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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弘不应,只看了一眼边上的宫人。于是很快,那人上前,伸出大手就捂住宁妃的口鼻,同时嘴里继续高呼道:“宁妃气竭身亡了!”
宁妃闻言,眼睛暴睁,开始挣扎。
而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放我进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是裴君若来了!
裴君弘听出她的声音,目光有些慌乱,随后继续目光示意那名宫人。宫人会意,捂着宁妃口鼻的手更加用力。裴君弘生怕出了状况,看了一眼后忙又走了出去。
只是裴君若生性敏感,听闻皇后跟二殿下都来到就有些疑惑,此时再看得别人拦阻更觉有问题,于是顾不得身娇体弱硬是借着公主的身份闯了进去。
裴君弘看到她闯进大骇,忙拉着她不让进去,只是此时裴君若已经跑进了门,宁妃被捂住口鼻强行致死的场面就全然落在了眼底。
“住手!”宁妃是裴君若的天,纵使她不爱她,不疼她,可是对于裴君若来说,这是一个再重要不过的人了,所以见着后,眼泪一落就要冲过来。
裴君弘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抱住,道:“若若,若若,听我说!”
裴君若一下就猜出这是裴君弘指使,哭喊道:“她是我母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裴君弘不好解释,见她闹腾的太厉害,一把捂住她的嘴就抱着往外走。
裴君若眼泪滚滚滴落,却终无法再喊出声来。
而就在她被带出殿外的那一瞬,那名宫人手松开,宁妃瘫倒在地,香消玉殒。
……
作者有话要说:装死中,我有罪……
、68晋江独家发表
第六十八章:
皇后一死;天下震惊;有人疑惑;但更多的是庆幸。身为女子,慕容皇后当年把持朝政就引得无数风波;只是后党太过厉害,但有异议者;或处死或贬黜;于是其余朝中人等只得隐忍蛰伏,而天下人亦得闭嘴不提;如今慕容皇后薨逝,二殿下当朝,那真是再好不过。在世人眼里;二殿下裴君弘可是仁慈和善又不无才能之人!
至于那些疑惑者,多的是那些皇后的嫡系势力心腹之人,疑惑的自然是慕容皇后之死的原因。
慕容皇后对外的死因是隐晦的,只说是被奸妃所害。但对内却有详细说法,便是当年慕容皇后陷害宁家又将宁妃腹中胎儿残杀,宁妃怀恨在心,但苦于力量悬殊,便一直深居冷宫寻谋良机,而今她重病缠身再等不得,便孤注一掷设计杀人,事成之后又气竭身亡,当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而且当时人证物证俱在,再真不得,然而,这些人心机叵测疑心甚重如何能轻信!但是,不信也得信!
如今皇子就一人,储君人选再无怀疑,就算二殿下有嫌疑那又怎样,还不得紧紧依附着!
于是,裴君弘身从险中过,却全然无恙,只在众人的再三恳请中,一脸哀痛又勉为其难的揽下朝政,开始主宰整个大延!
一切,尽在算计!
只是别人都相信臣服,有一人却始终耿耿于怀。
和禧殿是整个皇宫之中最为精致美观的一座宫殿,以前是慕容皇后的一处寝宫,如今却安置的大延国唯一的一位公主。
裴君弘走在庭中,看着姹紫嫣红花团锦簇,问着边上的宫人:“公主殿下依然不语么?”
宫人面色沉重,低声回道:“是。”
裴君弘的表情即刻就肃穆起来,而后大步向殿中走去。
裴君若坐在窗前,衣着饰物前所未有的华丽富贵,然而她的面容却比以往更加的苍白憔悴,眼底更是死灰一片。
“公主,该喝药了。”有宫女端着药盏上前。
裴君若置若罔闻,依然看着窗外。
宫女有些焦急,跪下道:“公主,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要是……”要是二殿下知道了,那她们又要受罚了。
裴君若目光动了动,有了恻隐之心,只是……只是她一心求死,如何原因咽下那一碗碗的药。
这时,裴君弘走了进来,立在一旁的宫人看到,都弯身行礼。裴君若身子一僵,却没有转头。
裴君弘走到她跟前,看着宫女手中的药碗,眼中一寒,接过后又拉着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柔笑道:“若若乖,把药喝了。”
裴君若不应。
裴君弘盯了她一会,凑近低声道:“若若是又想让二哥喂你了?”
