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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喂的?怎么喂的?”
“王爷……我们……我们姐妹也是好心……”
帝刑天俯视地上的小丫鬟,刚挪了挪脚,那小丫鬟身子一缩,便伏到泥土里去了,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王爷饶命啊!饶命!”
“那你说,本王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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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拆了房子
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连连磕头:“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我们四个人一起喂的,我和香翠按住獒獒小姐的肩膀,诗诗夫人捏着獒獒小姐的下巴,如画夫人往獒獒小姐嘴里塞果子,可是还没有喂进去,那头黑熊就扑过来了……”
帝刑天的脸色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寒冰,冷得足以将人冻僵。可是即使这样,那英俊无比的刚毅面容依旧让两位美姬迷恋不已,这样出色的人物,即使只是呆在身边也是一种荣耀啊。
诗诗如画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甜腻的笑意,温柔的抬起手来用手绢为帝刑天体贴的擦拭额头的细汗,抬一边娇声说道:“我们姐妹也是一片好心,哪知道那野丫头不识抬举,爷您消消气,不过是一小药奴……”
话还未说完,只听诗诗如画一阵惨叫,脸刷的就白了,两个人一滩泥似的软到在地上,抱着手,哆哆嗦嗦的哀嚎,冷汗如雨一般的淌下来,两个人忍着剧痛难以置信的抬头望向这个让他们迷恋不已的男子。
原来就在刚才两人的每人一只手已经被帝刑天折断。而他看也不看地上两位美人一眼,只冷冷对在场的其他人说:“獒獒是药奴不假,可是在这王府里头只有本王一人能动她。再有人招惹,就是这样下场。来人,把这四人拖下去,赶出王府!”
然后如踢开蛇虫蝼蚁一般踢开面前两人,大步走过去,对守卫说:“都放下手里的东西!”
“可是,王爷,那黑熊王可是了得,吼声震天,发起怒来把屋顶都给掀翻了,我们都不敢靠近。”守卫回答。
帝刑天不介意的摆摆手,守卫也不再敢多说,只战战兢兢的扯了兵器,却还在四周守着。
帝刑天足下一顿,衣摆飞扬,人便跃到那残破不堪的屋顶上,近下一看,獒獒一脸一鼻子的黑烟,头发半湿,衣衫凌乱,还在气呼呼的瞪着他。不知怎么的,瞪着瞪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就瞪出了一点泪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埋怨和赌气。
帝刑天居然被她瞪的心头发酸,心生愧疚,弯下腰,伸出手来试图去抱抱她,一边说:“没事了,没事了。”
哪知獒獒并不领情,一巴掌拍掉帝刑天的手,背过脸去,铿锵有力地说:“有事!”
下头的守卫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这小药奴反了天了不成?
帝刑天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对下头的人瞪眼珠子,威严冷森地怒斥:“都看什么看!背过身去不准看!”
众守卫心想,他们威严神武深谋远虑高深莫测英明而伟大的主子肯定是用什么雷霆厉害的手段来制服那黑熊和那只蛮女。瞧瞧刚才如画夫人和诗诗夫人的下场就该知道。
下面的场面,可能太血腥可能太残忍,于是纷纷背过身去。
哪知城头上那在他人面前威严神武的主子帝刑天正弯下腰,将唇凑在獒獒耳边,柔声地唤:“獒獒……”
獒獒余气未消,依旧不理。
帝刑天便再拿鼻尖唇角去蹭她的头发,也不管她一头一脸的灰尘,那完全是讨好的意思:“獒獒不生气了,这墙上风大,小心着凉。”
果然吃软不吃硬的獒獒就吃帝刑天这一套美男计,嘟囔起的小嘴缓缓勾出一弯弧度,帝刑天心头郁结的烦心事也随之烟消云散,他将獒獒抱进怀里,“好了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獒獒将脑袋往帝刑天的怀里蹭了蹭,帝刑天更觉得窝心,回头对黑熊王赞赏道:“你做的不错,护主有功。过头赏你一筐鱼!”
黑熊王嚎叫一声,拍拍自己的胸脯,以展示自己雄壮的胸肌。
帝刑天环顾四周,俊眉微皱,冷血无情的说道:“不过,下次拆人都可以,不要拆本王的房子。”
黑熊王兽语道:“你以为我不想?是獒獒心善,不准我伤人,所以只能拆房子来吓吓那些蠢货!”
