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平、西兀、南临、北靳四方边境,以东平最近,北靳最远,既然是四大家同时来京,那定要汇合,自消息传出已有七日,算算路程,怎么着后天也该到了。”
“哈。”李淮玉横眉怒目的对韩平嗤之以鼻:“你不是属猴子真可惜了。”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以茶代酒,算是知音相碰,韩平蜜色的容颜不是最美,但她的笑容却有着十足的感染力,在她那颗洁白小虎牙的衬托下,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继而与之深交,不知不觉就掉入了她的糖水深井,难以自拔。
李淮玉回想二人相识经过,不禁无限惆怅,唉,这辈子怕是都要给她捏着那个小辫子了。
“但是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失落的李淮玉突然涌起了自信。
韩平不置可否的扬眉耸肩,摊手道:“愿闻其详。”
李淮玉怕隔墙有耳般凑近韩平,小声说道:“烈日弓。”
烈日弓?
韩平想起了这件东西,那是太祖皇帝征战时,当时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得天独厚,将帅无双的韩卿风所使的武器,据史实记载,当年大京十万铁蹄途径也禄山,遭遇月国大军埋伏,同时乾**队也在也禄山外二十里处闻讯赶来,韩卿风为保太祖安全,独闯月国敌营,凭的便是烈日弓和惊鸿刀,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太祖被韩卿风从万千尸山中救出,毫发未损,可是烈日弓却在那时丢失不见。
传言道:烈日弓,重逾千斤,非将王不能驾驭。
“四大家这回同时出动,为的就是这把被月国皇室私藏了几百年的烈日弓。”李淮玉看到韩平因为自己的这个消息怔住,心中暗爽。
韩平却若有所思道:“可是,既然已经私藏了几百年,为何直到现在才被发现,还这么巧落入了四大家的手中?”
“这我就不知道了。”
李淮玉两手一摊,他又不是天桥上的算命先生,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个中缘由吗?
“来来来,好酒到。”
正一筹莫展之际,老刘端着两壶热酒从内里走出。
韩平想事情的时候,不能提到的事情便是酒、花、鸟和八卦……只要提到其中任何一样,韩平无论先前在想多么高深的问题,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嗯,好,爽!”韩平喝下一口,只觉一股**直逼喉咙,醇香的酒味涌入鼻腔,说不出的爽利。
“对了。”韩平从李淮玉手中抢下那壶他想私吞的酒,招呼老刘道:“上回韩祁来干什么的?你怎么敢那样跟她说话?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啊?”
老刘忙到现在好不容易歇手,才喝上一杯酒,就又被韩平缠着问问题,不耐烦道:
“哎呀,来我这里能做什么?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神经病,跟你似的喜欢和一个糟老头子聊天儿啊?”
韩平将酒杯置于鼻下,幸福之感不言而喻,她精明的双眸扫了眼老刘,有酒相伴,若再问就有失情趣了,算了,横竖他也不会对她说实话,问了也白问。
干脆就喝酒聊天、插科打诨,过日子嘛,还是糊涂点好,凡事都要理清楚,那人活在世,不是太累了吗?
长街遇刺
韩平出门之前,听苏儿说晚上要包饺子,喝过酒便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老刘千叮咛万嘱咐明日一定要带着苏儿到酒铺报到,韩平含含糊糊的应了两声。
六皇子身兼内务府采办,每天没事尽在城里转悠,他听说韩平要回去吃饺子,不知道哪根经又搭错了,竟然死乞白赖的要跟韩平回去。
韩平的性格就是见不得有人巴着她的膀子纠缠,一时头脑发热就允下了,但是,用两匹汗血宝马拉的华丽马车韩平打死是不坐的,她的人生还没到能够如此骚包过活的境界。
六皇子皱了皱可爱的鼻头,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这才勉为其难答应跟韩平走回去。
韩平将双手拢入袖中,缩着肩膀的恶形让六皇子鄙视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
“你怎么好像冻死鬼投胎?宫里每月给你那么多薪俸,全都拿去喂狗啦?”
韩平吸了吸被冻得发红的鼻头,口吐白气道:“冬天要冷一点才能让人清醒,像王爷这种人尤其不能太暖和,容易昏庸,遗臭万年。”
李淮玉白他一眼,咕哝道:“就你清醒!你要清醒就不会跟韩将军关系搞得这么僵,要清醒,干脆把自己浸到油梁河去好了。”
油梁河面冰冻三尺,想要砸个窟窿还要半个时辰。
韩平不想与他做这种无谓的争吵,转身进了一个小巷子,李淮玉跟在她身后叫道:“你不是要回家的吗?”
