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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哥哥,你回去吧。”洛云瑛没有心情应付他。
“嗯,这就回去。”他诡异地笑了,揽住洛云瑛,嘴唇凑到她脸上,洛云瑛一个不备,那吻结结实实地落在唇上。
“会给人看到的。”她急忙推开他,假装娇羞地垂下头,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这不是羞的,是气的。
杜飞扬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颊,大笑着扬长离去。
洛云瑛抬脚要走回店里,那腿抬起一半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她看到街角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怎么还来这里?她脑子里有点混乱和糊涂。
齐修远月白的长袍布满折皱,柔软的束发有些凌乱,温润的脸庞透着一股苍白,眼眶青黑,粉色的唇上有一道刺眼的血痕,似是用牙齿狠狠啮咬过。
他不是三天前才成亲么?怎么如此颓丧?难道?洛云瑛心里莫明的一阵悸动。
齐修远看着她,眸色还是温和的,还是那份让人无法触及的淡定。他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也没有开口和她说话。
自己自作多情了,洛云瑛扯起嘴角,冲齐修远礼貌地一笑,抬腿进了店面,利落地关门上闩。
洛云瑛靠在店门板上良久,慢慢地滑落到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很痛。半年,仅仅半年的时间,齐修远已占据了她的心了么?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他的
笑容,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于不知不觉中,便已网住了她。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底有种惊喜涌上,可是,那又如何呢?洛云瑛苦笑,她跟齐修远是不可能的,百善孝为先,齐辉夫妇的阻挠,她糟糕的名声,她可怜的自尊不会容许自己嫁给他作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齐修远喜欢的是钟瑛瑛,不是她洛云瑛。
忘了他,洛云瑛甩甩头,但是隐隐的不安又撷住自己的思想,好像,自己做得太决绝了。
不!她对自己说,我只是求自保,我得捂紧我的心,让它不受伤害。
洛云瑛回来的第二天,商彦和就来了。
“钟昆山太不够意思了,你继续开,我还要来听故事呢。”他扔给洛云瑛一根锁匙:“茶楼我跟钟昆山买下了,以后,钟媛媛不敢来闹事了,敢来,我打断她的腿。”
他笑靥如花,说话间还不忘摇摇扇子摆摆造型,洛云瑛扑哧一笑,泪水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怎么?感动啊?感动就以身相许吧!”商彦和凑到她身前,娇媚地眨眨长长的睫毛。
“我有这么便宜吗?一间茶楼就换我……”洛云瑛扁扁嘴,鄙夷地斜了商彦和一眼。
“对不起。姑娘肯定不值一间茶楼,商少奶奶的位置换姑娘以身相许,如何啊?”商彦和笑着问,一口洁白的牙齿亮闪闪的。
洛云瑛愣忡不语,这个商彦和,长得真美,如果他是女子,浔阳第一美人肯定非他莫属。
“怎么样?洛姑娘可愿意做商少奶奶?”商彦和眯着眼,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緾问。
“别胡扯了,你以为娶妻嫁人跟吃饭喝水一样随便吗?”洛云瑛收了笑容,拿出纸笔:“瑛瑛感谢商少爷出手相助,商少爷,我们立契约吧。”
重新装修的洛氏美颜与苍弥茶楼再次开业,这一次,钟媛媛没有再来闹事,她当然不可能来闹事,商彦和放出话,洛云瑛是他罩的,谁敢动洛云瑛,就是跟他过不去。
齐修远也没有再来找过洛云瑛,有了商彦和的放话,洛云瑛又尽量将自己往丑里化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晚间也没有再来茶楼外面污言秽语了。
洛云瑛的生活,暂时平静了下来,但是她明白,现在比以前更艰难了,商彦和不会平白无故对她好的,他图的什么?洛云瑛的神经繃得紧紧的,所幸商彦和除了那一天说过什么要她当商少奶奶的话,后来便不再提及,甚至来茶楼听故事的次数也少了,偶尔来了,也只是小坐一会儿就走,
