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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过的人都知道,这间赌家的规矩是豹子通杀,一赔十,当场兑银,童叟无欺。
荷官看着韩平压上的银钱,饶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也不禁紧张了,随即便与旁边的人耳语一番,让人去叫老板出来主持大局,韩平见状一拍桌子,大喝道:
“怎么还不开?难道还要进去商量开什么吗?开!”
金钱刺激着人们的情绪,一个个都跟卯上了般举手喊‘开’,韩平四方都抱了抱拳,以示感谢,荷官急得满头大汗,这一赔的话,一百三十万两白银,别说是他了,就是整个赌场也没了……但若是赢了的话……
荷官将手放到骰子盒上方,一鼓作气揭开。
赌场内针落可闻,安静了好一会儿,荷官埋头一看,终是跌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六个六,豹子!”
群众的欢呼声差点将赌坊的房顶掀开,老板闻讯赶来已然太迟,李淮玉用一种十分恐怖的眼神盯着韩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赶在吃晚饭前,韩平和李淮璟终于从赌坊中走出来了。
一百三十万两通赔……那是不可能的。韩平自幼就爱好和平,奉行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的处世原则,对赌坊也就没有赶尽杀绝。
除了李淮玉的十三万两赌本和输掉的三万两全数拿回之外,赌场老板将一天赢到的钱全数交到韩平手中,总共三千四百七十八两,韩平将二百七十八两打赏给大家,二百两给了李淮玉在外等候的侍卫们,剩下的钱在李淮玉面前虚晃一招,就塞入了自己袖口。
李淮玉不依不饶,韩平无可奈何,这才抽出一千两分给了他,两人在街上你一言我一语,打打闹闹。
李淮璟坐在望江楼的二楼雅座,看着从街头走来的二人,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年轻脸庞上,一双琉璃的眼珠子被射入阳光,呈现出琥珀般的光彩,那样明媚风情。
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俊挺的眉峰一蹙,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正缓缓荡漾开来。
一道冷光自天际袭来,李淮璟警觉的抬头望去,一支羽箭穿云而来,疾如闪电,惊如风雷,射向那张明媚的脸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本以为这支箭会毫无悬念的射穿她的脑袋,谁知道,惊雷一刹间那个脑袋忽然弯了下去,险险避过致命一击。
韩平怀里揣着两千两银子,心情自是不错,她东张西望,想要给家里的苏儿带样东西回去,眼尖的瞥见旁边小摊档上的一块碧绿的翠石,心中盘算着用它给苏儿雕一块玉佩挂在腰上,这么想着,她就凑过去,想要仔细看看那块翠石,谁料……
一支携带着锈水味的铁箭贴面而过,直射她面前的货物板,珠宝琉璃碎了一地,也震碎了韩平那颗赏宝的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怪人从屋脊整齐飞下,手持臂长钢刀,阴冷森森的朝她杀来。
这……是什么情况?
韩平奋力反击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
“这些人是要杀谁啊?你还是我?”韩平踢飞一柄钢刀,见缝插针道。
李淮玉平常看来秀秀气气的,手底下也有两下子,但……也就真的是两下子了,他的两个护卫将他护在身前,拼死保护着,所以他才有空回答韩平不合时宜的问题:
“当然是你了!也不想想现在你是什么处境?”
被他一语道破,韩平不再聒噪,手脚并用奋起反抗,奈何,敌人太强大,人数太多,她双拳难敌四手,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困境了。
以身相许
说时迟那时快,如鬼似魅的身形卷入战圈,空手夺白刃,一刀一个瓜,没有任何惨叫声,人已经血溅当场,魂归九天。
李淮玉被吓得缩到了韩平身旁,韩平也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个在黑衣杀手之间翻转的李淮璟,两颗纯洁萝莉少女心瞬间被蒙上了厚厚的血腥。
忽然浑身一个激灵,韩平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李淮玉,就又冲入了战圈,边打边说:
“不要杀了。住手!”
