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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偏偏又忘了,如今的沈暮欢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贪生怕死的三脚猫了。
李重皓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在对她下保证。
沈暮欢叹一口气,却又闭上了眼。
又安静起来,李重皓却翻了一个身,终于箍住了她。他还是怕她像上一次一样,前一秒还躺在自己的怀里,下一刻就已经远去。
楚惜往离开那间暧昧却又心酸的小屋子,没用上轻功,一口气啪啪啪地走到了后山。流着汗,心里却很爽。
沈朝醉却也来到了后山,两个人一见面,纷纷一愣。
楚惜往眉头微微一皱,涂着丹寇的纤细手指掐了掐自己的下颌。这是她在沉思时的小动作。
她突然问:“朝醉,当年我到刹血楼来找你告诉你的身世,让你下山重整流觞宫的时候,你有没有一刻的犹豫?”
沈朝醉想了想:“没有。”
楚惜往突然笑:“看,你当时就根本没有把沈暮欢摆在第一位,刚才又何必挪不动脚步?”
沈朝醉笑,她哪里懂得青梅竹马,得来太容易,总以为不会失去,却不曾想到一旦失去却永远不能挽回?要后悔已经太晚。
楚惜往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们合伙骗沈暮欢那个夜晚?你装作中了沈逸之射的毒箭时,我替你拔箭时我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我喜欢你。”
沈朝醉闻言大楞,杵在那里,神情却渐渐疏离。
楚惜往一字一句犹如在心里说过无数遍一样,顺溜就像是早就套好的假话一样。她说:“沈朝醉,别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连李重皓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不知道。”
“不要说了。”沈朝醉语气渐渐冰冷。
可是楚惜往神情却坚定不移开来,轻轻一笑:“老娘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她正大光明,后山的湖水波光粼粼,反射出来的阳光似乎一下子就照到了她脸上。她红色的衣裳就像一团火一样,她又说:“老娘不喜欢你,会拼命撮合沈暮欢和李重皓么?老娘不是个闲人。”
沈朝醉终于脸色一变,出口伤人:“你应该明白,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楚惜往做妖女做惯了,心脏练得坚如磐石,却被永远一词轻轻一刺,裂开了一条缝。可是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呵呵一笑:“那好啊,咱们走着瞧。”
她明明知道,赌注太大,堪堪压上了自己的一生,而输赢左右不过在沈朝醉的手上。他掌握着生杀大权,随时可以要她生要她死。
就是这样,她还是要赌。
一旦如此戳破,沈朝醉终于不再看她,一个转身就要走。
楚惜往见了,立马跟了上去。厚脸皮一向是她最拿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超过两章就会完结了,跟编编说我要在八月五号开新文,然后自己看了看进度,连个大纲都没写完是怎么回事……于是二货小白初步考虑下周休假两天,码个一万多字的存稿……
、生生死死
李重皓明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沉沉睡去的那一刻紧紧拽住她的手;可是还是像上一次一样;醒来后,衾被依旧温暖;人影却无影无踪。
不过才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天堂与地狱。
他突然间五官通通闭塞,一瞬间的时间里双目不能视、双耳不能听,薄唇轻启,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而最最可怜的是,他脑中一片空白,连沈暮欢遗留下的味道都再也闻不到,再也回忆不到。
“阿欢。阿欢。”他心里再喊。
上天似乎听到他的祈求之声;李重皓脑中突然“嗡”的一声,一瞬间清明开来。然后他听到似乎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刀剑之声,乒乒乓乓之间似乎夹杂着一声声“沈暮欢!沈暮欢!”
李重皓立刻从床上跌下来,套上了靴子持了刀便匆匆赶出来,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就像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就此离开他一样,前所未有的害怕与不安。
而流觞宫的另一边,恰恰是持着剑的沈暮欢,她伤势还没好,只是去了毒,这会儿汗水浸到伤口处,血水留下来,疼得她几乎倒抽一口凉气。
孙澈微眯着眼,数十个死士挡在她面前,她突然扯出一个笑:“沈暮欢,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孙澈的人手就那么多,昨夜死了五六十人,在所剩下的数十个定然是心腹,定然比树林里的那些人更加不好对付。沈暮欢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也扯出一个笑容:“孙澈,和自家儿子决裂的感觉怎么样?众叛亲离的感觉怎么样?嗯?!”
