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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冉风又开始混乱的喊着:“寒……寒……热……寒……舒服……凉……寒……热……”
周渊也并不理她,只是感觉她的温度似乎有所控制,甚至有下降的趋势。心中不由得踏实了些。可很快,她的体温急剧下降,又变成了冰冷!
周渊急忙又再次给她盖上了层层棉被,只是这次他充当了一个火炉的角色,冉风紧紧抱着他不放!
周渊无奈的感受着这混乱的局面,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他已经整整三天两夜没闭眼了……
谁也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忽冷忽热间,她无意识间,他沉睡间,她的双手乱动间,她挑起了他的敏感,他带动了她的□……恍惚间,她似乎把他当夫君般的索要着,强烈的索要着!半睡半醒间,他被敏感的身体控制着,无力的抵抗着、迎合着。直至完全疲惫、完全无力,两人先后进入了熟睡。
这一夜于他,是荒唐又难忘的一夜。
这一夜于她,是毫无所觉的一夜。
次日,周渊醒来,她身体依旧冰凉,只是好转了很多,他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只是不再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毕竟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
隔日,她醒了过来,疲惫的看着他笑,开始运功疗伤。他依旧是如以前般照顾着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那一夜的事,永远不打算让她知道。
几日后,冉风身体逐渐好转,不再疗伤后睡,睡醒后疗伤!开始与他闲聊。
“我还真是乌鸦嘴,呵呵。”冉风与他对视良久后,心中自责不已,暗怪自己不应该让他去送信。
“是挺乌鸦的,还很莽撞。”他微微点头着。
“这乌鸦我是承认,可这莽撞我不认!”如果可以再早点就好了!早在他被抓进郡衙前!她心头闪过他那无力的被压在床上的情景,心头的愤恨无处发泄,暗中发誓迟早要灭了则礼仪和方熔!
“我早已……你又何必呢,咳!险些害死了自己。”周渊平淡的说着,原本坐在矮榻上的身子躺下。
“……”冉风什么也不说,只知时间再来,她还是会做同样的事!周渊,一个如此美好的男子,为何会陷入如此不堪、无奈的境地?
“你勉强运用内力是那个样子?好像差点性命不保啊!”他歪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冉风,口中略含责怪。
“呵呵,一般情况下,如果体力不支下施展那套功夫,最多也只是疲惫点,流点汗。可这次是身受内伤后使用,所以才又冷又热,我体内的阴阳两股气受损,所以要释放冷热进行调节。死到死不了,只是痛苦了点。谢谢你在我昏迷期间的照顾,一定是吓到你了?!”冉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毕竟忽冷忽热的样子很吓人,她在完全融合吸纳楚上云内力的第一年,有一次差点走火入魔,就尝过那种滋味,只是那次比这次轻太多了。
“还好,你的身体?”周渊听了后,转头向上看去,不再看她。
“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只是又要从头开始调养运功,这次不只三个月了,估计要四个月才能动武,小一年才能完全恢复吧。”冉风无所谓的说。
“人生能有几个秋?我居然要被迫陪你在这陵墓里小半年……咳……”周渊有些无奈的说了句。
“哈哈……咳咳咳……咳咳……”冉风听后大笑了下,瞬间开始咳嗽,说:“兵不血刃?这是暗杀的新方法?”
周渊只是挑眉不语。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三个多月后,冉风的身体恢复了三成,自保已无问题,她也就盘算着离开的细节。只是,周渊……按说他非一般男子,这个世界自保绝无问题,可则礼仪和方熔已知他未死,而这两人又权势滔天、武功极高、阴险狡诈,更对他穷追不舍!他在唐国安全已成问题!如果带他回明国,自己将如何安顿他?他又可愿意?
