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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冲伙计笑道:“你先去忙吧,那人估计是饿了,不碍事,一碗豆腐花而已,别放在心上。”
“谢谢老板。”伙计感动的两眼眶发红。老板发话了,他得救了。刚才掌柜的在一旁拿铜铃大的眼珠子直瞪着他,吓的他魂都没了。老板是好人,他以后一定尽力尽力,为他当牛作马。
诗画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她一直跑,一直跑,撞到了不少人,不少物,惹来一路骂声。
风,干了泪,身体撞上一堵坚硬的墙。手,被人紧紧拽住,她抬头一望,是神情严肃的萧山。他不发一言,拖住她就走。
他拖着她往回走,诗画慌了,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一分。她拼命推他,慌乱中咬了他一口,脚踢着他,让他松手。
“放手!”声音带了哀求。
萧山不发一言将她拉到无人街角,诗画用力甩开他的手,一道勒痕出现在手腕。
“你不问清楚吗?”怒气难掩。
“问什么?”
“问为什么会这样?”
“真相就是这样的!”
“他既然能为你,将豆坊开遍全天音,你有何不敢问的!”
“我凭什么问!”诗画朝着萧山怒吼,双眼通红:“我有什么资格问?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他失忆了,我骗他,成了他的未婚妻。现在他恢复记忆了,根本就没有为什么?”
“……”
“……没有为什么?一直就是那样的,就是那样的……”无助的身子顺着墙壁滑下,喃喃自语着。
萧山无言以对,恨恨地捶了几拳,血崩了出来,顺着墙淌下。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说不定叶云跟她,已儿女成群。他一直以为,只要将她带出来,交回到叶云手上,她就会重获幸福。可是一切都变了,来不及了吗?
一蹲一站,在无人问喧的街角,独自神伤。
“萧山,我们回桃坞吧?”诗画站了起来,见萧山手上干涸的鲜血,愕然了一下,接着道:“有些事,不关的你事。一直是我自欺欺人,今天的一切,迟早都会来的。”
她掏出手帕,帮他包扎受伤的手,“我们尽快回桃坞吧,娘在等我。”
“好!”
*********
“大水,庄主在楼上等你。”掌柜走向忙着收拾碗筷的伙计。
伙计脸色煞白,胆怯道:“……掌……掌柜的,庄主叫我有何事,我……我还要去洗碗呢?”
“去不了不就知道了?庄主人很好,不用担心。”掌柜的白了一眼伙计,抢过他手上碗,转给了其他伙计,转身离去。
话虽如此,伙计却低着个头,忐忑不安的朝楼上而去。他走到房前,敲门后应声而进。
男子坐在桌边,见伙计低着个头,好言道:“坐下吧,我有事相求。”
“老板有事可尽客吩咐,小的一定尽力去做。”温和的语更是让伙计不安,他站在一旁,没敢坐下。一代皇商当前,卑微的他岂敢平起平坐。
“你今天刚来的?”
“是。”
“你以后就在铺子干活。”男子开口,去了伙计的担忧。
“谢谢老板。”欣喜若狂,只差眼泪没掉下来。
“你平日干活时,记得帮我寻一个人。”男子将桌上的画卷展开,画中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伙计面前。只见一位妙龄女子,容颜清丽脱俗,犹仙女下凡,虽衣着普通,却显千姿百态。一频一笑,一眉一目,带尽风情。
“小的一定谨记,用心留意过往之人。”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只是一瞥,已惊为天人。
“这事不得告诉任何人。你要是发现此女子,可直接派人将消息送到桃坞叶家豆坊,我必重重有赏。”
“谢谢老板,小的一定尽心寻找画中之人。”吓死了,还以为老板会因刚才的事赶他离去呢。不过……这画的女子,细想一下,好像有点熟悉,在哪里见过来着?该死的记忆,一到关键时候就记不得了。明明才十六岁,怎么就犯痴了呢?
伙计疑惑着打开画卷,仔细打量着画中的女子。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他咬了下唇,自语道:“怪事,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呢?凭我过目不忘的本事,不可能会记不起来的。”
“你说你见过她?在哪里?”男子一听他的自语,急切地站了起来。
“没没……没……”伙计手一抖,画卷掉在地上。他……他忘了身边还有老板了?该死!千万不要没了饭碗!
