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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殷勤的倒了三杯茶水,推到师尊与夙白面前,最后再倒提着茶壶,给自己满满沏上一杯,递到唇边,吹了吹热气,才缓缓喝下,被这舒心的热气伺弄的满心舒畅。
夙白却在此时说,“不知道天河镇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除魔卫道本就是我等职责,不论是否能找到苍术,若当真有妖魔问世,需当秉持正道替天行道 。”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到,三人前日里在凡间行走之时,听闻到天河镇近日里夜间闹鬼的传闻。
便说那夜里在外行走的打更大爷,被生生的挖去了心,死相极惨。百姓们纷纷议论,说是妖魔作祟,不知是那座山上出了掏心吃人的鬼怪。
衙门里仵作尸检之后,便说是那野兽袭击,不足为惧。为安民心,还派出了十人小分队日夜监守。
一时倒也风平浪静的,人心渐安。
却就在半个月后,这十人小分队便凭空消失。一条大路之上,满地的血迹。追踪血迹,便到了笔架山下。
罗城县县衙大惊之余倾巢而出,在天河镇翻个遍的找,以期将这消失的十人给找回来,但他们偏偏就不去笔架山寻人,这桩事,谁都知道,是县衙无能。
莫说十人凭空消失事大,这十人的家属日日夜夜在县衙门口闹。迫于压力,衙门里挂出了,招四方来客,斩妖除魔,赏金千两。这世上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有很多,凡尘间为糊口为正义的修道之人也不在少数,往来里,天河镇倒是热闹起来。
但往往去了便无人再归,人们纷纷猜测,是那妖魔太过厉害,以至于无人生还。
这人心惶惶,自不必说。
不久便有一位不世出的大侠白字崖,要说这位白字崖,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人称“无字真君”,为何称其无字真君,此号说来话长,大意是其手中并无武器,却打遍了前来挑战的诸位豪杰,于是声传天下。
白字崖闻听此事,拍案而起,不日便来到罗城县衙,定说自己可以将那妖魔手到擒来。在县衙里打了无数日的牙祭,白字崖终于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入了笔架山。
所有人都在为白字崖可惜,说他恐怕便会一去不复返了。谁料,大约半月之后,白字崖虽衣衫有些凌乱,倒也精神抖擞的下了山。
这是唯一一个从笔架山上活下来的人。他说,以后再不会有妖魔扰民,县衙大喜,如约送他千两银子,白字崖,再次名震江湖。
未过多久,十个消失的人以及那相继上山的人被找了回来,他们死相依旧很惨,相同的便是——都没有了心。
这件事,让罗城县还是陷入了恐慌当中,虽则白字崖已除去了那妖魔,但他们依旧纷纷传说,再不能在夜间出行,少不得会被当做妖怪腹中之物。
当然,莫沉一行三人来到天河镇,只是为了单纯的线索,他们担心那山间出没的妖魔,便是已经有了妖性的苍术。
“不若我们今夜便直上笔架山?”朝露说道。
却听夙白说,“露儿你夜视好,我和莫沉上神可没有走夜路的习惯。”
“我不是着急吗!”朝露愤恨的拍桌子,桌上的茶水被其拍的一震一震的。
莫说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几乎都是在凡间吃喝玩乐,苍术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问师尊这大木头,他却说自己私下凡间,又未有谕令,除非紧要关头不可乱用神力。否则被天上巡察神仙碰见,必遭天宫重罚。
这么一说,朝露与夙白纷纷抱以青眼。如此看来,什么练习合璧之术也是被伊耆耍弄了一番。
到此时,只能靠自己啊!朝露捂着头,一脑门子的郁闷。
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阵敲门声。
夙白起身去开了门,见那杜小七正探头探脑的,不由问,“有何贵干?”
“噢噢,三位客官,在下不过是来问下是否要添些茶水,或者是是否要些酒菜?我好安排厨房去下。”
“不用了。”夙白冷冷的说,将门一关。
门外杜小七讪讪的挠头,叨叨了一句,“真是奇怪,为何这三位衣服居然就这么换完了。”
不由忽然打了个冷战,再向屋子内看了看,自言自语着,“居然有在屋内同换衣裳的习惯,三位公子这癖好啊……”
话未落音,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再度打开,杜小七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问,“公
子……公子有何吩咐?”