三日后,两人在下棋,周渊开口说:“你走后,我打算送你一程,然后进常山隐居。”
冉风听他此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暗叹他的敏锐和心细。可他才不足十九岁,就要独身在深山中等待老去、死亡?就算他喜欢平淡,人生也不应该如此。
“周渊,你喜欢平静淡泊的过日子?”冉风一边下棋一边问。
“是啊。”他回。
“什么是平静淡泊?”她问。
“……”他只是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我认为平静淡泊是相对的,是相对于跌宕奢华而言。你呢,十多年的生命,可曾跌宕起伏的尝尽喜怒哀乐?可曾嬉笑怒骂笑傲人生?”冉风微笑的看他。
他看着她,微笑的摇头,文雅的叹了口气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跟我到明国。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没有权势滔天的则礼仪和方熔,你可以在明国的土地上当个普通老百姓。”冉风直直的看着他。
“下棋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专心同她下棋。
最终,冉风以两字落败。
“你真过分!也不让让我这个病人!”冉风无力的走向床榻,不满的双眸看着他。
“我才赢你一次,你都连续赢我两次了!”周渊一挑眉,不再理他,转身打算去弄饭。
“给我三天时间。”他在离开门口时,说了这么句,就消失了身影。
冉风知道他说的是同自己回明国的事,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离去的身影点了点头。
三日后,两人易容离开了陵墓,向南直奔天江。
第 29 章
十日后,她们进入了巧郡,也就是唐国最南的郡,唐国南大门铸南关所在郡。出了铸南关就是天江了,过了天江就是隆北关……!
冉风和周渊假扮成妻郎,来到了巧郡最北的同鱼县,住进了‘喜来客栈’的仁字院一号房。时值十二月二十九,已是年节将至,所以行人不多,整个院子就她们二人。
“看来不能在年底前过江了。”周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冉风,疲惫的倚靠在椅子上,心知如果不是自己,她早就回了隆北关,她们没想三个月内已新皇登基,而新皇居然是年仅十七岁的十一皇女路政平丹。而则礼仪和方熔居然投靠的是她!她登基后,则礼仪和方熔依旧是元帅和国师,且深得新皇的信任。因此,对周渊的搜捕只加紧未懈怠。为了躲避层出不穷的搜捕,所以她们才未能及时过江。
“没什么,只是寒的生日我又赶不上了!”冉风大睁着她略显细长的杏眼,双手拖着脸,胳膊支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的他。她真的好想寒,已经分开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好想他……
“呵呵,很快就会看到他了。”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原本自责的心已无。有的时候,她还真的很像孩子,哪有这样思念自己夫郎的?
“是啊,很快就可以了。呵呵。”听到此话,冉风嘻嘻的傻笑着,眼睛亮亮的。
“说说你的寒吧。”他靠在椅子内的身体稍微坐正,看着桌子对面的她。
“哦,我们认识这么久,从没见你好奇过什么。”她不解又惊奇的看着他,上半身瘫在桌子上。
“没什么,只是你在昏迷时一直喊着‘寒……’,也曾听过‘楚寒竹,玉公子,绝世芳华无人比。天家女,一双人,莫失莫忘痴情矣。’。”他微笑的看着她,有些调侃的味道。
“呵呵。寒是一个如雪如梅的人,像无暇美玉雕砌而成。不怎么爱说话,清冷淡泊的很。他是那种从骨子里透着无欲无求的人。”她憨憨的笑着,带着浓浓的思念,眼神空远。
“你说的像个出家人。”他皱着眉头,又倚到了椅背上。不知为什么,最近他身体特别容易疲惫、犯困。
“出家人?他不是。他从小就喜爱一个人独居,不喜人打扰,更无视身边的一切。可他绝对不会出家,因为他嫌麻烦。”她极尽宠溺的语气,听的周渊无语起来。
“你一定在想他是不是很无趣、很闷?”冉风微笑的看着沉默的他,自说着:“寒是个典型的大家公子,时而纯真的让人心疼。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却聪慧的很,很多东西一看就会,他不知不觉的会为在意的人付出他的一切。”
“你极喜欢他!”他微笑的总结着,他并没有觉得那个寒无趣,相反很是好奇。怎样一个似雪似梅的玉人,才能让如此定王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呵呵,说句酸倒牙的话,我爱他,胜过一切。”她自豪又腼腆的一笑。
“也胜过你的国家和亲人?”周渊不解,她怎会如此说?
“我会为国家和亲人付出所有,但我会为了寒放弃、得到一切。”她挑眉看着他,说着矛盾又不矛盾的话。
“有意思。”他摇了摇头,甚是不解,世间居然会有如此对待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