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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不是抓他的,这孩子才松了一口气,还是非常警惕地盯向我们,身体可能真的僵硬了,一动便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我一怔,便伸手过去要扶他,却叫他给狠狠地拍掉了,“别碰我!”
没想过会被如此强烈的排斥,手被打得生疼,把一旁的绯雪给惹急了,“主子,您没事吧?”然後转向雪堆上的孩子怒瞪:“你个不识好歹的死小子,小心我宰了你!”
摆摆手,“绯雪,怎的与一小孩子计较这麽多?好了,既然他无事,咱们走吧。”我看那头竹子也搬得差不多了。
“也好,咱们走吧,主子您小心点脚下滑。”绯雪小心翼翼在搀扶著我,倒真没打算跟那小孩子计较。
想了想,我又转头,把身上的真毛大衣给解下来,盖那孩子身上,“这天气冷,你这身破衣也太单薄了,放心,不会让你还的。”
说完也不管过度惊讶而一时回不过神的小孩子,我让绯雪扶著我走出小林子,回到道路上。
“主子,那可是爷特意叫人自北方为您专门遭的真毛大衣,您看这天气如此寒冷,怎麽能随意脱下送给一来路不明的破孩子呢?”绯雪是真心心疼那件大意,也真心为我此举感到不值,我也只是笑笑,没说什麽。
这时,有人过来报,“都搬好了,可是起程?”
我点点头,“嗯,回程吧。”看这天色,再晚一点估计又要下雪了。
“是。”那些人领了话,便各自回车上,准备出发。
而我,也回到自己那简单的单马车,才上了车,还未来得急入内,便让人给喊停,竟然是那衣衫破烂的小孩子,他就站在两丈外,那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显得特别亮。
“这衣服,还你!”那孩子未走近,只是举了举手中的大白衣,非常有骨气。
我笑了笑,“既然已经赠於你,便是你之物,岂有收回之理?”
绯雪心疼我,已从马车里取出别的大衫为我披上,然後我笑著拉了拉大衣,冲那小孩子说:“你看,我还有别的衣,不在意多一件或少一件。”
那小孩子看我没有收回之衣,狠狠地咬了唇,好半响才又开口,语气却没先前的强硬,吱唔得有些不自然:“你……你买我回去吧!我可服侍你,让你舒服。”
他话一出,震惊的不只是我,把听到的人都惊傻眼了,这麽大胆的话,也敢如此光明正大言明,就是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几分。
“……你、你说什麽?”我怀疑自己耳背,听出幻觉来了。
小孩子脾气一拧,毫不犹豫又道:“你买我回去,我学过玉房之术,能好好地服侍你,而且……我并不贵,我身上还有卖身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傻傻地愣在那里,是什麽样的环境下,能让这麽小的一个孩子将这些折辱之事说得如此无廉耻?
见我蹙了眉,那孩子以为我在犹豫,有了些著急,加重语气,自地上捧起两掌雪,也不怕冻,直接就在自己那脏兮兮的小脸上磨擦,没一会那张被冷得通红的小脸映入众人眼帘,众人抽气声传来。
连我自己都听闻到自己的抽气声。
这孩子,长得极为精致,倒不说美得叫人窒息,而是那种不染俗世的纯洁气质在那精美的脸上,叫人不由得误以为是观音童子下凡。
活脱脱就一俊美少年。
“我长得还可以,是不是?你不买我,你会後悔。”那少年一双大眼就盯著我,说得笃定,却能感觉到他的不安。
深吸一口气,我傻怔住不止他的容貌,而又是他的容貌。
这一张脸,太过面熟了!
明明就跟池中寒那张绝美的脸有八分相似!
“你、你姓什麽?叫什麽?”我觉得自己蹲在马车板上,都有些不稳了,觉得很多东西,一下子就冲进脑里,难以理清。
不过,我倒也没有怀疑这就是池中寒的私生子……再怎麽说,池中寒也生不出这麽大的孩子吧?
少年一顿,只回答了:“我叫麒麟,没有姓。”
“麒麟……”驽马焉敢并麒麟……“好名字啊!”我不由得感叹,可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唤这个名字?有谁唤得起这个名字?
无力地摆了摆手,我便入了马车,绯雪懂我的意思,便在车头唤:“还愣著做什麽?我家主子让你快上来。”
结果,那少年比想的还要强,死活不肯上我的马车,而是坐到後面的拉货车上,随著一道回王府。
瞪著王府那尊贵霸气的牌匾,那少年竟然脸露为难犹豫之色,我转头身看他,“怎麽了?”
