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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刑天面上露出笑意,却有一条鲜活鱼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帝刑天指指自己。
獒獒眨眨眼。
“吃?”帝刑天又问。
獒獒又点头。
看着那条活蹦乱跳摇头摆尾的鱼儿,帝刑天笑了,低声凑近獒獒的耳边说:“我不吃这东西,我要吃的是你。”
也不知听未听懂,獒獒脸红了。
而帝昊天看着獒獒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幽暗。
夜幕降临,数十盏青铜油灯却将帐篷里照的暖意融融。
帝刑天宽袍广袖,银丝蟠纹,如神帝谪仙,盘腿坐在书案上,却不是批阅公文,因为此时书案上只摆着一条煮熟的鱼。
我们伟大而神勇的炎武王,受尽天下爱戴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炎武王,却在用筷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剃了鱼肚子上的肉,夹到獒獒的嘴边。
这可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伺候人。獒獒却瞪在那里半天没反应。皱着眉头看着那块鲜嫩的鱼肉,好似再看毒药一般。
帝刑天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性,教她一字一句说:“鱼。好吃。”然后放入自己口中,细细咀嚼,一副很美味的样子。
又夹一筷子,送到獒獒嘴边。
獒獒依旧不吃。
帝刑天终于面色沉下,重重放下筷子,“罢了,你不吃本王也不伺候了!来人……”
下面的话却消失在喉咙里,因为獒獒不知何时爬到他的怀里,小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他的唇,似乎在品尝味道。
湿羽似的丁香小舌扫过唇角,似有一窜细小的电流劈过,他喉结滑动,竟然僵在那里不能动弹。可是再看她目光纯洁,毫无杂念。他心里无端的灰暗起来,想要推开她,她却先一步退来,皱着眉头,用刚学的生涩的人语摇头说:“不,好,吃!”
帝刑天有些失落,有些挫败。他何时对人这般迁就过?这丫头却不领情!心情暗沉的厉声道:“不好吃也得吃!”
獒獒却并不惧他的怒气满面,当他的黑脸是空气,转过身,趴在案子上继续玩着腰间解下的小葫芦,将一个个比拇指略粗的青葫芦滚在案子上,玩弹珠似的用食指轻弹。葫芦和葫芦相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瞧她玩的不亦乐乎,帝刑天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又消了七分,耐着性子唤来随从,“再去端几样小菜。”
几样野味很快端了上来,香气诱人,色泽鲜嫩。獒獒却似没看见一样,继续玩着青葫芦,一会儿拔了塞子用鼻子闻闻,一会儿又用手指弹弄。
帝刑天纵容她玩耍,又唯恐她不会用筷子,一样一样夹到她的嘴边,她却依旧一口也不吃。
本无多少耐心的帝刑天又要发火,可是看见她手腕上的痕迹,不知怎的心又软了下去。他执起她的手腕,查看那道细细的伤口,她的复原能力很快,伤口大半凝结恢复,可是还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轻轻抚摸那道痕迹,刻意放缓语速说:“这荒郊野外不比府中。过了今晚,待我们平安回府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你流了血,得要多补一补。”
“流血?”獒獒问。
帝刑天点点头,指着那伤口一字一字说:“日后,不准。”不准她为其他人流血。
她是他的,她的血只能他来喝,养的白白胖胖好供他享用。
此时的帝刑天信心满满,殊不知獒獒很难养的。
!
008 主子伺候
有士兵提来木桶和热水,獒獒一看便两眼冒光了。
“这是让你沐浴。”帝刑天似在刻意教獒獒学说话,语速很欢。
“獒獒喜欢沐浴。”獒獒一边说,一边便要脱衣裳。
帝刑天有些头疼,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也不准!”
獒獒歪着脑袋疑惑的看他。
帝刑天居然生出一丝尴尬来,背过身去,粗声道:“现在准了。”
只听身后一阵欢呼,然后扑通一声,人儿已经入水。
帝刑天突然觉得帐篷里的空气有些稀薄,那荡荡漾漾的水声弄得他心烦意燥。
索性将案子一推,起身便往外走,那天蚕银链却如蛇一般从身后飞了过来,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拉。
帝刑天转身,一道春光乍现眼前。
獒獒却浑然不觉,伸出藕臂,指指自己的后背,
要他擦背?
帝刑天难以相信的指指自己:“本宫堂堂一个王爷,你居然要本宫为你……”
獒獒充满期待的望着他,望着他,再望着他。
他咬牙:“要命!”
