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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中,雷震对他笑言:今后想来,玉娘敞开大门迎你。
依稀中,唐毐道:黄口小儿初学行,小心小心…
……
唐大将军,我要让你知道黄口小儿是怎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第六章 哗变(4)
易一泓率众将潇湘馆内的尸体堆放在一处,将未死透之人再捅上几刀,把玉娘的头割下来悬在馆外的大门口,走进馆内浓烈的血腥味无比刺鼻,看看仍旧坐在琴前专心致志弹琴的魏子源,心里不禁又惊叹又佩服,这样一位手无缚鸡之力养尊处优的皇子,却能在这种环境下怡然自得,甚至觉得他有几分可怖了。刚走上前去,一曲完毕,不等易一泓开口,魏子源睨着眼看了他一下道:“如果雷震回来了,你就死定了。”
“我可是按皇子的吩咐办的,皇子不可能置之不理吧?!”易一泓心里有点憋屈,这个皇子心机尤为深沉,行事有违常理常叫人捉摸不透。不知道魏子源是从哪里知道他与玉娘素来不和,派来说客许以重金,才闹成今日的局面…不过,以他所知,这个皇子与雷震还是结拜兄弟,实在不知为什么要这般狠…
魏子源冷笑了一声,用指尖拨了一下琴弦,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你想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滚进你的腰包,你就要不断地替人消灾,这也是你们‘追魂’一贯的作风,不过现在你已经成了被消灾的对象了,我给了你千金万金你也无福消受…”
“如今我和皇子是一条战线,我已是皇子的人了!”不等魏子源将话说完,易一泓便打断道。他当然明白魏子源话中的意思,不是想一脚把他踢开,就是想让他继续为他卖命…想要踢开他,没那么容易,他可是一直打的如意算盘,想要背靠他这棵大树好乘凉。
“我没那么多的灾让你消了。”魏子源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易一泓,顿了一顿,忽而又说道:“我有一个好出去,让你继续有钱赚,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请皇子指教!”易一泓抱拳施礼。
魏子源嘿嘿一笑,指着京城方向道:“知道京城现在最得势的人是谁吗?!是唐毐,唐大将军,他现在府上正缺人替他处理乱臣贼子,我也一直替他物色这样的人才,而你跟唐大将军的合作正是天作之合,你也只有和唐毐合作,雷震才动不得你一根寒毛!”
“皇子要我投靠唐大将军?!”易一泓心里打起了小鼓,皇子和大将军的势力明显是皇子得势,他将来可是继承皇位的人,如为皇子效命今后可飞黄腾达,如给唐大将军效命,今后也只可能是个参军之类的人物,优劣立见!
“我说服你与玉娘反目,背叛‘追魂’,那是因为我发现你是个人物,在‘追魂’只是个堂主,岂不是可惜得很…”魏子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在易一泓耳边轻声道:“你可知道,朝廷已知‘追魂’的存在,正在计划剿灭它,我策反你出来,可是救了你一命!”看着易一泓的身躯明显的颤了一下,魏子源满意的提高音量,又道:“唐大将军可是现在朝廷的红人,跟他作对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他要解决的岂是对一两人的暗杀,而是对党势力,而今他最大的阻碍是谁,你知道吗?”
易一泓不语,摇头…
朝廷也好,国家也好,局势怎样都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他要关心的是手中握有的金钱与权力,在“追魂”他没有得到最高的权力,也没有得到最多的金钱,还要在一个黄口小儿的命令下讨生活,终究不是他待的地方…
“在朝是我,在野是雷震!”魏子源笑答。
易一泓心里一震,吃惊的望着魏子源,何解?
要他投奔在朝的敌对势力,是要他当内奸?雷震何时又与朝廷的大将军有什么瓜葛了?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魏子源知道雷震与唐毐的瓜葛也是从荪尧身上,不过唐毐现在却不知道,要挑起他俩之间的战争就要将这层关系捅破,让两人明白事实真相,而易一泓就是这座桥!
“你屠戮潇湘馆背叛‘追魂’的事,在三天之内就会传入他的耳朵,你去投奔于他,他自然会接纳于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魏子源轻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将此信交给唐毐!”
易一泓木然的接过信揣入怀中,两只眼睛盯住魏子源等他的解释,他的头脑委实太简单,不能理解这满腹的心机与计谋。
“你不需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记住,唐毐将你纳入他的羽下,只会让你暗中去解决他的敌对势力,你要将他想解决的人一个不漏的回报给我!”
