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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耆婆的劝告,阿阇世王就去见佛陀了。佛陀当时正在竹林精舍为众人讲法,阿阇世王很惭愧的来到佛陀面前,长跪佛前道:‘慈悲的佛陀,我因为曾经的愚痴犯下罪不可恕的事情,杀害了可怜的父亲,请佛陀接受我的忏悔。’佛陀微笑着为他治了病,并对阿阇世王说:‘世界上有两种人可以得到快乐和幸福的结果。第一是修善而不造罪的人;第二是造罪而来忏悔的人。’
佛陀还说:过错,谁没有犯过?知道错而去痛心改过,就是一个好人,我的法门就是广大无边的。。。罪业是没有本体的,是空幻的,把心意忘掉之后,罪业也就消失了,发心改过而不再犯此造罪之心,这才是真实的忏悔啊。。。
阿阇世王听了佛陀开示之后,很是感动地跪在佛陀面前哭了起来,然后发心皈依佛陀。他因为忏悔改过自新,为此他的身和心都得救了。”
静月讲完故事,拍了拍赵谦的手,对着蔫蔫的赵谦道:“按照佛陀的说法,造罪而来忏悔的人就可能得到快乐和幸福,你已经是个能得到快乐和幸福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有,你怎么可以说出不行善的话来呢,只要你一动善念,早已有护法神报知佛祖了,你做善事,怎么可能是白做呢?窈娘的事再解决了,你就又少了一桩罪孽,离地狱又远了一步,正该高兴才对,还生什么气啊。”
听静月如此用心的劝慰自己,赵谦心里好受了许多,觉得自己刚才的发火,确实也有些过了,他摸了摸静月刚才被他亲的又红又肿的颈子,心疼道:“疼了吧?”
静月蹙眉道:“疼啊!”
赵谦一听静月说疼,连忙趴在静月的颈子旁,先对着伤口吹了几口气,然后道:“吹吹就不痛了,你等着,我去叫大夫给你上点药,马上就好了。”
静月失笑,这家伙,当是在哄孩子啊,还吹吹就不痛了。
见赵谦下床要去找大夫,静月拉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睛,倒很有些俏皮的样子:“脖子不疼,我心里疼啊,你竟然置疑佛法,我快心痛死了。”
赵谦还是第一次看见静月如此如小女儿般的可爱样子,他登时就将刚才的委屈和愧疚扔到一边去了,他伸出禄山之爪就向静月的胸口探去了,满嘴不正经道:“心痛?快躺下,我帮你揉揉。。。”
和赵谦笑闹了一会儿,见赵谦已经从刚才那种失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了,静月这才拉着赵谦的手,两人枕在一个枕头上,躺在床上安静的说话。
赵谦道:“好你个小尼姑,你竟敢糊弄我,还说是好事,我兴冲冲的去了,结果差点让那云娘害死了。。。哎呀,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在我腿上割了一刀,哎哟,小尼姑,疼死我了。。。。”
静月连忙起来,就着灯光一看,可不是吗,血肉模糊的,好长一个大伤口,刚才这厮光激动了,竟然忘了疼!
静月赶紧找来伤药,帮赵谦把伤口洗净上药。
赵谦见静月心疼他,一个劲的拿乔卖乖,哎哟哎哟的叫唤的好似野猫闹春。
上好药,包扎好,静月吹熄了灯,又一次上床休息。
赵谦怀抱小尼姑,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用怕了,两人相依相偎的躺好,又开始了夫妻夜话。
静月道:“我也算不上是糊弄你,你若是取得了窈娘家人的原谅,这份冤仇就有化解的可能了,这还不算是好事么?”
“什么好事啊,你没看见那个疯女人,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了,你明知道她要害我,也不早给我提个醒,我好做个防范啊。”赵谦在静月光滑的背上轻轻掐了一把,似乎是出气了,掐完后又抚摸了两把,想来是又心疼了。
静月笑道:“怕你出事,我不是让水征跟你去了吗?”
一提起水征,赵谦的心抽着疼,他郁闷道:“还说水征呢,救人不及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要挟我,要把小丛丛带走,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静月听他气呼呼的语气,劝慰他道:“风丛早晚是水征的人,水征带她走,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的缘份不是你能挡得住的,你还是不要枉做小人了。”
赵谦嘟着个嘴,小气道:“我闺女,凭什么便宜水征那小人,我可是出了血的。咦,小尼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水征要带走小丛丛了?怪不得你要做荷包给她呢,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没告诉我?”
