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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我这个老朋友在这住几天。”
萧漠诧异的抬头,他的目光里似乎没有恨意,眸光清朗,虽然还是带着面具,但是整个人身
上原本笼罩着的那层阴云却散了,只余淡淡的惆怅怀念。
他也笑了,说,好。
叶秋河一笑,当先下马,他看着萧漠身后的枫然目光温柔:“阿然,一起进去吧!”
枫然也柔和的看他,两人跟着萧漠进了屋,三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山上的那副模样。
叶秋河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回头看他身后的人,同样的白玉面具带着他的脸上总是鬼魅甚至
可怖,看向容冥的那一刻叶秋河呆了一瞬。
那双从来波光潋滟的眸此时波涛暗涌,瞳色泛着暗红,莫名的阴沉诡谲,在一眨眼又是原来
那样光风霁月的模样,叶秋河眨眼,觉得刚才自己肯定看错了。
他抬手招呼:“冥,快些,要不这样大的瑶宫你可是又要走丢的。”
他的语调轻松快意,像个大男孩一样,他转过身去,没看见容冥看他的诡异目光。
容冥抬脚抬脚跨向瑶宫的宫门,前面的人不知道就是这一步改变了所有的人的命运。
萧漠叶秋河枫然容冥甚至是容霏都到了雨霏居,萧漠一路抱着容霏进了写意居的居室,把她
放在了床上,然后几人便坐在了外间的客厅里喝起茶来,枫伯在一旁照看着,这个老者看见
这三人能如知己好友一样再次坐到一起谈天说地,实是老怀安慰的。
叶秋河推了推茶盏,茶气熏得他有点难受,他看见萧漠和枫然的第一面说出第一句话就觉得
自己放下了,可心里缺的那一块总是补不起,空的他难受。
他放下茶盏,看向萧漠,笑:“阿漠,这个女子很适合你。”
萧漠微微一愣,然后笑的释然:“我没想到你会放下。”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见你和阿然以后突然就觉得放下了。”
他并不知道他的情根被人消除的时候连带着恨意也会消失,只剩下云淡风轻,流云雾霭了。
三人闲话家常似的叙叙的说着,想到哪说到哪,容冥坐在他们身边好像多余的。
萧漠挑眉看他从容的喝茶,对他们的话题似乎并不感兴趣:“想不到容军师也会来瑶宫,萧
漠真是荣幸之至。”
缭绕的茶气熏得那白衣人的眼神看不清楚,只听他缓缓说道:“也是时候到来了。”
“是时候?军师可是有事要办?”
容冥不说话,他轻轻的动了动衣袖,露出皓月一样的腕,那只手腕只轻轻的伸出,摸着他桌
前的那只茶盏,动作好像在一瞬凝住,那只手腕很美,只一道新月形的疤痕嵌在腕骨处,却
也不让人觉得丝毫的损坏了美感。
叶秋河有些愣,认识容冥这些年,他竟然不知道他的腕上有这样一道疤痕。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几人看去却是枫伯手忙脚乱的捡着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嘟哝着:“嗨,
人老了真是什么都做不好。”
容冥做了个怪异的动作,他把衣袖又向上撸了撸,那道疤痕看的更清晰了,他把手慢慢向前
伸,直到枫伯的面前定住,说:“是不是看这道疤很熟悉?这可是我一出生就带的。”
老人僵直了身体看他,满面的惊慌恐惧,他的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几乎没了焦距,他只怔
怔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子。
“嗯?可是觉得很熟悉,当年你扔掉的那个婴孩不是也有也有这样一道疤痕?”
男子的脸靠的更近了些,他轻声细语的说着,只剩另外三人云里雾里的看着。
老人终于开口说了话:“你…你真的是三少爷?”
第五十六章枫家三少
“呵呵,想不到你这个老家伙还有点记性。”
叶秋河直直的瞪着容冥,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冥,我很尊重枫伯。”
容冥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三兄弟,更确切的说是眼前同样带面具的两个亲兄弟。
“怎么?叶秋河你果然还是没变,一样的愚蠢至极,总是那么轻易的就相信身边的人呢!”
“冥,你在说什么?”
