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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退出来的时候,崇安走在前面,江月隔着两步跟在后面。他自然发觉了,没走出一步就住了脚,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然后紧紧攥住江月的掌心。
她微微错愕了一瞬,成婚后才发现崇安的性格真是多面,平日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可是固执起来谁都违抗不了他。
柔可如蒲苇,刚可如磐石。
两人单独相处却是一路无话,她略觉尴尬,随意找了个话题:“这次都谁去?”
“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以下,十八阿哥以上的皇子,还有几位铁帽子王和世子。”他回答得干脆利索,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或许是意识到了江月的松动,他趁机问她:“江月,你还怪我吗?”
她沉默许久,终究叹了口气:“打也打了,大半年过去,我也累了。”她抬眸看他,低声道:“崇安,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
明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给出怎样的回答,可她还是问了。就算是欺骗也好,算是她最后再妥协一次。
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深情仿佛可以将人溺毙:“是。”
江月盯着他漂亮的眼睛,每一个字如同刀刻一般,斩钉截铁:“好,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傻缺,你们骂我吧……我存稿箱时间设定错了,章节不全 现在补全了。
我这不是为了防盗啊,是我傻缺。对不起对不起。
、44V章
第四十四章捕蝉
康熙四十七年五月;皇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直郡王、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皇十七子胤礼等皇族随驾。
伴驾的名单都定下来了;十四阿哥却突然临时请辞。原来是德妃身子不适;他要留下侍疾。而且依梦生的嫡长子弘明高烧不退;十分凶险。康熙爷倒也体恤,准了他留守在京。
如果早知道在塞外会发生什么事的话;江月发誓,她一定不会答应与崇安同行。
一路向北行去,随着离紫禁城越来越远;天地逐渐开阔起来;触目所及不是蓝天就是绿草;令人不禁心旷神怡。
因为这次相熟的几个人物都没有来,江月只好老老实实跟崇安同乘一辆马车。她百无聊赖地朝窗外看着,也不搭理他。崇安倒也不嫌闷,看一会儿书,煮一会儿茶,走走停停一天也就过去了。
这一天他又在看书,江月到底耐不住无所事事,轻轻推了他一把,眨着眼睛随意地问:“坐马车的时候看那么小的字,你不头晕吗?”
崇安含笑摇了摇头,顺便捏了一下她柔软的脸蛋。江月无趣地嘟了嘟嘴巴,继续缩回角落里默默坐着。
“福晋,喝茶。”他见她气闷,便把书卷丢在一旁,替她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明前龙井。马车虽然略有颠簸,他的动作却是极稳,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她听到声音,低眸扫了一眼那工艺细腻的缠枝莲纹茶杯,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略有并不满地说:“你一个男人怎么比我还白?快,出去骑马去。”她接过小巧的茶盏就开始推他。
崇安却不为所动,等她抿了口茶就接过茶杯搁在一边,身子依势歪在江月怀里,竟是在撒娇:“不要嘛,外面那么热。”说着话,还拿手挡着窗子里漏进来的阳光。
江月忍不住抖了一下,用手使劲去搡他,崇安却像黏在她身上一般怎么都推不动。江月无奈,只得任由他挨着自己。大热天的靠在一块,两人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扎营的地方,崇安扶着她跳下了车子,江月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急匆匆地跑去沐浴了。
她刚脱干净打算跳下浴桶,忽见一边的槿姗行了个蹲礼。江月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崇安闲闲地摆了摆手,槿姗便乖乖退了下去。然后,他便自顾脱着衣服,好像完全没看见江月一样。
江月脸上微红,连忙钻进水中,有些凶巴巴地说他:“干什么?去你自己的帐子洗。”
崇安衣衫尽褪,也跟着踏进浴桶。好在这桶够大,容下他们两人绰绰有余。听到江月的话,崇安气定神闲地答道:“你不知道?今年就在这儿扎营了,咱们两人住一块。”
“凭,凭什么?你……”
突然,江月感到不和谐的某物抵在自己小腹上,她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
崇安笑出声来:“我,我什么?”
“你讨厌!”她推他一把,却没用多大力气。“晚上看不仔细,你怎么身上也这么白?不行不行,你得给我出去晒晒!”
