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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瘪瘪嘴,又细细查看了下包袱里准备好的衣物,将包袱系好。“阿离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好别人?”
温戈听见不禁无奈笑笑,“阿福,阿离以前就是我的随身小厮,他已经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了。”
温戈从来都不像京城其它世家大族的富家子弟一样,身边跟着几个如花似月的大丫鬟贴身伺候,衣食住行。。额。。。甚至睡都伴随在左右。据福生所知,温戈身边向来都是小厮服侍的,就是小厮用的也少,自己很多事向来都喜欢亲力亲为,恩。。。不过他的亲力亲为对福生这种升斗小民来讲,也是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第二天福生起床时温戈早已带着阿离等人离开了。大概要有月余的时间才能回来啊,凉亭下福生无聊的一手撑着下巴,坐在石桌前叹气。
现在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天气开始有些闷热,苏式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大多都睡醒生长茂盛,一簇簇牡丹丁香芍药海棠逞娇呈美,白白朱朱,铺就了一片片桂馥兰馨、五彩缤纷的花毯;紫薇和广玉兰也抽枝吐蕊,含苞待放,一派生机和活力。
福生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青灰色单衣,是不是该换身明丽点的衣裳?
“阿南,不要跑。”福生思绪被呼喝声打断。眼前的阿南挣扎着从王婶怀里出来,一落地就朝福生跑来。小家伙跑了两步就被自己绊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让你不要跑的。”福生蹲下把他扶起来,拍拍他衣服上的灰,“还没走稳就想跑!”宠溺的点点对方的小鼻子。
“姨姨抱。”小手自然地环住福生的脖子,把小脸紧贴在对方的脸上,“走。”
“好好好,我们走。”把阿南抱起来,福生回头对一旁的王婶说:“我们什么时候到老屋去?”
王婶低头思量一会儿,“越快越好。”
见王婶一脸愁思,福生也没有多问,“已经连续五日没有下雨了,水位应该落了不少,要不我们就选这几日去吧,怕是晚了再下几场大雨水又涨上去。”
王婶点点头,“阿福你会水吗?”脸上有些为难,“我不会。”
“我也不会。”福生摇头,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王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福生,张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最终长叹口气:“三只木头盒子,埋在了老屋院子的枣树底下。我怕。。。”顿了顿,继续:“雨水把它们糟烂,里面的东西也一并没了。”
“里面是什么?”
王婶眼睛闪烁了几下,缓缓开了口:“骨灰。”
福生瞪大了眸子呆在原地,骨灰?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在无限放大,但看王婶不愿多说,福生也没有勉强,只是定定心神淡淡说了句:“好。我们尽快。”
······
杭州。
“公子,该休息了。”
温戈等人已经到达杭州三天了,杭州的汛情不必苏州严峻,再过几日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马上就好。”
阿离静静的站在书桌一旁,面前的公子正在给温良写信。笔尖轻移,笔酣墨饱,入木三分。署名收笔交给阿离,“今夜快马送到。”
阿离点头,“夜深了,公子快去休息吧。如果再病了,回去后阿福一定会和我没完的。”福生在他们离开之前找过自己,深深质疑了自己照顾公子的能力,如果公子真的在这儿病了,岂不会让她看了笑话?!
桌前的温戈嘴角微扬,眼神温和,明亮的眸子如深夜的繁星,思索一下重拾纸笔,举腕挥手。站在一旁的阿离疑惑,公子还要写给谁?
等待了半响,温戈收笔,阿离接过宣纸,“和上封信一起送过去,给阿福。”
“。。。。。。”
两封信在第二天下午就到了苏州。
“阿福有你的信!”守在门口的小厮匆忙跑进院子,站在屋门口喊:“是温丞相的!”
福生放下手里的小人书走到门口接过:“谢谢了。”
怎么会给我写信??福生翻来覆去的折腾着手里的宣纸,半响才深呼口气,轻轻打开。
“阿福:
一切安好,勿念。
注意安全。
不得离开划定范围。
不得惹是生非。
数日后定归。”
简短简单的几个字看的福生脸红心跳却又瘪瘪嘴角。勿念,可能吗?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福生眼睛眯了又眯,心中雀跃不已,起身在回廊间来回走几趟又忽然停下,抿着嘴角鼓着嘴,离开了还在限制我自由!什么又叫做惹是生非?
