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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寒烈伸手握住了水瑶盲目的手,揉在掌心,笑了笑,“以前都是你服侍我,今天换我来一次。”龙寒烈说着拉着水瑶的手让铜镜前坐下。
“王爷……!”水瑶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望着龙寒烈,“我……我自己来就好。”
龙寒烈俊脸上带着一抹淡笑,眸子都是伤痛,伸手取掉了水瑶发上的簪子,黑发如瀑披散下来。
他俯下身子,下巴搁在水瑶消瘦的肩上,彼此的脸贴在一起,在铜镜里凝望着彼此。他们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彼此,多久没有这样温情的在一起了,怀念中夹杂着心疼,心口堵得厉害。
他的手指抚着她的黑发,她的小脸,而后转身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在铜盆里倒了热水,而后回到水瑶身边,蹲下身子,将盆子放在水瑶脚边。
水瑶明白了龙寒烈要做什么,脸有些发热,窘迫的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就让我服侍你一次好么?”龙寒烈没有抬头,伸手握住了水瑶的小脚,褪下了她的鞋子,露出一双玉足,而后托着她的脚放在了温水里。
“烫吗?”
水瑶不自在的道:“不烫,可是,王爷,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你是王爷,是个大男人,不该做这些事的……!”
“什么是该做的,不该做的,这些年,我为你做的太少……。”龙寒烈说着用温热而修长的手掌为水瑶洗着白玉般的小脚,而后为她擦干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动作不是很熟练,却很认真,很用心。
将水倒掉了以后回到水瑶身边,将水瑶拥在怀里,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心跳,等待着天明。
*
水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龙寒烈已经离开了,枕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昨夜两人一直默默的相拥在一起,不知道何时,她困倦的睡在了他的怀里。
想着他昨夜的温柔,心一阵阵的麻痛。秋婶进来,端来了水,服侍她洗漱。
“王爷……回来了吗?”水瑶忍不住问。
秋婶脸色有些古怪,“哦,没有……。”
水瑶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可这个时辰,王爷该下朝了。”
秋婶又忙道:“哦,回了,回来了,是我忘记了,这记性真是不好了。”
水瑶望着秋婶,“秋婶,你今天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你以前没这糊涂毛病啊?”
“哦,没事,你要带的东西,王爷都让我提前准备好了,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
水瑶拉住秋婶的手,“秋婶,你倒底怎么了?”
秋婶心一横道:“水瑶啊,昨天王爷问我,我一时忍不住就把王妃的事和王爷说了,王爷一怒之下,命人杖责了王妃,今天一早,欧阳海棠的父兄去皇帝哪里讨说法,最后,皇上只能……杖责了王爷。”
“什么?!”水瑶心一惊,大惊失色的道:“王爷呢?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刚被送回来了,正昏着呢,二百板子,血肉模糊了都……。”
水瑶皱了皱眉,担忧也消退下去,“秋婶,上次王爷和皇上演戏骗我,这一次,又是哪一出啊?”
秋婶看水瑶不信她,便急急的道:“这一次我可没说谎,信不信你自己去看,薛神医都来了,也不知道情况什么样子,不信可以自己去。”
水瑶心怔了一下,看了看秋婶凝重的脸色,再也没有犹豫的奔了出去。
来到龙寒烈寝楼,她看到了一脸惨白的龙寒烈趴在床上,太妃正低低啜泣。
“王爷!”水瑶急急的向前跑去,跪坐在了龙寒烈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整个人都毫无知觉,水瑶转头急急的问:“薛神医,王爷怎么样了,伤的很严重吗?”
“看王爷造化了,这伤势太重了!”
“可是……薛神医,你是神医啊,一定能救活王爷的,多少次危险他都没事,这一点点小伤,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王爷不想活,我也无能为力啊。”
水瑶慌乱的哀求道:“什么叫不想活,薛神医,你救救王爷,救救王爷!”
“王爷没有求生意志,我也无能为力。我先去开药。”薛神医说着转身去开药。
太妃老泪纵横,拉住水瑶的手,哭着道:“水瑶,你跟烈儿说,你不走,不离开,你快和他说。昨个儿,他还跟我说,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了,本宫收回那些话,你留下,留下和烈儿在一起,只要他别这么糟蹋自己啊!”
