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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想起方才凌觞所说齐漠手足筋络被断之事,再难忍耐,飘身而出,尾随秦珞跟入密道。
秦珞并未发觉身后有人,蹑足在黑暗中潜行了片刻,便见前方透出光亮,原本紧闭的密室之门此时已被开启,长乐侯威严的嗓音正从中传出:“温大人诱骗我那不肖子做下忤逆之事,所图的不正是我这些珍宝,怎还不知餍足,追问莫须有的宝藏之事?”
秦珞隐身于门外暗处石柱之后,偷眼望去,依稀看到父亲背朝室门,面向他那尊最心爱的玉雕人像,动也不动坐着。温怀风负手在他身后不远处静立,身旁地上倒着个遍身血污之人,正是日间擒获的逆贼齐漠。
只听温怀风笑道:“老侯爷向来谨慎,只是防得住外人,却没防到自己的儿子被温某略施离间之计,竟会倒戈反你。”
秦珞心中一凛,长乐侯并不回头,冷冷道:“你说的可是揽香阁那名婢女?”
温怀风微微一笑,他定下计谋,只欲找个秦珞看中的技女下手栽赃,借机挑唆秦珞与自己合作,至于秦珞意外看上了云冉,致使甜儿做了替死鬼等事,却非他当初所能料及。
长乐侯哑声道:“这逆子也不知掂掂自己斤两,做下这等与虎谋皮的蠢事,与你温大人合作,只怕到头来连骨头都剩不下一根。”
温怀风哂道:“侯爷也无须为他烦忧,反正侯爷又不止这一个儿子可以指望。”
长乐侯哼了一声。温怀风悠悠续道:“温某也知侯爷记恨大夫人设计陷害玉萝夫人,是以温某所指的并非是大世子,而是侯爷那遗失了十八年,致使玉萝夫人因此事郁郁而终的次子——秦漠。”
长乐侯缓缓离座,转身看向温怀风。
温怀风将两枚乌金指环取出,含笑摊在掌心,送到长乐侯眼前,道:“侯爷不妨亲自验看一下。”
长乐侯垂目一瞥,便已确认这对指环正是当年自己与玉萝的定情之物,两人各持一只,待玉萝接连产下两个儿子,自己便令人在指环内侧分别刻下了他们的名字,给两个孩儿贴身戴在颈中。这两枚乌金指环,一枚一直被秦珞收着,另一枚……
他面色阴沉,盯着温怀风不发一语。
温怀风笑道:“好叫侯爷欢喜,温某未免侯爷终身抱憾,费尽心力,终于将二公子寻了回来。”
长乐侯平静无波的脸上终有一丝动容,哑声道:“他在何处?”
温怀风垂目向地上一瞥,淡笑道:“只是二公子不幸身染恶疾,侯爷若肯合作,温某自会着人尽心医治,令侯爷得享天伦之乐。”
长乐侯顺着他目光,看向闭目躺于地面的齐漠,全身一震:这个年轻人的相貌,竟是似极了……
他转头向那玉雕美人望了一眼,目中微润,心中再无怀疑,随即沉声道:“你想怎样?”
温怀风微笑道:“侯爷何必明知故问?当年乌氏灭国之际,左丞相秦安邦劝领群臣主动归降有功,被先皇重赏封侯,世人都道他背叛了乌氏,殊不知秦安邦宁愿背负叛国骂名,只是为了守护乌氏皇族留下秘密宝藏,只待他日乌氏太子东山再起时,便献出宝藏作为复费。这位秦安邦,岂非正是侯爷的先祖?侯爷多年来深居简出,行事低调,专心收敛财富,守着这个秘密,如今也该卸下重担,交出宝藏,安心颐养天年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锦盒打开,露出传国玉玺,笑道:“侯爷之前宁死不肯吐露宝藏去处,如今温某已将信物奉上,侯爷也再无理由拒绝在下了吧?”
长乐侯盯着玉玺看了半晌,点了点头,淡然道:“温大人,这枚虽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但你却并非是真正的乌氏后人,请恕本侯难以从命。”他重又转回身去,缓步走到玉雕人像之前,向那精心雕琢而成的美人双眸凝视片刻,目光温柔若水,轻叹道:“玉萝,如今漠儿终于与咱们重聚,你心中……欢不欢喜?”
