非一脸的怒气正死死盯着自己。
“师兄,舞阳有难言之隐,还请大哥原谅!”舞阳急忙密音传出。
抬眼看去,石非看也不看,只是撇撇嘴,狠狠瞪了她一眼。
舞阳尴尬笑笑,“石非大哥,一会忙完公务,舞阳前来请罪。”
舞阳的传奇早已经被这两府里的侍卫传了个遍,人人好奇都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石非又是她的师兄,早已经被烦了无数遍。石非却是真的一无所知,又被莫名关了好些天,一腔无名无处发泄,火爆性子的石非早就想拉过舞阳给她一顿老拳,今日看见舞阳恨不得先踢上几脚再说。耐着统领的脸子倒不敢放肆,只是用眼光将其杀死无数遍。
冷言也是一脸玩味地盯着舞阳看,舞阳淡定自若地迎着冷言的目光,微微垂着头。
“石非,据说舞阳是你师弟?”
“属下怎么敢高攀。”石非扭过脸去。
“石非,这舞阳险些成了咱们府的侍卫呢。”冷言笑了起来。“你带着舞阳去拜见公子。”
舞阳听着冷言话里有话,只是笑笑,拱了拱手,这才随着石非向后面走去。
欧阳九和第五早已经被冷言几个请进了另院招待。
石非并不理睬舞阳只是大踏步走在前面。“师兄!”舞阳跟在他身后低低叫道。
“谁是你师兄!”
“石非大哥,总是舞阳不对,我这里跟你道歉。”舞阳急忙转到石非面前,一躬到底。
“呸!你个鸟人!”
“若石大哥不解恨,打我一顿好了。”舞阳走到石非面前,诚挚地说道。
“我打死你!”石非狠狠握紧拳头,挥拳直击舞阳的前胸。舞阳并不躲避,笑着看着他。
离舞阳胸前只有半分,石非收了拳,轻重他还知道,如今舞阳是轩辕一醉的贴身扈从,身份诡秘,他怎么敢招惹,摔下拳头,低声咒骂。
舞阳只是一味好脾气地跟在石非身后,由着他低声怒骂自己。石非见舞阳一味认错,却也觉得不好再发作。
“舞阳,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谁?”
“石非大哥,我不瞒你。舞阳是轩辕府的家奴,自幼在深山练武,学习阵法,本奉命回府伺候我家公子,只是我惧怕他。”舞阳深深叹气,“本想借桓王爷上战场立功脱却奴籍,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舞阳直视着石非,一脸的坦诚。
“为什么非假我南派之名?”
“石大哥,个中许多蹊跷,不知道的好。只望你有朝一日,功成即退。舞阳跟你发誓,绝不会再牵连你。”
“什么意思?”石非一怔。
“听说石大哥家里一脉单传,与其骨肉分离,博取功名,不如薄田十亩,草房三间,一家子尽享天伦之乐。”
“舞阳,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有所作为,你这小家子气,你又为何要钻营?”
“舞阳是奴,没办法。”舞阳一扭头,看院子里秀石叠嶂,听冷风吹过老树簌簌有声。“石大哥,凡事小心。”
“故弄玄虚!”石非嘴一撇。“你——他娘地!”
舞阳心里一松,知道石非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石大哥,舞阳绝不会害你!”
“别啰嗦了,快走。磨磨唧唧一点不像个爷们!”石非说着向前走去,舞阳紧随其后。“公子在水榭内书房等你。”
“是!”
“左手剑废了,你怎么办?”石非到底还是关心舞阳,同情地看了一眼。
“跟在公子身边,不需要功夫。”
两人低声说着,已经来到了水榭。石非向前一指,示意舞阳进去,自己却停在了门外。
“雪影剑——舞阳,你——来了。”
歧路当哭
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出,舞阳急忙低头,整顿衣裳走了进去。
“轩辕府家奴舞阳拜见桓王爷!”舞阳一撩下摆,跪在中央。
“起来吧!”桓疏衡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看着舞阳,“桓府何其幸运,能博得雪影青眼,如此拳拳之心,本王自是欣慰。”
“小人罪该万死!再不敢了。”舞阳吓得急忙又跪了下去。
“起来!”桓疏衡反复打量着舞阳,那日并没有细细观看,这下得了机会。只见这小厮长得眉清目秀,有些孱弱,他居然是天机子的徒弟,实在出乎意料。
“是!请王爷吩咐。”
“这里有一份旧图,保管不善,虫蛀了,你来看看。”
“是!”舞阳急忙垂着手走到桓王爷身边,看着书案上的一幅残图。
“看出什么?”桓疏衡并不相信这个面皮干净衣饰整洁的小厮。
“这是——古代阵法八极无相阵图!损毁严重。”舞阳看了半晌,这才吐口。
“果然有点见识,能修复?”桓疏衡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眉间一道折痕清晰起来。
“小人另绘一幅送与王爷,这幅不能修复!”舞阳咂摸着轩辕一醉让自己来的用意,缓缓说了出来。
“果真是妙人一个。”桓疏衡笑了起来,“既如此,就留在我府内几日,绘了图再回去。”
“这——”舞阳分辨不清是轩辕的意思还是桓疏衡的意思,没敢应承。“奴才是我家王爷贴身扈从,不敢留在府内。”
哈哈哈……
“一个胆敢私自在外流浪一年之久的奴才?”语气中携着几分调笑。
“小人已经认错了。”舞阳略显尴尬地站在当场,面上却淡淡如水无甚大变化。
“就在这里画!”桓疏衡说着撩起衣摆走了出去,一阵袅袅熏香伴着桓疏衡走动带起的风扑向舞阳。
舞阳站着不敢动,只是盯着自己的脚下。凝神听脚步声远去,这才铺开纸张,拿起笔来细细的描绘。案上笔墨纸砚齐备,甚至墨早已经研好,想来是早已经打算好的。情知绝不是绘一张阵图这么简单,一时不愿意多想,专心地画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石非站了身后,“舞阳,你是天机子传人?”
“石大哥!”舞阳轻轻抬起头来,右手依旧钳着左袖。“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听见你能绘出阵图。”石非笑了一笑,“你他娘地还有这手。”
“舞阳并不喜欢这个!”
“第五和欧阳九都被公子留下,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