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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那个花府……稍微有点奇怪就是了,原本他足足预备了三个分队去劫人,却没料到只用了一半不到的兵力,花府的那些暗卫,居然一个都没有出现。
现在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安全,追来的人也都已经被引开。
那个展寻……可真是厉害,若不是自己警觉,竟然差一点就让他把墨轩带走了。
有机会,还是杀了他比较好,那个男人,很危险。
“说,福娃在哪儿?!”
与祁芙音此时相距很远的地方,一身黑衣的展寻正捏着最后一名活口的脖子,声音冷冽,眼神中,泛着浓浓的杀意。
“呃……”不过那人没等展寻下杀手,就自我了断了。
顾婕薇走过来看了眼,道:“毒发而亡。”
展寻却还是紧紧捏着那人的脖子,直到“咔嚓”轻响,他一只手,竟然将那人的颈骨捏断。
“你冷静点。”顾婕薇感觉到展寻的不对劲,想要出声劝解,却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眸。
“福娃……福娃……”展寻的声音透着嘶哑,带着一种思维混乱之前的颤抖,他看向顾婕薇,眼神冷而狂乱。
“你……”顾婕薇刚觉得不妙,展寻已经提剑杀了过来,她身形逆转,好容易躲开展寻的攻击,同时迅速的释放了足够迷倒展寻的药。
“噗通……”
展寻身子一软,往后倒了去。
顾婕薇等了好一会,这才走过去将他扶起来。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活口,连续追了两天两夜,却只是这个结果,不知道蓝宝儿那边怎样了。
回到花府的时候,看到那夜往另一个方向追去的季沛他们也都已经回来。
“情况如何?”蓝宝儿神色凝重,看向顾婕薇。
顾婕薇将展寻扔到床上:“不怎么样,全死了。”
“季沛那边也是这样。”蓝宝儿站起来,看向展寻道,“他怎样?”
“……”顾婕薇摇摇头,慢慢吐出两个字,“麻烦。”
“我还没通知昕玥,现在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那一群人的消息和行踪,也不知道芙儿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准备怎么办?”
顾婕薇道:“准确点说,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到底怎么做,等他醒了再说……”如果要帮忙的话,我不介意。
“那这里,还继续住下去?”蓝宝儿眉角微挑,顾婕薇面冷心热的真性情,她一直都了解。说什么不关她的事情,可祁芙音有危险的时候,却是毫不犹豫的相助。
顾婕薇微微一笑,有点冷:“当然,你不觉得,他欠我们一个解释?”
祁芙音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芒。
她怔忸许久,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已经失明了。
苦笑一声,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坐起,却发觉,自己可以动了。
嗯……
她一边摸索着坐起来,一边想也许是那穴道自动解开了,不过那个不会说话的人是谁?自己又是在哪里?之前被谁点了穴道?
也许是睡醒之后精神很好,也许是已经确定了失明是一个实情,祁芙音开始慢慢的整理思路。
弯腰,果然在床边踏板上摸索到自己的鞋子,凭着触感穿上,却迟迟不敢下床走动。
对那眼前黑暗里所隐藏的未知世界,有些恐惧。
楞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的伸手往前摸索着走去,先是摸到一张桌子,普通的四方木桌。然后再小心翼翼的顺着桌子,摸到了墙壁。
正准备找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
开门的人应该是看到祁芙音起来了,有些惊讶的跑过来,想要扶住祁芙音,却被她抓住手腕,凭着以前和展昕玥动手时的那种感觉,将那人制住。
“说,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155 步步为营
有东西落地,被摔碎而发出是清脆声响,而那个人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祁芙音将他抓着。
祁芙音这才想起这个是个哑巴,而且在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还喂自己吃过东西,想了想便放开了他。
过了一会,有一双手扶住祁芙音的双臂,将她带回了床边,祁芙音本来想挣扎,却因为那人温柔得没有丝毫恶意的动作而放弃了。
那双手又展开祁芙音的手,在她手上慢慢的写着,一一回答了祁芙音的问题。
因为祁芙音现在对那掌中写字反应不是很灵敏,理解得很慢,好在那人耐心很好,一遍又一遍,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直到祁芙音明白为止。
在他的叙述中,他叫菊夜,是一名大夫,这里是秋风山,是一处离甘棠城不算很远的深山,他平日上山采药时的暂居之处。
至于祁芙音,是他昨天在一个山渊中采药时发现的,应该是从山顶摔下来的,他便救了她。
祁芙音问完了问题,便又沉默了,她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这个自称菊夜的人,说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毕竟她在昏倒之前还是在花府,而醒来的时候不但已经失明,还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旁的,是一个自称不会说话的人。
看不见,就是很麻烦。
菊夜,也就是君清越,他现在就坐在祁芙音身旁,正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她。
祁芙音的失明应该是那日抢夺中不小心撞到了头部,头中有淤血未散造成的,也就是说她有可能只是暂时失明,自己应该,要抓紧时间。
祁芙音正思量着,手又被握住,菊夜又慢慢在祁芙音手掌上写着:你饿了吗?
