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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
夜间的招贤阁灯火璀璨,大厅中座无虚席。曲燕尘一袭华衣,正在台上宣布着什么,下边群情激动。
不时,数名少年迤逦上台,皆身着轻薄烟纱,清俊秀雅,舞姿清美。
而此时意随正呆在台后,并未看见这一面,否则早就解开心中的疑惑了。
懒懒的靠坐在软榻中,听着前面的掌声和丝竹弦乐之声。只是……意随皱起眉头,为何总觉得这乐音有些不对?对,这乐音靡靡,尽是风花雪月。
台前已经又换了几个男子上去。即便是各有千秋,也不过是诗词曲赋,吹拉弹唱,欢语淫声。这是——欢场之音!
意随敲着榻檐的手指蓦然停住,胸中一片翻江倒海。强压下不适,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前台的方向。不管是谁,竟敢惹到我,就要做好被回敬的准备!
此时前台的曲燕尘对众人道:“下面是我们这儿新到的青岚公子,希望各位喜欢!”人群中有发出一阵阵激烈的叫喊声。
意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听言书道:“公子,该你了!”
“我?”意随不解。
“公子难道忘了,前番老板说过在这儿都得另取名字,才公平。”言书小心翼翼地说道。
意随沉默了许久,突然回头,正对上言书惊惶的眼神,面色严肃地问道:“言书,你,是自愿的么?”
原来,公子什么都知道了!
言书的面色变得苍白而又羞愤。强撑着吐出蚊呐一般的声音,摇头说,“不……”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各位自己知道招贤阁是什么地方就好了哈,我就不明说了。
、素手洛夕曲满堂
青衣如松,神色自若,琴音悠远。随手轻抚洛夕之曲,令人如临幽兰空谷,如聆清流。
台上台下俱是一片安静。意随仍旧维持着懒散的笑意,只是心间的烦躁愈来愈烈。
秦楼楚馆,虽不曾亲至过,但翻看过那么多的史书卷册总也能明白几分的。
四周红纱锦帛,轻歌曼舞,总透出一点令人窒息的气息。一直总想一叶小舟随江海,不去回忆那些尘封已久的苦痛。然而,终究抵不过眼前的事实。
手指翻飞,琴音洌洌。多想就此毁灭一切。就算没有什么内力,毕竟,乐极门注重的从来都只是乐,而不是武。
琴音清越,神思却仿佛回溯了几载,儿时的记忆倾泻而出,淹没了所有的神思。
不知自己从何处来,只知道自记事起就和婆婆相依为命。常以为婆婆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一切,可是每每问起,她总会否认,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她为何那样说,只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那时年年天灾,我和婆婆一路行乞,即使这样,我也很高兴,因为我不是一个人。然而,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婆婆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怎么也不肯再睁开。我还记得,她走前用坚定而决然的眼神对我说,孩子,我不是你的亲人,你不需要伤心……那一年,我年仅四岁。
抚着琴弦的手指暗暗颤抖,其实,只要一瞬,就一瞬,没有内力,依然可以使得满堂腥风。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闭眼深吸,当年的的事继续了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婆婆之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让我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即使,我们真的毫无血缘关系。
此后,我一人流浪于世间,看尽人间悲欢离合,多少人忘恩负义只为一己私欲。多少女子被逼迫为妓为娼。亲人反目,弱肉强食。在这面目丑陋的人间,我逐渐学会了冷漠,冷心。所以从来都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性别,除了婆婆。
辗转一年,我回到与婆婆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恰逢邻家对自己最好的小红姐姐被她亲爹逼迫为妓,只为还赌债。
那一次,我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拼尽力气想要改变这一切,却险些连自己都搭了进去。若不是师父及时出现,自己就真的也被搭进去了。
鸟语静,春山空。众人都还未回过神来,意随已经起身离去。不愿去管那乱哄哄的人群,只是漠然走回房间。
罢了,罢了。我只是不愿失信于李老,不愿牵扯无辜罢了!再说,即使我能够重伤这里所有的人,凭自己那微薄的功力,也未必出的去。
却又突然很想笑。从来不知,自己这般的也会有遭人暗算的一天。这些人,难不曾还能是劫色?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确实太没眼光了吧!意随苦中作乐地想。
出走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啊!就当是又一次磨练吧!
