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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戮硬生生的收回剑,愤怒道:“小主子,这小畜生可把我腿上的一块肉都咬了下来了!”
那小灰灰见有獒獒撑腰,可嚣张的不得了,崛起屁屁对着刑戮示威似的乱扭两下,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蹦跶着短爪子,跳到獒獒怀里,还伸着短脖子,对刑戮示威似的龇牙做鬼脸。
见那毛茸茸的一团小肉球球竟然敢对自己这般嚣张无礼,刑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拳头就要砸,却又碍于獒獒,生硬的只做了个姿势便僵在那里。
獒獒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说:“消消气,这叫做‘不打不’……?”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忘记了那句话该怎么说。
帝刑天好心提醒说:“不打不成交。”
獒獒一拍手,“对!不打不成交!不打不结缘!”獒獒清清喉咙正儿八经似的调解道:“戮,你就看在小灰灰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的份上……请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万人静谧。
下一刻,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刑戮的嘴角抽搐,脸几乎扭曲。
就连帝刑天也仰头哈哈大笑。
獒獒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难得她装着那些人的模样说一次话,竟这么好笑吗?她问道帝刑天,“我说的,不对?这不就是你们所说的,人情?世故?”
獒獒原本还有些困惑,可是低头一瞧小灰灰,自己也笑了起来。
小灰灰的身上斜挎着一只小包袱,红色的锦缎织成,它的脑袋顶上的一簇狼毛居然被人编成了两只冲天羊角辫,烧火丫头似的竖着。看起来好滑稽。可是再一细看,獒獒的笑意便渐渐收敛了。
那羊角辫上竟然插着一支发簪。
通体血红,月色下光华流动,不正是血玉簪剑?
这姬篱邪也够难缠的。铁了心要送,便变着法子的送到獒獒手上。
再把包袱打开,那只断了钩子又安装了假肢的蝎子王从里面爬了出来,同时爬出来的还有一只体型大如杯口的蜘蛛和一只长如筷子粗似手指的蜈蚣。
帝刑天道:“这三只应该是他的毒宠之王,看来这姬篱邪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你送过来了。”
“收?还是不收?”獒獒问。
帝刑天揉揉她的脑袋:“随你心愿。”
獒獒眉开眼笑,讨好似的拿脸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笑眯眯的说:“就知道主人是最好的。”
帝刑天冷哼一声:“臭丫头,就知道你早就垂涎了!”
獒獒吐了吐舌头,原来,一切逃不过帝刑天的眼睛。
这一段插曲并未影响进程,转眼到达皇宫。
威严皇宫,连绵数十里,铜墙铁壁,城门高耸。
可是帝刑天麾下十万飞翼军,个个如狼虎,体魄如山,飞檐走壁,曾创过一夜攻下三座城池的记录,对付这已经兵力不足的皇宫,果然连半柱香的功夫也未需要。
天未明,十万铁骑已经踏破城门。初破晓,从主宫金銮殿开始,到慈宁宫,孝仁宫,熙寿宫,十宫十八殿,七十二处院落已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完全掌控在帝刑天的手中。
不过帝刑天早已下令,不准杀人,不准行凶。所以,虽是逼宫,却并非血流成河。
或许是见大势已去,深宫内院,威严森森,却也冷气森森。宛若一座死城一般寂静,压抑。
九十九级玉石台阶上,威严的金銮殿堂,十九扇大门紧紧关闭。破晓之前的昏暗中,宛如一座奢华的坟墓。
帝刑天让众人守在殿外,孤身上前,推开厚重的九龙朱漆门,缓步步入。
大殿里的夜明珠却是暗的,整个殿堂,空旷,威严,却也阴气森森的。
帝刑天的步子很稳,很轻,却每一步都有脚步声回响在殿堂之中,更显阴沉诡异。
举目望去,帝昊天身着龙袍头戴帝冠正端坐大殿宝座之上。左右却没有一个侍卫随从。他音若铁石般问道:“殿下,何人?”
“臣弟,刑天。”帝刑天回答之时,脚步却未停,一步步踏上台阶。
皇帝说:“哦?你也知道朕是君,你是臣。帝刑天,你深夜逼宫,以下犯上?杀兄嗜弟?该当何罪?”
“君不君,臣不臣,兄不友,弟才不恭皇兄,皇兄,您说呢?”说话之时帝刑天已经走到帝昊天的跟前。
此时,手足至亲,两兄弟,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人面若冷霜,站着的人背影僵直。
他问:“皇兄,您果真要杀我?”
