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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只是舞阳专注地看着老袁,一心报仇,将他的话视作耳旁风,根本不在意。轩辕微微颔首,眼睛只是看着耶律。
“宗主好计划,桓王府阿福这个暗桩你下了十余年,不想连冷梅、知节也笼络在了你的手下。”
耶律得意一笑。
“阿福只是为了那份图,图没翻到,侥幸得了两块玉。至于二老,那只能怪流光剑你愚蠢,没有识人之明,他们本就是我的人。”
“说,要什么!”轩辕一醉眼睛直视着耶律,并不去看舞阳,更不屑去看冷梅。
舞阳的眼睛始终盯着冷梅,突然嘴角弯弯,笑了一下。对轩辕冰冷的言语不曾半分反应。
心骤然一翻,冷梅受不了这犀利眸光,扭过头去,一张老脸突然萎顿起来,抽搐几下,象风干的苹果皮,抽抽巴巴的。
“轩辕一醉,只要你办到三件事,我保你的心上人安全无恙。长的这么丑,你居然不嫌弃,啧啧,连我都感动了。”耶律寒天笑着走到舞阳面前。“冷梅,这一次总算做的不错。”
“说!”轩辕一醉的眼睛始终不离开舞阳,她冷静的出奇。“你要什么!”
“一、玉珏;二、流光剑;三、这枚药丸还是三年前做成的,我想知道轩辕王爷怎么解的毒,去哪里找一个修炼阴寒功夫的处子?”
耶律寒天的眼光离开舞阳,转向轩辕一醉。
笑的诡异,莫测。
“耶律寒天,就算你拿到钥匙,没有图,你也进不去。”舞阳直直地看着耶律,突然插了一句。一对眸子在冷梅和老袁身上扫过。
“叶清舞,我在和你男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不曾想十三年前,叶之信居然还留下一个杂种,又居然成了轩辕的家犬。”耶律嗤笑一声。
“嘭”的一声千斤重锤在心上砸过,舞阳只觉肺腑一窒,没办法呼吸,不敢呼吸,一丝丝凉风吸入,也好似一支支利刃透穿骨髓,刺痛非常。
眼睛闭上,万事万物远离视线,耳边只有山风流动的声音;眼睛睁开,眼前暮色蔼蔼,层云灰暗,几个人影依旧在眼前晃动,又回到了现实,她突然又笑了一下,心脏狠狠一疼。
“依你!放了她。”轩辕一醉冷冷出口。
尾音不曾落地,“啪”的一声,手中流光剑笔直抛了过去。
“爽快!”耶律也不曾想过事情如此顺利,宝图在谁的手里,他早已经知晓。
“不——王爷!”季良大惊失色,脚一动,伸手去抢,又缩了回去。
流光剑唰地一声抹过一道凄厉白光,将混沌黑夜滑开两半,瞬息间黑夜又合拢了。这已经渐渐远去的声音,在苍茫的夜色里回荡不止,又一次在舞阳的心里撞击,霎时,一层澹澹水雾氤氲在眼眶内,咬牙吞了下去。
她承受不起,她不想去承受。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记忆抹不去这伤,这痛,这过往。
舞阳撩眼看了看,声线隐隐一高。
“轩辕一醉,你不需要如此,我不会感激你。”
此言一出,心里突然又觉空空荡荡,彷佛一颗柔软的心已经被生生掏了出去,温热的鲜血汩汩冒出来,填满了整个腔子。
“本王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做的什么流光剑。”
手一展,晶莹玉润的玉珏挂在食指。在雾蒙蒙的山上,突然泛出熠熠光彩,晕开混沌暮色。
玉珏与剑不同,刚才是一道白光,携着凛冽杀气,这玉却温润欣和,给这肃杀场力添了一份暖意。
一声轻响,轩辕手一展,玉又摔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只二寸高的瓷瓶儿抛了过来。
“王爷!耶律反复小人,言而无信。”季良的脸见了鬼一般猛地冲了过来,距轩辕一尺生生停住脚步。“王爷——不可——”
轩辕看了一眼舞阳,伸手拔出木塞,将瓶里的药丸悉数倒进嘴里。
几双眼睛同时盯着轩辕,表情不一。
舞阳倒被忽略了,再次闭上眼睛,耳边山风不再流动,一时间周阒寂,再无声息。
下腹丹田一股阴寒之气,渐渐溢了上来,不敢拼死力冲开穴道,她的实力相较耶律差了两层。
耳际一声细细的密音传来,象无数蠕虫在耳道里窸窸窣窣的爬过。
睁开眼,也不过是刹那,晶莹玉润的玉珏已经挂在了耶律的手里,轩辕一醉的嘴角溢出鲜血,唯有身躯矗立如山。
九曲断肠,断肠蚀心,发作之时,再坚韧能忍之人也会惨呼撞墙,恨不得刎颈自戕。
一弯弦月东升,清光如注,透过薄雾,洒在轩辕苍白的脸上,那嘴角一抹蜿蜒而下的鲜血象一条蚯蚓趴在嘴角。
淋漓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了雪白衣衫上。
九曲断肠之外又加了碎心丹?舞阳人不能动,一颗心却在砰砰狂跳,恨不得以手抵住,生怕它会顶出腔子,从此坠入泥犁,再不得超生。
“本宗主不伤中毒之人,轩辕一醉,你够条汉子。”
“哼!”轩辕一醉看着舞阳,目光滑开一抹温和。“放了我夫人!”
