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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了你。”池中寒说著的同时,手过去把人带进怀里,将手上的雪扫掉,然後从身上掏出上等的药膏为他轻轻涂上。
被这麽亲昵地搂著,凤小拖一脸的绯色,实是好看。这里还跪著站著一大帮人呢,这男人怎的就不知收敛?
“能不能,不要罚他?其实不是他的错,是我急著跑出去,撞了他呢……哎呀!”说著,大叫起来,吓了搂著他的身边人。
“你有没有也烫伤?别跪了,起来让我看看。”凤小拖摆脱池中寒的怀抱,冲到还跪著的小厮面前,边著急问,边将人拉起来,也不管身後的男人刚缓过来的神色又黑了几分,上下检查起了小厮的身体。
小厮红了脸,愣愣地任凤小拖‘上下其手’,回不过神来。
“拖儿,够了。”身後的男人又是一扯,生生把人再次拉回了怀里,然後黑著脸冲地上的人说道:“滚下去。”
小厮这才恍然回神,谢恩之後便退了出去。
虽然池中寒凶了点,但看在那小厮没有受罚,凤小拖也不再多言,任由被搂著带回屋里。
“你这麽急匆匆地要上哪儿?”屋里只剩二人之时,池中寒更是肆无忌惮地宠溺的口吻,不知是听惯了,还是本来就神经大条,凤小拖从未觉得有什麽奇怪之处。
笑得甜甜地看向男人,“我画了幅画,刚要拿去给你看……啊,我的画……咦?”这才想起还有画,可眼一转便发现画已安然放在边上的茶几上,想来是绯雪收拾回来放好的。
“画?什麽画?”池中寒眼里有了好奇,在凤小拖面前,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把茶几上的画拿起来,没打开便看到怀中之人那越来越红的脸,好奇之馀,满是期待。
画被慢慢打开,画中只画了一个人,一个风华绝色的男子,慵懒地靠在榻上,捧著一本书;没有多余的点缀,却把人的一神一韵画得独特到画,怎麽看都不像一个新手所绘。
“你……画的?”看到画中之人是自己,池中寒的眼里多了份惊喜,那是旁人一生都难以看得到的。
“嗯。”凤小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首,“第一次画,画得不太好,没你本人长得好看。”说著更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後脑勺。
在那娇唇上轻轻一吻,池中寒眼里全是笑意,他就是喜欢怀中人儿这份单纯的坦白,不做作,不敷衍,不献媚。
“画得很好。”
“真的?呵呵……”得到很简单的一句赞赏,凤小拖却知足的满怀高兴,痴痴地笑著,那双大眼笑眯成两个可爱的弯月,甚是动人。
情不自禁,男直接就把怀中之人一把抱起,往床而去……屋里激情四射,屋外,各怀各事。
事情发生不过十来日,便传来王爷的大婚之事,而叫大家都惊愕的是,与王爷大婚的却是冰之国的公主!
下人们没有说话的权力,却都纷纷地私下注视著那‘公子’的神色,大家发现‘公子’变得少言寡欢;以往如遇见,下人们朝他鞠礼他都会满脸笑容地回大家夥儿,可最近,‘公子’就像一行尸走肉,任凭大家怎麽想办法逗,都无法再看见那灿烂动人的笑脸。
那日的小厮,名唤小易的少年这会儿,被众人推首,端著一盅鸡汤,来到还下著雪的院中,他有些紧张也害怕,不时地回头看守著门处的那帮人,当中还包括平日里严肃的冷总管,正用催促的目光看他。
不得已,小易来到亭中,鞠著腰,唤了声:“公子。”
得不到回应,他把盅放到石桌面上,恭敬地立於一边,再唤几声,才把失魂的人唤回来。
凤小拖对著飘雪出了神,这一回魂便看到一边的少年,有些迷茫,张了张嘴,问:“怎麽了?”
被这麽直直地看著,小易不争气地红了脸,“公子,这儿冷,汤水是绯雪姑娘让下人好生炖的,可暖身,您……嚐嚐?”
