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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猫儿进去的前一刻,曲陌寻猫儿至此,晓得若猫儿没被抓,一定会隐身在山洞中等而过去,刚探测到此地,一发现此山洞,就悄然屏息探了进去。
在走到洞口处时,曲陌赫然听见里面有浓烈的喘息以及女子的娇吟声,只觉得步伐一沉,竟有千斤重。又听里面男子在丢了前亢奋沙哑地低唤着猫儿名字,当即如遭电击般拳头击在了土壁上!
在土地掉落的闷呼中,曲陌赤红双目,快速向里蹿去,那有形的杀意已变成一柄薄刀,只待要了那男子的性命!
然,眼前的一幕却令所有人都有些难以消化!
耗子坐在稻草上,楚汐儿骑坐到耗子身上,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容纳着彼此,在丢了的瞬间愉悦高吟着。
谁也没想到曲陌竟然会带着一对人马进来,楚汐儿瞬间僵硬成土块,连躲闪都忘记了。而耗子则因那突然凌厉的杀气逼来时变得清醒,常年的军旅生涯使他那一直处于半梦半游高状的神经豁然一震,手中大刀下意识的攥起,对准曲陌方向!
接着,猫儿身形灵活的蹿了进来,直接与拿起战刀的耗子打了个照面,那清秀的猫眼忘记了眨动,就这么圆滚滚地看着耗子以及坐在耗子身上的楚汐儿。
这么香艳的场面猫儿没有见过,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却怎么也挪不开眼,甚至可以说是若馋猫般盯在上面了,在好奇中,产生一种偷窥秘密的心理,却是明白,耗子和楚汐儿是夫妻了。
直到曲陌将手挡在了猫儿眼睛上,猫儿还不依的想要伸头再看,却被有丝无奈的曲陌直接困入怀里,带出了山洞。
楚汐儿以来的一声高亢尖叫将一直呆滞的耗子彻底震醒,耗子望着这个与自己私处连接到一起的女子,眼中的风霜慢慢规程,犹如受伤的野兽般赤红了双目,令瑟瑟发抖的楚汐儿忘记了被人看光的羞涩。只能凭借本能地向后退了退,被耗子想要撕裂自己的目光骇到心寒。
楚汐儿躲到角落里,心中怨恨混杂了惶恐交织到一起,即怕耗子不要自己,又恼火被人看光,更为耗子那想杀了自己的眼神暗暗揪心痛楚!她好恨,真的好恨!为什么耗子看不见自己满是爱恋的目光?却要追逐猫儿那从不落在他身上的眼神?
楚汐儿越恨心里就越发恨,被冷风一吹,身子瑟瑟发发抖起来,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欢愉痕迹,心中一片凄凉,既然已经如此残破,那就索性破罐破摔!若耗子不要自己,她在死前,也决计不会让他们好过!
打定主意,楚汐儿楚楚可怜地哭泣着,若受了惊吓般疯疯颠颠地哭诉着:“好痛,好痛,被撕裂了,好痛……不要活了,不要了,我再也不要见任何人,不要……不要……我是想给你暖身子的,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耗子望着自己白裤上的点点血痕心生恨意!却,怪不得任何人!只是,叫他如何能不恨!当猫儿的视线落在自己赤裸身上的那一刻,他恨不杀光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只是,猫儿已经看见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耗子一口急火攻心,竟生生喷出一口鲜血,人随之倒在了草堆上,重重砸下……
无行颠覆碧血色(四)
如果可以,耗子实在不愿醒来,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楚汐儿,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猫儿,那个,他一直深受的女子。
然而,当他在马车中醒来时,第一眼看见得竟是猫儿关切容颜,就这么在自己面前一掌的距离,眼含希翼地等着自己醒来。
见自己醒了,猫儿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幸好你醒了,可吓死我了,怎么会吐血呢?太伤身体了。”接着,把一只黑漆漆的竹子用手打开,一股香飘四溢的米香传入鼻喉,诱人饥饿感浓烈起来。
耗子即使根本就没有食欲,却也不想拒了猫儿的好心,支撑起身子,将那用竹子煮出的清粥喝下,只觉得犹如甘甜的溪流划过,滋润了五脏六腑,连带着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猫儿得意道:“好喝吧?我就怕你不爱吃饭,特意砍了竹子给你做的。”
耗子的喉咙有些艰难的涩哑,终是点了点头,口中却泛起了苦涩哽咽道:“好喝。”
