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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你了……”
“唉,丫头,有些事你不懂啊……”心防松了,余老侯爷说话也透出了些怅然,只是言还是不愿多说的样子。
容兰却不买账,她睁大眼睛道:“那你说了我不就懂了么!”――呆灿那边藏着掖着也就罢了,到这里还弄不清楚,那她今晚就甭想睡觉了!
可是余老侯爷依然笑嘻嘻的敷衍绕圈子。
看余老侯爷是顾左右而言它的扯,容兰嘴一噘,表示很不满,突然灵光一现,便小声道:“爷爷,你是不是怕大哥跟二哥搀和进皇家的争斗,万一押错宝,最后全家不得安宁啊?”
余老侯爷眼睛一眯,显然没想到容兰能想到这层,她可是个只有十六岁初来京城的小丫头啊!
容兰看穿了他的心思,眉一挑,哼哼道:“别以为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茶馆里有说书的我可是第一个到的!本朝咱不知道,前朝那些破事我可是如数家珍,那些争争斗斗的咱门儿清!朝堂皇家里不就那么点事么,换汤不换药的!”
余老侯爷见她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大乐,“那你既然都门儿清了,还来问老头子作甚?”
“那不是揣测之后想要得个准信么?”见余老侯爷笑而不语,容兰继续撒娇,“哎呀,你就跟我说说么!你看,公爹,大哥二哥都不理解您,您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啊!您不是跟我说过,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么,您都这么跟我说了,怎么自己做不到呢!”
容兰说到最后,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余老侯爷看着直觉自己似犯下了什么大罪,便忙道:“好啦好啦,你这丫头,就会来这招!老头子可是拿你一点辙都没有!”顿了顿,又道,“你说的没错,老头子怕的就是这个。皇家的是变幻莫测,谁都不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要想在这风雨之中得以安然存活,最好的就是远离这些人这些事啊,只可惜,我老了,他们大了,管不了了……哎,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了……”
话虽说得洒脱,但终归难掩寂寥,容兰听着目光有些黯淡,转而想到什么,又问:“那您是觉得,二殿下真的会跟太子争夺皇位?”
“难说。”余老侯爷只丢了这两个字,没给出明确回答。
容兰却也不在意,因为她的思绪又引到了别的上,“其实,我一直觉得二殿下这个人有点怪,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就觉得这人好危险……”
“哦?”余老侯爷被容兰这番话激起了一丝好奇,“你慢慢说。”
容兰拖着下巴蹙着眉头想啊想,最后道:“一开始我见着他感觉他还挺好的,看上去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似的,可接触了下,却又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他属于人们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将他认出的那种,可是等站在太子边上时,他一下子又似敛住了所有的光芒,变成了一个含蓄低调的人……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太子出丑有失身份,他会站出来和事解决,一切都做得很漂亮,于是大家都觉得太子好讨厌,他很好……”
说到这,容兰突然停住了,她抬起头,目光闪亮,她看着余老侯爷,惊喜道:“我终于想出来他哪里怪了!”
余老侯爷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容兰兴奋道:“我就感觉!他一切都是故意的!让太子不停漏丑,让所有的人都讨厌他!然后他再站出来善后!这样一来,太子觉得他好!别人也觉得他好!嗯,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就是个城府很深很深的人!”说完,她又看向余老侯爷,问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候的余老侯爷,面上依然微笑,内心却着实有些震撼――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小一个丫头就能把这里的一切看得这么清楚!
容兰问完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而他之所以想要大家都觉得他好,是想要那个位置吧……可是……?”
“可是什么?”余老侯爷已然准备对这丫头重新审视了。
容兰想了想,道:“我记得,二皇子的生母是生他时难产死了,然后皇后娘娘收养了他吧?”
“嗯。”
“那他如果跟太子争夺皇位,算不算忘恩负义呢?”
余老侯爷被问住了,到底这丫头还小啊,想到了一部分阴暗的东西,却终究不能想出全部。
沉吟一番,余老侯爷笑道:“他们皇家的事,咱们就不用操心啦,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你觉得太子是混蛋,二殿下不是善茬,那以后见着他们,惹不起躲得起就行了……”
容兰想想也是,便笑着点头道:“嗯,反正以后见着他们我都躲得远远的!不单是我,就是阿灿,我也拉着他一块躲得远远的,不让您生气了!”