静月道:“嗯,我早知道了。”
赵谦一翻身趴到静月身上,轻松了身体使劲的压住静月:“好你个小尼姑,有事情就会瞒着我,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静月被他压的连声闷哼,趁赵谦抬起身子的机会,连忙说道:“没什么了,你有折腾我的这会儿,赶紧想想怎么解决云娘的事吧。”
一提到云娘,赵谦立刻成了下了锅的面条,彻底软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不聊废话了,晚安吧,大家。
第 83 章
把人家得罪的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敲了他的骨,吸了他的髓,赵谦实在想不出,自己该如何的再去面对云娘,再去向她和她的家人忏悔,求得他们的原谅。
纵使自己有天般厚的脸皮,也碍不过云娘一家对他恨比天高。
赵谦讪讪的问静月:“小尼姑,孩他娘,亲亲娘子,你告诉我一下呗,我应该怎么去做啊?”
看着嘻皮笑脸又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赵谦,静月淡定的送了他八个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赵谦脑袋一耷拉,四肢一伸,做死尸状,向静月表达自己强烈的郁闷。
既然老婆也靠不住了,赵谦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琢磨了半宿,他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办法还没想出来,惫赖之心倒是生出来了。
索性这云娘就这么过去吧,不理她了,就当没看见过她,没发生过这回事,窈娘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反正自己的寿元线上寿命还长的很,在以后这么多年中,多行善积德,多诵经拜佛,多做法事,这冤仇,也未必解不掉,还是不去云娘那里寻晦气了,反正自己害死的人又不是她。
赵谦打定了主意,对云娘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在起床见到小丛丛和佛生时,他这个赖帐的念头又不由的压下去了。
两个孩子那青白点漆的眼睛,带着纯洁无瑕的目光,那样欢快又依赖的看着他,让赵谦不由的就露出了羞愧之色。
自己半生做恶,已经给孩子们带来了坏影响,可能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会不止一个人指着鼻子骂他们,说他们是狗王爷害人精的儿女。
难不成,自己就真的要让这个骂名给孩子们背一生吗?
赵谦左边扭扭头看看女儿,右边转转脖子瞅瞅儿子,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去求得云娘一家人的原谅。
静月似乎是看出了赵谦的心思,挽住赵谦的手,对着他微笑不止。
既然决定了要去求得云娘的原谅,赵谦就要先想出个大概的计划。
可惜任他想破了他那颗聪明的脑袋,也没能想出来应该如何来化解这个天大的仇怨。
无奈之中,他只好用一个最笨的办法了。
晚上的时候,赵谦又去了寻梦阁,他没有直接去找云娘,而是先找了老鸨子张妈妈。
先替云娘赎了身,然后重金买通了张妈妈和阁里的众位姐妹、丫环小厮,就连大茶壶他都用了钱,让大家帮他说好话。一切打点好了,又和张妈妈商量了半天,他才让张妈妈跟着他一起去见云娘。
赵谦一进门,云娘那眼眉就竖了起来,眼中的怒火噌噌高涨。
张妈妈急忙挡在了赵谦前面,笑着向云娘道:“女儿啊,你的好运气到了,敬王爷帮你赎身了,你看看,这是你的卖身契,来,拿着。”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卖身契递给云娘。
云娘强压着怒火,向张妈妈冷声道:“妈妈,云娘虽然下贱,可还不是畜生,自然使不得畜生的钱,云娘若要赎身,等攒够了钱会自己赎的。妈妈,有些钱是脏的,小心污了你老人家的手。”
被云娘一顿抢白,张妈妈面上就有些不好过,可赵谦已经将云娘的赎身钱给了,这云娘也就算不得阁里的姑娘了,她也不好向云娘发作,只是好言相劝:“女儿啊,这话也太刻薄了,敬王爷再如何得罪过你,但终归是王爷,位高权重的放下身段来求你,还帮你赎了身,就是有天大的仇恨,也应该放下了吧。。。”
云娘听着张妈妈的劝解,低下头去,眼睛只管看着地,也不看两人。
张妈妈一见云娘那似乎接受了的样子,就招呼着赵谦进了屋,亲自拿来把椅子,擦了又擦,抹了又抹后,才恭敬的请赵谦坐下了。
赵谦一边暗暗给张妈妈使了个眼色,赞扬她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