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很久以后,洛云瑛才知道,商彦和买茶楼租给她之举是受了齐修远所托。
钟昆山也没有派人来接她回钟府,钟家现在成了浔阳城的笑料,二女儿出嫁被休,大女儿上花轿之前被退亲。
洛云瑛听着茶客顾客热烈地议论着,只是淡淡地扯起嘴角。茶楼与洛氏美颜的生意,因着钟家的丑闻,竟是前所未有的好,她的那些促销活动,似乎英雄失了用武之地。
“瑛瑛,你高兴吗?那个钟媛媛,真是活该……”蔡小姐蔡丽姬红唇开开合合,兴奋地说着钟媛媛的笑话。
洛云瑛附和地点头,心头苦涩难言。
齐钟两家的婚事,经过有心人的一再解说,她基本了解了真实情况。
齐修远那天早上回家,跟齐辉说要娶她,齐辉口头上答应了,齐修远迫不及待地想早日成亲,齐辉表示赞同,让齐修远上省城置办物品,他上钟家提亲。也不知齐辉怎么对齐修远说的,总之齐修远相信了,他打算在七夕成亲,时间很紧,真的就那样急急奔去省城置办物品。这头齐辉上了钟家提亲,提出要娶的是钟家姐妹,钟昆山答应了,钟媛媛不乐意,于是跑到洛氏美颜大闹一场。
七夕那天,齐修远到钟府迎亲,看到扶着新娘出门的是钟媛媛的侍女,产生怀疑,就在钟府门前挑开新娘盖头,然后当场拂袖离去。
、谁怜春心
据说,钟媛媛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哭着要寻死上吊跳水什么的,她往常仗着美貌和家财,没少摆谱,不少闺秀对她不服气。
她落得如此下场,闺秀们乐不可吱,于是这些天争先恐后成群结队跑来洛氏美颜消费,顺带在洛云瑛这个受害人面前表表同情。
当然她们会有好心情和慈悲的同情心,那是因为,洛云瑛没有嫁给齐修远,钟媛媛此次嫁不成了,以后也不可能嫁入齐家了,她们的机会来了。
洛云瑛幸灾乐祸之余,也陷入自责中,如果她没有跟杜飞扬去乐州,齐修远就不会等到迎亲当天才发现真相,不知他那天是怎些的失望,失望以后又是怎么的到处寻找她。
她叹了口气,从心底对自己说:“你不用杞人忧天了,齐修远不至于那样经不住打击,他这些天不就收心了不来找你了么?机会到来时,查清慧娘的死因,还有那个所谓的通奸事件,为钟瑛瑛报仇吧。”
经营很顺利,转眼一个月过去,秋风起,天气渐凉,洛云瑛打算推出“爱在金秋“促销活动。
这晚伙计们离开后,洛云瑛关了店门,趴在柜台上,很辛苦地一笔一划写着促销计划书。以往有齐修远,这些都是他在做,洛云瑛叹了口气,搁下毛笔,甩了甩手臂,烦恼地歪在椅子上。
齐修远决心与她断绝往来了?他误会她与杜飞扬了么?
别想了,他不来不是更好吗?你可以简单平静地生活。
笃……笃……
敲门声响起,洛云瑛腾地跳了起来。齐修远来了,他来找她了。她冲到门边,又急急跑回柜台,摸出铜镜就着昏暗地灯光照了照,不满意地湿了毛巾,将脸上的丑妆擦去,又扶了扶发髻,拔下发髻里的绢花,摸出一支玉钗戴上。
后来,她又颓然坐下,把铜镜用力地甩到柜台上,齐修远有钥匙的,小门从里面拴上了,然而中间那扇大门,可是从外面就可以用钥匙开锁进来的。
来人不会是齐修远,如果是齐修远,这么谨慎守礼,她也不用跟他说话了。
“瑛瑛,是我,开门。”
是杜飞扬,洛云瑛身体紧繃,拳头不知不觉攥起。从乐州回来,杜飞扬没有找过她,为什么现在又来了?
三更半夜的。如果开门给他进来,万一他兽性发作,那可怎么办?
洛云瑛咬着下唇,急切地思考着。
“瑛瑛,是我,开门。”敲门声重了,杜飞扬冷冽的声音已带出不耐。
该来的躲不掉,洛云瑛开了门。
“飞扬哥哥,真的是你,我怕是坏人冒充你呢。”洛云瑛哽咽着道,强自扮出各种娇柔软弱,情意绵绵让她自己都被肉麻得几欲作呕。
杜飞扬黑眸掠过一抹得色,他托起洛云瑛的脸,冰凉的唇贴上她的嘴唇,带着浓烈的酒味。
“飞扬哥哥,你喝酒了,我去给你烧醒酒汤。”洛云瑛不动声色推开杜飞扬。
“不用烧。”杜飞扬拉住她:“我有急事找你……”
齐修远要开画廊了,他还联合了商彦和,打算举办名为“浔阳秋色”的歌舞会,歌舞会在浔阳最大的青楼寻仙楼举行,时间就定在九月初九。
晚会的内容概括来说有四个重头戏,一是推选出浔阳四美,即选出浔阳四名才情美貌家世均一等一好的良家美人;浔阳四艳,就是从浔阳城里各青楼推选最美的四个姐儿出来;浔阳四少,浔阳城相貌家世人才一等一的黄金单身汉;浔阳四大家族,浔阳城最根深叶茂财势逼人的家族。
晚会的最后项目就是,出售齐修远当场画出来的四美四艳图像。
洛云瑛默默地听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