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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下额头要起个大包了……”昏迷前,我想到这个。
迷迷糊糊地清醒,发现一张放大的脸正焦虑地近在咫尺,“喝!”吓得我往後挪了几分。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才发现,放大的脸是池中寒。
我顺他的手,坐起来,屋里还有另外一人,那个御医韩沫雕,见他严肃的脸上,有些疲色,我有些愧疚,不禁道:“韩御医,又麻烦你了。”
怪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人家明明是堂堂的宫中名御医,专门给圣上啊,娘娘呀,皇亲国戚的治病的御医,这还得三天两头为了我这一介平民劳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愧疚不安,更别说非常有良心的我。
自我赞美著,就闻韩沫雕用他那一成不变的口气说:“客气了。”然後开始舍他的东西。
被无视的池中寒,这回不干,按了一下我掌背的合谷穴,疼得我一激灵,瞪了过去,脱口而出:“你干嘛?”
“可有哪里不舒服?”池中寒无视我眼中的怒意,问得关心,不由得安份下来,“没……有,我本来就没有事,可能就是兴奋过头,然後不小心栽了一下……嘶!”一摸额头,才觉得疼。
“别乱动,才上了药。”池中寒拉开我的手,表情严肃。
“那我是不是没什麽事?”见池中寒小心翼翼地为我掖好被子,我随口问了一声,本来自己也这麽认为的。
“嗯,没什麽事。”池中寒回答,那边的韩沫雕继续若无其事地收拾著他的东西。
垂下了眸,虽然只有一瞬间,可还是让我抓住了,池中寒眼里的狠劲。
他为什麽要露那种眼神?跟我晕倒有关系?为何他们要瞒著我?还是……因为很严重?
“韩御医,我真的没事了吗?那我是为什麽会突然晕倒?”透过池中寒,我视线落在侧对著我们的韩沫雕。
那人是个医者,就算与池中寒有同流合污的嫌疑,却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医德,他今日的举动,著实叫我寒心。
他不敢面对我。
果然,被我一问,他没有马上转过来回答我,倒是池中寒马上接口:“刚沫雕已言明了,你就是身体新伤旧伤一起来,才有些体力不支。”他朝我笑得无法无天,美得叫人窒息。
有些晕呼呼的,池中寒双手握著的我双肩,让我躺回床上,温柔著声音:“多休息就会好了,嗯?”
“……哦,嗯。”我应著,斜眼看了看韩沫雕离去的身影,这时,绯雪在民屏风後传来声音:
“王爷,安芝公主在客厅等您。”
我一愣,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
感觉池中寒在我闭紧的眸皮上亲了亲,小心地掖了掖被褥,不让一丝寒风漏进来,体贴得就如一个完美的情人,没有瑕疵。
那轻无声的身影要离开,我想伸手去拽住,可……不能啊,我怎麽能呢?就是我现在把他留住了,又能怎麽样呢?他总会离开的。
觉得嘴巴都是苦涩的味道,好几下都咽不下去。
“此情未待成追忆,只是如今已惘然……”一个字,一个字地喃著。
距离我上次昏迷,已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变化不是很大,日子依旧在过,可是……那个男人不在。
连续三日,他都不在。
院里,仅活著的小寒树的叶都被我拔光,没东西可继续让我拔,想起身上的缎子,我要不要再来练一段?
可,韩沫雕上午离开时,再三叮嘱不准我练武……
“公子,外头凉。”一边的绯雪看不下去,出声提醒我。
“嗯。”我应著声,往回走,心不在焉。
“公子……”绯雪欲言又止,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了,我懂,我都懂。
回到屋檐下,我突然回首:“绯雪,咱们出去购些东西吧。”做火锅!
“公子……”绯雪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走吧走吧,顺便叫上无言,总得找个拎东西的不是?”我笑得一脸的灿烂。
“……是。”绯雪这回答应得并非那般果决,犹豫了一下才去准备。
慢慢悠悠地往王府的大门行去,经过每个院轩,能看到每个院子都装得红红火火,不知怎的,我看著不像过年,倒像大喜。
“呵。”自嘲地笑出声,嘲笑自己什麽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
很快,绯雪与冷无言都跟上来,他们没有充满疑问,也不问我,只是听命地跟在我身後,我没说要坐车,他们也未出声告诉我,门边就停了辆马车。
今日下著很细的雪,打在人的身上,并未有什麽过激的感觉,反倒凉凉的,很舒服。
想起前些日,大家都离开了,走得或许不潇洒,可终还是走了;我给了兰悠一些银子,叫她也离开,她却哭道此生只跟我,哪儿都不去。
可惜了一个俏姑娘啊!
