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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正在朝中只是个不大不小无足轻重的官,可他的两个儿子,在其他地方任着职,职务虽然不高,但都握着实权。而在不知不觉间,他们一个被太子那边的人拉了去,一个又跟二殿下有了瓜葛。余正本来不知道,可是某一日听到同僚无意说起,便惊心不已,暗自查看一下,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深陷其中,抽不得身了。他也知道余老侯爷最忌讳这个,万一知道了,只怕事情会闹大,于是他便咬咬牙,将此事瞒了下来。
他想着,也许是老爷子杞人忧天了,二皇相争只是他臆想的而已。更何况,他也存了私心――余家现在看着风光,其实也在日益没落,他们余家想要光耀下去,一味的在朝中隐遁根本不行,是该有人站出来来了!现在儿子被太子关注了,说不准就是个好事呢!
余正如此想着,便对两个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孰不知,纸包不住火,余老侯爷不知打哪听来了风声,然后知晓了一切。
知道自己被欺瞒了这么久,余老侯爷大为光火,命下人把子孙三人喊来后,便大加训斥。
余炜无法理解他为何这般敏感,便在开始时候顶撞了几句,并无意扯出了昨日余灿跟太子的事――他今天当职,一进去就看到了太子身边的人笑着跟他说起了昨日的事,并说太子回去时还对灿哥儿的箭术小小的夸赞了一番。
余老侯爷听到居然还有余灿的事,这浑身的火气就冒上来了,再看两个孙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火气更是炸开了,而后随手抄起边上的紫檀茶壶就砸了过去……
连听带猜的将来龙去脉捋顺了之后,容兰暗暗咋舌,说实话,她也不是很明白老爷子为何要这般大动肝火,而且感觉上,他似乎对余灿搀和其中更加生气,甚至……悲伤……
悲伤?!
当这个词在脑海里迸出后,容兰心咯噔一下,她探出头又看了一眼,确认了。余老侯爷的脸上,确实浮现出了一丝悲哀的意味。
这是为什么呢?
容兰心中生出了疑惑。
而那边,余老侯爷训了一通,却有些累了,他看了面前低头垂手站立着三人一眼,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早就提过醒,可到最终,还是免不了。
他老了,他的这些子孙,一个个翅膀硬了,管不了了……
想及此,他那苍老的脸上更加沧桑了,却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事到今日,多说已无益。叹出一口气后,他幽幽道:“你们退下吧……老王,去把灿哥儿喊来……”
见余正三人就要退出来,容兰赶紧跑开,躲到边上柱子后面。等他们走远后,她本来想跑回去给余灿报个信,可是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时,又连忙站定了脚步。
是余老侯爷在咳嗽。
听着那咳嗽声越来越厉害了,容兰心越来越颤,最后也管不了什么了,冲进屋便去询问。
“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她问。
余老侯爷见着容兰有些意外,被扶着坐到了座位上后,又挤着笑容道:“是兰丫头啊!老头子没事,只是喉咙有些痒……”
容兰看他脸色苍白还故作言笑有些心酸,便忍不住嘀咕道:“你别骗人了……”
余老侯爷眉头一动,抬起眼皮笑道:“怎么,刚才又在外边偷听?”
小时候,余老侯爷老带着容兰一块去串门子,有时候正跟人聊着,却发现容兰正趴在门口听得直乐,故而,他这么逗趣一问。
容兰闻言,心里却更不舒服了,他现在表现的越轻松,就越诡异,刚才他可是暴跳如雷都摔东西骂人了。
想了想,她道:“爷爷,昨天阿灿不是故意要招惹太子的,是太子闹着要跟他比箭……”
容兰想要解释,可是余灿已闻讯赶了过来。进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跟慌乱,见容兰蹲在余老侯爷腿边都好端端的,才暗暗松了口气。
“爷爷……”他恭声道。
而这时的余老侯爷的脸上,又没了对容兰时的温和,笑容也一扫而空,换上了面色阴沉目光凌厉,他看了一会余灿后,又转头对容兰道:“兰丫头,你去给老头子下碗面吧,老头子饿了。”
这是要支开她的意思了,容兰明白,却也不好拒绝,只“哦”了声,便起身要走,而在走到余灿跟前时,又抬头递了个担忧的眼神――好像事情有点严重啊,爷爷会不会像训公爹跟哥哥们那样训阿灿呢?