温怀风冷笑一声,正欲开言,忽见长乐侯伸手在那玉雕美人托着的玉盘底部一掀,那玉雕似乎被赋予了生命,口中暴射出一只乌色小箭,正射向长乐侯胸前。而此时,秦长陵距离玉雕不过数寸。
温怀风面色一变,心知长乐侯触动机关,意欲寻死,却已不及出手阻挡。
便在此时,一道乌光从旁疾飞而至,与那乌色小箭相撞,将之击落一旁,又听身后一人惊声叫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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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门外一道人影飞也似地欺身而至;一剑向温怀风如电刺出,正是云冉。。与此同时,原本昏迷不醒的齐漠忽地自地上弹起;挥掌向温怀风小腹拍去。
温怀风在心神略分之际被两大高手合击;本来难以抵御。但云冉与齐漠忽见彼此现身出手,心中激荡绝不亚于温怀风;手上动作不约而同缓上了一缓。温怀风眸光微闪,趁机提气向斜后方滑出数尺;避开两人夹击;手中紫光一现,紫荆软剑已搭在了长乐侯颈中;冷笑道:“齐门主使诈本领高超;温某竟也被你给骗过了。”
齐漠闻言一笑,虽是遍身血污,却掩不住英姿勃发、神采四溢之色,伸手拉住云冉,悠然道:“欲令温大人上当,不下点血本,又怎能成事?”
云冉垂目见他手腕筋络处犹有伤痕,周围血迹半干,但举手投足间矫健非(。。org:)常,哪还有半分废人的模样?不由又感心疼,又觉惊喜。
方才她躲在暗处,见那乌色小箭射出时,已知此乃稍纵即逝的良机,不假思索飞身而出。掠经秦珞身侧,正听他惊叫出声,随手封住他腰间穴道,身法不停,剑若惊鸿向温怀风全力抢攻。此刻见齐漠无恙,心中一松,便觉体内先前被勉力压下的毒气又再阵阵反噬,头脑微微一沉,忙深吸了口气,暗中运力压制。
齐漠觉她手掌微颤,眸中忧色隐现,朗声道:“温怀风,今日你势难脱身,交出解药,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温怀风心念一转,皱眉道:“是凌觞?他与你联手设下圈套反我?”见齐漠冷然向自己斜睨,悟道:“是了,凌觞身为侯府总管,却在暗中栽培了一帮杀手,想是与你绝杀门有些关联。”
他唇边现出冷笑,又道:“不过齐门主若不想眼看着令尊血溅当场,就请先让开道路,咱们出去再谈。”他心下盘算,齐漠虽有云冉凌觞等人相助,但他早在侯府内外布下层层龙卫军精锐,若能自密室中脱身,鹿死谁手仍未必可知。
齐漠微微哂道:“在下与长乐侯素昧平生,温大人以侯爷的性命相挟,未免有些可笑。”
温怀风挑眉道:“是么?”向长乐侯冷笑道:“老侯爷,令公子既然不顾你性命,在下也只好得罪了。”
长乐侯垂目淡道:“本侯愧对他母子二人,早存以死谢罪之心,温大人不必介怀。。。”说着反用力朝剑锋撞去,温怀风缩手一让,紫荆软剑锋利无匹,还是将秦长陵脖颈中划出一道血痕。
齐漠面色微变,忽地笑道:“温大人即便离开此间,也是于事无补。我绝杀门联合司马家与暮影楼三方之力,再加上凌觞统领的府中暗卫,不知大人布下的龙卫军能否抵挡得了?”说着拉着云冉向旁侧退开几步,让出通向门口道路。
温怀风暗自心惊,但如今形势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口中笑道:“齐门主无须担心,在下本无伤害令尊之心,更万万舍不得冉儿毒发身死,若能全身而退,他两人自也会安然无恙。”
他面朝齐、云二人,边笑说着边全神提防两人动作,一步步缓缓朝密道中退去。忽觉小腿一麻,竟站立不住,身躯一晃倒在地上,接着心口一阵剧痛,似被利器刺中。
借着密室内透出的些许光线,只见秦珞苍白的脸上布满阴狠之色,哑声低笑道:“温大人,现在是否在后悔当初小瞧了本世子?”说着手上用力,将匕首又向温怀风胸腔刺深了几分。
温怀风目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恢复淡然,微微点了下头,挥掌向秦珞头颅一击,顿时将他震得向外飞出数丈。
齐漠与云冉纵身跟出,见温怀风胸前插着秦珞那柄镶金匕首,闭目倒在地上。云冉虽对温怀风恨极,此刻亲眼见他濒死,心中也不禁微泛酸楚之意。齐漠却面色骤变,疾步上前,伸掌抵在他胸前缓缓注入真气。温怀风得他真气续命,缓缓睁开双目,齐漠急问道:“解药呢?你将解药收在何处了?”
温怀风目光在云冉脸上流连片刻,张了张嘴,齐漠侧耳凑近他唇边,却听他低低叹了口气,就此没有声息。
齐漠呆了呆,云冉低声道:“已经断气了。”
只听密道外一阵脚步轻响,随着火光晃动,一白一青两道人影当先如飞掠至,正是司马流云与霍青锋。
司马流云垂目看向地上温怀风尸体,沉声问道:“拿到解药了?”齐漠颓然摇头,犹不死心,伸手在温怀风怀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