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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楞了下,激动地伸出手……
我满头黑线,看着一截断臂搭在我手上。
“啊啊”
他像是在说搞错了,懊恼地扔掉手臂,沾满血污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不住地摇晃。
“咔”
轻微的骨骼错位声响起,我嘴角一抽,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来,尼玛这货力气真大,再被他握下去我手也得骨折了!
随意把手拧了两把,居然就把错位的骨头捏回原位了……我放心大胆地捏来着,反正就算手断掉了,我变身舔食者再变回来,也原地原装复活了。
我站起来,坐回床上,拍了拍身边示意他也坐下,他听话地坐下。
我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纸笔,写了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把本子给他看,他摇摇头,“啊……啊……no……”
几声嘶哑的低嚎之后,我隐约听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单词,震惊地望着他,他居然会说话!?
他指了下本子,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看……不懂……说”
他指着我,示意我跟他一样的开口说话。
……抱歉哥们,系统大神没赐予我这功能。
把笔记本扔一边,我郁卒地捂面,这世间最悲催的事情不是不能说话,而是好不容易有个同类吧,你看得懂文字但不会说话,偏偏他会说话但不识字。
交流障碍啊oh my god!
呼了口气,冷静冷静,人无完人事无完美,有一个保存理智的丧尸同类,这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做人不能要求太多。
我很快收拾心情,试着和他交流起来。
我指了指自己,在纸上写了个jan。我知道他看不懂,但聪明如他还是明白我是在介绍自己的名字。
他点点头,指着他自己,“啊……啊……啊”
我黑线,他刚刚明明可以说话的啊,现在却啊个不停,等等,我灵光一闪,难道他本来的名字就叫做啊 or R?
= =泥垢了!
因为啊啊直叫,所以叫“啊”;按照这种神逻辑,那我岂不是改叫“嗷”了?
他指着我,困惑地偏头,“你……名、名字?”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道,
“之前……你……嗷。你……叫嗷?”
怎么办我要被他蠢哭了QAQ
然而,最终我还是屈服了,无奈默认了我的新名字。
没办法,我就是写一万遍的jan,他也不认识更不知道怎么读。而指望我发出嗷以外的音,抱歉啊,这外挂太先进,我智商余额不足急需充值。
于是就这样,我在离开卡洛斯他们以后,找到一个和我一样的,有理智的丧尸。
这不得不说是奇迹……这世间居然还有另一个披着丧尸皮的人。
大概是老天也不忍见我孤独终老吧。
娇弱地抚着胸口,我倚靠着落地窗,仰头望着蔚蓝苍穹,光影照在我的脸上,半是明媚半是忧伤。
有什么东西搭在我手臂上,我一低头,“嗷嗷嗷!”
我擦不要把人类的半截手臂硬塞到我怀里,嘴里还念叨着“见面礼、不客气”。
客气你妹啊!
把那只手臂甩的远远的,看着R急慌慌地扑过去,珍惜地捡起来,小心翼翼拍掉尘土,眼神指责地望过来,义正言辞地说,“食物……不能……浪费!”
我面无表情地扭过脸,低头沮丧地往玻璃窗上重重一撞……
谁也别拦我让我去shi 一shi吧!就算这货有理智,也改变不了他还是要吃人的事实啊我勒个大去!
……………………………………………………………分界线……
我很感激和庆幸,在我离开卡洛斯他们之后,能够遇到我的同类,从此不再孤独……
即使有时他话痨的让我恨不得堵住耳朵揍他一顿!
听他说的,在我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有思维能力的丧尸,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成了这副模样,生前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丧尸吃人的本能依然保留着,这一点他和其他丧尸并没有两样。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但是找不到人听他说,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所以我们认识以后,他就整天操着那一口断断续续的结巴腔想要和我聊天。
刚开始我还能饶有兴趣地听他讲自己这一路的故事,可我口不能言,写字他又看不懂,两人心有灵犀指数处于等级10,于是这种单方面的交流就变得很痛苦了。
那货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整天围绕在我身边试图和我进行沟通交流……
“嗷、你……来自……哪里?”手举着一副不知道哪儿来的地图,双目炯炯盯着我。
我嘴角一抽,尼玛就算我随手指个地方,你也看不懂啊!
