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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漠在旁微一扬眉,说道:“云姑娘,在下的事并不急迫,你们此次行事倒是颇具风险,是否要齐某助你一臂之力?”
云冉看他一眼,想起他武功机智均超出群伦,心下颇为意动,但转念之间,还是谢道:“齐大当家的好意云冉心领,就不麻烦了。”
齐漠抬眸淡笑道:“你怕我趁机下手杀了司马流云么?”
晚晚在旁笑道:“这也难说得很,司马公子的命可值八千金呢!”
齐漠见云冉始终垂着眼睫默不作声,便淡淡道:“既然如此,齐某便不多事了。”
三人进了乐州城,齐漠便向云冉与晚晚告辞,他牵过马匹,想了一想,还是走到云冉身边,垂头低笑道:“若是云姑娘需要帮忙时,便到城西如意酒楼,将这个交给掌柜的即可。”说着将一块黑色令牌塞入她手中。
云冉一怔,见齐漠眸光温和,看着她微微一笑,便牵马转身而去。
晚晚瞟着她手中令牌,啧嘴道:“连绝杀门的令牌都送给了你,看来齐大当家对你还真是挺上心的。”
她见云冉不予理睬,径直朝前走去,连忙随后跟上,口中喃喃道:“脾气这么倔,又不温柔,真不知看上她哪一点了?”
云冉与晚晚投了处客栈住下,她不知司马流云是否已回到川中,便欲先出门探听消息。晚晚对此事甚感兴趣,主动要求与她同去。当下两人出了客栈,找人打听了司马家府邸所在,便一路寻去。
两人行至途中,忽见前方人影一闪,隐入路旁一处大宅。晚晚“咦”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咱们路上遇见的那人么?”云冉自然早已认出,此人便是那姓凌的男子,她见这人行动诡秘,心下起疑,便向晚晚说道:“我跟去看看,你去司马家附近打探完消息,便回客栈等我。”说罢疾步向那大宅走去。
云冉走到宅前,见大门已经关闭。她站在墙外倾听片刻,又见四下无人,便将身一纵,轻轻跃上围墙。
院中果然空无一人。云冉纵下围墙,施展轻功,身子如影子般无声无息掩向最近一处房屋。便在此时,忽觉身后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肩头。云冉一惊,足尖疾点,向前蹿出数尺,回头看去,只见身后那人一脸惊喜,向她微微颔首示意,正是她此番前来川中寻找的司马流云。
云冉心中亦是又惊又喜,却不明白司马流云为何也会现身此处,目中不禁露出疑问之色。司马流云微微一笑,朝前排一间房屋一指,云冉点了点头,两人展动身形,悄然掠去,矮身藏于窗外。
只听那姓凌的男子声音已自内中传来:“我家主人不日便将赶到,特命小人先来与尊驾接洽。”
过了半响,才听一个男子声音似漫不经意,低低“嗯”了一声。
这一声听在云冉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她心头剧震,身子一动,便欲长身凑到窗前看个究竟。司马流云连忙轻轻将她按住,他见云冉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神情与平日大异,不由暗暗讶异。
云冉方才一时失态,心绪片刻间便已恢复平静,向司马流云歉然一笑,继续凝神倾听。只听那姓凌的男子又道:“尊驾筹谋之事,如有需要小人效力之处,还请尽管吩咐。”
另一男子声音中带了笑意,缓缓说道:“此事已布置妥当,不出几日便可完成,不敢劳烦凌兄大驾。等你家主人到了,我自会派人前去相请。”
司马流云与云冉对望一眼,一同闪身离开那房屋,越墙出了宅院,又奔出一阵,方才停住脚步,同时开口问道:“你……”
两人又同时住口,相视一笑,云冉当先问道:“你已回过司马家了?”
司马流云目中现出阴郁之色,缓缓摇了摇头。
云冉笑道:“没回去最好,你可知道,贵府之中,有人正等着要取你性命?”
司马流云微微一惊,道:“你如何知道?”他略一思索,便即了然,心中一阵感激,低声道:“洛姑娘赶来乐州,便是为了提醒在下防范此事?”
云冉微笑道:“司马公子似已有所察觉,想必亦可猜出那害你之人的身份了。”
司马流云脸上神色变幻,微微蹙眉,迟疑道:“我兄长司马晨风?”
