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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哪里就显老了?您的皮肤光滑得都让我们嫉妒呢。”我也追了一句。拍马屁还不容易?总也不能让一个人都拍了去。
“你们这些丫头,一个比一个嘴甜!”高太后笑开了花,“好啦!我乏了,想睡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那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我们三个马上站了起来。
出了未央宫,一边走薛丹盈一边笑着对我说:“蓝姐姐,我最近新绣了些花样,想让你指点指点呢!”
“妹妹可真是说笑了,我并不精通这些,哪里能指点你呢。倒是你的女红,可是很有名呢。闺阁小姐里谁不知道,护国公的女儿,手最是巧!”我笑着奉承她。不过她的刺绣确实挺有名,听说还自创了一套什么浮绣针法。
“姐姐夸得太过了,我哪有那么厉害!”薛丹盈嘴上谦虚,眼中却显出得意的神情。
“听说蓝小姐昨天被册封为昭仪?真是恭喜你了。”这时,杜丽笙在我身旁说。我看了看她,恩,表情算是很真诚。
“姐姐过奖了,这都是皇上的恩德。”我一脸的谦逊的说。杜丽笙比我打半年,为了表示亲切,我就叫了她一声姐姐。
“我就说吗,蓝姐姐这么漂亮,肯定能讨皇上的喜欢。你看这不,皇上才去了一次馨雅园,蓝姐姐就被封了昭仪呢。”薛丹盈冲杜丽笙毫无心机地笑着说。
可我心里却微寒了一下,只在脸上不动声色的笑,然后装出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一脸懊悔地说:“啊,看我真是的,杜姐姐就在这里呢!我的女红粗陋,不能拿出来丢人现眼,不知姐姐能否指点一下薛妹妹呢?”说完,我轻推了一下薛丹盈,半撒娇半埋怨地说:“看你,能指点你的人就在眼前,却偏偏要来出我的丑!”想挑拨离间?没那么容易,我就把你推出去,让人看清楚你的见风使舵!
那杜丽笙仿佛浑然未觉,只是淡笑着说:“薛妹妹一手女红,可是名动京州呢,谁能比得上?我也是自愧不如,要让我来指点,岂不是成了班门弄斧。”
“杜姐姐太自谦了,外间的人大多是以讹传讹,丹盈不过薄有些虚名罢了。”薛丹盈笑得稍有些不自然。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到了未央宫外甬道的尽头。我们三人虽然住在不同的地方,但都要先走过未央宫前这条长长的甬道,然后才能分往不同的方向走。
“你们去玩儿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她冲我们点点头,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我们答话,就转身先走了。
“唉,这杜丽笙性格真是温柔,可好像不太喜欢和我们聊天说话呢。”等她走得远了,薛丹盈才仿佛喃喃自语的说,“听说她未出阁前,也是有名的才女呢,才华不在严淑妃娘娘之下。”然后她叹了口气,又对我说:“或许书读得多的人,想得就是跟咱们想的不一样吧。”
我娇笑:“那我们也多读点书,不就和她们想的一样了?”
“蓝姐姐,你竟取笑人家。”她抓住我的手微晃。
“妾身哪里敢呀,薛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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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结束了和薛丹盈的东拉西扯,回到住的地方,我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唉,跟这些女人说话,实在是太累了!
“这纱织得可真是漂亮!”小莲拉起了赐的那一卷丝纱,啧啧赞道。
“给小姐做件外面的罩衫,一定很好看。”小桃抚摸着纱,已经开始琢磨怎么裁剪了。
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要不是因为是高太后给的,我肯定把它送给小莲她们了。我知道小莲一向喜欢这些华丽的东西。
碧玉见我懒洋洋的样子,上前问道:“怎么,很累吗?”
