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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只是冷笑,递上刚才从豆豆手里夺下的杯子,慕琦脸色微变,但还是将茶倒在那个杯子里,一饮而尽。
七爷依旧面无表情,道:“是我错了,把你看的太简单,你一定有解药吧!”
慕琦闻言,失手将自己的茶杯打翻,脸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七爷以为她会张口说出:“小七,我没有……”
可是她终究不是她,容貌像,声音像,又怎样,泉儿方像豆豆三分,那慕琦像豆豆七分,也不足为奇。
想到慕琦和慕琦背后的操纵人,七爷脸上的温柔之色尽消,立刻严厉起来:“你叫慕琦,把你名字改了,我很讨厌你这样!”七爷转身对身后惊吓的豆豆道,“豆豆,我们走!”
豆豆……
豆豆,你不要嫁给他,
豆豆,我会护你。
豆豆,对不起,我那么……那么喜欢你。
一个男子的声音充斥着慕琦的脑袋,慕琦好像想起了什么,七爷雪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慕琦伸手想抓住却抓不到,她看见她对身旁的假豆豆不知说着什么,突然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刹那,天晕地旋。
慕琦喘着气,不顾一起地向外面冲去,就在七爷要出门的时候,她终于抓住了七爷的衣袖,可是身子一软,便摔在了地上。
“中毒了吧!”冷冷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慕琦或者说是王骥亦是程豆豆,心里为之一凉,可还是坚定地趴在七爷的脚下,手抓住七爷的衣摆,口中喃喃一直重复着五个字。
血丝从慕琦的口中溢出,可眼神依旧那么坚定,这个模样,这个模样,太像在杨府,豆豆毒发时候在地上打滚的模样。七爷做好的一切坚定不移不为美色所动的准备,立刻崩塌,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轻轻擦掉慕琦唇上的血丝,柔声道:“你说什么?”
慕琦满面泪渍,又重复了一遍,就在此时她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好啦,月满楼走水了,客人们快先出去躲躲吧。”
七爷闻言,立刻回过神,站起身,抓住豆豆的手,抛下慕琦离开了。
慕琦绝望地闭上双眼,这到底是第几次,你将我推开了,嗯?小七!
火势本身就不大,很快便被众人扑灭,此时七爷正和柳妈妈谈论豆豆的赎身费。
其实像豆豆这样姿色只算中上等的,最多也就一千两,可是柳妈妈抓住豆豆在七爷心中的地位,将豆豆的身价翻了三倍。
最终三千两银子,七爷赎走了豆豆。七爷带着豆豆刚出月满楼,便又给豆豆两千两银子,道:“走的远远的,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吧,以后勿要踏入京城半步。”
豆豆转了转眼珠,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跪在七爷面前说什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最合时宜,说不定七爷大发慈悲把她收了,那么她便会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不用还要费劲脑筋找个男人嫁。
可惜,豆豆认为这个行为不可行,因为对方是七爷,他的话容不得别人反驳。于是豆豆点点头,离开了启国京城。
七爷坐入马车,他看了一眼月满楼,心里暗忖,他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入了东宫,影卫便有事求见。
“禀太子殿下,属下已查处那青衫公子乃西临国九王爷,随行的是原东锦国锦临郡知府的内侄,仇兰。”
太子点头,思索片刻便道:“那名女子呢?”
影卫面上微微有些赧色:“属下办事不利,那名女子至今查不出是何身份。”
“罢了。”太子摆手,“九王爷身份特使,本宫自有一番安排,你把仇兰抓来,本宫要活的。”
“那……那个女子呢?”
“了结了吧。”太子不冷不热道。
要断了自己最后那点念想不是?否则真要中了美人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虐的场景,可是为嘛小寅写不出很虐的感觉。。习惯些轻松了么?
决绝? 裂
“殿下,皇上特别吩咐,让您……”许默揩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殿下的脸色,发现这次并未出现怒色,便壮着胆子继续道,“让您把药喝了!”