他将兄长的名字说出口来,心中便觉有些黯然。其实早在当日得知有人出重金悬赏他性命之时,他便已对此事生了疑心。只是司马晨风虽是父亲所收义子,却自小对他爱护有加,这些年两人间虽生分了些,兄弟之情尚在,在他心中,自是百般不愿承认想要害他之人,竟是这位自己从小敬重的兄长。
但司马流云毕竟心思缜密,昨日返回乐州后,并未直接回府。他暗中观察,发觉府中内外家丁护卫皆已换成了司马晨风的亲信,心知有异,便隐匿行踪,在外住了一夜。今晨再去暗中打探时,见到司马晨风将一名陌生男子迎入府中。他只觉这男子出现的蹊跷,便在那人离府后一路尾随,跟到方才那处大宅,不想却与云冉不期而遇。
云冉听他说完,神色微微一动,问道:“司马公子可知那男子的身份?”
司马流云摇了摇头,他想起方才云冉的异样举动,便问道:“莫非洛姑娘认识那个男子?”
云冉目中掠过一丝迷惘之色。她与那人一别多年,又怎能仅凭一两句话,便听出他的声音?世间之人声音相似者众多,或许只是方才那男子漫不经意的语调,才令她有此错觉。
想到此处,不由垂眸自嘲一笑,淡淡答道:“不认识。”
两人一路行至云冉下榻客栈,推开房门,便听晚晚咯咯笑道:“放心吧,你那司马公子并未回府……”
她抬眼见到司马流云跟在云冉身后走进房中,又见云冉目含冷意,朝自己瞪了一眼,当即话锋一转,朝司马流云笑道:“呀,是什么风把司马公子给吹来了?”
此时晚晚已换回女装,司马流云一愣之下,才将她认出,欢然道:“原来吴兄也来了乐州。”他话一出口,见晚晚掩口吃吃而笑,方想到面前之人是个姑娘,自己仍称她“吴兄”,自是不妥,不禁有些尴尬。
晚晚笑道:“晚晚之前女扮男装,吴明乃是化名,欺瞒之处,还请司马公子勿怪。”
司马流云微笑道:“姑娘当日在安平客栈出手为在下解围,在下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晚晚闻言一怔,随即想起司马流云当日误认为出手撞开飞刀,杀死刺客的便是自己,不由向云冉瞥了一眼,笑道:“区区小事,没想到司马公子仍放在心上,倒令晚晚汗颜了。”
司马流云正待开言,却听晚晚接着说道:“不过司马公子倘若心中过意不去,倒也是有法子报答晚晚的。”她朝司马流云赧然一笑,垂眸道:“最近晚晚正需五百金救急,听闻司马家乃是川中富胄,不知公子能否借……”
她话未说完,便听云冉在旁重重哼了一声。司马流云虽觉有些意外,还是朗然说道:“在下身上正好带有银票,姑娘若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向在下开口便是。”说着便探手入怀,欲取银票给晚晚。
云冉心下气恼,说道:“司马公子别听她……”
晚晚已在旁幽幽道:“听闻司马公子有个失散的未婚妻子,姓云名冉。”
云冉一惊,只见司马流云神色一动,向晚晚问道:“正是,莫非晚晚姑娘知道她的消息?”
晚晚见云冉面色铁青,正死死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意,轻笑道:“倒是不知,不过晚晚平日以出售消息为生,倒是可以为公子打探这位云姑娘的下落。”
司马流云一阵失望,他这一年来已派人四处打探,却得不到云三小姐的半点消息。此时听晚晚一说,虽不报希望,还是点头应道:“多谢姑娘,若能探得她的消息,在下必以重金相酬。”
晚晚向云冉望了一眼,眨眼笑道:“其实晚晚心中有些好奇,听闻公子连你这位未婚妻的面都未曾见过,何以对她如此情深,一直苦苦寻找她的下落。万一找到她后,发现她相貌奇丑,性情乖张,你也会娶她?”
司马流云默然半晌,低声道:“我与她自幼便订了亲,她兄长与我又是过命的交情,在下自当尽力将她寻到,好好照顾她一生。”他忽淡淡一笑,说道:“她兄长曾多次提起,说他这个妹妹既美貌又温顺,实为世间难得的好女子。”
他自是不便说出,那位云三小姐性情其实不像她兄长所言那般柔顺,早在一年之前,便给他写了封书信要求退亲。只是如今她遭逢巨变,孤身漂泊在外,找回她后,若她愿意,他自然仍会娶她。
想到此处,司马流云向云冉望了一眼,见她目光落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下不禁微感怅然。至于为何会有这淡淡的失落之感,却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明白。
☆、相煎何急
三日后,司马府。
司马晨风端坐厅中,垂目凝注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