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答应了此事。你跟他,会成亲的。”不要怪她,不管萧山会不会是另一个单于正,她都不想塔娜走了她的老路。
“娘,您同意了?”于塔娜欣喜的抬头,眼眸闪闪发亮。萧大哥真的不会有事?
“快起来吧。”声音很是沉着。她欣喜的神态,无疑是她最不愿见的。闪亮的眼神,犹一柄利匕,涌在心上,提醒当年的大错。她越是藏不住自己的感情,爱他越深。今日有多高兴,往后就有多痛苦。
“谢谢娘肯放过萧大哥跟诗画。”跪了一个晚上,身子早已血流不通。一个起身,踉跄了好几步才止身子。
只想他活着,其它的,她不敢多想。只要族中的人肯放过他们,她什么都愿意做。如果不是她的自私,萧大哥跟诗画早就离开塔族了。
翌日一早,族中的壮小伙子们按着萧山所描述的地址,去寻了宝藏。直到月落,大伙异常欢喜的回到村子,证实了萧山所言不假。整个村子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个个喜欢上眉梢Qī。shū。ωǎng。,祖先失踪了几百年的宝藏终于重新回到了塔族的手中,全靠神民的庇护。
当晚,族人举行篝火晚晏,欢庆神的眷顾。
重获宝藏,各长老同意让萧山跟诗画服下解药。解药一到,没过多久,诗画悠悠转醒。
“萧山?”再开口,似已隔世。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欣喜发亮的眼睛。
萧山扶住她发软的身子,皮眸带笑,松了口气,“没事了。”声音平稳,手微握,陷入掌心。差一点,她就消失了,如果他能再小心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是在哪?”诗画诧异的打量着简洁的房间,她躺在竹床上,身下铺了层软软的毛毡。萧山坐在床边,浑然不知自己握住她是手在微颤着。
再逃一劫,诗画亦没有多想,忘了挣扎,任他握着。
“这是塔娜的家。你的身体怎么样?”眉微蹙,丝丝担忧浮上眼眸。
“我没事,你呢?”诗画望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话语。她不知自己晕迷多久,黑暗中,她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那些早已被遗忘的记忆,竟神奇的浮在了脑海。他好像一直抱着她,叫着她的名字,他在她耳边不断的说着话,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只是声音一直在响起。在茫茫大雾中走了,不知该往哪去,两腿似有意识,一直茫然的走着。离那声音越来远,越来越着急。突然间,无形中,一只温暖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吐血的那一刻,她只想着。萧山没事,他不会有事的。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
几年的恩怨,不知不觉,竟烟消云散。曾经的刻骨恨意,禁不住岁月的磨灭。
“我没事,好的很。”握着她的手不经意间紧了,似有千年之约。
屋子很寂静,寂静的只听到呼吸声。生死大难后,他不知该跟她讲什么?或是,能讲些什么!她亦不知,怎么面对他。一时间,两人对望无语。
三年,她将该藏的都藏了起来,可没想到,有些要防的,却忘了。
诗画休息了两天,身体基本复原了。她看见了于塔娜红七彩绣衣的嫁衣,萧山的新郎服。早该知道的,能醒来,绝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是萧山,他将宝藏之事告诉了塔族的人。还有,能换来她活命的机会,条件是萧山要娶于塔娜。
于塔娜的眉毛很弯,笑弯的。萧山嘴角往上扬,阳光照在俊逸的脸上。
诗画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了褪去所有戾气后的萧山。剑眉挺俏,黑玉般深邃眼眸,墨发迎风,嘴角噙笑望着对面的纤影。原来,他长的这般模样。她曾经的未婚夫,真实的模样是这样的。
对望的两人,竟是那般相配,疑是天作之合。莫名的东西,堵在诗画胸间,发胀发酸。她狼狈的退回屋内,没有惊动走廊浅笑对望的两人。
她恨了,不是恨萧山要娶于塔娜。而是,恨,为什么她要欠他,是因了他先欠了她么?千丝万缕,剪不断,理不顺。为何,他要她做到这地步?
改变,未必是件好事。如同现在的萧山,诗画宁愿他是三年前无恶不作的他。最起码,她还有恨的理由。可现在呢,她该恨谁?
该说,这是你前半生欠我的,所以,你必须还?还说是,这一切都是报应?又或是说,萧山,不要成亲,我们一起逃出去!
剥去了恨的外衣,两人裎露的是什么?
