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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旁边的家仆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以及难以置信。
骨依到底也是心思深沉的人,沉了沉脸:“您不表明真实的身份,要我怎么相信?”
颜末冷笑了一声,心想这老狐狸在这时候仍旧不忘打探她的底细,不过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对她的身份早就有了十足的把握,只差了她一句肯定。
反正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再隐瞒下去也什么意思,她站起来,睥睨着他:“大祁护国圣女。这个答案是否满意?”
“你……”骨依没想到他承认地如此爽快。
颜末歪了歪头,挑眉:“如此身份,肯相信我么。这样,我们做个交易,若是没把你女儿带回来,我在南疆的消息随你处置,若是带回了你女儿,你必定要封锁我在南疆的消息,并且不得为难黎雁九分毫。”
“这……”
颜末神色一冷:“我并不是在跟你打商量。若是想看到你女儿的尸体,尽管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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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雁九很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地大开杀戒,这肆无忌惮的杀戮快感,让深埋心底的某个秘密的匣子掀开了一道细缝。
直到在那些不停倒下的尸体中捕捉到那抹身影。
她信步走来,那些凶残的死尸像是看不到她一般,任由她畅通无阻地行走在他们之间。
心中那入魔般的杀意倏然间被理智取代,黎雁九急忙砍倒几个挡路的阴兵,大步跃到她身前,一把将他扯到自己怀里护住,被杀气熏染的双眸恢复了一些清明,却又带上了怒意:“让你好好躲在那边,到这里来找死?!”
实在是不想凶她,但是这个女人太胆大妄为了!
颜末伸出食指抬到他眼前:“骨依城主帮我下了蛊,掩盖了身上的所有气息,那些死尸不会靠近我的。”
黎雁九视线落在她只见一个红色小点上,一边躲开几具死尸的袭击:“你过来是要做什么?”
他与她已经相处了一段时日,对她那跳跃的思路仍旧摸不到边际。
颜末耸了耸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以帮你找到躲在背后的人。”
黎雁九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旋身处理掉几个窜到他背后的阴兵,一边将她就势举抱起来。
那些阴兵骤然间停了动作,只听那沉寂许久的疯狂女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满含了不屑和轻蔑:“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还没学会控制阴兵的焱教少主,还敢有如此口气?”
颜末懒得理她,凝了神,深深吸一口气,浑浊的的空气在她鼻尖化作不同的信息自己着她的感官。
死尸的浓重腐臭味几乎盖过了其他的所有气息,但是在那刺鼻的气味只见,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息游离在边缘……同样是刺鼻的气味,却不同于死尸的复仇,儿时类似与草药的味道……是七夜!
颜末扬起下巴,鲜少挂上嘴角的笑意很是自信,抬手指向东南方向一间破旧地像是已经废弃的吊脚楼:“阿九,在那边。”
仿佛听到黑夜中传来一声懊恼的闷哼,霎那间,那些死尸像是疯了一般,成群结队朝两人涌来。
黎雁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纵身而上,将那些阴兵的肩膀当作踏脚石一般,抱着颜末飞身朝那间破旧吊脚楼而去。
那些阴兵齐刷刷的转过身,分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动向,却生生地停住脚步,一步都不敢靠近吊脚楼。
嘭地一脚,彻底结束那风烛残年的破门,身后同时也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闷响。回头一看,阴兵已经尽数到底。
黎雁摸摸颜末的脑袋,赞许:“可以啊,破了她的阵眼了,挺能干的嘛臭臭姑娘。”
颜末得意地挑挑眉,正要迈步跨进门里,却被黎雁九拉住:“别急。学我这样。”
黎雁九神情严肃,抬脚用力在门槛上踏了三下。他虽然对蛊术降头术一类的涉及不多,但好歹听说过一些祛避之法,以防万一,还是信一信为好。毕竟这屋中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骨家家仆所说的降头师傅。
“看上去有点傻。”她嘟哝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照做,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黎雁九基本还是让她觉得靠谱的。
屋中黑洞洞,借着些许的月光可以看到屋中虽然破旧,但还是比较整洁,并没有久未住人才会有的积尘和蛛网,房间的中央避开了窗外的月光,尤为漆黑,而就在这样慑人的黑暗中,却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满含怨气地怒瞪着他们两人。
“欢迎……”唰的一声,位于房间中央的地炉猛地窜起幽蓝的火焰,那双大眼的主人带着一脸诡异的阴笑歪了歪头,“光临寒舍。”
黎雁九下意识地就把颜末护在了身后,异色妖瞳带上了一份惊异,落在那人布满云纹的脖颈上:“你曾经是焱族的人?”