猫儿璀璨一笑,哥俩好地拍了拍耗子肩膀;“你放心养着就好。对了,我们已经进入‘娆国’,用不了几天就能到达‘都城’了。”
耗子点点头,却一时间不知道要与猫儿说些什么,胸口里翻江倒海不得消停,面上去沉静得有犹如一片死海,就怕一个石子投下,引起轩然大波,将自己顷刻间吞噬。
猫儿也不知道要和耗子说些什么,虽然在那件事儿上是女子吃亏,但猫儿还真想好生劝慰耗子一下,别往心里扶持。可这话,猫儿有些说不出口。
两个人互看中,猫儿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将事情说开,否则等会儿楚大人杀过来逼问,自己也帮衬不了耗子什么忙。咽下口水,猫儿试着开口道:“那个……耗子,楚汐儿……你……”
耗子呼吸一滞,攥紧手中的竹桶,眼睛直视猫儿,以绝然士万分认真的问道:“猫儿,我且问你,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猫儿望着耗子,先是摇摇头,又在耗子的飒然极缩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终是伸手抱住耗子的腰,将脑袋依偎进去,若孩提时疯累闹后的样子,静静依偎着彼此,喃喃道:“耗子,我喜欢你,却不是对男人的那种喜欢,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反正和喜欢曲陌的心思不一样。”
耗子闭着双眼,大手将猫儿紧紧地抱入怀中,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身体发抖,却是说不出一句可以成音的话。他,似乎一直在等这着答案,明明从猫儿看曲陌的眼中就已经读懂一切,却一直固执地等着猫儿最后的宣判。这,却不是解脱,而是一种永远无法得到的折磨。
耗子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他知道自己既然碰了楚汐儿,就必然要给楚家一个交代。只是……他不甘啊!痛得心都拧起来。仍旧不甘啊!
猫儿是他一直以来的守候,是他奋战沙场所渴望的柔软,是他有生之年捍卫的柔情,是他心里唯一的柔软!是他……一辈子都放不开的女人!
耗子这铮铮铁骨男子汉此刻竟然不敢使劲闭眼,生怕眼中滚烫的液体流出,无法给猫儿永远屹立不倒的形象。
猫儿,是他多年来的梦,从猫儿第一次叫得不是爹爹,不是娘娘,而是喊着要打他时,就注定了他与猫儿此生的纠葛。
然而,造化弄人,谁又能预计昨日的风云变色?
耗子紧紧地抱着猫儿,仿佛要揉入身体里般用力。
猫儿贴着耗子的胸口,听着那沉重的心跳声,竟也觉得心里难受异常,有种无法呼吸的痛楚。
猫儿的小手轻拍上耗子的背脊,软声安抚道:“耗子,你不要难过,你这样我的心好痛。”
耗子的心跳再次停止,却又在瞬间狂跳,猫儿是在乎他的,真的是在乎的!
猫儿感叹道:“虽然楚汐儿是个爱哭鬼,但人却是个美人来着,你别难过,挺挺就过去了。”
耗子经猫儿这么一说,竟还有了几分苦涩的笑意,真不知道猫儿那颗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竟叫自己挺挺就过去了,猫儿可知,失了她,他这辈子怎么可能挺挺就过去了?
猫儿仰头,见耗子笑了,伸出小手拉扯固定上耗子的嘴角,认真道:“耗子,就要这么笑。”
耗子见猫儿那圆滚滚的认真眸子,心思跳动得百转千回,终是将猫儿使劲抱入怀里,沙哑郑重道:“答应我,我们都要这么一直笑下去。”
猫儿点头:“一定!”
耗子哽咽:“一定!”
这时,马车帘子被奴仆掀开,楚大人、楚小姐以及曲陌和斐公子就这么直直望了进来,便看见猫儿和耗子亲昵地抱在一起的样子。
楚大人瞬间勃然大怒,涨红老脸低吼道:“花副将!这就是你玩弄了小女清白后的表态吗?你这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要上奏朝廷,革你的职!办你的人!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行迹浪荡!无耻无耻!”
楚小姐若风中残叶般瑟缩,眼中弥漫起楚楚可怜地水雾,颤着绝望的声音道:“耗子哥,你虽如此待我,让我无颜苟活于世,却也不能不顾多年情谊,让你背负毁人清白的骂名,只想着嫁给你也是好的。若你不肯娶我,我一死便是……呜呜……呜呜呜呜……”
楚大人冷哼道:“跟这种人讲什么、没看他刚辱了你的清白,又与另一个女人勾搭,这种人简直无耻至极……:”
猫儿听不下去了,噌地蹿出马车,冲着楚大人大吼道:“你给我闭嘴老家伙!耗子是我的人,你若再口出恶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