二哥喂你,不过就是嘴对嘴强行灌下。裴君若脸色一下变了,转过头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厌恶与恐慌,但最终,还是艰难的咽下递到嘴边的勺子里的药。
药很苦,却终不及心苦。
裴君弘喂的很慢很细心,不让一丝半点溢出,而等到半碗汤药喂完,已是小一刻过去。裴君若满意微笑,转头又扬手让其余宫人退下。裴君若看着转眼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汗毛竖起,站起后退,只是到底身弱,猛地站起一阵晕眩,就要跌倒。
裴君弘赶紧将她扶住,手环住纤腰,心神一荡,便又不由自主的将她搂在怀中又搂紧,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般。
“你放开我!”裴君若却像是见到了极可怕的东西般,开始拼命挣扎,那一天的梦魇又再度袭来,让她整个人都颤栗。
裴君弘不让她动,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低沉又温柔的说道:“若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那些人都死了,再也不会欺负我们了。若若,这个天下,现在是我们的了。”
裴君若听着这话,眼泪下来了,恍然间她想起年少时候,她被太子踢打躲在花丛里哭,他走到她跟前抱着她说:若若,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的。这句话,他做到了,只是却以这种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更何况,这个任何人中,并不包括他啊!就现在,最最欺负她的人,不是他又是谁呢!
想着他做的那些事,裴君若又痛又呕,她用尽力气推开他,又一个巴掌煽了过去,“你不要碰我!你这个禽兽!”
那一巴掌虽然绵软无力,但到底是一巴掌,裴君弘抚着脸,面沉如水,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再次搂进怀里,道:“你可以接受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他难道不是你的亲哥哥么!”
一句话戳中裴君若的痛处,她不再动,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般,只定定的看着裴君弘,眸中满是绝念。
裴君弘见她这般神情,心中更痛,便又道:“如今你也别再想着他了!他早就死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裴君若眼睛睁大,满是骇然。
裴君弘见她此时还在意着,心似被刀绞了般,恨从暗生,也顾不得什么,将她抱起就往内室走,“我跟他生得七分像!你就权且把我当了他吧!”
噩梦又来,裴君若死命挣扎,却已是无用。
裴君弘狠狠进入进出,毫不怜惜,只是等到事毕之后,却又伏在她的肩头,流泪道:“若若,我们好好的吧,别闹了。”
……
及至三月底,繁华盛开,春意盎然,朝堂之上恢复安稳又变得欣欣向荣一片,裴君弘被册封太子,笑容更加温和。
整个天下愈发明朗起来,然而,侯爷府中始终愁云惨淡。
两个多月了,余灿跟容兰依然下落不明。
一开始,众人还心存期望,可随着一日日过去,人们心底都浮出了这样的念头——只怕,是早就没了。
余夫人知道余灿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后,整个人更加浑噩,不再哭不再问,但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余正见着,心痛之下也是无奈万分,因为目前他已无心管这些了。最近半个月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太子殿下将要对余家发难,前两日老大余炀就被当朝呵斥一通,想来,那把悬了这么久的刀就要落下了吧!余正心惊又心焦,忙着奔走,也就顾不得浑噩发妻,更顾不得病弱老父。
余老侯爷病倒了。在那日说出真相听尽儿媳的悲伤怒痛后就吐血晕厥过去,一查,才知沉疴厚重,已经药石无用。其实早在十年前他的身体就不行了,那日垂钓摔入湖中便是头晕目眩所致,幸得容兰所救外加细心调养才又得以多活十年,而今,十年渐渐耗尽精气神,近年又连连招致一场场变故,他就再撑不住了。现在,不过是一日一日的熬着。
只是原先院子里有着那对小儿女还热热闹闹的,现在他们没了,整个院子便寂静成了坟。
没人往来,没人欢笑,没人说话,只剩下余老侯爷跟几个老仆在这院子里过着,时间漫长的让人恐慌。
余老侯爷不敢咽气,只整日看着那只八哥。
八哥还是欢快的喊着:“兰丫头!兰丫头!”
余老侯爷便轻轻的应道:“回来吧!回来吧!”
你们到底在哪里?快回来吧!
八哥听不懂余老侯爷的呼唤,只喉咙里咕咕的滚着,又踮着爪子转过身看向院内,忽然听到天上传来声响,抬起头,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