“去打些热水来,这屋子里的公子要洗个澡。”
夙白交代完,便出了一号房,往二号房走去。
随后是莫沉,他顿了一顿,看了眼杜小七,温和的说,“记得水要热些,太凉了不好。”
一番话交代完,他也向三号房走去,独留下一号房的小朝露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说着,“你们两个就气死我吧!”
杜小七聪明的应着声,心中却更是嘀咕着,为何这三个公子行止如此奇怪,哪里有换完衣服再洗澡的礼?哪里有……如此关心的礼?玄妙啊……玄妙……
作者有话要说:唔。四十五回放出!小赵公子写的我好开心噗哇哈哈哈。
前面小落花提着,娘亲夙白。爹爹莫沉与呆娃子朝露的设定教我着实欢喜 +
下一章,他们三人直上笔架山,将会遇见谁?能不能找苍术?
(这章节的地名和山名是真滴。。。)
四十六回 真亦假来假亦真
在天河镇妖怪这件事上,只出了一个人的名,那便是白字崖。
莫沉评价过白字崖,说他要么就有些真本事,要么则就是假把式。
当然,白字崖还有个很出名的事端,便是他的脸,据天河镇的妇孺们回忆,这是个靠着脸便能吃香喝辣的主,实在是太出色了。
“就与公子啊……你一样……”
堪堪躲开一大姐的触摸,夙白的脸倒是挂着微笑,“谢谢大姐。”
回头看了眼已是满脸笑意的朝露,夙白回身走向二人,口中抱怨着,“笑,再笑这种事情让你的木头师尊去做。”
“不不不,师尊一定会被别人揩油的。”朝露连番说道,眼睛担忧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莫沉,甚为担心他一不小心就会被别的女人摸了个遍。
“你就不担心我么?”夙白微微一闪,闪过一女子假晕而来的动作,轻轻扶着她,笑说,“小姐,你还好么?”
这一下,前方便又有一女子晕了过来,莫沉就没有夙白的机灵,那女子生生的栽在了莫沉的怀里,引起一番尖叫。
瞧着这肤色黄肿,叫人瞧上一眼,绝不想瞧第二眼的女人,莫沉很温和的问,“大姐,你可有事?”
这女人顿时脸色愈加青黄,顷刻间便跳脚而起,“谁是大姐!谁是大姐!”
朝露怒上心头,拦在师尊面前,“大姐你既然生病了,赶紧叫你相公来看看!来看看啊!”
当谁比谁气焰更足的时候,示弱的往往是另一方,就看这位大姐转变了几个脸色,旋即若一阵风一般轻灵的飘走了。
然后朝露气冲冲的回头说,“谁与我说的,女子不可抛头露面的?”
“这里已是地处西南,民风向来奔放一些,何必如此计较?”莫沉伸手,抚着朝露的头,顿时教她没了语言,干瞪着眼生闷气。
一场彻天彻地大雨之后,整个罗城县天河镇,碧水蓝天,澄净的让人心旷神怡。
笔架山就在眼前,而数个连绵矮峰挂在一波澄澈见低的湖水之上。
几人翻过一座山峰,站在峰顶之上望着下方,不觉大为欢欣。
大雨初过,朝阳升起,枝头雀鸟,翠羽尚湿,娇鸣不已。地下红瓣狼藉。远近数百十个大小峰峦,碧如新洗,四面黛色深浅,衬托出山谷的浓淡。再加上满山的雨后新瀑,鸣声聒耳,碧草鲜肥,野花怒放,朝旭含晖,春韶照眼,佳景万千,目穷难尽。
朝露轻叹,“如此盛景,不枉来凡间一趟啊……”
脑后不远处,也有一人长吁短叹,“可惜良辰美景不长久,可惜啊可惜……”
三人下意识回身,就看见一身着甚为富贵的公子哥伫立在他们对面的山石之上,眺目远望,甚有些望尽苍生的沧桑感。
旋即,就看他那青蓝色的褂子在风中飘了一飘,整个人就倒栽葱一般的栽了下去。
莫沉挑眉,广袖轻抬,人已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将那位公子哥救于掌下,缓缓飞回到峰顶处。
公子哥面容俊秀,睁开眼的刹那可谓是目若寒星,微微张眼,环顾了下围在身前的三人,整张俊朗不羁的容颜忽而悲戚,“美人啊……亦不长久……兮……啊!”
朝露忍无可忍,一脚踏在这伤风悲秋恶心人的公子哥腰上,真是这张白玉般的小脸委实能看,她很想一脚给他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