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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韩毓的下落,还有她肚中胎儿是否安好。”
问出这句话,韩平直视韩峰双眼,只见对方露出不解之色,道:“韩毓……与太子一同被囚宫中,你不知道吗?”
“……”
王王相对
韩平转身看了一眼李淮璟,只见他神情淡然,仿佛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般表现的无懈可击,看不出丝毫愧疚。
“胎儿?”韩峰有些迷惘,但很快便恢复过来,道:“韩毓当日与太子一同被囚,腹中胎儿是死是活,就要问他了。”韩峰阔掌一伸,指向李淮璟的方向。
也许是韩平急切的目光打动了李淮璟,让他竟然自帝台之上走下,双手拢入袖中,一副事不关己,淡然自若的模样。
只见他自韩平面前站定,先是暧昧一笑,将韩平因为急促奔跑而落下的一缕发丝拢至耳后,手背轻转,干脆抚弄起韩平微微泛红的耳垂,弄得她很是尴尬。
“这件事问我也没用。”李淮璟捏着韩平的耳垂,神色轻佻的说道:“毕竟……腹中胎儿不是我的。韩平你说对吧?”
“……”
李淮璟这番近乎调戏的话,让韩平尴尬的简直无地自容,本以为他会适可而止,没想到他又接着说道:
“若是你们问我韩平腹中如何,本王倒是能够回答。”
意味不明的话让韩峰大吃一惊,他瞪大了双目,直直看着韩平平坦如初的小腹,难以置信的呢喃道:
“平,平儿你……”
韩平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下李淮璟不安分的手,甩至天边,然后才笃定的对韩峰说道:
“我什么都没有,别听他瞎说。”
听韩平如是说,韩峰紧张的心情顿时松了不少,这才想起自己是被人耍了,一双虎目凌厉的扫向李淮璟,只见后者两手一摊,表情无辜道:
“我是说,如果你问我韩平的情况,我会清楚的告诉你,她没有。”李淮璟欠扁一笑,惹得韩峰额头青筋暴露,身后死士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扼断他的喉咙。
可尽管如此,某人还是无甚自觉,竟然得寸进尺,抚上韩平的小腹,幽怨的埋怨道:“我的小平儿正跟我怄气,一个月都不让我碰几回,这种概率,怎么会有呢?对吧?”
李淮璟的这番似嗔似怨的语调,让韩峰等恶寒不已,但一个个都看在韩平的面子,不跟他计较,不过,韩平可忍不住,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猛然抓住李淮璟的前襟,恶狠狠道:
“少废话!”韩平以眼神让他闭嘴:“我问你,韩毓在哪儿?”
“……宫中。”李淮璟难得配合的说道。
韩平有些意外他的老实,一怔后,再接再厉问道:“那她腹中的胎儿如何?”
“……死了。”李淮璟一如既往的干脆。
“死……了?”韩平如遭雷击,神采奕奕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定了定神后,才又问道:
“怎么……死的?”
李淮璟轻轻的将韩平揪住其前襟的手包裹住,拉至腰间,笑若佛陀般善良道:
“让我想想啊……她不甘被囚,妄图悬梁自尽,被禁卫军发现之后从梁上掉了下来,落地过重,孩子就没了。这个理由很合理吧?”
“什么?”韩平对于李淮璟的轻描淡写表现得难以置信,她心情十分复杂,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瞬间充满了她的胸腔。
“就是你所听到的。很惊讶吗?”李淮璟笑若莲花,环顾一圈后,对韩平摊手道:“韩毓在我手中,难道你们还指望我帮她安胎?”
韩平猛然抬手,想要给李淮璟一个巴掌,却被他迅速截住,攥在手掌,不肯松开,就在韩平挣扎的时候,挺立一侧站岗的苏青忽然开口了:
“韩平,你别再傻了,他们根本就在骗你。韩毓是被摄政王软禁在宫中,但是,她根本没有怀孕,又何来堕胎?那一切都是逆臣李怀昶为了骗你为他做事编出来的谎言。”
苏青的为人向来正直,韩平是知道的,他虽然替李淮璟做事,但自己的心中自有一杆衡量世间善恶的标尺,如今他这么说,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她疑惑的看着似笑非笑的李淮璟,又看了几眼韩峰,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重兵把守的重华殿外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是……太子?