“是啊,累心哪!”我拖长了尾音,喊了一句。
“那就休息一下吧。让春杏给你做点冰糖莲子燕窝羹,去去火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火气了?”我撑起半边身子,看着她她呲牙裂嘴。
“没有火气,也有烦气吧?”她微微一笑。
我无奈地皱了皱眉,又躺特回去。
“好啦,先睡一会儿吧,养养神。”碧玉体贴地把枕头塞到我的头下,又招呼着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把门给我轻轻的带上了。
虽然觉得很疲倦,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天高太后的态度和缓了很多,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她的样子倒是一幅很为穆容成着想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由他说了算。这高太后并不是穆容成的生母,她是先帝的第二位皇后。先帝去世的时候,死得有些蹊跷,然后大皇子穆龙成就登了皇位。我还记得爹和子轩在当年大皇子改朝换代的时候,被关在宫里呆了三天。据说高太后曾有一子,但未满周岁便夭折了。穆龙成是前贵妃的儿子,但高太后的儿子死后,贵妃就把他过继给了她。看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当初大皇子及位时,能得到高太后的首肯。
穆容成后来查出了他杀父噬君的谋逆证据,才把他推翻。但我想,穆容成肯定用了什么方法,也把高家给争取了过来。要不就是穆龙成皇帝没干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势力,所以才这么快跌了下来来。
高太后应该是想让高彤云当皇后才对,那么她对我的态度软化,是想讨好穆容成吗?
高家是外戚,外戚专权,向来是当权者最忌讳的事情,而高家的权势仍然不小,可见是有点本事。不过出了个高承志那样的败类,真是天大的好事。魏阳曾一脸痛快地告诉我,因为高承志被俘的事情,军队里的将领被穆容成借机换掉了一大批。可因为他是特地用北辽的太子,把高承志换了回来,所以有些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表面上还要对皇帝千恩万谢。“嘿嘿,这才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起当时,魏阳笑得甚是畅快,我也不禁露出了个笑容。
我总觉得,穆容成不是能容得下这样的外戚当权的人。那么这次选后,高彤云就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优势,强硬的身家背景,反而成了她的拖累。只是看起来,她好像对穆容成很是倾心的样子。她是高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儿,很是宝贝,要不然怎么会如此骄傲。可那又如何?掌上明珠,到头来也不过是政治斗争的工具。
又想到严惠兰,她父亲严柏涛我是见过一次的,在梅妍楼王月萧的屋里。就是从他嘴里,知道穆容成保过我和子轩。严家也算有权有势,不过没有高家那么长的历史罢了。好像严柏涛出身贫寒,是自己奋斗到现在的位置的。但我记得当初他是大皇子的人,不知为什么大皇子倒台后,他的地位仍能稳如泰山。估计他确实有点才,穆容成需要用他吧。
一个是世家,一个是新贵,严惠兰和高彤云该算是棋逢对手了吧?那么我就应该尽可能的保持底调,先让她们斗得死去活来,才好捡便宜。不知道像严惠兰那么一个严肃的人,是因为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地从未央宫里出来,高太后跟她说了什么吗。。。。。
那个薛丹盈,我开始对她印象还挺好,可没想到这小丫头看起来单纯可爱,实际上心眼儿那么多。不过,倒底是年纪小些,虽然精些,但离老奸巨滑还差得远,我还能应付。
对杜丽笙知道的就不太多了。她的话一向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既不奉承讨好,也不冷言相向。我总是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伤感和哀愁。不知道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有机会得让子轩帮我查一下。
这些人的面孔,在我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闪来闪去,连春杏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直到她使劲推了推我,我才回过神来:“什么事啊?”
“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睁大了眼睛躺在床上,看着怪吓人的。”她拿着一个带蓝色边纹的细白瓷碗,站在我床边说。
“正在算计着怎么害人。”我笑了笑。
“好啦!不跟你说笑。快起来把羹喝了,我加了冰呢。”
“加冰干什么?天气又不热。”
“碧玉说了,这两天天太干燥,你容易火大。”
知道她是怕我思虑过重,可我还是失声笑道:“她可真是的!好了,给我吧。”
喝完了,把碗还给了春杏,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赶紧拦住要走的春杏问到:“离太后的寿宴,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半个多月吧。是啊雪儿,你打算送太后什么东西呢?”
这可真是个问题。这宫里锦衣玉食的,她什么好东西都不缺呀。究竟该送什么,才能既合适别致,又不至于太张扬呢?
忽然想起了清朝的康熙皇帝,因为孝庄病重,为了给她祈福,沐浴斋戒写大字的事情。一个主意从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