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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越的眼睑微垂,然后背负着双手,慢慢的走了出去。
抬头望去,天空一片蔚蓝,宫墙的琉璃瓦泛滥着点点的亮光。
梁越的唇角却一直微微的上翘,好似心情很好。
27
梁垒早早就在王府门上等着梁越,他并无官位,所以不用上早朝。不过他父亲在早朝上所做的事早就被人告知他。
十月的天空烈日当空,灼热的让人汗流浃背,今日的天气有些反正,老管家看着梁垒的表情有些担心的一直喊着“少爷,外面天气这么热,你还是先进去吧。”
梁垒只是冷冷的看了看老管家一眼,然后就一直看着大街的方向,摄政王府离皇宫并不远,官道笔直通道皇宫,所以轻易可以看到归来的轿子。
梁垒不待轿子停下来,就冲了过去,轿子刚刚停下,轿夫正将轿子倾斜,里面的人还未出来。
梁垒就伸出了手将帘子撩开,对上的是一双黝黑而深邃的眼睛,寒冷到一如千年寒潭,看不清楚那双眼睛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感情。
梁垒的步伐有些晃动,然后定住。
“垒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走出轿子的梁越声音清淡,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父亲你在早朝上让我出征。”梁垒的声音拔高了数倍,引起大街上不少的人回头注视。
“那又如何?”
“你明知道我素来不懂武功,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说你让我堂堂世子做他苏拢非的下属也就罢了,你让我远征大齐,我历来不曾练习过武艺,你是想我死在战场?你就如此痛恨我,我是你唯一的儿子?”
“放肆,当初我让大儒教你文韬武略,结果是你丝毫不愿意学武?”
“母亲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名为王府的笼子里,终日以泪洗面,你从未问过她一句,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我,是你名正言顺唯一的继承人,唯一的儿子。母亲死了,甚至看不到你流下一滴泪水,我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铁做的。”
梁垒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原本走到门口的梁越步子缓慢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对着梁垒说道“我不勉强任何人?你母亲是自愿的,她嫁给我的时候就应当想到日后的结果。”
“哈哈……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咎由自取,只有你是正确的,你是谁,你是我大梁的摄政王,权倾天下数十年,你怎么可能错,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一刻,我无比希望,我死在战场,那在九泉之下,我和母亲会看着谁给父亲大人百年之后披麻戴孝,送终……哈哈……”梁垒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扭曲,看起来让人觉得恐怖。
“啪……”响亮的耳光伴随着梁越冷冷的声音,原本已经走进大门的他,退了回来,梁垒的脸颊上慢慢的肿了起来,脸上清晰的五指印。
“放肆,本王要谁送终,也轮不到你来操心。”说罢不在例会梁垒,梁越头也不会的离开,没有再看过梁垒一眼。
梁垒从笑声慢慢的变成小声的哭泣,爬在门口,他望着那个远处的身影,眼底有着难以说明的感情。
从小,他就畏惧害怕这个父亲,别人家的孩子,有着父亲母牵着一起上街,父亲会抱着孩子,奔跑在大街上,三月踏青的时候带着孩子放风筝,他的父亲从来不会。
母亲每次看见父亲都是一脸的胆怯和害怕,眼眸中看着父亲无比的渴望和仰慕,可是母亲天性就是个懦弱的女子,根本不敢说什么。
而自己,父亲从小就几乎无视,无论是先生赞扬或者是责骂,他的父亲都从未表示过任何的意见,他几乎不会存在于父亲的脑海中。
“少爷……”周围的侍卫和管家都想要扶起他。
梁垒抬起头,脸上泪痕斑驳,一如牢笼中的困兽,无论谁过来,一直不停的重复“滚开,滚开……”
众人都围着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世间繁华若梦,得了天下,得了权势又怎么样,那个男人还是不会看他一眼,连施舍都不舍得。洛家永远比其他地方来的淡然,除了江南的烟雨迷蒙之外,更多的是格调,人说暴富只需要一代,却要十代来养一个世族。
后院的石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粉色衣衫的女子,她的眉角微微的皱起,衣衫是上好的如意坊所纺织,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巧无比,袖口和领口都缝制着淡淡的黑色曼陀罗花纹,蜿蜒的盘旋,一点点给人以震慑的感觉。
她举起手中的白玉杯子,然后一口饮尽,笑容中满是凄凉,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白衣胜雪,全身上下除了头发找不出其他的颜色,他没有喝酒,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师兄,我是不是很傻?”
