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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还是乖乖答道:“我出去啦!”
“出去干嘛?”容兰拿着扇子跟着进屋。
“出去……”余灿刚想回答,一下又顿住,今天出去干的那些事好像都不太好跟她说啊,不说卖香失败非但没能挣回买镯子的钱反而把自己的本亏得干净了,就连遇到他们兄妹俩都不能说啊,这丫头好像很不喜欢他们,不但是裴君弘,甚至连裴君若都不喜欢……可是她到底为什么不喜欢裴君若?
余灿想着,又走神了,手还在解着衣扣,眼神却不知飘忽到了哪里。
容兰看他欲言又止,生了疑心,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下后,她眯眼道:“老实交代!”
猛然间,余灿清醒过来,看着近在眼前的容兰,他眉梢一动,淡然道:“我今天遇到你大哥了,他好像不大好,你要不要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他?”一口气说完,干净利落。
容兰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我大哥?他怎么了?”
“唔,就是气色不大好,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完,余灿三下五除二扯下扣子,又跑去里间洗澡去了。
……
而在容兰疑惑自家大哥出了什么事时,一辆马车驶进了宫门。
马车里,太子摊开四肢无比惬意的躺在椅子里,一脸餍足。裴君若跪在他的边上,替他扇着风。边上,裴君弘低眉顺眼的坐着,恭谨无比,全然没了与别人相处时的自然从容。
“啊,果然是京城第一女子啊,滋味确实不错!嗯,那宅子选的也挺好,我很满意!老二,这回辛苦你啦!”
那天当着众人的面,他虽然骂了流苏一回,可回到宫里,情不自禁的念上了――宫里女人虽多,但那模样那身段那风情的,压根就没一个啊!
之前倒是有,不过好像都被母后给弄死了……
想起第一个爬上他的床最后又被杖毙的宫女,太子突然生出了一些烦意,然后就想着出气了。
“你个笨蛋,用点劲啊!一点力道都没有,你想累死老子啊!真是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死呢!”骂着,太子又抬起一脚踹向裴君若。
裴君弘一慌,忙闪身拉过她,然后太子那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背上……
……
下了马车,太子被一拨宫人迎了回去,裴君弘跟裴君若身边则空无一人。
裴君若还在为那一脚紧张,“二哥,你没事吧?”
裴君弘摇摇头,目光中难得真诚的柔情,“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裴君若目光闪了闪,最后还是抿唇走了。
……
齐芳宫里一年四季的冷清,事实上,偌大的皇宫里,除了皇后与太子的行宫,四处都很冷清,没人敢嬉笑,没人敢耍闹,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娘娘就会出现在你身后,凤眸半眯,不怒自威。
皇后娘娘,是最不爱看人闹腾的。
裴君若看着周遭华丽异常却又十足像个坟墓,不禁有些怅惘,她还是喜欢外面的世界,虽然嘈杂,但很热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真实,只可惜,她能出去的次数太少了。
胡思乱想间,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然后郑重的将它打开,轻嗅。
好香!
闻着那淡雅的方向,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又黯淡下来。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路――“君若,你今天又出去了?”
听到那不冷不热带着些漠然的声音,裴君若吓了一跳,然后赶紧起身对着走来的那名宫装丽人施礼,“母妃。”
宫装丽人三十六七的模样,面容清丽,神情却有些寡淡,看着裴君若施礼,淡漠的眸子里也无甚表情,只是目光停留在她试图拿袖子掩藏起来的小瓶上时终于有了变化,“拿来。”
不问“那是什么”,只说“拿来”,语气冰凉让人心寒。裴君若抿紧双唇,但最终还是将瓶子递了过去。
“母妃,这是今日在外边看到的香,您闻闻,看喜不喜欢?”
忐忑的表情,柔弱的声音,却激不起丽人半点表情变化,只伸出手拿过,打开盖子闻了闻,只是这一闻,她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这香倒跟寻常的不一样。
女人的表情变化裴君若尽收眼底,她紧握着手,似乎在做着剧烈的内心挣扎,眼看着女人放下香要走了,她终于忍不住道:“母妃,你一定想不到这香是谁调的。”
轻松的口吻,带笑的表情,只是内心,却紧张到了极点。
“母妃,这可是平安侯爷府的三少爷调的香呢。”——
作者有话要说:裴君若也是个可怜人啊r(st)q
只是可怜之人也会有可恨之处的啊r(st)q
留言君收藏君你们在哪啊r(st)q
、44晋江独家发表
44、晋江独家发表
宫装丽人闻言;顷刻间站定了脚步;回头,凝望,目光微颤;“你说什么?”
