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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那些老头子把我交出来,然后先入为主将我杀之,继而让他们以保护叛徒之名正大光明的卷土重来——哼!真是不错的办法。”
楚秋摸着他的大蛇,闻言大笑“贺司离果然就是贺司离,所以我仍不后悔十年前杀死你的想法。”贺司离道:“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你居然会亲自前来。”楚秋背脊微微一挺,嘴角擒起一个笑容,“因为我知道——要杀贺司离,非我来不可。”贺司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嘲笑,“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信这十年的英雄少年,多之又多,难道玄影净教已经落后到人才凋零,非要教主出面不可的地步了么?”楚秋生性冲动鲁莽,三言两语被贺司离激得火冒三丈,不禁大怒,朝蛇一拍,骤然喝道:“贺司离,十年之前我能逼你出玄影净教,十年之后我定能杀你于九华山下,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死!”
大蛇本是待命而立,此时被楚秋一拍,遂急勃颈竖起膨胀,朝贺司离直扑过来。贺司离冷笑一声,反身疾退,直跃上树,居然避让开来——他竟然不抵挡眼镜王蛇的攻击?楚秋心下甚是诧异,十年以前,贺司离桀骜不驯飞扬跋扈,是万万不会做这种一味闪躲逃避之事的,十年时间,一个人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多。
贺司离足尖点过树梢,小心避让着巨蛇的每一次攻击,却从不离开树落下地面,那蛇也是聪明之极,行动快速敏捷,头部转动灵活,不但可以前后左右方向攻击,还可以直窜起来攻击头顶上方,而且当贺司离朝它进攻之时,它还会机警的躲闪,几个回合纠缠下来,只见树枝左摇右晃,啪啪断裂,树枝积雪不断向下撒落,在贺司离周围,竟然没有一棵完整无损的树。
艰难选择(二)
那蛇也不轻举妄动,而是在不断挑衅,贺司离心下清楚,它是在等猎物身心疲惫,无心恋战之时好一口咬住自己头颈并释放毒液将其杀死。但他并不惊慌,跟着一寸一寸后退,跃向树林深处。
“好!”楚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宠物追着贺司离而去,扬眉笑道,“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宝贝,眼镜王蛇不愧为蛇中之王,看来贺司离这次真是岌岌可危—— ”他还未说完,便被旁边的楚风摇头截断,“不好,一点都不好。”楚风一脸皱得像丘陵“贺司离在此入住十年,早已占尽了地利优势,林子里又山深树茂,多是百年大树,而王蛇最多只长六米,若他在往上多跃几丈,就算你的王蛇再是厉害也无济于事。”楚秋面不改色,心里也频频点头,甚是赞同,当下几人便也尾随那蛇而去。
楚风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当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遥远的树林深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其实不大,只是楚秋风和皇坼都是练武之人,耳力自然要比其他人要好得多,况且那声音分外耳熟,楚秋一听便知是眼镜王蛇的叫声。几人心下大叫不妙,慌忙朝那声音赶去,远远看去,正见贺司离用脚衬在两棵树子中间,他衬得很矮,身形夹在树中间咋看之下又低又矮,一副很是疲累的样子,那蛇心看准时机,一口朝贺司离颈项猛扑过去。
“不好!”楚风一看甚是焦急,一挥手栽下两根树枝“嚯嚯”两声疾射朝向贺司离,却不知离得实在太远,而那蛇扑之速度实在太快,一扑之下贺司离陡然急转向下,身体倒挂在树干上,袖子里瞬间钻出一柄匕首直插王蛇七寸之处。他本是蓄势待发,这一刺之下直直刺穿了王蛇的皮肉,直至贯穿这眼镜王蛇的身体。然后他手撑着树猛一反身,脚顺势向上一踢,一脚把那蛇提出一丈多远。
那蛇瘫在地上,用它两只眼睛歪着头看着贺司离,那目光阴阴冷冷,看得让人浑身发毛,不知是如何忌恨这伤了它的人。它伏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倒在地上不动了。
楚风几人这时已堪堪赶到。楚秋眼见自己心爱的宠物死去,心里当下怒不可截,大喝一声,随即拔剑出鞘,剑刃一抖,“嗡”的一声剑鸣,直刺贺司离胸口。
