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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也是大家庭出身,身边朋友之中不乏李莫言这样的人,他能够体会对方生在富贵之家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并不得宠的痛苦,有意无意中,心里对李莫言少了一些排斥,多了一些同情。
仲叙推了推靠在那里睡著了的李莫言,“快起来吧,睡在这里像什麽!”
李莫言醒来看见仲叙,表情是既欢喜又害怕,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回来了!”还想说点什麽,似乎又不敢开口,衬著刚睡醒还未完全睁开的眉眼,显得有些可怜。
仲叙为了躲李莫言,这段时间很少回家,也不知道对方这样守在自己家门口守了多久,今晚是心血来潮头一次,还是每天都是如此,是守一会就回去,还是整夜都守在心里,心里有些忐忑。
仲叙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问:“你等了多久了?”说话时故意守在门口,并不打算请李莫言进屋。
李莫言扒拉了几下脑袋,拿眼睛余光瞟了瞟仲叙,弱弱的回:“就一会,马上就走。”他虽这样说,可脸上的表情显然并不是这麽回事。
李莫言如今在仲叙面前是越发小心翼翼了,生怕再得罪了後者,这态度跟他平时在班里前呼後拥的排场比起来,自然是大相径庭。
仲叙怕节外生枝,只想赶紧打发了对方,“赶紧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
李莫言瘪了瘪嘴角,显得更加委屈,“我能进去坐一会吗?我还没吃晚饭,肚子好饿。”
不管是不是约会的对象,但年轻的男孩子扮起委屈来,仲叙总是没有办法不去动容。
仲叙终究是心软了,放对方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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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不是多麽宽容的人,徐浩背叛过他一次,他虽还是接受了他,但心里的隔阂其实一直都在,最终的结果是破镜难圆。
但是对待李莫言,仲叙就显然大度了许多,对方不止一次欺骗了他,但他都选择相信对方,就连东窗事发之後,他也只是想著与对方划清界限,并没打算秋後算账。如今在仲圣楠那里得知了其中的隐情,对李莫言更是多了同情,少了愤怒,连原本划清界限的话,也都没有实施到底。
之前那些事,在仲叙看来,耻辱自然是有的,但多大的伤害倒也谈不上,不过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已。之所以能够原谅,终究念在李莫言还只是个孩子吧,玩心大,如同仲叙一直所说的那样,孩子而已,能坏到哪里去!
仲叙不会做饭,家里哪有什麽吃的,那全套进口的厨具,只有那会跟John来往的时候才用过几次,之後便束之高阁了。
仲叙翻了翻冰箱,只找出一盒牛奶,拿玻璃杯倒了一杯,并著餐桌上的水果,一起拿了给李莫言填肚子。
仲叙说:“你吃些水果,先填填肚子再走吧。”到底也没有长留对方的意思。
李莫言也不嫌弃,喝了口牛奶,掰了根香蕉,剥了皮便吃起来,想必是真饿了。
仲叙看见了,欲言又止,空腹喝这凉牛奶、吃香蕉都是不好的,但这会又懒得说什麽了,倒显得他还关心对方,干脆转了个身,顾自坐去沙发上看杂志,来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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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看杂志没一会,却见李莫言坐到了他边上,也不说话,只盯著黑漆漆的电视看,偶尔拿余光瞅瞅他。
这会学乖了,早干嘛去了?!仲叙又觉得好笑,总不能来个老死不相往来吧,只得丢下杂志,问了句:“吃饱了没?”
听这话倒是关心的意思,李莫言松了一口气,嘴角含著笑意,摇著头道:“没!”
这猴崽子嘴巴里没几句真话,但这句想必是真的,仲叙也不打算再留他,起身便有要送客的意思:“回家自己再吃点吧。”
李莫言也不打算死皮赖脸留下,咧著嘴说了一句:“校长,您是个好人!”
甘心被你骗就是好人了?仲叙笑笑,摇了摇头,似有无奈之意。
李莫言又说:“我的话你还是不信是不是?”