余灿看容兰眼睛眨啊眨的,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脑子里冒出好几个疑问之后,他干脆不看了。
容兰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地上的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温和的白光,只是这破碎的棱角,看起来又有些惊心。
余老侯爷看着一地碎片,莫名的想起了十八年前那个晚上,那一天,他也是一个仓促,碰翻了手边的茶杯,然后在透着决绝的碎裂声里,婴孩微弱的哭声响起在了铺天盖地的夜色中。
当年的那只杯子,是不是也摔得这么粉碎呢?
想着这些往事,余老侯爷的目光中笼上了一层哀戚,而看着余灿的目光,也没了先前的阴沉,反而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
――一转眼,那个小的一点点的婴孩都长这么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俺今天不更了,哼(ˉ(∞)ˉ)唧,俺可是勤快的苏渣渣哦!
PS: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元旦快乐!!!新年快乐!!!中秋节快乐!!!咦,好像太早了(⊙o⊙)啊!】
、34
34、晋江独家发表
“爷爷……”余灿见余老侯爷半天不说话似乎出了神;便又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余老侯爷恍然回神;又收敛住了神情,声音也变得冷然,“你昨天跟人比箭了?”
余灿一愣;而后低头闷声应道:“嗯。”
――愣的是他表情的突然转变,愣的是他如何知道了这事;不过很快他也顾不得这些疑惑,因为老爷子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悦让他联想起了太多;所以很快;他的神情有些颓然。
余老侯爷闻言却“啪”的一声手拍向了桌面;他厉声道:“你可知他是太子!”
“嗯。”余灿依然闷声。
“知道你还跟他比!”余老侯爷气急。
余灿抬起眼皮;心中微骇,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余老侯爷发这么大的火;不过他也没想着辩解,只低着头道:“孙儿知错了。”
认错的太干脆了,余老侯爷哑然,腹中准备好的斥责之言一时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余炜只草草说了几句昨日的事,但余老侯爷到底知道余灿秉性的,若非逼不得已,是不会轻易与人发生矛盾的,更别说太子这些人了。而他之所以在刚才表现出怒不可遏的样子,不过是为了震慑一下。他本以为自己这番不分青红皂白就训人的话能得到一些反驳,哪怕只是几句辩解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在里面大做文章,从而让余灿生出些忌惮,谁知,余灿受了冤枉,不但没有解释分毫,反而一口就认了错……
这是出于对他这个祖父的敬爱畏惧之心所以看他生气就主动领罪让他消火?不对,灿哥儿虽然为人有些闷,但受了委屈也是会稍微解释一下的,再看他这萎靡的样子,似乎是心事重重啊!
余老侯爷年老,目光却犹然锐利,他凝眉审视着站在堂中的余灿,心头开始活络,而当想起一个可能时,瞳孔一缩,手指有些僵硬。
午后的侯府总是显得有些静谧,余老侯爷所住的院子更甚,而此时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皆是默然,于是就更觉寂静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外边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却是大房那处小余庆打翻了娘亲名贵的胭脂水粉被拍了一记屁股、觉得委屈之余放声大哭了起来。而这一哭,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又似回到了这屋子里,余灿脸色松了松,余老侯爷目光动了动。
半晌后,余老侯爷淡淡道:“太子殿下不是常人,如何能冒犯……你素来懂事,这回却惹出了这个事险先铸成大错,我如何能不罚你……你就去跪上两个时辰,面壁思过吧……”
他想,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这孩子如何能知道这些事呢。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没有追求的心思了。
余灿见祖父说了这话,依然不作什么解释,只施了个礼后转身走去了屋子。
而跨出门槛时他愣住了,因为他一转眼,就看到容兰贴在墙上,正无比沮丧的看着他。余灿这会儿心里有些烦乱,也不想搭理她,便迈着步子径自离开。
容兰见他理都不理自己,杏眼圆睁,回头看了一下屋内的余老侯爷后,又赶忙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家祠,看余灿二话不说撩起衣衫就跪下,容兰忍不住了。
她朝祖宗牌位毕恭毕敬拜了拜后,又连忙在余灿身边蹲下,道:“官人,你怎么都不解释啊?”
余灿挺直了身,垂着眼皮不说话。
容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