太子面无表情,站在阁楼栏楯边,遥望远方,沉默不语。
许默只能这样躬身站在太子身侧,也不敢再次提醒,直到像许默这样会功夫的人感到腰酸了,背痛了,脚开始抽筋的时候,太子淡淡说了一句:“放下吧。”
许默闻言,跟得了免死令一样,胸臆长舒一口气,便忙将药碗放在一边的桌案上,退下去了。刚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清脆地“啪”一声,在偌大寂静的宫殿里,这样的声音尤为让人心惊,许默装作闻而未闻,加快脚步离开。
太子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表情,还是遥望着黑暗,仿佛那个方向有他的爱人,让他如此执着。伫立很久之后,太子呢喃一声,便回身向寝宫走。
喝什么药,治什么病,他现在体内的毒素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他很喜欢毒发时候,她的血液在自己体内作祟,那种感觉既疼痛又让自己温暖。
太子的寝宫金碧辉煌,却显得格外苍凉落寞,此时更显太子殿下的身躯单薄孤绝。方躺在床榻上,眼一闭,脑海中又浮现了慕琦美丽的脸庞。
太子不由地将慕琦和印象中的豆豆的容貌比了比,越比越觉得两个人很像……
——小七,你那里今天好点了没?
——哪里?
——就是那里,屁股啦。
——屁股长在后面,少爷我自己又看不到,不如……
——不如什么,嗯?不如让我给你看看是吧,我掐死你我……小七,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记得在杨府,小七挨打,豆豆装小产的那段时间里,两人一个趴着一个躺着,不知在床上斗过多少次嘴,吵过几次架,当时的杨小七显然不是豆豆的对手,通常不是在自己的胳膊上就是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太子回忆到这里,情不自禁地伸手摸身边,却空无一人,想着想着,就想到在月满楼慕琦不知何故,匍匐在他脚下的情景。
还记得慕琦眼中含泪,烁光点点,却仍强忍着不落下来,一样的倔强,一样的眼神,仿佛横亘在两人中间不是算计与阴谋,而是信任与依赖。可是慕琦那比桃花瓣还要娇艳的唇再呢喃什么,她在像他诉说什么心底的伤,好像这段时间来她一直深陷于不堪境地之中,唯有他才能将她从牢笼中解救出来。
可是最终,自己不是还是从她的娇弱和对她刹那的迷恋中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吗?
太子到现在还记得,慕琦绝望而痛苦的眼神,最终她闭上了双眼,仿佛在等待死神的宣判。
那样的眼神,又像极了两年前在荣王府,豆豆将弓拉满对准自己的眼神!
为什么眼神又变得这么相似,她,慕琦到底口中在重复什么?
小七,带我走!
“豆豆——”太子顿然觉悟,低吼一声,从梦中清醒,此时他满头大汗,可却顾不得,一边喊着“来人”,一边胡乱批了一件外衣往宫外走。
她不会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吧。
思及此处,太子又忙命人备马,火速出宫往月满楼赶。
这个时候,月满楼的客人也少了,来这逍遥的老爷公子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在床上怎样的,也正怎样呢,比平常的时辰确实清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风风火火来了一人,急急地要见柳妈妈,柳妈妈不得不一边骂人一边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一看是七爷,忙又唤了一副奉承嘴脸,笑道:“哎呦呦,我想着七爷有了咱么姑娘,这一年半载的都不会来月满楼了呢,看来这楼里还有七爷舍不得的……”
七爷不耐烦地看了以前柳妈妈,柳妈妈登时闭了口,怪自己睡迷糊了,多口说这种话,七爷是什么性子的人,她不知道么?
“慕……慕琦怎么不在月满楼?”不知为何七爷唤慕琦的名字时,竟然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即觉生疏,又觉害羞。
柳妈妈立刻明白了七爷的来意,这男人就是贱骨头,前儿花了钱把人家买了,却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人家看,今儿人家走了,大晚上巴巴地跑来找。当然柳妈妈也只敢这么想想七爷,仍一副笑脸:“七爷,这可不巧了,慕琦其实不算咱楼里的姑娘,只是挂牌接客,实则来去自由,今晚她恰好出门了,我们也不好过问。”
七爷抿唇,知道现在对于他来说时间很紧促,实在不想听柳妈妈卖关子,干脆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道:“说她去哪了?”
柳妈妈眼睛乍亮,刚还因未睡觉迷糊的头脑立刻清醒无比,嘴几乎咧到耳朵根,道:“慕琦去白马寺了,她嫌楼里吵闹,楼里的人又多嫉妒她长得漂亮才艺精湛,也不愿和她来往,要我说啊,慕琦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