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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却听差了,“是因为沙发太小的原因吧,还是我来睡吧!”
“不用,不用!”李莫言赶忙回绝,见对方没有逐客的意思,随即亮出自己手上的啤酒,“是不是睡不著,喝一杯也许会好一点?”
仲叙下意识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出乎李莫言的意料,他竟爽快的答应了,“好啊,进来吧!”
两人这会正坐在睡房阳台的躺椅上,半靠著栏杆,一边喝著啤酒,一边说著话。
李莫言说:“我很快就会回去。”说话之中,透著难言的委屈。他也知道,对方心意已决,他的一切努力都将是徒劳,只是难掩心里的伤感罢了。
仲叙简单应了声,甚至没用看他,显然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李莫言扯了扯嘴角,免不了有些落寞,但还是强撑笑脸,“你还是会经常回去的吧?”
他从前把事情想得简单,犯了错?改就是!喜欢一个人,追就是!对方不同意,锲而不舍就是!真爱怎麽证明?多用些时间罢了!然而,事态的发展却一直没能如他所愿,他从前还会变著法来争取,这会大抵已经放弃了,他心知仲叙也不是不爱他,只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罢了。
“嗯。”仲叙回他。
仲叙喝得快,一罐啤酒几下子便喝完了,把空罐子拿在手上把玩,时而低头若有所思。
李莫言故意喝得慢,但是没用多久,啤酒罐也就见底了,兴许是吹了一会夜风,兴许是酒精上头,兴许是谈话的内容有些伤人,之前的倦意,这会消去不少,脑子显得格外清醒。
想必明天一早,他就得收拾行李回国去了,他走时那样自信满满,还以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总想著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罢,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岂料仲叙几句话,便叫他输得一败涂地,如今回去只剩狼狈。
是的,总有一些事情,看似答案就在眼前,实则根本无解。
今後再与仲叙坐在一起喝酒的机会,怕是不多了,就算有的话,十有八九都会隔著旁人,李莫言如此想著,只觉得人生索然无味。
李莫言侧脸看著旁边的人:临近四十的人了,再妖娆也不能再用美貌来形容,更何况对方本就不是妖娆的人,虽长相英俊,又比普通人多了几分慵懒,显得多了几分优雅和贵气,但与年轻率性、帅气逼人的李莫言比起来,著实逊色不少,实则谈不上般配。
李莫言心想,自己怎麽会非他不可呢?曾经的错也罢情也罢,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到这人这里来碰钉子,只是世间的事,哪里有那麽多可以解释,遇上了便再难逃脱。
分开的这几年,李莫言不是没有遇见比仲叙更好的人,也不是一点没有动过心,可是跟他们一起,再好也觉得心里少了些什麽。是的,他们再好,可仲叙才是他心底心心念念的那一个,於是旁的人顿时就失了颜色。就好像做父母的,别人家的儿女再优秀,也远比不上自家的儿女贴心。
只是曾经的美好愿望,如今是再难实现了,李莫言如此想著,眼角竟然忍不住涌满泪花。
李莫言难掩伤感,已经做好了告别的准备,他倾身去拿摆在仲叙那头的啤酒罐,而仲叙恰巧也选择在这个时候转头,两人的脸不约而同凑到了一起。
两人突然靠得这样的近,仲叙的气息扑面而来,撒在李莫言的脸上,李莫言愣了愣,一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而在仲叙看来,李莫言此举,很像是要亲近他的意思,他本能的往後躲了躲。
如此一来,李莫言就更加尴尬了,满腔苦涩难当,说话都变得费劲起来,他干脆放弃了帮仲叙拿空罐的决定,收回了有些僵硬的手臂,起身做道别,“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李莫言刚刚转身,谁料仲叙却在这个时候从後面拉出了他的衣摆,他停了下来,心下有些疑惑,正待询问,岂知接下来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仲叙在停顿几秒锺之後,竟往前靠了一步,从身後将他环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震惊了李莫言,他来不及有所反应,更大的幸福接踵而至──仲叙就著後背的姿势,将脸庞靠近他的身体,紧贴住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息就吐在他的耳後,一个个似有似无的吻落在他的颈项,骚动著他的心弦……