居然又是这话?仲叙也不打算答话,只含著淡笑看著对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莫言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继而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信就不信吧,反正你早晚会明白。”
仲叙对这话不做评价。
临走了,李莫言又问了句:“我能再喝杯牛奶吗?”
这要求也不过分,仲叙想再去给他倒一杯,李莫言抢先了一步:“不劳烦校长您大驾,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顺便问了句:“校长,也给您倒一杯吧?”
仲叙随便应了声好,“你那麽客气,就给我倒杯白水吧!”
岂料李莫言却说:“睡觉了,还是喝牛奶比较好。”说罢,已经把牛奶交到仲叙手上了,自己那一杯,已经咕咚几口,进胃里了。
李莫言喝完,仍旧不打算走,而是继续盯著仲叙。
仲叙不明白李莫言的意思,却有些送客的意思,“喝完了赶紧走吧!”
李莫言却笑著说:“我等校长您喝完,把杯子洗了再走。”
难得对方这样懂礼,这样殷勤,仲叙觉得有趣,当真把牛奶喝了,把空杯子给了李莫言,自己重回沙发坐下。
李莫言从厨房洗了杯子回来,问仲叙要放在那里,仲叙站起来信手指了个地方,“倒扣在餐桌的杯盘上就可以了。”
兴许是起身有些急了,仲叙觉得头有些晕,顾自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只是这一摇,头似乎更晕了,再抬头看远处的景象,竟然也是模糊的,隐约只看见一张大刺刺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仲叙突然觉得腿脚无力,身体失衡,眼看就要跌倒了,幸好有人扶住了他,伴随著一句贴心的问候:“校长,您没事吧?”不知怎的,那话的语气,像是夹杂著好大个不怀好意。
仲叙身上没了力气,但脑子还算清明,心里升起一股凉意,暗叫一句不好。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44
仲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子仍旧是混沌的,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锺,才知早已过了上班的时间,想不到自己竟睡得这样死,连闹锺响都没听见。
偌大的床上,床单被褥凌乱不堪,可想而知,昨晚必是经过了一番纠缠,而此刻只留有他一人。想到昨晚的种种,他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暗暗道:这一次,他再不会放过那小子!
只是,除了头疼、腿软之外,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特别是後面那个地方,并没有预期的疼痛和不适,想到另外一层,他不禁苍白了脸色,猛然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床单、被褥上均沾有已经干涸的污渍,隐约可见点点的血迹。
脑海中残留的关於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开始清晰,拼接成一幅幅风光旖旎的画面:少年明亮的笑脸,纤细的身体,滑腻的皮肤,良好的触感,不可抑制的冲动,身下的人隐忍的呻吟……
仲叙的额头沁出一排冷汗,心中除了懊悔还是懊悔,他最不想发生的荒唐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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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快中午了才去学校上班,大热天的,走在水泥地上,脚底竟生出一丝丝凉意,连脚步都是虚的。
对方还是个孩子,跟自己的侄子是同班同学,仲叙一想到这些,便不由满腔苦涩。
这事说小了还好,说大了,可是要吃官司的。虽说是李莫言算计了他,某种程度上说,他才是受害者,但总归是他定力不够,没有事先洞察对方的不良动机,未能防患於未然。更何况,人家未成年,受法律保护,又是他的学生,就算有什麽错,也是他的失职。
这事若传出去,别说他这个校长当不成,说不定还会连累荣盛的名声,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他也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仲叙来到办公室坐下没一会,便听见有人敲门,仲叙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锺,心想著饭点到了,想必是李书记叫他吃饭来了,他这会哪有什麽胃口,正想回绝了对方,抬头却见来的不是李书记,而是李莫言。
仲叙的脸霎时有些发白,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对方已经笑著进来了,手上还捧著几个饭盒,後脚背那麽一勾,门就带上了。
李莫言走路的时候,脚步有好大个不自然,仲叙一见这,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一些场景,脸禁不住涨红了,这脸一会白一会红的,最後汇集成了难堪。
李莫言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把饭盒一一掀开摆在茶几上,一边招呼仲叙说:“校长,你还没吃饭吧,我让我家里做了菜送过来,比学校食堂的好吃,一起来吃吧。”
仲叙看著面前没事人一样、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