“公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绯雪跟紧了上来,在侧边问得很担忧,我拉回了神,冲她笑笑,表示自己没什麽事。
我领著……确切地说,是绯雪领著我跟冷无言到了菜市场,那儿真是大得有些离谱,都快有半个王府那麽大。菜市场分为几个区,禽类区、海鲜区、野珍区、蔬菜区,果类区……各种各样,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第094章:遇到怪人
“你们要挑的不在贵,在鲜就成,明白?”我冲二人说,二人表情不一地点首,然後我们逛扫一番。
反正不是我的钱!
不用白不用。
“绯雪,你说这只……咦?人呢?”转身才发现,一直跟著我的绯雪不见踪影。
刚才嫌挤,就让冷无言到海鲜区去挑食材,可绯雪是跟著我的呀,走丢了?绯雪会走丢?
我满脑的惊奇。
好不容易甩甩头,理清乱七八糟想的事,两手都拎著满满的菜材,不得已,我走出菜场,出了巷子,在巷口等他们二人。
放下重手的东西,我站在靠墙向北处,不让冷风把自己刮飞,把手互塞进袖里,这一闲下来,才发现特别的冷。
“很冷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惊喜地抬首。
“池……”当看见的是一张同样俊美却陌生的脸时,傻傻地愣住,话未再出口。我以为,天下间再没有人能及得上那个妖美的池中寒半分,可眼前这个人,却一样的美,阴柔的美,若不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霸气,和那明显的喉骨,没人不会觉得他是个女人。
“很冷?”他笑吟吟地问。
我本能地摇摇首。
“这个,你握著,会暖和起来。”男人还是笑吟吟的,配上他那阴柔豔美的脸,显得有些……诡异。
手里多了块东西,握在手里,一下子就感觉到,那阵阵暖气坐心手心传来,总觉得,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你是……”看著眼前这个男人,他一身的银灰色,却不觉沈气,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身段长得却很修长,足足比我高出半个头;把他那张阴美的脸显得更苍白几分;他的五官,很难用词来表达,以至於我就这麽一直盯著看,也不觉自己如此很失礼。
“公子!”那头传来急呼声。我望过去,是绯雪与冷无言著急地朝我这方奔来,手里还提著不少的东西。
“你们一路走去了?”我不禁问。
绯雪来到我根前,确定了我无事之後,才松出口声,“发现不见了您,我便在那里边团团转地找,就碰上无冷。”
“哦,对了,这位是……”我正要转头向二人说明眼前的人,头这麽一转,跟前哪里还有人?空旷的巷头,除我们三人外,没有第四个人,我跟前的雪地上,甚至连双多馀的脚印都没有。
“!”,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在雪里半掩了身。
“公子,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了?”绯雪担忧著,然後蹲下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公子怎麽拿块石头在玩?真冰。”
有些犹豫地接过绯雪中手的那块看著普通的黑石头,那暖气马上传来,辟了寒意。我奇怪地看著绯雪,她说──真冰。
“这……石头很暖。”我说。
绯雪笑了,笑得有些奇怪,“都冰手了,公子还说暖。”
这时,一向不多言的冷无言插了一句:“如一直抱在怀里,自会变暖。”意思就是,我刚才是一直抱著,才会觉得暖手。
看他们把我那份东西也提起,若无其事,我茫然地看著手中的石头。
真是──自己做梦吗?
走了很远,我还是禁不住回头,觉得在细雪微飘里,那个地方站著个银灰色的身影,面向著我们这边。
“公子,怎了?”绯雪多留个心眼,问得关心。
收回了视线,“刚才,你们看到我跟前站著个人了吗?”我问。
绯雪摇首,“未见。公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个过路的人。”我随意敷衍一句。
他们二人都是武功不低,我敢肯定他们看到我时,我跟前的人还是在的,为何他们没有看见?为何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看了看手中的黑石块,这东西又有什麽用处?
回到王府,我一头钻进厨房,这里我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