“我喜欢……音乐、文学、吉他……你呢?”抱着不知从哪儿摸来的吉他坐在床边随意拨弄着,他抬头问我。
我满头黑线,亲,感情你还是一文青呢!
“你……不吃?”小心珍惜地啃了两口那已经变得发皱的断臂,他疑惑地问我。
我悲痛地捂住脸,说了很多次了我对那玩意儿无爱!又不是新鲜的,唔,如果新鲜的话也许可以试试?
等等,你的节操被吃掉了么亲!
“很好吃……试试?”
我一脸厌恶地推开他递过来的干瘪的手,回应我的是他一脸“你不正常有毛病了我好担心”的担忧焦虑表情……
行了哥们,我知道我是只会压抑本能的奇葩禁欲丧尸,求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我了!
也因此,在我心中还是觉得,与其说R是和我一样披着丧尸皮内里人类魂,倒不如说它偏向丧尸多过人类的。可是有的时候,我又会觉得,他还是有一颗人心的。
“天空……很漂亮”夜晚我们坐在天台的观景的躺椅上,仰望着深蓝夜幕时,他念念叨叨地感慨,黑漆漆的眼睛似乎带着点怀念。
用那套豪华的家庭影院播放碟子时,那货就喜欢Missing you之类的音乐,每当豪华的总统套房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时,他就会情不自禁地眯上眼,跟着节奏摇晃身体,完全陶醉其中。
对此我囧囧有神,如果说丧尸有分类的话,那么那些烂大街的是普通丧尸,而我是只二逼丧尸,R绝壁是只文艺丧尸啊。
……
……
咦,我干嘛要自贬身价?我可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有理智能控制食欲的高等丧尸啊,够睥睨群尸了有木有!?
嘛,不管怎么说,有了R 的陪伴,这次的五星级酒店观光旅行变得出乎意料的有意思。
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我们都去参观过了,我也顺便搜罗了一大堆的名牌衣物和包包,珠宝首饰挂的全身都没地方挂了才遗憾地咂咂嘴,算是收手了。于是我一走动,全身金光闪闪,叮当作响,当我走出房门第一次以一颗挂满首饰的圣诞树造型惊艳登场时,连R都赶紧抬手遮住被晃了下的眼睛,看清我的模样后,眼里写满了无语,鄙夷地吐出几个字,“……没品位!”
吐槽的时候你就说的很连贯了摔!
冲他比了个中指,熟悉的即时感让我忽然一怔,印象中似乎也曾有过相同的一幕。
有人温柔微笑着对我说,去拿点自己喜欢的戴上吧;
有人抽着烟嗤笑调侃,你真是没品位啊;
有人捧腹大笑说我还没过圣诞节呢,怎么把自己打扮成了圣诞树。
有个稚嫩的童音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被晃瞎了眼……
那些熟悉的语音还回荡在耳边,而我惊觉,明明才分开不到半月的时候,他们的面容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TAT
而他们,在充满着惊险刺激的逃亡路上,不断地有人加入队伍中,也会很快地忘记我吧。
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啊……
一想到此,心情就变得低落起来,我意兴阑珊地回到总统套房的king size大床上。
R跟着进来,疑惑地戳了戳我的手臂,我趴在床上,因为被这家伙勾起伤心事而傲娇地不想理他。
只听到他顿了顿,然后脚步声逐渐远去,不多时,他重新回来拍了下我,我抬头,看到他正举着球杆,询问道,“心情……不好?打球……来一发?”
这一段时间,除了套房内的桑拿房我们没去试试以外(想要加速腐烂就不要大意地上吧丧尸妹纸),其他设施我们几乎都兴趣盎然地玩过了。
室内高尔夫算是我们都比较喜欢的运动之一。
你说那是因为运动有利于健康?噢不,你很快会知道我们喜欢这项运动的原因的。
而现在,看着他写满了关切的眼睛,我心里一暖,打起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接过了球杆挥舞了下,做了个跃跃欲试的动作。
现在在我身边的只有他,所以,我并不想让我的朋友为此担心。而且做别的事转移注意力也挺好的。
“老……规矩。”R说完,站在了指定的位置,准备发球。
我们一人一杆,看谁能率先把球打入洞里。输了的人要完成赢家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