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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但凡天气好些,幼春都找机会出来去找小顺学潜游之术,渐渐地,潜水的时间竟越来越长,进步飞速,叫小顺都为之刮目相看,只不过有一次幼春贪玩好胜了些,在水中耗的时间太长,要回头之时有些来不及了,一口气顾不过来,憋得胸口难受之极,手足无措,乱了秩序。
幸好小顺觉察不对早一步下水来搭救她,不然的话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此事,小顺狠狠地将她说了一顿,就严格约束她下水时间,不许她自己胡为。
幼春只答应着,然而回到营内之后,于无人之时就打一盆的水放着,自己将脸浸入里头去练憋气,每每憋得手足无力才肯抬头……
这事小顺也不知的,因知道她性子坚决,因此这法子也未曾跟她说,却是幼春自行想通了的。所谓“业精于勤”,她正是如此经常暗地练习,是以才会进展飞速。
小顺见她进步飞速,只以为她是天性聪明,却不知一个人纵然聪明,却也不能囊括众方面,于一些理论诀窍方面,幼春自掌握的极好,但是这些闭气之类的,却是要经过长久练习才能够……若不是私底下也下了无尽苦功,就算她再聪明,也不可能连闭气都忽然比平常人都能耐。
这日幼春练完了潜水,便在屋子前的木阶上坐着歇息。此刻夕阳西下,倦鸟晚归,湖泊宛如翠色明镜一般,湖面上风平浪静,偶尔一两只白色水鸟鸟扇着翅膀掠过水面,爪子翅尖儿一动,引发涟漪翩翩散开。
远山层峦叠嶂,山林间已经有了暗暗暮色升腾,小顺在屋内热了一碗黄酒过来,递给幼春,幼春笑着回头,说道:“小顺哥,我再喝这个会醉的。”小顺说道:“喝一口热热身子,别把身子弄寒了,容易害病。”幼春听话喝了一口,果然觉得胸腹一阵热气升腾,很是受用,却谨慎不敢多喝,就将碗放在旁边,想等片刻再喝一口。
小顺见她坐着看风景,笑了笑,就也坐在地上,说道:“这里好看么?”幼春点头,说道:“很好看呢,叫人流连忘返……”小顺摸摸她散开晾着的发,说道:“阿春,军中多辛苦,不如你离开了,跟我住在此处,不就可以长长久久相看湖光山色了?”
幼春一怔,而后说道:“我倒是也想的……只不过……”
小顺问道:“只不过如何?”
幼春说道:“我也不知该怎样说,只是觉得,若是选定了的路,就无论如何都要前行,风景么……唉。”
小顺望着她,问道:“阿春的路,是什么?”
幼春说道:“现在还不能说,说了怕你会笑我。”说罢,就拿了碗又喝了一口。
小顺笑了笑,便不言语,远处水鸟叫了两声,语声清脆传来,小顺看腻了湖光山色,转头不觉看向幼春,却见她青丝散开,随风轻扬,双眸凝望远方,眼中氤氲之色,叫人迷醉。
幼春怔怔看着远处看了许久,才问道:“小顺哥,你知道鹰岩么?”小顺心不在焉,便“嗯”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便惊问道:“你说什么?鹰岩?怎地忽然说起这个来了?”
幼春说道:“我只是听说,那里地形很是险要,外头的船几乎无法靠近……上回大人发兵攻打,就是吃了亏,损了许多人马。”
小顺满心苦涩,沉默片刻,才说道:“是啊……”
幼春问道:“小顺哥,你去过那里么?”
小顺说道:“我……未曾去过。”
幼春答应一声,说道:“哦……”
小顺看着她并不怎地着急之色,不知为何心头却觉得有些不详,便试探说道:“阿春……近来我听闻又要跟鹰岩开战了?”
幼春说道:“是啊,司空大人最近忙的不见人影,听闻海帅也要来啦。”她说到前一句的时候还语气平平,到后一句,嘴角却忽然扬起一丝笑意来。
小顺看的惊心动魄,涩声问道:“阿春……”
幼春回过头来看她,说道:“嗯?”