崇安微微一怔,失笑道:“你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晒?”
江月语塞,猛地抓起他的手臂轻轻咬了一口。崇安被她咬得心里发痒,控制不住地搂住她俯身吻了上去。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水里做,虽然有些不得要领,却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欢愉。本来**相撞的声音就不小,加上带动的水声,听得守在帐外的几个丫头都忍不住红了脸。
欢爱过后,江月疲倦地睡去。崇安将她拢在怀里,一遍一遍爱怜地抚摸着她长长的青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有人掀帘而入。抬头看去,原来是一脸严肃的槿姗:“贝勒爷,十三爷和十七爷约您在马圈旁边的大树下相见,见面之后再确定密谈的地点。”
崇安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地放下江月,低声吩咐:“好好照顾福晋,就说我去和……和睿亲王世子喝酒,叫她不用等我用晚膳。”
见槿姗点头应了,崇安又给江月掖了掖被子,这才踮脚悄声离开。
他依言来到约定的地点,十三和十七两人已经等在那里。听到脚步声,爽朗的十三立即迎了过来,亲昵地拍了拍崇安的肩:“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三人策马来到一片静谧的小树林,林内一处空亭子里已经摆好精致的酒菜。这里不易被外头的人发觉,视野开阔又可以发现偷听的人。
“来,崇安,我敬你一杯。”十三举起杯,对着崇安笑道:“让你和十四弟他们斡旋,真是辛苦你了。”
崇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忽听十七闲闲地说:“是啊,又要打听八阿哥一党的消息,又要暗中打击太子,还得瞒住家里的媳妇怎么会不辛苦?”
“十七弟!”十三见十七失了分寸,连忙开口阻拦。
十七冷笑一声,别过头去独自往肚里灌了杯酒不说话了。
其实当初他答应江月娶孟玲儿,或多或少也是不忍再让她不顺心。十七身为四爷党的一员,早已知道四阿哥的部署,深明崇安接近江月的目的和江月在这一局中所处的地位。说好听点,崇安是通过她接近八爷党,打探消息。说难听点,江月就是他们打击八爷党的一枚棋子,利用她获取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的信任,然后……
可是十七知道,他没有资格责怪崇安。因为如果换做是他娶了江月,也会做出和崇安一样的选择。
佳人固然难得,可是江山霸业才是男人最看重的。若失去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家中的女人又如何能过得安稳?
所以这不是哪个人的错,而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如此。对于权贵们而言,每一次皇位的变更都是一场天大的赌注。赌对了,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赌错了,就会满盘皆输一败涂地,甚至祸及子孙。
十三见气氛微微尴尬,心知肚明这是为了哪般,倒也不点破,说起了京里的事情。十三深知几人能聚在一起都是因为四阿哥,因此捡着和四阿哥相关的事情来缓和气氛:“这次巡幸八哥九哥十哥没来也就罢了,竟然连十四弟也寻机推了去,四哥独自一人在京,我可真是不放心……”
崇安抿唇浅笑,目光清浅如水:“四阿哥聪睿机敏,不会有大碍。倒是我们几个必须万分小心才是,太子近日精神恍惚,皇上的神色也不大对,我担心……这是要出事。”
十三一边倒酒,一边笑道:“出事又如何?四哥为了迎合皇阿玛的心思,已经在太子身边委屈多年,这口气早就该出了!”
崇安摩挲着手中白玉一样的酒杯,笑容渐逝:“筹谋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要到了。我们三个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添一把火。”
十七突然回过头来,瞪着崇安说:“让我来!”
崇安放下酒杯,冷淡地看着他道:“你是怕江月替我担心?你若出事,她就不会难过?”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三人在此筹谋,京城里另外几人也没有闲着。十四阿哥约了八阿哥几个,一同聚在他府上。
也不知是谁先提起崇安,十四向来和他走得近,忍不住就对老八说起:“我家月妹妹嫁给了崇安,那他就是自己人了。反看十七弟没娶到江月,就和太子他们越来越亲近……十七弟长大了,和我们也生分了。”
八阿哥若有所思地举起酒杯,喃喃地重复道:“崇安……爱新觉罗崇安……”他目光微顿,忽然露出一个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