男子很是急迫,捡起地上的画卷,展放在伙计的眼前,急道:“你再好好想想,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或是有没有见过相同的男子,小贩、商人或是比较落魄……”
“落魄?”伙计下意识的重复着,突然灵光一闪,拍脑道:“我记得了,是她!”
“哪个她,她在哪里?”心怦怦跳了起来。真的会是她吗?
“就是刚刚……刚刚吃霸王餐的那个姑娘,她穿着一身粗衣,衣服上还打了好几个补丁,刚开始我不想让她进来的,可是又怕人说我们情人坊仗势欺人,所以……没想她真吃了霸王餐……现在想想,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呢。不过怪的是,当时那姑娘在哭……”可是这年头,富家公子哥儿假扮乞丐的人也不在少数,这种富人恶嗜,让他不敢狗眼看人低。
“……”男子失神跌坐回椅子上。他苦寻她三年,跟她背对着背,他却未有查觉?她在哭?是因为他听卫珍、卫影称他为爹?他对着两个孩子笑,却听不到她在哭?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右边走的,眨眼间就不见了。”
男子“嚯”的一声站起来,往门边走去,“让掌柜送卫珍、卫影回客栈,说我有事离开洋浦,让他们先行回庄。”他走的很急,话未完,人已消失。
“是。”伙计激动的手握成拳,闪亮的泪光自眼角滴落,朝老板离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个躬,深深的尊重。这么平易近人、深情的老板,他一定要好好干活,当牛作当报答他。
萧山退了顾来的马车,选了一匹马,两个共骑一匹,马不停蹄往桃坞赶去。
木头从店铺出来,快速回了客栈,没踏进房一步,让车夫备好马,直接往桃坞赶去。如果真是她,他在目的地等她!
一前一后,一匹快马,一辆马车,前后不到一刻钟出城。马车再快,亦不可能赶过一匹快马,何况萧山怕诗画出事,更是快马加鞭赶往桃坞。
曾经的相许,此刻的距离。只要一拉开,有谁敢肯定这不就是一生呢?
失而复得
快马加鞭,夜不停宿。萧山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终于回到了桃坞。到达城门时,天色已黑,城闭紧闭,萧山弃马,带诗画施展轻功跃上城顶,进入城内。
别离三年的池城,在黑暗中回来,蓦然回首,悉事已变。没变的,只是屋前的那两个大字…………叶府。
“诗画……”萧山站在叶府前,轻唤了一声。
诗画回头,报之以微笑,却比哭还难看,“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萧山,后会……”黑色夜幕,掩了她苍白的容颜。
那两个字,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转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门,缓缓合上。
两人,被一堵薄墙阻住,诗画靠门而立,两行清泪被黑夜吞噬。
萧山望着紧闭的大门,苦涩的笑了,喃喃道:“后会……无期,是吗?”
终于到了这一步,后会无期……两人间不再有仇恨、恩怨,从此形同陌路人。
孑然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
房门被轻轻推开,黑暗中犹可见走进一个倩影,她走到床前,模糊中见床上躺着一妇人。
黑影站在床前,盯着床上的熟睡之人,百感交集,却硬生生吞落肚。
妇人似有感应,模糊间睁开眼睛,只见床边站在一个黑色人影,当即吓的坐了起来,刚想呼救,嘴被一柔软的手捂住,来人为女子。
“娘……”一声轻唤,无尽相思。
妇人一怔,久久才缓过神来,当即泪如雨下,手摸向来人的身子。她半跪起身子,发颤的手摸向湿润脸,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栗,“……诗画?是你吗,诗画?”
“娘。”两人紧抱在一起,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娘一直在等你,你终于回来了。”苟氏起身,点亮房内的灯,手止不住的发抖,将诗画拉到烛火之下,“让娘看看你,让娘好好看看你。”
这梦,这场景。三年中,无数次的出现。
这次,还是梦吗?
烛火之下,诗画双眼深陷,眸子干涸无神,脸颊瘦削,神情憔悴。
“娘,您怎么……”虽说烛火摇曳,可诗画还是发现眼前的娘一脸病容。
三年不见,似有三十年。炎热的夏天,娘的身体竟发凉,两鬓已生少许白发。娘只有三十多岁,却有五十之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