萧漠只静静地看着容冥,眼神讳莫若深。
枫然疑惑的看向枫伯:“枫伯,你刚才说什么三少爷?”
他只当枫伯是一时口误。
枫伯站在那只呆楞着。
“怎么?还不明白?大哥二哥,我可是你们亲爱的三弟呢!”
一句话像一声惊雷一样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叶秋河和枫然都一脸惶然的看着枫伯,他们不
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
枫伯风烛残年的躯体开始颤抖,他在他的有生之年里第一次当着主人的面坐在了椅子上。
他窝在椅子上,背脊显得有些佝偻,他神色怔怔的看着同样带着面具的三人,最后将目光定
在容冥的身上,再不移动。
“大少爷二少爷,他是你们一母三胞的亲弟弟。”
伴随着老人的话的是轻微的破裂声,容冥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裂。
那是怎样让人惊艳的脸庞,明若姣莲,艳若朝霞。
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就镶嵌在自己当成的知己好友脸上。
又是两声轻微的破裂声,两张面具同时落地,三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出现在眼前,明明是一样
的容貌可却总能分辨出谁是谁。
枫伯紧张的又直起身,离了椅子,他想不到今生今世还会看到三兄弟在一起的画面。
萧漠只皱眉,这人为什么选在今天说出一切?
枫然叶秋河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同他们一般的脸庞,可那人的眼睛却盯在了他们的身后,闪
着疯狂灼热的光。
萧漠一回身,看到客厅的门边上俏生生的立着他的夫人,她的脚边竟然跟了一只青狐,隐隐
散发出淡青色的光来。
萧漠的目光凝在的她的脚上,然后又慢慢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轻声曼语:“你骗我?”
可眼睛里却是山雨欲来。
容霏仿佛没听见他的质问一样,隔着中间的三人同那人遥遥相望,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时至今日,她竟然能如此平静的对着他一如往昔般狂热的面庞,那张几千几万年都不曾换过
的脸孔。
一袭白衣随风鼓动,他悠悠而来,眼里只有她,萧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要阻拦,可
身体却在一瞬间僵住,动弹不得,身体好像被一股奇异的外力控住,眼角的余光瞥见另外的
两人似乎也是一样。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走向容霏,看他将她拥入怀里,轻抚她的发,萧漠的眼里几欲喷出活
来,死死的瞅着容霏竟然不反抗的任由对方搂入怀中。
容霏只轻轻靠了一会,便推开他,看定。
容冥轻轻一笑,右手向虚空里一伸,竟然凭空多了一卷画轴。
容冥将它展开,赫然是雨霏居里萧漠从前爱极的那幅古画,像极了枫然的那一张。
“霏儿,看,它又复归原主了。霏儿,这次我可是有点生气了呢?你说我该拿他们怎么
办?”
枫伯“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少爷,虽然…虽然当年是枫家堡对不起你,可是
他们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呀!您不能…不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啊!”
老人声嘶力竭的声音戛然而止,佝偻的身躯慢慢倒地,形成一个亘古不变的姿势,眼睛仍是
惶恐的张着,好像还没意识到死亡的到来。
“真聒噪,霏儿,声音没了是不是安静多了?”
容霏面无表情的看他,出声:“哥哥,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呵,霏儿,多亲切的字眼!让我想想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它了?貌似有几千年了,还是几
万年了吧?”
僵硬着的三人不能说话,可却是亲眼看到了枫伯被杀,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他是怎么被杀死
的,那是怎样诡异的身手。
僵硬了的身体忽然能动了些,叶秋河稍稍动了下手指,意图趁着容冥背过身的时候突袭。
“亲爱的将军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有什么损失我这个军师可是不负责
的。”
叶秋河一下子止了动作,他神色不明的看着容冥转过来的脸孔,等着他解释什么。
“秋,记不记得你问我那幅画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叶秋河不说话,他在等他。
“我问你你可相信前世债今世偿的说法?”
“或许我现在该相信。”叶秋河沉声答道,他只以为容冥是想要报复当年被扔的事。
“冥,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和知己,想不到我们真的是亲兄弟。”
“亲兄弟?你和他不过是我的附属品,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兄弟?叶秋河,你前世的债今天便
要在这里偿还。”
“冥,枫家欠你的我会补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