被我一问,他有些痴地望向我,手抬得不高地指了指那牌匾,“上面写著王府】二字。”
“我知道,虽然我这人肚子里没什麽墨水,但这二字还是认得。”我只是在讲实话,并无调侃他的意思。
第261章:与众不同的少年,名叫麒麟
少年脸一变,“你是王府里什麽人?”
这回,我用奇怪的眼光看他,“怎麽,你跟王府的什麽人有仇?”
便见少年一跺脚,狠狠地瞪我一眼,“谁跟这里头的人有仇了?你别胡说!”然後也不管谁是主谁是客,大步往里头就走。
门卫看著那少年,有些犹豫要不要拦,得到我使眼色後也装作未看见,任其直渠而入。
回到寒轩】,我让冷无言带那少年去梳洗一番,再送些食物过去,让他累了就先在轩的另一头偏屋里睡便是了。
我这也才梳洗一番出来,还未来得急进膳,便看见那少年笔直地立在外屋了,一双大眼十分有神地盯著我。
奇怪地看著他,“怎麽这麽快过来了?我并不急著要寻问你什麽,你可先食饱,休息够了,再来与我商量你去留之事。”
我边言边坐在了我那大软椅上,绯雪给我送来热香茶,还摆了几道新出炉的点心供我食用。
少年瞪著我好半响才开口:“你不打算留我吗?”那是质问的口气。
挑眉,“我无兴趣养侍童。”我这倒是真心话,连女子我都不会有兴趣,更何况是个少年?
再说,若让池中寒那个狂男人知道我养娈童,不灭了我才怪。
少年听罢,狠狠地瞪我一眼:“那你带我回来做何?”
我也瞥也,倒是不介意他的无礼,“不是你要跟我回来的吗?既然你目的已经达到,何不乖乖地住下,非要当个娈童才舒服?”
这小孩子的想思我完全不理解。
被我如此直白地言明,少年这才垂眸,“我不想欠你什麽,谁也不想欠。”
我看他,这少年看著也不过十三四岁,便如此倔强有自己的原则,我都怀疑他在什麽环境下长成。
“你生来这个世间,注定是要欠某些人什麽,并非是你不想便不欠。”比如父母,比如爱人,比如朋友,比如孩儿女……
不知是不是觉得我的话有理,少年微蹙了眉咬起指甲,我看著也不出声,捏起一块点心往嘴里送,食得倒是很香。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忽然,这少年不太确定地开了声,跳跃性地问了别的问题。
顺著他的视线,我也看了看自己没穿大袍而包不住的大肚子,觉得他如此问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怎麽了?”
“那……你是王爷?”少年继续不确定地问。
摇摇首,“不,我不是王爷,我是王妃,寒凤妃,听过了吗?”虽然觉得这小孩子不知道也太正常,还是忍不住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王妃……”看来这少年受的刺激不小,整个人都傻怔在那儿,嚼著‘王妃’二字一直回不过神来。
等我把一小盘点心用完了,这才算回神,张嘴著好半响才说出一句:“……那,你是嫁给身为男人的王爷?”
我又笑了,“既然是王爷,自然是男人。”不忍心看他崩溃,我换了话题:“对了,你的名字是怎麽来的?怎会没姓?今年多大了?”
少年的思维似乎转得也有些不清了,听我问话便答:“我过年便十五了,没有姓,那群老秃驴说,捡我时,我脖子上就挂著‘麒麟’二字,於是便是我的名字了。”
“老秃驴?养父母吗?”怎麽会有如此奇怪的称呼?
“算是吧,我在有一群老不死的和尚庙里长大。”
“哦……”我了然地点点首,算是大至知道了些,至於细节也就算了,打破沙锅问到底并不是我的作风。
“拖儿,听说你又带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
就在二人沉默之时,从外远处便传来那低沈熟悉入骨的声音,当我抬眼时,人已闪到我的眼前,一下子便调了位置,搂我入怀坐。
“今天怎麽回来得这麽早?”我任他搂著坐他那舒服的双腿上,也不觉得有个外人少年而不自在。
“没什麽事做便提早回来。”池中寒亲我一口,才看向前方站著不动的少年,当看到少年那模样时,那脸色也未见有什麽变化。
倒是少年瞪大一双眼,好半响才一跺脚,怒瞪著我们……应该是瞪著池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