“那要待到什么时候?”
“我父王荒淫无道,醉生梦死,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只要我继承了皇位,你,易一泓,就是我朝大将军的最佳人选!”魏子源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来递给易一泓,“空口无凭,这块翡翠乃是当今皇室的信物,你小心保管,这就是缔约的凭证!”说完将玉佩塞到易一泓手中,紧握住他的双手,满眼的坚定之情。
“是,臣一定谨听皇子吩咐!”易一泓激动的反握住魏子源的双手,他祖上一定是积了德,烧了高香了,一瞬间从朝廷剿杀的江湖草莽变成未来的国家栋梁,恍惚间已经忘了现在的身份,连称呼也变了。
“爱卿,我等候你的好消息!”魏子源暗笑,自己的脸皮看来也日益累积,越变越厚了。
随后,易一泓斗志昂扬,派头十足,在魏子源的再三关心和爱护下,整顿好余下部众离开潇湘馆直奔京城去了。
第六章 哗变(5)
偌大个潇湘馆此时只剩下魏子源一人独坐在染满血迹的大厅,深吸一口气喊道:“纪昀!”
一个黑影应声出现在魏子源面前,无声的跪下。
魏子源连忙上前扶起沈纪昀,道:“已经够委屈你了,怎能再下跪,说了多少次你也不改!”
沈纪昀手语道:礼法如此,臣不敢擅越。
魏子源无奈的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个信封递给沈纪昀,道:“将它送到雷震的手中。”
沈纪昀接过信封揣入怀中,冷酷的脸如刀刻般看不出一丝情感。
“你不想问点什么吗?”魏子源的表情变得异常柔和。
沈纪昀手语:不!
“可是我想说,想跟你说说…”魏子源拍拍沈纪昀的肩膀,这个贴身侍从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当年他遇荪尧前来投奔,便与其商量应对之策,唐毐不仅跟荪尧有仇,更是他的大敌,可怖的是唐毐掌管着兵马大权,就连禁军统领也是昔日他旗下参将,这样一个独揽大权,集权势于一身的人,岂是暗杀能够解决的,荪尧努力多年放弃了单打独斗,他明白要想灭掉唐毐,就要正面迎击他的势力,只有跟他的敌人合作才能有出路。在朝的人都知道唐毐在朝的最大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当今的皇子!皇子明白唐毐想南面称王,因为他有这个资本有这个条件,等到唐毐称王的那一天,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想要反抗似乎是注定的命运,谈何容易,除了皇子的虚名,他没有一兵一卒…
荪尧的来投,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种,他知道了“追魂”,知道了“追魂”现在的首领是个和他同龄的孩子,他要利用这个组织,利用这个孩子…为了知道组织的动向,沈纪昀在荪尧的策划下以前首领秘密侍从的身份顺理成章的成为天部众的成员,为了谨慎从事,不透露任何信息为人所知,沈纪昀喝下了毒药灼坏了喉咙,成了哑巴!而荪尧为了了解唐府的动向,易容成一个驼背老头为唐府打扫庭院;为了避免在宫中被人迫害,也为了结识更多势力,皇子化名魏子源自十二岁便开始四方游历,鲜少回宫…小四坠崖,村庄毁灭,荪尧来投,沈纪昀入“追魂”,荪尧入唐府,魏子源开始游历四方,这诸多事件都发生在那一年,而策划这一切的正是那位似乎被摆在砧板上的皇子——魏子源,那一年他也正好十二岁!
委身于鬼魂,澄清朝廷混沌,小子必先治理源头。
“纪昀,你是觉得我太狠了,是吗?像雷震那样全心对我的兄弟,我还如此对他…”魏子源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沈纪昀不语…
他委实觉得残忍,但双方所处位置不同,不能单单以义气和手段作为评判的标准。
魏子源睁眼,拍拍沈纪昀的肩膀,淡淡的忧伤从眼睛中流露出来,沈纪昀知道,魏子源在寻求心理安慰,寻找借口,让他能够继续动作下去的动力和力量,而这一切他只有在自己身上能勉强找到一些,因为自己绝对忠心绝对服从…
沈纪昀手语:为了江山社稷,牺牲在所难免!
“是啊,要想成事,怎会没有牺牲…”魏子源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