“微凉这么聪明,怎么会傻了。”轻柔的抚摸着温柔的额头,秋无意的目光中带着无比的宠溺。
“若和是不傻,为何明知道他根本不爱我,也要固执的和他在一起,他和我在一起无非是为了洛家的财富权势。”清冷的声音一如所有的时候,好像看透了所有。
“你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甘心而已。你并没有错,错的只是遇见了不该喜欢的人而已。”秋无意的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柔柔的,一点点的蔓延在微凉的心中。
“这一次他远征大齐,若是得胜归来,洛家或许就要易主了。他在洛家的时日,将洛家的人悉数收买,我明知道他的动作,却从来没有出言阻止过,他与朱砂公主暗中定盟约,用言语试探梁越,我都知道。师兄,他这次远征归来,洛家外戚自然会全力支持他,也算我成全他。”
微凉纤细的手慢慢的拨弄着眼前的花朵,言语中诸多的冷漠,像是在交代着什么,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秋无意的心底浮现一种冷意,带着有些愤怒的喊道“微凉,你所有都为他想好,他可曾为你想过半分,他从头到尾是利用你,如今你尚未阻挡他的步伐,若是阻碍了他,他日,你以为能得善终,苏拢非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如外表看来的无害,他可以在你默认下架空洛家的权利,这一次他自愿请征大齐,他知道这一仗对他的重要程度,他断然不会输。他回来之后,他要全权掌握洛家,你就是他最大的障碍,微凉,你醒醒吧。”
微凉微微的闻了闻眼前的花,然后转身一笑“师兄太多虑了,拢非不是这样狠心的人。”
无论何时,或许苏拢非在她的记忆中仍然是那个笑语盈盈,灼灼芳华的少年,带到花漫那一年,你若翩蝶,我若风。
28
同年十月,苏太保兼任振国将军远征大齐,第二年春三月,苏太保大胜归来,名震天下。
其中大梁和大齐一战,其中在淮南战役中,苏拢非先是令人偷袭,连连骚扰敌军,到敌军疲惫之后,趁夜偷袭,然后诱敌数百里,再另人埋伏在不远处的峡谷之类,一连串的谋略,不留给对方丝毫婉转喘气的机会。
塑造了无数的经典战例。
苏拢非可谓一战成名,并带回齐国的小太子作为质子,齐国永生臣服在大梁之下,并年年上供。
苏拢非归来那一日,整个帝都铺出波斯地毯出帝都城三十里外,满朝文武和百姓列队欢迎,甚至天子亲自等待。
微凉今日穿着浅色的衣衫,周围的人潮将她湮灭,她始终淡淡的看着城门口,绿珠早就开始抱怨“小姐,这么这里多人,我们还是回去等姑爷吧。”
整整半年,荒芜的宅院里少了一个人的身影,她担心那个人到底能够回来不,到底受伤没有?直到今天能够见到人,她怎么可能在此刻离开。
蔓延在心底的苦,只能自己直到,因为她是洛微凉。
三月桃李芬芳,大街上席卷着周围人热闹的繁杂的声音,当军队开始进城的时候。
周围的人都想要看清楚这位朝廷新贵,这个从此一鸣惊人的青年,全都是用尽了力气想要挤过去。
微凉原本昂起了头,却被不少人挤到了,没有站稳的时候就被推倒了大街中心,跌倒在地。
“这位姑娘……”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抬起头看去正好看到马上的苏拢非和扶起自己的梁垒。
比起半年之前,苏拢非和梁垒明显皮肤比那个时候黑了很多,更多的是在战场浴血了一番之后,两个人的气质都明显冷冽了很多。
看到是她,梁垒明显的一惊,然后明显脸上有着惊喜的唤道“微凉。”
“梁公子……”微凉微微福了福身子,眼神却始终看向马背上的人。
原本缓慢前进的队伍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周围的群众都开始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住当中的几人,整个帝都官道上安静到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够听到。
久久之后,苏拢非拉起了缰绳,马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