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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之所以肯带自己出来,一是自己求了,而最重要的是,爹爹打了精明的如意算盘。现在两国开战,只有‘娆国’是片安属乐窝,若能将自己嫁给某个皇亲,便可以借着照看唯一的独女一起搬来,换个好地方继续做大官。若是能被‘娆国’太子看上,那更是天大的喜讯一桩。爹爹的算盘打得响亮,可眼下自己心中只有耗子哥一人,定要在非常时期用些非常手段了。
也许,越是得不到的,却是越好的。
楚汐儿对于花耗的执迷,也许真是有五分感情,却不可排除那三分得不到,以及两分的不服输。
在楚汐儿等待的过程中,老天终于安排了一次骚动,让命运再次颠覆了。
那是个淫雨霏霏的天气,一切暗得仿佛没有光线,那样灰蒙蒙的天气压得人胸口窒息。
一早晨起来,楚汐儿就劝猫儿换上衣裙,猫儿倒也无所谓,只是让楚汐儿给选了一套别太啰嗦的。
于是,当两个人一同亮相时,楚汐儿一套碧绿色的高档飘逸罗裙,下缀粉色珠花,头戴白色珍珠头饰,斜插两根翡翠簪子,淡画柳叶眉,勾略一点红唇,整个人看起来娇俏秀美得如同荷中仙子。
反观猫儿,一身紫灰色的奴仆衣裙,有些不合身地宽大,只得在腰间系了根酒不醉送的‘赤藤’,才没有拖拉到地。脚下蹬着一双平时穿的男款靴子,腰后别了一把包裹好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头发被楚汐儿暗示丫鬟给盘成了少妇髻,却因为怕麻烦,没插任何一颗珠花,真正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楚汐儿扯着猫儿,柔弱地开口笑道:“我本意让猫儿传女装,也应了女儿家爱美的心思,却不想猫儿不喜啰嗦,也怕饰品累赘,只选了这身衣裙,虽有不妥,却也实在奈何不了这只小野猫。”一句话,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猫儿见大家都看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袖子问:“不。。。。。。不好看吗?”
曲陌将手中茶碗推了过去,若清风般徐徐道:“好看。”
猫儿乐了,喜滋滋地坐下。
曲陌的唇角含笑,豁然转向楚汐儿的眸子却若两根银色冰凌般瞬间穿心,骇得楚汐儿身子一抖,差点跌落地上!
耗子看猫儿的头发就心痛得纠结,哑声问:“猫儿,这头发。。。。。。”
猫儿抚了抚头发,笑道:“这是汐儿的一个丫头给梳的,说是适合我来着。”
耗子利眸一扫,那给猫儿梳头的丫头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道:“大人开恩,奴才只是听大人们说猫儿小姐已经嫁人,这才。。。。。。这才。。。。。。梳了这种发式,请大人开恩,开恩勿怪。”
猫儿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原来已经嫁人要梳这种发式啊。”转而对地上磕头的丫头说:“你起来吧,不就是个发式嘛,喜欢就梳两天,不喜欢就换了,没事儿。”
那丫头心思微动,想不到替自己说话的却是那个大大咧咧的人。
斐少爷倚靠在栏杆处转过头,冲着猫儿道:“猫爷,您还真应该多往楚大小姐身边凑凑,到时候就更加演绎一句千古名句。”
猫儿好奇:“什么?”
斐少爷踱步过来,坐到猫儿身边,卖弄道:“当然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啊。”
猫儿知道自己被夸了,笑眯了眼睛,还伸手拍了拍斐少爷的肩膀,赞扬道:“你眼光不错。”
楚汐儿努力维持着笑颜,心里却气得差点抽风过去,这人到底是真跑直线,还是装的?