不过这句话帝刑天是听不懂的,众人见帝刑天带着獒獒黑熊王走下废墟,心中皆是一片赞叹,主子万岁!您不愧是我们威严神武深谋远虑高深莫测英明而伟大的主子啊!不费一兵一卒便制服了这小蛮女和黑熊王。
不过……
“爷,这园子怎么办?”
“怎么办?拆了便拆了吧。”帝刑天满不在乎地说。
“要重修吗?”
“不用,索性拆个彻底。到山上找一些珍稀野花种,多多益善。”
帝刑天走了走回头又说:“把隔壁的天馥苑也拆了,四周用铁栅栏围上,抓一些正在产奶的母兽养上。”
獒獒没听明白帝刑天在说什么,那黑熊王似乎听明白了,嗷嗷乱叫一通,似乎在邀功。
帝刑天皱了皱眉头,又对随从说:“再养几个蜂巢,挖一个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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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妾是什么?
刚刚入秋,炎武王府依旧是红花绿柳,偌大的人工湖上,荷花满塘,假山拱桥,亭台轩榭,奇花异草装点的气派又雅致。
帝刑天带着獒獒穿就梭在这宜人夏末秋光之中,也不顾她灰头土脸弄脏了他的衣衫,就这样揽在怀里,一边不缓不慢的走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教她说话。帝刑天原本是个话极少极没有耐心的人,可是偏偏和獒獒在一起不同。
只觉得这一份的惬意,让所有的明枪暗箭,血雨纷争都暂时远离。只觉得她明净的双眸可以洗涤世间一切的黑暗和污浊。可是,这奢华而森严的王府,这浑浊不堪的世俗之气可是会污浊了她?
他低头问道:“獒獒可喜欢这里?”
“喜欢……”獒獒又想了想,又摇头:“不……喜欢。”
他习惯性的皱眉:“为什么不喜欢?”
獒獒的眉头皱得却更紧,用仅会不多的词语生涩而认真的问道:“药奴……什么东西?”
帝刑天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敏感,想要回答,可是不知怎的以前那一句“我会日日以好药养你,好食喂你,我若练功,你得随时候之,以血供之。”这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稍稍一想,换了种说法:“就是说,日后獒獒得永远呆在主人的身边。”
“药奴属于主人?”獒獒问道。
獒獒的学习能力实在惊人,才接触几天功夫居然能将所学词语用的如此准确。帝刑天吃惊之余,倒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带着笑意点点头:“对,药奴属于主人。獒獒属于帝刑天。”
獒獒又问:“那么……主人也属于药奴?”
哎,太过聪明,有时候也让人头疼,这不,一句话戳中问题关键。这问题倒真把帝刑天难住了。他帝刑天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从未想过属于任何一个人。
獒獒正又要说话,却见拱桥的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鹅黄烟纱碧霞裙的美丽女子,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荷叶裙衬得身姿如扶风杨柳,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显得阿罗多姿。不同于诗诗如画的明丽美艳,这女子是高雅华贵而端庄的的。
最重要的是,笑意很和善。
不过獒獒还是觉得那美丽而和善的笑意就像一根刺,刺进心里,很不舒服。看见那女子含羞带却的向帝刑天走过来,心里更是别扭。
“她是谁?”獒獒问。
帝刑天说:“漓江君主,也是本王的三夫人。”
“三夫人又是什么?”獒獒再问。
这个问题再次把帝刑天难倒。原本很简单的一句解释便可以,可是在獒獒面前,他却不知如何解释,从何解释。帝刑天并无王妃,却因为政治或者利益需要纳了侍妾八人。八名侍妾各有所长,各有所用,却不是一时能向獒獒解释得清楚的。
见獒獒大有不回答不罢休的意思,帝刑天只有硬着头皮说:“就是侍妾。”
“那么侍妾又是做什么?”獒獒再次追问。
那漓江君主已经来到跟前,明眸如弯月,朝着帝刑天盈盈施了一礼,笑意可人的对獒獒说:“侍妾就是为王爷排忧艰难用的。”
这个回答倒是巧妙。
獒獒却并未就此放过:“排忧解难又是什么?”
帝刑天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漓江却依旧温柔浅笑,低声娇语道:“若是寻常人家的侍妾,比如说,沐浴更衣,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