诗画自嘲的笑着,将于塔娜送来的清粥全喝了下去。此生,她跟愿与他形同陌路人,再也瓜葛!
婚前那几天,于塔娜带着萧山,拜访族中各长辈,顺带望他们在成亲当天过来喝喜酒。空余的时间,诗画偶尔会走出房间,到院门前小逛一会。
闻着庭院淡淡的花香,她易陷入沉思,一坐就是好一会。
有好几次,萧山跟她相遇、擦肩而来。两人靠的很近,眼中都带了笑意。可是,就算靠的再近,彼此都知,在脚下,有一条望不到底的深渊。纵其一生,都无法跨越!
婚礼准备的很急促,不少族人热情的过来帮忙。大婚将临,于哥泱家里挤满了人,大伙都笑嘻嘻的,对萧山很是满意,直到深夜才散尽。诗画只是现了一会身,便早早回了房,熄了灯,睡去。
凌辰,寂静的月光清冷地撒照着。诗画将写好的书信放在桌上,轻轻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她顺着小路走,轻微的脚步声,踩在石阶上,如若无声。没有目地,没有方向,只知要离开。该往哪里去,没有个答案。
三年,她想要的家,还存在吗?也许……呵呵,就算不在了,天下之大,放下了该放下的人,总会有她的容身之所。她的离去,对任何人都好,尤其是自己,再留下来,对着萧山,她会疯了。
诗画识不清方向,只是凭着白天的记忆,顺着小路往林中走去。村子层叠叠,没有方向,点点月光,洒照着丛林,很是斑驳。虽然走的很小心,可一路还是磕磕碰碰的。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一片黑呼呼的,偶尔配上几声凄厉的鸦叫声,诡异气氛弥漫林间。丛林密生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诗画缩了下身子,偶尔停下身子,听探着前边的路。
前边传来几声哼哼,是闷哼,似在微弱的挣扎,然后传来液体吮吸入腹的声音。
身子不由一怔,深夜传来这种声音,不禁让人毛骨悚然。诗画靠着一树干后不敢乱动,小心地敝着呼吸。四周寂静一片,慢慢的,吮吸声越来越大,挣扎弱了下去,传来一声微弱的恐叫后,接着是一重物倒地的声音。
虽然声音不大,可在听针闻落的黑夜,诗画听的异常清楚,是牛的呜叫声。三更半夜,难道山里的野兽将牛赶到这种地方,再活活生撕?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诗画忙捂住嘴,不敢再吸气。越是深夜,眼不能明,听觉更是敏感。那是人的脚步声,或是说,是男人的脚步声。脚落了下去,踩在枯叶上,唏唏作响。
脚声由远及近,再逐渐远去。不久,却似过了千年。每一脚踩下去,都是踩在诗画的心尖上,不好的预感袭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骤然冒了出来。直到脚步声消失良久,那曾逼近过的危险,涌上心头的惊怵,仍未逝去。
良久后,诗画松开嘴捂住嘴的手,悄悄吸了一口气,紧缩至疼痛的心脏得以跳动。抹了把额的冷汗,却发现,后背凉凉的,被冷汗湿透。
深吸一口气后,诗画抬起脚往刚才传来声音的地方摸去。
约一盏茶的时间,诗画终于摸到了那个地方。那地方,刚好树从稀疏了一些,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光,透了几丝光。果然没错,那是一头牛,不算大,约摸有六七百斤重。
不对,诗画揉了揉眼神,蹲下身子。牛的身体是干皱的,准确来说,是被吸干血了,身体紧皱着,包了骨头。
不可能,刚才还明明听到牛的低鸣声。至她抵达,连个半个时辰都未到。身子怎么可能就被抽干了呢,像具干尸般。颤抖的手伸了出去,摸在牛的身上,更是震的缓不过神来。
那干枯的尸体,透过厚厚的牛皮,尚有一丝丝有温度传了出来。也就是说,这头牛刚死不久。如果刚才没有听错,那是人的脚步声。
难道,这是人为的,是人吸干了牛的鲜血?
手,不受控制的摸向牛的脖颈处……果不其然,在右边,有着尚未完全凝固的粘乎液体。将手收回,放至鼻间累闻,骚腥涌来。诗画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酸意涌上喉间,将胃里的翻腾强压了下去。
再次摸向那鲜血淋淋的脖颈,手轻轻的摸着,在一处停了下来,来回好几次。有几个细微的小孔,陷了下去,不大,似人的牙齿所致。
一头六七百斤的牛,鲜血好少也有十几斤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