一说到这个点上,孙澈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贱人!别以为重皓会要你!”
沈暮欢依旧笑:“哦?是么?那你说说我从他房间里出来是怎么回事?树林里李重皓将你手下全都杀光,又是怎么回事?”
孙澈神色终于大变,流觞宫分宫而治,小儿子又杀尽她派出去的手下,这么多年她心里终于不安起来,更是想除掉祸端。于是她哼了一声:“是么?!那好!我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都给我上,无比杀了这个贱人!”
随着孙澈一声令下,数十个死士纷纷持剑将沈暮欢围在了圈中。沈暮欢再一次抓紧手里的碧湖剑,突然平地起立,一下子冲到半空中,俯身就冲向了孙澈。
孙澈大惊,两个死士眼明手快立马后退两步,堪堪挡住沈暮欢刺过来的剑。
“叮”的一声,兵器相撞,震得双方都手麻无比。沈暮欢见围成的圈已经散开,一下子落地,立马有两人的剑向她刺来,几乎就要一剑毙命。
可是沈暮欢好歹也跟沈权混过三年,身形竟然还要快,她见着孙澈旁边护着的死士,突然并起凝神,再次跳起,然后将内力注入碧湖剑内,然后便松手放开。
闻名江湖的人剑合一,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使得是什么招数,而那两个护在孙澈身边的死士终于脸色大变,纷纷举剑不敢丝毫懈怠。
就那么短短的时间里,碧湖剑就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嗖嗖嗖地在屋内飞驰,就在眨眼的时间里,在场所有人的兵器俱发出“叮”的一声,然后便成了两段。
碧湖削铁如泥,沈暮欢虽然现在没能控制它杀人,但是控制它出其不意破坏对方兵器的能力还是有的。
可是虽然这么做了,这毕竟是一招伤人伤己的招数,她这一出手,就是要趁时间,尽快杀了孙澈,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沈暮欢想到这,连忙收了碧湖趁他们两手空空的时候立马一个提气,“嗖”的一下就堪堪将护在孙澈前面的两个死士的头给割了下来。
血气一下子弥漫开来,见了血,这帮死士终于觉得不能小看她,终于有人大吼一声:“兄弟们,上!”
他们赤手空拳,却无端爆发出一股股杀气,沈暮欢虽然有兵器,一下子竟然显现不出优势来。
他们重新摆阵,一时间沈暮欢眼前眼花缭乱,他们速度也快,她还没能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突然就是一掌向她袭来。
掌风阵阵,沈暮欢连忙拿剑去挡,而这时,她的背后突然有人又是一掌袭来。
前有狼后有虎,沈暮欢连忙平地起力,可是没想到却突然被人脚下一踢,眼看着就要受下一掌时,突然背后那人闷哼一声,倒下了。
沈暮欢立马将剑一击,面前那人连忙后退。
“阿欢!”声音坚定而又清晰,沈暮欢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话中隐隐而来的欣喜与爱恋。
李重皓手持龙吟,一个掌风下去,沈暮欢身边的死士立马推开几步。
“重皓!”孙澈大怒:“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给我住手!”
沈暮欢听到孙澈的话,下意识地就去看李重皓的反应。李重皓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轻轻一笑,又问道:“娘亲,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孙澈又怒:“你这是说什么话?!重皓,你要跟我为敌么?!”
李重皓又喊她,却不再叫她娘亲,偏偏这样说:“孙澈,你说呢?试问,你除了给我一条命外,还给了我什么?”
孙澈倒吸一口凉气,继而将满腔的怒意通通归罪于沈暮欢身上,她睚眦目裂:“沈暮欢,你这贱人!”她又发令:“给我把她杀了!”
李重皓闻言,顿时眼中精光微闪,龙吟刀往前一抵,有呜呜声回响。他又问:“谁敢上前?”
一众死士面面相觑,孙澈大怒:“给我将这逆子拿下!”
这些死士听到主子这样发令,终于行动开来。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心里也都清楚谁才是主攻对象,一时间大多数的人纷纷缠住了李重皓。
而沈暮欢身边也有三人缠住,她这一刻不知为何心底无比地安定,总感觉即使再差也总归有人护着她,她轻轻一笑,举起了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