“好丫头!”余老侯爷心又暖起来了,见时候不早了,便又道:“得了,你烦了老头子这么久也该滚蛋了,就找你官人去吧,老头子不要你陪了!”
“哦,对哦,他还跪着呐!”想着自己想得出神忘了这事,容兰赶紧起身往外走。
余老侯爷见状,大笑,“你个丫头,还说疼老头子呢!”
容兰回头做了个鬼脸,道:“那他是我官人嘛,也要疼疼的。”说着,嘻嘻一笑,一溜烟跑了。
“也不害臊!”余老侯爷笑着摇头。
容兰赶到家祠,余灿已经跪得吃不消了。之前他也受过这样的罚,但也就是跪个小半个时辰――当然,余正罚的是一个时辰,但余夫人总是心疼不已,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将他拉起来走了。而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
可是这回是余老侯爷罚的,跟往日不同,所以余灿就算难受,还是硬挺着坚持下来了。
容兰看到他脸色有点泛白,心疼不已,忙拉着他道:“你快起来吧,不要跪了!”
余灿不听,“还没到时候呢!”
“哎呀,我都跟爷爷求情啦,爷爷都答应啦!”容兰赶紧解释。
余灿抬起眼皮,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啊!”
余灿见她不像说假,目光动了动,可半晌后,垂下眼皮又挺直了身子,“那我也不起。”
“……”容兰瞪眼了,“为什么啊!”
余灿抿了抿嘴,不说话。他惹爷爷生气又悲伤,跪着,只当是换个心安吧。
容兰又拉扯劝说了一会,见他执意跪着,又是疑惑又是气恼,最后也不管了,搬了个**也跪下,道:“你要不起来,我就陪你一起跪着吧!”
我就跟你较上劲了!
余灿瞪大眼睛,“你这是干什么啊!”
“哼!我还不信你好意思让我陪你!”容兰头一扭,不理他。
余灿看了一会她的侧脸,心潮起伏,可是很快他也扭过了头,“随你吧。”――我还不信你能吃得消!
“你!”容兰没想到他会是这反应,小火苗燃起来来了,她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余灿,道:“你真的不起来!”
“嗯!”余灿很倔强。
“那你不起来今晚不要跟我睡啦!”容兰拿出了杀手锏。
可是余灿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了目光,“大不了我睡书房……”
这回容兰可真生气了,“你怎么这样啊!迂腐!顽固!莫名其妙!”实在是太不能理解了!
余灿老僧入定,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容兰气鼓鼓的看着他,越想越郁闷,这都是为了他好,怎么他就那么死心眼呢!
“算了!不管你了!哼!”容兰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只是走到门槛的时候,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然后眼睛一亮,嘴角一翘,蹭蹭蹭的跑了回来。
余灿看到折回笑得一脸诡秘的容兰,有些纳闷,却也依然坚定的道:“不到时候我是不会起来的。”
容兰蹲在他面前,也不应话,只笑眯眯的道:“官人,这里是家祠吧?”
“?”这不明知故问么,搞什么名堂?
“这里应该是很庄重严肃的地方时吧?”容兰依然满脸笑容。
“?”余灿越发迷茫。
“那你说,如果我在这里亲你会怎么样?祖宗们会不会很生气?”容兰说着,慢慢逼近。
余灿这会已经惊呆的不能言语了,怎怎怎么回事?这丫头中邪啦!
容兰却始终看着他的眼睛,并且,笑得越来越无邪,“官人,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亲上去啦!”
“!”余灿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撅起来的嘴,浑身的绷紧了,眼看着就要凑到自己脸上,他身子一弹,赶紧站起退后,“你你你别乱来啊!这里可不是能随便乱来的地方!”
阴谋得逞,容兰看着自家官人如临大敌的窘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哼哼,我让你死心眼!我让你不听我话!”
要跟我斗,不要说门了,就连窗都没有!
余灿见她洋洋得意的样子,默然,心想这丫头怎么那么坏呢!不过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因为跪了太久,腿有些软了。
在扶着他回去的路上,容兰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