“冷梅,放开舞阳!”耶律望天长啸,一脸得意。“我要看看这生离死别是什么样的。”
接着又戏谑地看着舞阳。“叶清舞,这宝藏就在这座山里,如今没有人保护得了你,想清楚了?”
“在这山里又如何,你拿不走!”
哈哈哈哈……“本宗主想要的东西哪有办不到的?只要你承认就好!”
冷梅和老袁同时心里一松,一直绷紧的弦放松下来。
“叶姑娘,你还是拿出图来,宗主自会饶过你。”
“拿出图来?”舞阳侧首看向耶律,突然笑了,“耶律宗主,我对知节说过的那话不是谎言,这偌大一峰下只有一处入口,里面的宝藏么——”唇间突然滑落清脆的笑声。“真的是玄铁……”
“本宗主从不杀女人,若不识时务,我废了你的功夫把你扔在青舍,任千人骑万人睡,叫你生不如死,丢尽流光剑的脸。”
“耶律寒天,十四年前,我父亲的冤案是你和秦王一手策划的。”
“跟你爹一个德性,一条道跑到黑。如果当年他肯交出这两块玉珏,本宗主也许会放他一马。”
“我只是奇怪,当年宗主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居然瞒天过海,做得这偌大案子。朝堂上堂堂皇皇无数大臣,为什么非要致我全家于死地?”
哈哈哈哈……耶律寒天突然大笑。
“舞阳,你爹碍了别人的事,知道的太多了,本宗主只是无意间看见一小撮火起,顺便扇了扇风……说,入口在哪里?”耶律寒天面色一变,无意在这问题上纠缠。
“……就在你脚下!”舞阳看他不肯继续说下去,抬头向上,目光向绝情崖顶看去。“玉珏不在我这里,图也没有,耶律寒天,你高估我了!”
远处激烈打斗声骤起,夹杂着一声娇柔的惨呼声,耶律、冷梅、老袁等不由扭头看觑。
机不可失,时不可待。舞阳深吸一口气,体内阴寒之气盈满。
身子突然一动,肘部一翻,右手向后探出,袖中一道凄厉寒光闪过,噗地一声刺进了冷梅的胸膛。左手的袖内一把黑玉子同时射向耶律寒天周身,身子打个旋儿冲向在耶律身边的老袁。
双足一点,一个鹞子翻身,两脚立在老袁的肩上,双腿一夹,腰部用力猛地一拧,滴溜溜身子转了一圈,只听喀喀两声,生生拧断了老袁的脖子。
老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连个痛呼声都不曾发出,一堆肥肉瘫倒在地上。
啊——
就在耶律寒天愕然之际,季良眼疾手快,趁势身子一弓,狸猫一般窜了出去,伸手抓起轩辕抛在地上的流光剑,身子横在了耶律的眼前。
只一刹那,情势大变,耶律不可思议的看着舞阳。
“你——你没事?”
“耶律寒天,你没想到吧!”
舞阳急促的连喘了几口气,心里怦怦直跳。
一击两中,知道再没有偷袭的机会,向后闪了两步,一把揪起冷梅的脖领子。
“冷梅,你这杂种!你以为你杀了松老和菊老,就可以瞒过别人,你当我是傻子?”
冷梅胸部插着八寸雪影剑,汩汩冒出鲜血,大口呼吸,进的少,出气多,呆呆看着舞阳。
只觉此时的舞阳早不见了温润君子样,杀气腾腾,活脱一引魂无常,索命的恶煞。
“你……你……你是右手剑!”
舞阳伸手拔出宝剑,看着冷梅的胸前流满了鲜血,只觉这压抑许久的痛呼了出去,恨不得叫声痛快。
“舞阳什么时候说右手不会使剑了?只不过没有人值得我出手!你……第一个!”
“你——你——”
“雪影本是鸳鸯剑,见多识广的冷梅居然没听说过,好笑啊!”冰冷的话一字一字沿着雪白贝齿挤了出来,不无讥讽。
“冷梅,我师父中的毒是你下的,然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