长街上的老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刺杀吓住了,四处逃窜,早就没了踪迹,韩平虽然武艺平常,却看不得屠杀场面,所以明知不敌,还是上前阻挡。
李淮璟一刀劈下,见是她不闪不躲的站在那儿,刀锋扭转,砍到一旁地面,惊起碎石一片。
阴诡的目光在韩平身上扫射一番,见黑衣刺客想要趁机逃跑,血淋淋的刀干脆射出,直刺对方背心。
韩平见状,也顾不得犹豫了,只知道不能让他再继续杀人,眼角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手的动作比脑子反应来得快,竟然奇迹般抓住了以惊雷之势射来的刀柄,几个踉跄翻转,韩平这才以刀撑住了摇晃的身体。
所剩无几的黑衣刺客趁机跑掉了。
韩平看着满地的尸首,无言扔掉了手中的废刀,只觉得关节处隐隐作痛,她捂着手腕,来到死掉的刺客身旁,揭开他们的面罩,每一个人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样子……
“璟,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淮玉看到那些尸体,只觉得恐怖,没有韩平的感性,他走到自家弟弟身旁,奇怪的问道。
“我在望江楼喝茶,看到你遇袭就下来了。”
李淮玉听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是乱感动的。
“她在干什么?”李淮璟看都不看自家六哥冒泡的双眼,指了指韩平,问道。
李淮玉扭头看了看,习以为常道:“她就是这脾气,见不得人受伤,见不得人死,外表明明是个彪悍的爷们儿,内里却住着一个悲春伤秋的小娘们儿。”
“无聊!”李淮璟听后挑眉冷冷道。
李淮玉想了想,也赞同的点头,走到韩平身后一把将她拉起,向前推了推,聒噪道:“喂,你够了吧。这些人是来杀你的,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去你家吃饺子。”
韩平沉沉叹出一口气,横了旁边这个吃货一眼,这才调整道:
“闹市中发生了命案,总得等到巡城官兵到了之后再走吧。”
李淮玉犹豫片刻,便指着两名护卫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交代解决之后,来三姑娘家找我。”
说完便勾着韩平的肩膀,朝北城走去,经过李淮璟身边时,李淮玉猛然收住脚,道:
“璟,我要去三姑娘家吃饺子,你……”
“好,我也去。”李淮璟在李淮玉话还没说完之前便抢先答道。
说完,便老马知途般走在前面,韩平和李淮玉对望一眼,顿时黑线满布额头。
其实,他是想叫他自己先回去的。李淮玉无奈的想。
平白无故又给家里招回一个吃客,韩平泄愤般将无辜的李淮玉推开,走了两步,又不禁回头看了看,热闹繁华的街道因为先前的刺杀被毁的一塌糊涂,摆放着琳琅满目珠宝玉石的摊位已经散架,东西碎了一地,看到摊档老板们哭丧着的脸,韩平实在不好意思,便走过去,将怀中的银票悉数塞到其中一人的手中,连说了好几声抱歉后才离开。
李淮玉拉着韩平,饿死鬼投胎般在前面走,桀骜俊美的颀长身影紧随其后,如沧澜大海上猎食的飞鹰般眼神锐利,紧紧盯着略带落寞神情的她。
回到家的时候,苏儿正撑着脑袋,坐在门口等她,一看多了两个人,大大的双眼便开始眨巴,然后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起来。
韩平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道:“别算了,他们吃两个就走,剩下的全是我们吃。”
“谁说的?”李淮玉第一个反对,只见他趾高气昂的推开韩平径直向里走去,边走边道:“本王今天不吃得肚儿圆圆绝不离开。”
韩平翻了个白眼,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看起来有洁癖,实际上就是有洁癖的人,她记得,这个人连喝一杯茶都要婢女先尝看有没有毒,怎么可能会吃外面的东西呢?
刚这么想着,李淮璟就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目光火辣又多情,还夹杂了丝丝的不怀好意,看得韩平头皮直发毛,只听他低沉柔雅的声音道:
“我也是。”
“……”呸!你也是个屁!
李淮玉轻车熟路沿着墙边的小路走到后院,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坛子酒出来了,不理会韩平快要杀人的目光,得意洋洋的对李淮璟举了举道:
“璟,你早年离京,不知道我们这位韩三姑娘对酒的执着,她嗜酒如命,能让她私藏的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我们今日就要喝个痛快。”
李淮璟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叫韩平气得牙痒痒,直想冲上去扇他两巴掌。
但身份、武功皆不如人,她还能怎样呢?
早就知道官场黑暗,就连她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侍卫竟然也不可避免的遭受了职场风暴,受到非直属上司的欺凌,可悲。
“别傻站着啊。”李淮玉拍开酒封,对韩平叫道:“拿杯子,拿碗筷,把你院子里的菜□些,再掏几个鸡蛋,还要我一句一句吩咐吗?”
韩平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