那人眼眸一转,一双指尖发黑的手抚上颈上云纹:“你这后生倒是有点见识,我族人已绝多年,竟还认得,看来你父亲黎越寒对你的期望真不小。”
黎雁九心中有些惊讶,焱教不仅是教派,更是南疆最古老的民族焱族的聚集之所,统领焱族族人的至高存在,而焱族曾经有过近百个小部族,经过多年的扩张合并后,只剩下了不到十个,而现在这人脖颈刺云纹,正是大约三十多年前灭族的落云一族的记号。
那人一张面孔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姿容说不上绝美却带着些妩媚,混合着那浑身散发的诡异,整个人都仿佛被一股妖异阴森之气包围。
明明看上去年纪比黎雁九还小一些,却一口一个后声,颜末耸了耸鼻子,极可能分辨嗅到的味道,忽然皱了皱眉,扯了扯黎雁九的袖子,警惕道:“这个女人身上,都是死气,你要小心,她怕是靠吸人精气活的。”
那人听闻脸色一变,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眼刀倏然落在颜末身上,厉声:“你这丫头什么来头?!”
颜末轻蔑:“你既然本事那么大,还用问我么。”
能躲过她的阴兵,随便嗅一嗅就能识破她的气息,莫非……她睁大了眼:“大祁……大祁的护国圣女?!”
黎雁九有些懊恼颜末逞一时之气,不过她既然都暴露了身份,他也只能将她保护到底。
“既然也是我焱族之人,为何不会族中,要在蛊城作乱?”黎雁九掂了掂手中长刀。
那女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尖利的小声阴森刺耳:“回族中?!小子,我落云一族落得如此这般,不是拜你那好父亲所赐?!”
她陡然神情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解恨的东西,一张面孔似哭似笑狰狞起来:“啊哈哈哈哈,不过今日让我见着了你这副凄惨模样,真真是解了心头之恨!”
不光是颜末,连黎雁九都愣了。
这女人是疯了吧,他身强体壮四肢健全,刚把她的阴兵都解决了,哪里一点跟凄惨能搭上边?
那女人也不在于他们异样的眼神,盘坐在火堆盘,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盯着黎雁九:“‘大焱邪神,临泽圣女,吾神大焱追而不得,圣女寡情,执天刃封大焱于星宿死海。’。”
颜末只觉得脑中有什么闪过,没错,她曾经在大祁皇宫的□堆中翻到过这段记载。原本一直当作故事来看,从未想过要把这段故事逃到她自己的身份上去。
那女人得意道:“你作为焱教少主,注定是这女人的仇敌!爱而求不得,真是太精彩了啊哈哈哈哈哈!”
“注定?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是任意妄为,注定在我这里,”黎雁九冷笑,“等于狗屁。”
、22走火入魔
那女人脸色一沉,被黎雁九呛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手一挥,那地炉中的火焰呼啦一声直朝他攻去。
黎雁九没那个耐心与她在这里闲耗,搂过颜末旋身躲过,举起长刀:“骨朵在哪里?”
“不如你带我回焱教去见见你父亲,”那女人神情诡异,狰狞的凶狠未退,眼中却泛起了一层浅浅的迷离,“让我也问问黎越寒,还记不记得落云族的乌红。”
她的名字让黎雁九一惊。
乌红,曾经的落云族族长之女,也是焱族中唯一成为南疆后宫嫔妃的女人,传闻二十年前被废后便死了,竟没想到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颜末发现黎雁九脸色微变,连忙拉了拉他衣襟,一手指向屋梁:“我闻到了七夜的味道!”
火光找不到黑乎乎的屋顶,黎雁九对她灵敏的嗅觉没有丝毫怀疑,纵身在墙上一点就要朝屋梁掠去。
乌红大惊,却也没有黎雁九如此身手,一咬牙,横过食指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悬在那地炉中的火焰之上。本是灼人的火焰一下子窜出一道蓝火,她唇角阴森地一勾,一串低哑的咒语泻出唇角。
黎雁九此事已经带着颜末飞身上了屋梁,果真看见那一头醒目的银发铺散在破旧**的横梁上,而出乎意料的,骨朵身上并没有任何束缚。
黎雁九才上前一步,却见骨拉猛地坐了起来,那只带着诡异红色的眸子在银色面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