李淮玉去过韩平家不止一次,自然知道方位,可是这条巷子明显不是通往她家的,就知道这个猴子没那么太平。
“回家呀,赌坊也是我家。”韩平扭头对李淮玉笑了笑,露出森森白牙。
李淮玉皱眉:“妓院是你家,馆子是你家,酒铺是你家,买豆腐的是你家,现在连赌坊都是你家啦?”
“嘿嘿,处处为家处处家。”韩平见李淮玉面露不善,一把勾住他的肩头,赔笑道:“哎呀,苏儿刚来,你也知道我为了替他赎身,连韩家的玉佩都拿去当了,现在是一穷二白,二袖清风,这样怎么能养活我可爱的苏儿呢?就赌一把,一把。”
“你他娘的放屁!”
李淮玉脏话出口便后悔了,他,他怎么能说这么没有修养的话呢?可是有的时候,除了这些话,真的没有词来形容他对韩平这个人的感觉。
这个人心里有事的时候,就是这副胡说八道的调调,如果不强力拍死她,她有可能顺着你的底线向上爬,把谎说到天上去。
“嗯,真臭。”韩平装模作样将手在面前扇了扇,好像真的闻到什么臭味似的,李淮玉气极想要掐死她,却被她快一步逃了。
古街似的小巷子,铺着大块大块的青石砖,不很细密却也平整,韩平轻车熟路来到一家暗门子似的赌坊——荣天赌坊,这里不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却绝对是人气最高的,老板经营有道,又不像其他赌坊那般黑心,赌光了最多被扒光衣裤丢出来,绝对不会剁手跺脚那么血腥。
李淮玉跟着韩平出入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也不是第一次,他让随护们在外等候,他跟着韩平进去了。
赌坊内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大冬天里个个满头大汗,更有甚者干脆扒了上衣,赤膊上阵。
李淮玉本也是个爱玩爱闹的性格,却有轻微洁癖,虽然对赌桌上的乾坤很感兴趣,银袋子捏在手中,就是不愿挤进去,所以徘徊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赌的地方。
赌场伙计见他衣着华贵,气韵不凡,举手投足皆有一股难掩的贵气,一看就是个养在深宅的公子,没见过世面,对什么都好奇,这种人赌起来大手大脚,还没技巧,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赌场伙计三言两语便未贵公子打点好一切,竟然专门给公子开了一桌,椅子、热茶、毛巾,统统伺候好好的,让李淮玉很是满意,心情愉悦的开始了。
而韩平是个门儿精,每次她进到什么地方,总是东跑西跑,一溜烟就不见了。
过了好几株香的时间,韩平双手拢在袖中,从人群中埋头走出,刚想出门,却想起了貌似还有一个人,四处望了望,便看到有一桌人特别多,人头林立的簇拥下,她看不到脸,只看到拖在地上的白色狐裘大毡。
她推开人群,来到李淮玉身旁,见他眉头紧蹙,满面阴霾,大大的双眼中迸射出恐怖的光芒,群情激奋中荷官打开骰子盒,叫道:
“一二三,小。谢公子赏。”
说着,便来了一根竹竿,将李淮玉面前的金锭子刮了过去。
李淮玉气得满头冒烟,白净的额头上渗出热汗,气愤难平的从袖子里又掏出十几张银票,韩平看了一眼,乖乖,每张都是一万两的面额,一把抓住李淮玉还想下注的手,惊愕不已的问道:
“你输多少了?”
李淮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气道:“不知道。”
韩平将目光掉转赌坊那头,荷官满脸堆笑,用手指比了比三。
三,三万,三万两。
韩平了然,笑着点了点头,对摇骰子的荷官露出了一口白牙。
将李淮玉手中的银票抢到手中,韩平对荷官从容微笑道:“开始吧。”
荷官是个高大的光头男人,浓眉大眼,方面宽额,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便是内家功夫的高手,韩平看着他将骰子三上三下颠了颠就放下了,示意韩平下注。
这一桌的动静太大,金额又大得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赌场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将他们这桌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韩平下注。
韩平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将十三张一万两银票砸到赌桌中间,镇定自若道:“我压豹子。”
进来过的人都知道,这间赌家的规矩是豹子通杀,一赔十,当场兑银,童叟无欺。
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