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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挑眉,似乎有几分不解:“我听说四哥哥和十七阿哥很是亲密,不知今日怎么反倒为表哥说话?”
他又玩弄你起翠绿的扳指来,语气稀松平常:“难不成你真的属意十七弟吗?或许,你是嫌弃继福晋的身份?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额娘向皇阿玛讨个人情,天子赐婚,以原配之礼待你即可。又不是侧室扶正,还要祭拜原配的排位……”
江月站了起来。
四阿哥住了口,静静地看着她裙摆上挂着的绛紫色香包。他不习惯仰视别人。而且,那个香包的确是好看,用金线绣着凤凰的图案,富贵又大气。
他忽然笃定地道:“有了你,崇安一定会成为世子。以后你就是康亲王福晋。你的子孙后代永远都是铁帽子王,而不是闲散宗室。”
大清十二位开国元勋得封铁帽子王,子孙后代永世为亲王。而这些皇帝的儿子虽然得了爵位,却不能完完整整地传给后代。若不为帝,他们的子孙便迟早会成为庶民。
听了四阿哥的话,江月似乎不为所动,声音低低的,不见一丝波澜:“四哥哥为何这样确定?我去康亲王府的次数不多,却也知道表哥有一个嫡出的哥哥。”
四阿哥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江月面前,一字一顿地道:“就因为,你一定会帮他。”
江月有些怔忪,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恼怒,又有一点点控制不住的期待。她不喜欢自己的婚事由四阿哥来干涉,可是她又无法否认,她对崇安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一个男人肯冒着危险救一个女子,愿意在她孤苦无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动容。只是这一点的心动,并不足以与原配福晋的地位相比。尤其是亲眼看到乌雅府里孟氏的落魄,她便更是犹豫了。
可是如今四阿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要皇帝金口一开,谁敢质疑她的身份?
这一切好乱,好乱……江月有些头痛地摇了摇头,抬眸看向四阿哥,咬咬唇道:“四哥哥的话我会好好想一想的……江月有些累,先告退了。”
说罢她也不再看四阿哥的脸色,行了个礼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帐子。刚刚打起帘子,她便飞快地跑向马圈,看也不看身边的人一眼,果断无视了往她身边走来的崇安。
崇安见她神色急切,大概猜到了几分,正要去追,却被身后刚刚走出的四阿哥拦住。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道:“四阿哥不必难为她了。我……不能娶江月。”
、24定情
第二十四章
四阿哥闻言剑眉微挑,虽然不见愠怒之色,声音却已经冷了几分:“崇安,你觉得我在多管闲事?当初劝你娶钮祜禄氏的时候,你可并没有过这么大的反应。”
崇安神色淡然,微微笑了笑:“我们都是江月的哥哥,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什么性子,四阿哥还会不清楚?德妃娘娘虽是说了指婚的意思,但看她神色之间也有些犹豫,想来她也知道康亲王府的情况,不忍心让江月往火坑里跳。”
四阿哥突然出声打断:“你觉得康亲王府是火坑?那么我府上、十三十四和十七弟府上就是好的选择?你醒一醒,乌雅江月注定是爱新觉罗家的女人!”