韩平吃惊的向后望去,只见原本应该被囚于偏殿的太子李怀昶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站着的,竟然就是重伤刚愈的韩祈。
她虽形容憔悴,但余威尚在,依旧给人一种铁血战神的耀目感觉,一袭火红色的战袍行走中飘荡着,一杆红缨银枪使其更添威慑。
“苏将军的话说得真好,让本太子自惭形秽,都快不好意思出现在三姑娘面前了。”
苏青等禁卫军自看到太子李怀昶开始,便展开了一级戒备,各自亮出兵器,严阵对垒。
“九弟。”李怀昶说完那番话之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李淮璟身上,笑面狐狸般说道:“对不住了,本太子救兵赶至,这场仗,你怕是就要输了。”
“……”
众人屏住呼吸,静待李淮璟接下来的反应,可是,众人意料之中的惊诧却没有出现在李淮璟脸上,而是换上了更加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场仗,本王从未想过会输,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让你跟韩平接触,韩平是星辰变的接班人又如何?是大京国的战神又如何?撇开这些,她还是我李淮璟的女人。”
就在此时,天际飘来大片红云,自重华殿外上空压境而下,太子背着大门站立,墨黑的瞳眸中涌尽了阴霾,在诡异红云背景的映衬下,越显鬼魅。
天际红云下方,突然出现一群黑袍怪人,他们一个个手持云仗,身穿斗篷,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向重华殿走来。
他们入来之后,谁都不看,率直朝韩平走来,整齐跪地山呼:“恭迎尊主。”
首当其冲的一个黑袍怪人将斗篷除下,竟然露出了一张韩平再熟悉不过的脸孔——老刘。
往事历历在目,与老刘相知的一幕幕在韩平眼前闪过,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一个古稀老人会跟她成为莫逆之交,原来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平不得不成为整个场中最震惊的人。
只听老刘回道:“星辰变,是大京背后的守护星宿,前任尊主仙逝时曾经说过,下任尊主将在韩家临世,一开始,我们都认为,这个人是韩二姑娘,可是接触了几回,老朽才发现不对,二姑娘勇猛有余,身上却独独少了一样东西。”
老刘看了一眼韩祈后道:“二姑娘身上,少了一股‘仁义’。所以,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韩峰很意外的看着黑袍老刘,在韩祈与韩平身上来回回望,一双虎目中满是了然的无奈。
韩平听后,冷笑一声:“那你们又如何断定,我就是呢?”
老刘高深一笑:“有些时候,天生异象,并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
韩平想起了那些发生得特别突然的事件,她不想再说什么了,依旧冷笑问道:
“那如今,你们想我做什么?”
老刘微微一笑:“想请尊主带领星辰变一同保卫大京,匡扶皇室。”
“皇室?”韩平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李淮璟道:“匡扶哪个皇室他们都姓李,不是吗?”
老刘精华内敛的眸子垂了垂,笃定的说道:“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章,老祖宗的规矩不能打破,尊主三思。”
也许是她的这番疑问引起老刘等众人的误会,以为她是偏帮李淮璟那一方的,但实际上,她真的只是想问问清楚,环扫四周一眼,只见李怀昶满目期待的看着她,而李淮璟则是似笑非笑的低垂着那双令她神魂颠倒的墨玉眸子……
韩平觉得好笑极了,平生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瞩目与期待,与曾经的不闻不问,轻视厌恶相比较,韩平现在觉得非常讽刺,这就是所谓的,瘦田没人耕,耕了有人争吗?
突然好想逃离这一切,曾经日夜期盼的关爱突如其来落了下来,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那么,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琥珀之眸转向李淮璟的方向,只见他亦在看自己,韩平与之对视,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始终无从说起,直到此刻她才清楚的明白,一颗真心付诸东流的苦楚。
眼前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向她交代过真心,在每一次的翻云覆雨之后,他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真情流露,可有那一点微尘般的关爱发自内心?
还有他,太子李怀昶。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心中的神,绝岭之花般高雅圣洁,可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也与那些工于心计的人无甚两样,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他也可以放下曾经的坚持,曾经的善良,来诱惑一个对他没有防备的人。
他向来知道她对他的尊敬,他的话,韩平即便怀疑也一定会去照做,所以,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