贺司离冷眼,他太自信了,若不是楚秋对自己所养之物太自信,他定然不会放心的以为区区一条畜牲会奈人如何。楚秋生性鲁莽冲动,心狠手辣,但他所练的“雷云八呤”曾是一百五十年前称霸武林的武皇所著,虽为残卷,但一招一式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精妙无比。当下楚秋这拔剑一刺,刺得自是分外漂亮,淋淋洒洒,干脆利落,其中更是包含了万千剑影,百种变数,只在一剑挥舞之间,便封住了贺司离所有的去路。
贺司离心下正色,“唰”的一下自腰中抽出软剑阻挡,转瞬之间,剑锋旋起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林中风雪飞舞,一片清光剑影。
“没想到贺司离这小子隐居山野十年未见,这功夫倒是一日千里精进如斯,嘿嘿,真不愧是练武之奇才。”贺司离和楚秋在林子里打得眉飞色舞,震得林中树木哗哗作响,而旁边观战的两人似乎都不以为意。“皇坼丫头,你说姓贺的这小子和你的楚秋教主哪个会胜?”五十招之后,楚风忍不住赞道。“这两人打得来快了,属下猜不出来。”皇坼这时目不转睛的盯着林中战局,突然听见楚风的询问,狭长的眼睛冷冷地闪烁了一下,哼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冷然回答。楚风“嘿”的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他长了一层胡渣子的下巴“小丫头,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任何人看了都清楚地局势你却给老头子说不知道。”楚风人其实并不老,说起话来却是一副历经沧桑,犹如八十岁的老人。“姓贺的这小子用的是软剑,剑身灵活柔软,本身难以控制,但是剑在他手里却是灵动如蛇,刺到半途剑刃偏转,虚实不定——若让老头子我来作对手还差不多,至于楚秋——楚秋架势不错,是块练武的材料,不过就是太懒散,平时疏于训练——嘿!可惜他还太轻狂了一点,再过五六十招大概就要兵刃脱手了。”
“那风教主为什么不帮忙呢?”皇坼眨眨眼睛,“其实除了楚秋教主之外,任何人都知道眼镜王蛇虽厉害,要对付贺司离却纵然是不行的,风教主为何不提醒一下楚秋教主呢?”话既然被说破,皇坼也不否认,开口道:“而且风教主现在也不帮忙。”楚风是笑非笑的摸了一把脸,“丫头不要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他上下瞧了她几眼,又回头看前面战局,“楚秋心高气傲,生性狂野莽撞,若不让他吃一下苦头,他是万万不会进步的。老头子我虽然现在帮他还可以,倘若有一天犯病死了,他诺大名声诺大的玄影净教不死了才怪。”皇坼皱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要是在玄影净教里有一定地位的人莫不知道二教主楚风从小身陷顽疾,一日三次莫不以药物养生,且声音暗哑,面色枯槁,犹如老人——一个人,特别是一个从小才华出众天赋过人的人,苟延残存的拖着一副破败的身体,还要帮着自己的哥哥掌管玄影净教称霸江湖,因为身材矮小相貌奇丑,到头来却是得不到一点的尊重——连别人看着都会心生悲悯,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不叫人又悲又哀?
但是——悲悯——皇坼低眉垂目,隐隐之中有目光一闪,随即从袖子里抖出一物,笑道:“风教主再不帮忙秋教主就要输了,风教主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罢。”她递给楚风一颗药丸。护心丸是楚风每次杀人的之前的必吃之物,对一个身体不好的人来说,高手过招,胜负之间只在一瞬,若不能快速杀掉目标的话,如何保存体力不发病就成了重要的事。皇坼武功虽然不算一等一,治人的本事“天下第三”倒是没有几个比得上她,自然,这调药之事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因为皇坼开药的本事大大超过了她杀人的本事,所以,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皇坼是玄影净教的医师而不杀人。楚风瞧着她,嘿嘿一笑,“丫头,知我者当真莫若你,怪不得我和楚秋最为疼你。”说着将药一口喂在嘴里,加入战局。
艰难选择(终)
楚秋的武功本不若贺司离,此时百招下来,在贺司离的剑风之下越来越吃力,手中的剑屡屡震荡让他几乎把持不住,眼看就要脱落,此时楚风的加入,无疑减轻了他的负担。楚风武功奇高,一手“破月”长鞭耍得更是炉火出青。只几个回合,贺司离的小臂便中了一鞭,血透衫袖,暗红如花。血溅在地上,血红似火,衬着一地雪白,甚是出奇的耀眼。
皇坼就被这耀眼的红色刺痛了,面上虽平静如斯,心下却是焦急万分。她目标不转睛的注视着三人之间变动不断,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