饭后,众人呼呼啦啦地顶着小雨上了马车。
曲陌仍旧与猫儿、斐少爷同车,却是在上马车后,将猫儿安置到软垫下,轻手解开猫儿的妇人髻,取了白玉梳一点点梳理,看样子似乎是想为猫儿改变个发式。
可惜,我们过目不忘的曲公子对梳理女人的头发实在是个门外汉,最后只能选用一根发带在猫儿的发尾捆绑起来,倒也算是个风雅的样子。
猫儿笑弯了眼角,趴在曲陌的腿上任他梳理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全身都舒畅得想哼哼,就这么渐渐睡着了。
耳边,依稀听见曲陌和斐公子的交谈,却听得非常不真切。
走着走着,雨点就大了起来,车子在泥泞中难行,猫儿在颠簸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感觉车子似乎不动了,猫腰站起,对车上两个有些僵硬的男人道:“这车怕是卡住了,得用块板子才能撬出去,你们等着,我去弄弄就来。”于是,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就这么跳下马车,在大雨泥泞中充当起了推车夫。
猫儿力气极大,一个用力差点将车板推碎,只得拿捏着力道,均衡着小手往外推。
车子出来了,大家在泥泞中继续前行,所有护卫更是对猫儿另眼相看,若不是顾忌猫儿是女子,真想上去拍两下,道声哥们好样的!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家只能急于过桥,然后找一家遮挡风雨的客栈休息,再重整队伍,进入‘娆国’境内。
为了不给在泥泞中跋涉的马车增加太多的载重量,猫儿自己骑着‘肥臂’顶雨走着。
耗子策马用高大的身躯挡在猫儿前面,曲陌知道猫儿倔强,也不强说,却是也骑上了‘雪域’,在猫儿身旁护着。
车子里坐着斐少爷,他在车窗处支着下巴,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猫儿在雨中策马行走,细弱蚊足地喃喃道:“还真是个倔东西。”转而探出脑袋,对后面的一辆马车喊道:“楚大人,您太贵重了,这车轱辘都被您压地里去了。且看看咱家猫爷都骑马顶雨儿呢,您也出来透透气吧!!!”
车子里的楚大人本想装成透明人,却被斐少爷这么一喊,老脸挂不住了,终是慢吞吞地爬出了马车,也骑上了大马,在雨中咬牙瑟缩着,将斐少爷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
车子中生下的楚汐儿也倚靠在车窗旁,望着耗子的背影失神,却在马车一颠簸中,又将眼睛转向曲陌在雨中仍旧挺直优美的背脊,再转去看看猫儿刚才推马车落下的一身泥泞,只觉得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酸味儿都可以开醋行了。
就在众人终于要赶过桥边时,却见一群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先是用眼一扫,然后不由分说地冲了过来,在跳跃间掀开车帘,欲劫持马车里状似女人的斐公子与确实为女人的楚汐儿。
无行颠覆碧血色(二)
顷刻间,在滂沱大雨里,两帮人马厮杀起来,那马车却因受了惊吓而开始逃窜。
两辆马车慌乱地嘶叫,黑衣人井然有序地隔绝着救援。
曲陌心里明白,这是冲着猫儿来的,定是知晓猫儿平时喜穿男装,却实为女子。这才下手去抓有些阴柔的斐少爷和确是女装的楚汐儿。曲陌不晃不乱不急不躁,只是示意众护收保护好猫儿,至于其它,与他何干?根本没有心思去管。
然而,当斐少爷的马车遭遇冷箭袭击向桥那边狂奔去时,猫儿却是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一手持千年青锋镀大菜刀,一手紧握缰绳,就这么在踏击的泥泞中直追了去!
与此同时,耗子的大马也向楚汐儿被敌军赶走的马车追去!
曲陌下令去保护猫儿,却仍旧中了敌人布置下的阴狠一步。
敌人埋藏在桥下,深深砍断了桥栏,阻截了曲陌等人的追逐救援,也将自己的大部分同伴留在了曲陌刀下,成了幽魂。
曲陌留了活口,那人却咬破毒牙自尽,曲陌知道这便是死士,虽然问不出分毫,却从那武功套路上看出,此乃“无行宫”教众,于是下令杀无赦。
顷刻间,河流这边滚滚血色蜿蜒入河;断桥那边,追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深山老林里。
曲陌的瞳孔缩紧,手指攥成青白色,只吐出两个字:“搭桥。”
通到对面的路有很多,但却至少需要一天的中,他,耽搁不起。
曲陌帐下能人辈出,有一人水性极好,于是他扯了根绳子,系在腰间,就纵身跳进湍急的河水里,在拼劲全力的挣扎中,终是在半个时辰后爬上对岸,累得人已经脱力,却是强去撑起身子,待绳子的另一边拉扯到树上。
还没等待绳子完全系好,曲陌已经是飞身而起,在暴雨中翩然地落在绳子上,以令人心惊的摇曳之姿向对面跳跃而去。
没有人知道曲陌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是这暴雨中的绳索却是滑得如同一条泥鳅般,若非功底过人,实是难以过去。
众人看着曲陌几个起起落落犹如一片惊鸿剪影般跳到了对面,只觉得一口气算是放下了,若主子有个意外,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接着众人过河,五分之一过来了,五分之一还在爬着,另外五分之三却是全部掉入了河水中,纷纷努力向岸边攀爬着。
曲陌等不及他们,仅带了十余人就往深山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