小顺望着她殊丽无双的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如此怔怔相对半晌,目光一动,忽地看向湖对面,略呆了一呆,忽地急速变了面色。
幼春察觉,便问道:“怎么了小顺哥?”转头就向后看。
幼春这段日子跟小顺操练,练得也有几分经验,方才隐隐地听到轻微的水声响动,然而极目看过去,湖面却平静异常,毫无别样。
幼春疑心是只飞鸟掠过,或者有鱼出水,正待站起身来再看,却被小顺拉住了手腕,将她一拉,幼春只好回头来,小顺望着她说道:“阿春,今日天色不早,你快些回去罢,改日再来。”
幼春这些日子前来惯了,不管呆的多晚,小顺都未曾说过什么,甚至有此还叫她索性就歇在这屋子里就罢了,这却是小顺头一次主动出口叫她回去。
幼春虽然有些愕然,却也乖乖答应,就说道:“小顺哥,那我回去啦。”冲他一笑,又喝了一口黄酒,小顺将碗接过去。幼春走过他身边,便要下去。
小顺望着那碗,叫道:“阿春!”
幼春回头看他,小顺迟疑片刻,说道:“阿春,若是军中辛苦,就……就出来好么?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幼春展颜笑笑,说道:“我知道啦小顺哥,明儿天好我便再来!”冲着小顺一挥手,便跑下木阶,顺路而去。
一直到幼春小小身影消失在路口,小顺身后,有人无声无息靠近,沉声说道:“我当是什么把你牵住了,叫我几次派人来叫都不肯回去,——你倒是越来越长进了啊!”
小顺握了握那碗,最终轻轻地叹一口气,将碗中的残酒一喝而光,把碗放在栏杆柱顶上,双目暗沉,缓缓回身说道:“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且说幼春回了军中,刚进到里头报道,就见军营长自外头冲进来,见了她,双眼一亮,念声“阿米托佛”,伸手捉着就拎了出去,边问道:“幼春你方才去了何处?怎么此刻方回?”
幼春说道:“大人,我出去找一个哥哥呀,如何?”军营长捶胸顿足,皱眉说道:“什么如何,海帅来了,派人来寻你你不见,如今在营厅上等着呢,已经等了好大一会,你再迟回来片刻,我就要挨板子了……快去快去!”幼春叫道:“海帅来到了?真的?”又惊又喜,又有点怕,就不敢动。
军营长叫道:“我的小祖宗,休要多话,只快些去就好了。”不由分说,推搡着幼春出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样的,大家如今纠结的问题是,幼春小时候的事情写这么多,长大了那还了得?云云。
其实我想说,幼春如今并非是五六岁的孩童。她已经十一岁了,她年纪虽还小,你看她见识经历,其实已在一个成人之上。而我的安排,幼春长到十五六岁,大概已经是差不多的算“长大”,而这篇文的主题,就是幼春成长,以及同阿秀之间一点一点磨合的感情纠葛。
大家等不及看幼春长大,试想,如果现在嘎然而止,叫幼春长大,然后倾国倾城,终于可以迷倒阿秀了,又有什么意思?幼春长大,需要一些方面的奠定,她的所学,她的眼界,她的心胸,以及她跟阿秀谁能“征服”谁(原谅我用这个词),是因怎样而为对方做到何等程度……从十一岁开始,这些点滴,都是极重要的。
要打动阿秀的心,不是那么容易的。阿秀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冒死说一句:假如没有一些细微的铺垫,而是让阿秀一开始知道幼春是女孩儿的话,也许就会跟雅翘一般,被阿秀早早地划到黑名单里头了。
起先我怕大家看的不耐烦,于是苦心思谋,删改一些我觉得大家会不喜欢的东西,结果发现,我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大家不喜欢看的,或许不是我删改的,正是我认为会很重要的。
然后我就想,大家现在只是在看文,而我是在写,而我在写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很完整的大纲,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大家以为是该删除的东西,其实都是这个大纲里头的血肉,甚至是故事后面会出现一些情节的奠定,我认为,不能少的。
嗯,以后我还会尽量精简,争取能安排的更好一些,让大家可以更接受一点,希望大家可以理解,谢谢所有支持我的同学,提出意见的同学,互相研究,互相监督,彼此进步吧,么么~~
76若有心百事都足
军中厅内,涂州将领两边雁翅般排布站立,有一人在中间,正在向阿秀分说近来备战情形。幼春随着军营长到了厅下,两人向内一看,见里头庄严肃穆的,正说详细。他两个面面相视,就不敢上前。幸得门口侍卫见了,便说道:“请稍等,我进去向大人禀告一声。”
军营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