也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在扬州城,碧姐见自己现在还没去,一定会担心的……
“呕,”只是到底低估了自己对这里的排斥,意随缓缓撑起身子,坐到了桌子旁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虽然不及自己平日里用的清淡,但也只得凑合了。
“君公子,这里请。”随着言书的声音响起,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意随此时无心理人,那人也不多言,挥手让人退下。
来人缓缓走到桌旁,坐下,声音里有些笑意,有些不满,还有些……挑衅,“怎么,青岚公子就这般瞧不起君某?”
意随闭眼平息下胸中的翻腾,此时猛地睁开眼,便看见眼前坐了一个满脸笑意,金冠玉带,紫袍长襟的男子,周身贵气萦绕。不过,我认识你么?
漫不经心地开口,“竟然来了,又何来瞧不起一说。”
“青岚可知这招贤阁是什么地方?”那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意随撇开目光,闲闲开口,“即便先时不知,如今还能不知么?”
“我给你赎身,你同我回府,如何?”这话说的暧昧,且无半点诚意。不过,意随知道定有下文,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看你并非俗人,胸有大才,想请你到我府上做我的幕僚,怎样?”那人声音飘忽,语气不辨真假。
意随依旧沉默,再次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漫不经心地饮着。心中却想,这人不知从哪里看出我有大才的?就凭之前的琴曲?琴曲能看出什么?
我自己就能出去的,需要别人帮忙吗?
突然,只觉手脚无力,一股热流汹涌而上,连带着头都是晕乎乎的。意随心中暗道糟糕,然而,作为一个只是有着几分聪慧,却并未在这等烟花之地真正久呆过的人,对于这么明显的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
没想到,我林意随竟会栽在这等地方!连连又饮了几口茶水,刚觉清凉,下一刻,却是更加难耐。
眼前的人见此异状,已知缘由,心下大惊,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茶水。却终究是迟了。
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意识渐渐模糊。
迷蒙中,似有清泉流过,渐觉舒畅。是谁救得我?
再次醒来却是在一家客栈中,望着有几分熟悉的地方,意随以为自己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深呼了几口气,周身一片清爽。方要起身,一道如溪涧般的女音响起,“啊!你醒了。”
意随伸手揉了揉额头,待完全清醒过来,方见一个明眸皓齿,质若清溪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自外边走来。恍惚在哪里见过。
“是你救了我?”
“是我家小姐救的你。”一道沉稳的青年男声道。
意随复见一名青年男子,身着黑衣,面无表情地说道。即使换了身衣服,意随却立马就明了这是何人了。
脑中万千思绪浮过,去岁游历江湖之时,山间的一辆华美的马车,雪幔飘飞。火红宝马,美貌少女。一场打斗,以及车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如莲似冰的声音。原来是半个熟人啊!
“谢谢!”意随诚恳地道谢。
“不必,我们只是顺道而已。”男子道。不时又说,“小姐让我转告你一句,不是任何地方的茶水都能随便喝的。”
他才不会说,自山路上他的那首歌后,小姐就一直关注着他。直到最后忍不住出手。当然溪月此时更不会说的。
“溪月,殇,该走了。”如冰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错别字修到这里。明日继续,争取只用几天就把前边的错别字修完。
当然,如果我自己也没发现的,就悬了-——(有时真的分不清有些字词的用法,尤其是修饰词,“的地得”三个。⊙﹏⊙b汗)
、恍然再见隔春秋
转身望着身后的客栈,匾额上有四个醒目的大字,“迎来客栈”。
原来,还在扬州城里,这样倒也方便些,不然到时见了碧姐还真不好找说辞,意随心道。静静地看了此处好一会儿,意随深吸了口气,而后,潇洒转身。
换了身朴素的白衣,雪白竹扇,手拎着一个简单地布包,穿街过巷,方到了汪府前。碧姐,我来了!
穿过车水马龙的主街,不知又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