祁芙音摸摸肚子,还真是饿了,便道:“嗯。”
得到的回答是:那你等等。
然后就是菊夜起身离开的声音,开门声,关门声。
祁芙音想,也许是因为看不见了,现在居然对很小的声音都很敏感。
没过多久,门又开了,接着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应该是菊夜回来了。
祁芙音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菊夜脚步声的时候,自己还以为他会武功,因为他脚步很轻,可从刚才的事情判断,他也许不会武功,否则怎么会被自己那么容易的抓住。
君清越过来将祁芙音扶到桌边坐下,然后又举起勺子准备喂她。
祁芙音吞了一口便道:“菊夜,我自己来吧。”
不管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从现在开始,都最好能够自食其力,至少要开始慢慢学。
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复明的情况下,先学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照顾好自己。
君清越听到祁芙音这样说的时候,眼中笑容一亮,果真就将碗和勺子分别放在祁芙音手中,然后慢慢的看她动作稍稍有些笨拙的喝完了粥。
“菊夜,我想出去走走。”祁芙音喝完粥,君清越便把碗接了过去,然后又掏出帕子轻轻的给她擦嘴。
祁芙音被他这个小动作弄得稍稍有些不习惯,虽然知道也许菊夜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她不习惯除了小潘子之外的男人对自己太亲近。
小潘子……
祁芙音又忍不住一叹,不知道那三天他做什么去了,自己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君清越看到祁芙音脸上闪过的一抹小小的不自在,挑了挑眉,祁芙音和展寻之间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不过他喜欢有挑战的事情……
况且现在的祁芙音,是很脆弱的,因为才失明,心头总会有那么些恐惧和彷徨,乘虚而入,对别人而言或许是贬义词,对他而言……那叫能够把握住机会……
君清越扶着祁芙音走到屋外,动作格外的温柔。
祁芙音伸出手,感觉到了照在身上的太阳的温度,淡淡的,却仿佛能够触摸到,这里应该的确是山林之中,有微风徐徐,空气中夹杂着山林树木特有的味道,还有就是不远处飘来的,淡淡的菊花香。
看不到了,果真是其他的感觉都会增强么?
君清越看着祁芙音闭上眼睛轻轻呼吸的样子,忽然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在上面轻轻写着:你等等。
得到祁芙音答复之后就转身回了房间,端了一张藤椅出来摆在院子中,再小心翼翼的将祁芙音扶着坐了上去。
晒晒太阳,心情会好些。我真的,不是坏人。等你相信我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你要去哪里,我会送你去的。
君清越蹲在祁芙音身旁,看着她脸上不时飘过的疑惑和警觉,慢慢的用手指写了一段话。
攻心,为上。
或许是君清越体贴的行为让祁芙音有些心安,她应了一声,就又闭上了眼睛,靠在藤椅上不再说话。
君清越笑了笑,起身从另一个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竹篓,里面居然放着很多或普通或比较稀少的草药。
他就坐在祁芙音身旁,慢慢的整理了起来——即便祁芙音看不到,做戏,也要做全套的。
祁芙音感觉到他在身旁,好些有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