“为什么是我?”崇安暗暗握了拳头,朗目如星,“让十七阿哥娶江月不是更好?我不想委屈她。何况……您和十七阿哥向来亲近。”
“为什么是你?就因为你喜欢江月。”四阿哥忽然笑了起来,他已经看出了崇安的松动。“你若不娶她,江月就会成为你的软肋。因为得不到,所以忘不了。或许只有得到了,你才能看淡感情,放下执念。”
就像他对依梦,因为割舍不了的那份情,不忍心伤害她,不忍心让她难过,不知给自己前行的路添了多少障碍。
他拍拍崇安的肩,低声道:“我是有意栽培十七弟,但他现在还小。崇安,你和十三弟就是我的左右手。与十七相比,我更信任你啊……”
崇安静默片刻,虽然没有表态,但也有了几分动摇。“江月不知跑哪去了,我去看看。”
看着向来稳重的崇安奔向马圈,胤禛不由微微笑了起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崇安赶到马圈的时候,天已经阴了下来,竟是要下雨的样子。问过看马的奴才江月往那边走了,他并没有即可追去,而是叫阿鲁取来了雨伞和厚衣,这才策马奔驰。他可不想让上次景山的情况重演。
事实证明崇安的顾虑是对的,因为江月格格脾气一上来,上了马就是一阵没目的的狂奔。如此跑了大概半个时辰,等到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因为天上下起了蒙蒙的小雨,江月担心雨下大,只得找地方避一避。可草原广袤无边,连树都少见,哪里有避雨的地方。正找寻间,忽见远方一个人影在向她靠近。那小黑点逐渐放大,放大到最后便成了一个活生生在她面前的人。
他带着笑意看着她。雨水洗去了她脸上薄薄的一层脂粉,清水出芙蓉,不仅不狼狈,反而更显娇美。
江月别开额前碎发,有些尴尬地笑笑:“表哥,怎么总是你呀。”
他默默地将伞地给江月,她摇摇头:“都淋湿了,用不着。”
正说话间,崇安的小厮阿鲁也赶了过来。于是崇安便对江月招招手:“过来。”
他让出一个位子来。她只犹豫了一瞬,便翻身上马。她知道崇安有话要说。
崇安从防雨布中取出厚衣裹在她身上,遮住了她被雨淋得半透明的白衫。他策马,她举着伞,两人同乘一骑,慢慢地走在雨中。
阿鲁穿着蓑衣走在前面,一手牵着一匹马。这情景有些滑稽,多少破坏了浪漫的气氛。
崇安在她耳边解释:“上次来塞外的时候,阿鲁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个木屋,正好避雨。不用怕德妃娘娘他们担心,四阿哥会代为解释。”
江月面上有些讪讪:“四哥哥怎么会突然……”
崇安怕她多想,柔声道:“他也是关心你。年初的时候,十四阿哥不是也提过选秀的事?”
那时候过年,十四开玩笑说要娶江月,她没想到崇安还记得。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叹了口气,低低地道:“江月你放心,谁都不能勉强你,我更不会。”
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却突然握住他拿着缰绳的手腕。“又下雨了,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他微微一僵,似乎明白些什么,忽然就有些激动起来:“你不要冲动,千万别为了感激,愧疚那些没用的东西改变自己的心意。”
江月心中泛起一丝温暖,她被这暖意冲昏了头,竟脱口道:“我不会。崇安,我是喜欢你的。”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说也说了,江月一咬牙,回过头问:“你呢?”
崇安显然也很惊讶,他的眼睛本来就比较大,她回过头去,看到的似乎只有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低声开口:“康亲王府……”
江月忽然冲他胸口打了一拳。
“你真是木头哥哥,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他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干脆,果然是满洲的女儿,率真随性。崇安苦笑:“你真的不介意?而且我还有一个女儿……”
江月微微扬起头,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你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便低头吻住了她。担心吓到江月,他并没有深入这个吻,只是轻柔地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
“主子,到了!”阿鲁喊了一声,刚转过身来便看到这一幕,吓得他连忙闭上眼睛发誓:“格格,我没看见主子亲你!”
江月触电一般推开崇安,娇嗔道:“你干嘛!”
崇安这时候却泰然起来。他之前不是怯懦,只是要顾虑的太多。可一旦决定了,他就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选择。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白净的侧脸,温柔地笑道:“我的傻姑娘,刚才为什么不闭眼睛?”
江月似乎才想起来世上还有“害羞”一词,扭过身不说话了。
崇安笑意更深,拥紧了她策马赶上了阿鲁。等到了地方,他先翻身下马,对着江月举起了双臂。
“这里是泥地,很滑,侧过身来我抱你。”
此时此刻,他清瘦颀长的身影好像雄伟的泰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他稳稳地抱住江月,她却有些担心:“这种天气,你的手……”
他温声打断她:“别这样,好像我是个废人似的。”他把她抱进屋内,这才放她下来。“知道我们江月厉害,不过记得以后要给夫君留点面子,嗯?”
他本以为她会凶巴巴地回一句“你才不是我夫君”,没想到江月只是嘟嘟嘴巴,含糊不清地“哦”了一声。
在爱情面前,纵是百炼钢,也终会化为绕指柔。
天已经黑了,雨却是越下越大。他们决定解决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