他稍稍迟疑,微微仰首,望着眼前亲弟,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墨色,再无犹豫,一拍龙爪扶手,只听“嗖嗖嗖!”一阵破土之声!
殿前地砖无数锐钉雨后春笋似的破地而出,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稍不留神,便会刺穿双足,而帝刑天反应极快一跃而起,又听“嗖嗖嗖”一阵嗡响,四处乱箭如雨一齐朝中间射过来。
地下顶上,四壁,原来都已暗藏机关!这是帝昊天最后一招必杀招!
帝刑天并未躲闪,虎躯龙腾,拔剑挥挡,直扑皇帝宝座!同时又痛心疾呼一声:“哥,你当真要杀我!”
帝昊天根本没有回答,再拍扶手,箭雨更密,可是下一刻,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了。那是帝刑天的手。
看不清帝刑天的动作,也不知道帝刑天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穿过箭雨,蹲在他的宝座旁边,左手按住了机关,而右手中那把御赐的蟠龙宝剑已经明晃晃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刹那,帝昊天僵若磐石,难以置信的望着帝刑天,眼中嫉妒火焰更胜。
帝刑天又问了一次,这次的声音极轻:“哥哥,您果真要杀我吗?”
帝昊天愣了一下,墨色再次划过瞳孔,随即冷森道:“如今,是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帝刑天声色平静,问道:“皇兄,那您说,臣弟该不该杀您?”
帝昊天面如死灰,眼神却阴森嗜血充满怨气:“你看看上头这牌匾,帝刑天今天你可以杀我,可是他日地下你有何颜面去见父皇。又有和颜面去见我神龙一族的列祖列宗。”
帝刑天点点头,“说得好,说得对。原来皇兄还记得父皇。”他稍稍停顿,“那么,杀你之前,给你看一样东西,也好让你死而盲目。”帝刑天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锦卷轴,递到帝昊天面前。
那卷轴上金丝绣着蟠龙,显然出自帝王之手,帝昊天脑子一嗡,便颤颤巍巍的拿了起来,一点点展开。
属于先帝的威武字迹赫然出现眼前。这一细看,竟然是先帝留给帝刑天的另一份遗诏——
“……论武功德能,建立功勋,次子刑天,深肖朕躬,本可承宗庙。只是我神龙一族,原是苍穹主君,而今却土地分裂,九夏沸腾,生灵涂炭。固外观大势,内审舆情,长子昊天继承大统,次子刑天封炎武王,征战各方,收复失地,统我大夏,辅佐兄长。望兄友弟恭,共建昌荣。昊天继位,若有心胸,我儿刑天不得以功勋自傲,不得生谋反之心。若昊天无帝王心胸,忌弟功高盖主,予以加害,朕必痛心疾首,泉下不瞑,我儿刑天可诛之代之。——愿此书永不得见于世。”
看完先帝遗诏帝昊天愣在那里,双手颤抖,久久不能言。
帝刑天再看一次先帝遗诏也是心中感慨,目眶泛红,“帝昊天,你看清楚了没有?你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他让你做皇帝,我征战四方,只为守护你的皇位!而你做了什么?”他拎着哥哥的衣领子,“今日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如果要想坐这个位置,不论是凭遗诏,还是凭实力,我帝刑天易如反掌。只是我的目光不在这三尺宝座之上,我要的是我神龙一族收复失地,霸主天下,重获苍穹主君之位!”
帝昊天抬头望着帝刑天,这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是多么的可笑。他永远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强烈存在,而今却觉得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大的一截!他居然妄想和帝刑天一争高下。
上天不公,命运不公,父皇也不公啊!
原来,父皇早早给了幼子遗诏。他帝昊天若容不下他,他便可以废之取代。
说不准帝刑天就等待着自己给他这样一个借口!好诛之代之!
帝昊天心如死灰,闭目冷笑:“上苍如此不公,他将最好的全部都给了你!父皇的宠爱,文武大臣的爱戴,文武双全,雷霆手段,狡诈计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你!最最可恨的是,就连玉姬的目光也永远追随着你!”
帝昊天再睁开时,眼中墨色渐渐凝结越发深暗,疯狂嫉妒清晰可见,“父皇偏心,在世时便一口一个我儿刑天,而我是什么?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我不服!不服!我明明才是长子嫡孙,皇后所生,为何?自小他便从不多看我一眼,却日日夸你赞你宠你,即便年幼时,他夜里将你搂在怀中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