太妃看龙寒烈那没有知觉的样子,伤心欲绝,想起龙寒烈绝决的话,才知道,龙寒烈不是说说玩的,二百杖责,别说是人,就是猛兽也被打死了,想着龙寒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一时间哭的不可自已,人也突然直直的倒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慌乱,婢女急急的呼喊着太妃,薛神医又急急的进来,为太妃诊治,最后命人扶太妃下去休息。
屋子里只剩下了水瑶和昏迷不醒的龙寒烈,她恐惧的抓住了龙寒烈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你别死,别死,醒过来,十郎,你醒过来,瑶儿不能没有你,你醒一醒,醒一醒!”
可任凭水瑶怎么呼喊,龙寒烈却就是一动不动,水瑶急的抱住他,痛哭失声,“你别死,别死,瑶儿答应你……答应你和你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你别吓瑶儿啊!”
水瑶刚说完,手被紧紧握住,一道虚弱的声音轻轻响起,“你说的,别反悔!”
“十郎,你醒了,你醒了!”水瑶高兴的大喊起来,“痛不痛,我去喊薛神医,你等着啊!”
龙寒烈却没松手,紧紧拽着水瑶的手,“不准去,就在这里陪着我,你说过不会走的。”
水瑶的眼中还噙着泪,愣愣的望着龙寒烈,“你……你又骗我?”说着要跑开,龙寒烈却不松手,痛的闷哼一声,“我骗你什么了,嘶……这帮兔崽子打的真狠,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水瑶看到龙寒烈痛苦的表情,也不敢乱动,担忧的问:“很痛吗?”
龙寒烈睁大眼睛望着水瑶泪花带泪的小脸,虚弱的笑了笑,“本来是挺疼,不过听到你喊我十郎,就不痛了。”
水瑶一时语塞,沉默起来。
十郎拽了拽水瑶的手,“再喊一个好不好,我想听,好多年,没听过了,真想!”
水瑶脸一热,忍不住道:“你……你怎么还这么每个正经!”
“水瑶,我可是听到了,你说不离开我的,不能骗我,不然,阎王可真又把我勾去了。”
水瑶捂住龙寒烈的嘴,“别胡说,你才不会……你会长命百岁的。”
“瑶儿,你不离开我了对不对?说话,告诉我?!”
水瑶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不走了,我要为我们的将来勇敢一次,所以你要好起来知道吗?”
龙寒烈苍白的唇露出一抹雀跃的笑,眼里漾着久违的喜悦,激动的道:“娘子,以后为夫可以天天给你洗脚了,顺变帮你洗澡好不好?!”
“你……!”
“咳咳……王爷,您醒了?!”薛神医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水瑶红着脸站起来,龙寒烈那不三不四的话想必都被薛神医听到了,她使劲挣脱龙寒烈的手,可龙寒烈就是不撒手,水瑶只得不自在的道:“薛神医你快帮王爷瞧瞧伤,顺变看看他的嘴是不是也有毛病了。”
水瑶话一出,龙寒烈笑了起来,薛神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时间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还夹杂着龙寒烈因为大笑而扯的伤口痛的抽气声。
阴霾似乎一扫而空,龙寒烈和水瑶也迎来了希望。
*
原来,真是龙寒烈被打了板子,一直停留在都城的欧阳家的人,得之龙寒烈把欧阳海棠打了一顿板子,气的不轻,欧阳海棠的父亲倚老卖老闹不可开交。
最后龙轩然只得将龙寒烈杖责一番,具体打了多少下,未知,龙寒烈是不是真的差点死掉,未知。
总之水瑶留下来了,龙寒烈这顿板子也挨的值了。水瑶尽心尽责的照顾着龙寒烈。
太妃也不再多说什么,欧阳海棠虽然恼恨,却也不敢在明目张胆的嚣张。
下人们对水瑶那更是百般讨好,一句闲话都不敢讲,阿五因为多嘴,差一点被打的要了小命,他们生怕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惹火烧生。虽然外面流言蜚语,可王府里一切安稳。
水瑶和龙寒烈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龙寒烈尽力的让水瑶开心,而水瑶也努力的不去想自己的过去。
龙寒烈的伤十天后便好了一些,能下地走动,只是一瘸一瘸的,要由人扶着。
可每天,他不管水瑶愿意与否,总是坚持为她梳发,洗脚,虽然想给水瑶洗澡,可是,无奈水瑶,抵死不从。
两人好像回到了初识的时候,每天形影不离,如胶似漆,日子过的甜蜜而开心,似乎阴云已散。
龙寒烈身上有伤,也足有十天没洗澡了,只能是水瑶用手巾沾了水,为他擦洗。
水瑶先为龙寒烈上了药,又让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