他无奈的撩起衣衫下摆,“哗啦”一下撕开一角,用那块布把眼睛蒙上,走到浴桶跟前,弯腰坐在凳子上,拿起毛巾,轻触她的后背。
他呼吸,呼吸,再深呼吸,可是手中那豆腐似的滑嫩触感还是让他身体发热,呼吸发燥。空气在升温,身体也燥热起来。偌大的帐篷却闷得难受!
獒獒坐在水里却很享受,正眯着眼睛,哼着调调,眯着眼,却听见吱吱吱的一阵动静。
睁开眼,却见一窜小白鼠,排成了队,哧溜哧溜地攀到灯上用尾巴卷了灯油又排成了队滑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獒獒兽语道。
“呀呀呀好大一只耗子啊!”其中一只小白鼠跳脚道。
“笨啊!她不是耗子,她是人!”另一只说。
“人最坏了!”另一只说。
“怎么坏了?”獒獒问。
小白鼠们齐声说:“人要杀人!人要放火!人要下毒!”
獒獒眼珠子转悠两圈,脸色一变,“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一把扯下帝刑天眼上蒙着的那块布,一时间美光无限,正抵住帝刑天的鼻尖。
帝刑天脑子一嗡,一股热浪冲上头顶,赶紧捂住鼻子。
獒獒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叽里咕噜手舞足蹈呱呱乱叫,见帝刑天不为所动,更是着急的不行,跳着脚用力指着那灯火,便要拉着帝刑天往外逃。
帝刑天看獒獒的样子猜到三分,再看那灯,心里更是明了,却并不意外。用披风将獒獒裹住,胸有成竹道:“没事,主人在,没人能够伤害獒獒,火,不怕。”
帝刑天沉稳的声音似有稳定人心的力量,獒獒安静下来。用刚学会的人语勉强凑出几个字结结巴巴地说。“火……伤害主人!”
那真心为他着急的模样让帝刑天心里一暖,一手将獒獒拉进怀里,衣袖一扬,帐内灯火泯灭。
黑暗静谧之中,只有两人静静相拥,帝刑天从不是个喜爱风花雪月的人,却也觉得此时气氛美妙,帐内安静,只有彼此呼吸交融以及衣物摩擦细细碎碎的声音,可是这份美好的宁静却被獒獒“咯咯咯”的笑声打断。
只听见帝刑天颇为尴尬的低沉怒斥:“别笑!”
獒獒笑的却更厉害,一边笑还一边扭着身子。兽语道:“痒啊!”
帝刑天声音更粗更沉更暴躁:“别动!不识好歹的小丫头!”
原来帝刑天正在摸着黑在为獒獒穿里衣。原本从未伺候过别人,又加上男女有别,帝刑天手上又笨拙,喉咙又干燥,心脏还碰碰跳。好歹有着黑暗的掩护,反而让这份别扭平添几分暧昧,显得静谧又美妙。可是偏偏这不解风情的小妖精不合时宜的乱扭乱笑。弄得他又尴尬又烦躁。什么美好气氛都没了!
不过獒獒突然就不笑了,一下钻进帝刑天的怀里,机警地抱紧他的腰!
帝刑天当然也有所觉察,摸摸她的脑袋道:“莫怕,主人在。”
帐外混乱起来,烟火味弥漫而至,脚步声,吵杂声,熊嚎声,号角声像潮水一样汹涌扑来。
而帝刑天却什么也没做,只用一道指风送出一簇火苗,重新点了灯,伸手为獒獒整理被穿的乱七八糟的衣裳。
獒獒不会穿衣裳,看起来主人也不太会。
此时,帝刑天的亲信,十人小队为首的刑武通报一声便掀开帐篷,疾步走进来,冲忙行礼道:“果然如王爷所料,外面的林子失火了。”
“不是失火,是放火。”帝刑天不慌不忙,拉着獒獒坐到一旁的软塌上,说:“帝昊天带了两万御林军,以我母妃为诱饵引我到这深山野林之中,这除去我的大好时机,他又怎会轻易错过?”
“这火是针对我们而来,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刑武问。
帝刑天眸中闪过一道雷霆厉光:“哼!帝昊天永远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正大光明的杀本王!所以,只要我们活着走出这丛林,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似乎觉察到主人身上的戾气,趴在他膝盖上玩葫芦的獒獒仰起头来不解地看他。
!
009 火海浓烟
帝刑天抚摸着獒獒的脑袋以示安抚,接着说:“传令下去,不救火,不突围,护好各自的马匹原地待命。”
“那不是等着被烧成灰?”刑武问。
“此时出去,也会被御林军以救火之名暗箭射杀。如果不出本王所料,再过一时半刻,等火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