这才发现,桌面上摆了一盅东西,凤小拖笑了笑,“嗯,好。”
得到应允,小易高兴得险些就朝那边的人大喊了,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舀好一碗汤,放於凤小拖面前。
看著眼下杳杳烟雾,凤小拖又开始出神,低低地喃首:“难得……还有人待我如此……”
声音虽然,一边的小易还是听到了,原本高兴的小脸,一下子满是忧伤,他能感觉到公子的伤心,为他不值,为他难过……
“公子,小易从来未见王爷待谁有如对公子这般柔情体贴……您,不能轻言放弃啊。”一直卡在喉里的话,破口而出,说完小易一丝都不後悔自己多嘴。
可,他只是一个下人,什麽都不是的下人,除了为他难过,他什麽都做不了。
一愣,看著这印象不是很深的少年,凤小拖勉强地笑了笑,带著天真的忧伤,“有些事,不是自己努力了就能得到的。”说然,他又出神了,目光涣散。
几日之後,在大家都为凤小拖难过不值之时,那人已悄然地离开王府。
王府又恢复半年多以前的那种庄严雄伟,却格外的冷清。
就算过著大年,王府都出奇的冷情,而前段日子还处处和颜悦色的王会,如今换了个人似的,暴怒得很,总寒著一张脸,府里上上下下都过得提心吊胆,苦不堪言。
小易跟著冷总管,侍候著池中寒起居,目送他上朝之後,小易还是忍不住问:“冷总管,您 说王爷最近这是怎麽了?”一个都快要大婚的人,怎麽没有半丝喜悦之色?
冷总管很得的没有批评小厮的多嘴,而是无奈地摇摇首:“唉。”
一张沧桑的老脸望了望那厚重的云,似乎一场更大的雪就要来临,“希望那孩子莫要忘了多穿些衣裳才好……”
小易莫名地看著身边的总管大人,不明白冷冷酷酷似乎什麽事都漠不在意的总管,口口念念的是什麽意思,他心思里,只念著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公子,现今过得如何?日後还会不会回来?
如果,能回来……就好了。
他痴心地想著。
第101章:路上遇到个有趣的人
往西南……
伸手在摸摸自己的肚子,对於里面是否已孕育著一个新生命,一半一半的相信与怀疑;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不敢真去找大夫把把脉,如果无则罢,若真有,那便是骇人听闻的奇事,最先吓死的,估计是帮我脉诊之人了吧?
我又岂能害人损已?
骑著白马已好些天了,无聊烦闷之时,我就会禁不住跟它‘聊聊天’,它现在有名字了,就叫‘冽’。忆起去年与池中寒为赌时,骑的那匹马,我也自以为是地给它起了‘冽’这个名字,可被再次抓回去时才明白,那是有名字的马,是堂堂寒王爷的坐骑,也有一个赫赫的名字──耀阳。
“冽,其实你是不是也有别的名字?当初无言把你给我时,都未提及你是不是他的马?还是,你是王府的马?”又陷入无聊,我叹息著慢慢说著,明知道,也许这马有可疑之处,就跟上回那‘耀阳’一般,可我还是舍不得把它丢弃。
“你说,池中寒现在也该大婚了吧?他定很高兴……”发现自己说著说著,又跑到那男人身上,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收了话音。
胸口的疼痛,想要漠然回避,真的好难。
望了望天色,还尚早,只是──“冽,你现在是朝西南方向走吗?”
“……”冽很安静,所以我得不到回应。
最近有些天暖了,大概是因为没有继续下雪的缘故,路上的马车、行人也多了些,每隔三时五刻的,总能遇上一两车队和人马,让道路显得不那麽凄凉。
这不,又一队人马停在我休息的空地上。
那是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车夫是个大汉,看著憨厚老实;然後从马车里出来一少年,白白净净的,长得还清秀;少年在马车边,侯著马车里的人出来,模样熟练又十分恭敬。
我正好奇,便见一缕青丝透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马车边,那是个年轻的公子,长得甚是好看,五官眉宇间,都透著一股清雅;少年赶紧在空地上找了块晒著日头的大石,还在上面好好地铺了一张乾净的布之後,才侯著那青衣人坐下。因为是侧对著我,当发觉有人看时,那青衣公子朝我这方看了过来,清秀完美的模样,著实叫我惊豔一番。
阿爹啊,不出山不知,出来才发现,遍地都是美人啊!
青衣男子只是朝我客气地点了点首,又自然地转了回去,因为自己呆愣了一下,所以没来得急回应,清醒过来,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但也无多大的勇气跑去跟人搭讪套热呼。
咬著自己的乾粮,觉得有些食不知味。
那老实的马夫停车之後,便与少年一同收拾柴火,似乎要升火;大概无聊,我也就坐在原地,看著他们的一举一动,慢慢的,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要开锅煮东西。叫我惊讶的是,这马车里头真是百宝箱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