仲叙竟然会这样主动,还是对他?这是李莫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身处梦中,更别提思考其中的原因,其间上衣被人脱了还不自知。
直到仲叙更加密集的吻落在了李莫言的後背,他原本还有些僵硬,有些不可置信,以致忘却回应,而这会他完全放松开来,他本能的把对方拉著从身後贴向自己,继而沈醉其中。
(13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7
李莫言被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吓倒,虽然他以前也曾遐想过跟仲叙在一起的画面,但他却并不知道自己会渴望到这种程度,心里的欲望顷刻间便被点燃,燃烧掉他的理智,他此刻只想转过身去,与身後的人的人紧紧拥抱,热情亲吻在一起。
两人亲热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记忆里只有很久之前的那一次,而且那一次仲叙是李莫言被迷晕了的,细节之处早已记不得多少,而李莫言则是快感多过痛苦,因而在两人看来,那一次根本不能作数。
念及曾经干过的傻事,李莫言免不了又要小小抱歉一把,难怪仲叙如今这样防备於他,怨不得人家。
这一次是仲叙主动,不管他是出於何种初衷,这总归是件好事,至少对方还是渴望他的,也许这便是一个转机,也许自己还有机会,李莫言心里这样想著。
当李莫言褪去仲叙的睡衣裤,双手抚上对方赤裸的身躯,心里还是有著好大的不确定,似乎是幸福来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在仲叙看来同样如此,他看著面前的李莫言,青年人的身体,消瘦而紧致,皮肤细腻而光滑,肌肉所在之处,在月光的照耀下透著闪亮的光泽,无一不是最美好的。相较之下,他就显得有些落魄了,他是最怕年华老去的人,最怕额头的法令纹和日渐松弛皮肤,如今却要在这麽一个年轻人面前展现,如何不让他自惭形秽。仲叙不禁有些後悔刚刚的那股冲动,悄悄往後靠了靠,很有想要逃避的意思。
李莫言似乎是捕捉到了对方的小心思,於是勒紧胳膊,将对方搂得更紧了些,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这一回,应该算是你情我愿了吧,李莫言很自然的占据著主导,他将仲叙放倒在阳台唯一的躺椅上,自己随即倾身附上,赤裸著上身的两个人就这样紧紧贴合在一起。
阳台是半开放式的,隔壁的邻居只要探个头,便能发觉出一些不对劲来,不过这里是巴黎,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大家遇见了都会避开,又有谁会介意呢?!
仲叙额头有稀疏的汗珠冒出来,气息也是紊乱的,不能说他没有动情,只见他往後仰了仰脖子,干咽了一口唾沫,随即闭上眼睛,大有豁出去了的意思。
那月光下轻轻滑动的喉结,更叫李莫言口干舌燥,然後当他的手依次落在仲叙的肩上、胸前、肋骨,心头陡然变得涩涩的,他不知道对方竟然这样的瘦?!平时穿著衣服倒还看不出来,想必独自在法国的生活也不容易,真是难为他了。
话说回来,仲叙之所以被逼到这副境地,他不正是罪魁祸首之一麽?
其中的过错,真正追究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李莫言这会却没有这麽多的时间去思考,他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个赤裸的男人占据,他只能尽量把前戏做得充分些,免去对方的一些痛苦,岂不知恰是因为这些,倒增加了仲叙的难堪,他不禁用双手捂面做逃避状,下意识踹了李莫言的屁股一脚。
李莫言屁股吃痛,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将仲叙侧过身来,从背後抱住对方,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问:“冷吗?”
仲叙喉咙里咕隆一声,没有回话,但显然是有些不满了。
气氛恰到好处,李莫言笑得更欢了,一边暗下狠心,一边善意的提醒道:“那你忍著点!”
刚开始的动作是缓慢的、轻柔的,後来逐渐顺畅了,自然也就顾不了那麽多了。两人都在兴头上,又都是压抑了许久没有释放的,疯狂成什麽样都有可能。
渐渐的,李莫言的眼里只剩下面前的人,只有彼此的喘息和呻吟,就连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也都听不清了……
李莫言觉得自己从来没这麽畅快满足过,当真是此生足矣,让他少活几岁也都愿意。
这样一阵折腾,加上旅途的疲劳,李莫言最後当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