裴君若看着她的变化,心沉了下来;但还是故作轻松像是闲聊般的道:“路过香馆,正巧看见了;倒也没想到一个侯爷府的少爷居然调香出卖……”
裴君若将白天的事挑了一部分说;语气轻快;神容天真;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丽人瞧。
丽人此刻心潮激荡,也未曾在意她的注视;只故作镇定的拉着一张椅子坐下,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侯府的少爷?”声音已不是先前的冰冷,反而透着些压制着的迫切。
“上次跟哥哥去笑闲斋见过一次,那天他似乎还带着她的妻子……哦,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后来哥哥瞧出来了告诉我……”裴君若很自然的扯到容兰,只是在说起她时,心绷地更紧了,目光更是舍不得移动半分,见丽人低着头也不知什么反应,抿了下唇,又补了一句“她长得很好看的……”
“他……好看?”丽人的声音越发颤动。
“嗯。”裴君若点头,微笑。
丽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里面含着多少酸楚不得而知,想到什么,又抬头道:“那……他怎么出来卖香了?”
裴君若有些疑惑,心想母妃怎么不追着容兰问了,想着或许是担忧她嫁人后的处境不好,所以连带着关心她官人,心便更加失落了,想了想,回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听说是缺银子……”
丽人一下忧心了,怎么会缺银子了,他过得不好吗?
沉吟片刻,丽人又开口了,她抬起头看着裴君若,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君若,这个香母妃闻着很喜欢,但不太适合我,下回你出去了,便再让……让那位余少爷给我调几瓶香,多少银子都无所谓。”
既然你缺银子,那娘就给你吧。
裴君若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抿嘴一笑,乖巧点头,“我知道了,母妃。”
只是话刚说完,心底的悲伤瞬间将她淹没。
母妃,什么时候,您也可以这么疼我呢?
你怕您的亲生女儿受苦,所以便想着法子帮助她的官人吗?甚至,您都不介意我跟着出去玩……
可是没关系,只要你开心,你要你能多跟我一句话,多看我一眼,那就够了。
裴君若暗暗攥住拳头,抑制住体内气血汹涌。
犹记着小时候,无意翻到一块无暇美玉,她觉得好看便拿在手把玩,谁曾想被看到后一把抢过。
她永远记得那时候母妃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她说:“这是我宁家的传家宝,你不是我宁家的人,不能碰!”
你不是我宁家的人,也就是,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那年她六岁,听到宫里很多闲言碎语,却始终不信,哪怕母妃对她冷淡如斯,可是一句话,将所有粉碎。
她不是母妃的亲生女儿,母妃的亲生女儿另有其人,原来一直以为她死了,现在才知道她还活得好好的,她的脖子上,还戴着那块玉佩。
她多好啊,有母妃疼,还有那么好的官人……
想到这里,裴君若有些心酸,不过很快她又摇头将这不愉快的情绪挥除,她深吸一口气,走出殿外,对着蔚蓝天空挤出一个笑脸,她相信,母妃终有一天也会喜欢她的。
……
殿内,宁妃将那瓶香捧在心口,有如至宝,她的眼眶湿…润,心潮澎湃。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只在出生那一刻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没见过。人生最痛莫过生离莫过死别,莫过保全自己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抱走此生不能相见。
慕容皇后太可怕了,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诞下皇嗣,而她当年也是那么艰难的将胎儿怀到十月。知道生下来就再难隐瞒,她下了狠心做出了决断。
果然,在她临盆那日,慕容皇后被惊动,带着人赶来,幸好她早将孩子换走,所以他们看到的,只是她抱着一个死婴伤心大哭!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深深的得罪了皇后,因为她是在皇后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皇帝临幸,这无异于挑衅了她的权威,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吃足了苦头,甚至被害得再不能怀孕!
她也本以为自己就会被这么折磨死了,毕竟,她的祖父镇远将军已经死了,再无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