松松抿着的嘴角又渐渐弯起,数日后定归。。。
第二十五章 阿福出事
更新时间2012…10…28 16:45:29 字数:3182
又平淡的过了两日,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福生和王婶吃过午饭后把阿南哄睡交给厨房的胖婶照看,就结伴去了老屋。
王婶的老屋要路过苏州府衙,穿过河坝,再一直走大约半个时辰才能到。两人到达时太阳已经在偏西的方向了。
“王婶我们要快些。”王婶的屋子被大水淹过,墙壁甚至屋顶都是潮湿的,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滴水。
“盒子就在院子里的枣树底下。”院子里的水还没有完全排出,福生和王婶踏着及膝的水一步步走到院子里的树底下。
“是这一棵吗?”
“是。”
两人从背上拿下扛了一路的铁锨,你一下我一下的向枣树边刨去。
“王婶,有水阻着使不上力啊。”而且根本就看不清水底的状况,随着树边的泥土被挖起,水越来越混。“能缩小范围吗?”
王婶停下动作,绕树转了一周,说:“朝这个方向挖一下。”
不知挖了多久,直到握着铁锨的手开始发麻,还没有见到木盒的踪迹。福生把铁锨放到一边的高台上,屈膝弯身,将手伸到水里,“王婶我没有摸到。”
还在不停动作的王婶看了福生一眼,“你先歇会儿吧。”额头的汗水顺着眼角流下。
福生摇摇头,朝天空看看,刚刚还晴朗碧蓝的天空现已经乌云密布,不能再挖了。“王婶,天色已经晚了,而且天又阴沉下来,估计马上又要下雨了。我们改日再来吧。”
从这儿到河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真要等下了雨,万一还是瓢泼大雨,等他们走到河坝时,说不定河坝的水又涨满了,这太危险了。
“我们快走吧。”
王婶还在埋头不停地挖。“就一会儿。”
福生无奈拿起铁锨和她一起。终于,在天完全阴沉下来之前,木盒找到了。
“快走吧。”王婶把三个木盒装到带来的麻布袋里,抬头看了看天,“我们得快点走了!”
福生点头,“把铁锹留在这儿吧。”扛起来太沉了。
离开屋子不久就下起了雨,一会儿,嚯嚓一声,雷鸣四起,利剑般的闪电划过乌云密布的天空,福生的心脏砰砰的狠跳了两下,身子竟轻微的颤抖起来。
电闪雷鸣之后瓢泼大雨如期而至。
“王婶我们要不要停下,等雨停了再走?”大颗雨滴砸的脸生疼,眼睛几乎睁不开,福生抹了一把脸,眯着眼睛看向王婶。
“我们还是在河水涨满前过河坝吧。”
福生加快脚步跟上。
两人到达河坝边时天已黑透,鞋子上沾满了泥浆,整只脚都被沉重的泥土糊住。福生抬抬脚,感觉自己的步子轻飘飘的,全身像被抽空了一样,她们已经连续在暴雨中走了两个时辰了。
“阿福,过去就安全了。”
这是福生第三次来这儿,第一次是来找温戈,第二次是刚刚路过,这一次,。。。福生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害怕。
因为下了暴雨,原先守在坝边的人做好防洪措施后就都退到了后方。现在福生眼前一片乌黑,毫无人迹,耳边的声音格外清晰,还在不停的放大,河水的咆哮声,大雨砸落在泥土上的声音,再就是自己已跃至喉咙的心跳声。
“王婶,我知道有一处高地,我们可以从哪儿走。”两人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走错踏到河里,而且从河坝边穿过随时都有可能被掀起几人高的巨浪卷到水里,一个孟浪,就有可能让人窒息。
再次踏上这块高地,福生心情很不一样。前一次跟在温戈身后,她很安心;这一次她走在王婶身前,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种无助铺天盖地的笼住了她。
“小心,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河水冲垮。”
后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就意识到前面的人并看不见,于是抖着嗓子回应:“知道了。”
前面的福生听出了对方的恐惧,轻声开口安慰:“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一个孟浪向河坝边袭来,福生转身蹲下,王婶也紧跟着照做。巨浪连拍了三个后终于停下,福生起身,擦擦脸上的水,“可以了,我们快走!”
王婶听见福生的话猛然起身,一阵晕眩袭来,“阿福!”左右颠倒几步向坝边倒去。
福生听见叫声急忙回头,见王婶摇摇欲坠站不稳,就伸手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