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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向前探身,伸出右手,轻抚上他的额头,“好像不太烫了。”又伸出左手摸向自己的额头,“是不烫了。”说完勾勾嘴角。
扯回双手,对上对方漆黑如夜的眸子,福生直起身子退后两步:“我去拿粥。”
“阿福。”温戈叫住她,“你手上的伤该换药了,先换药吧。”
抬起自己缠着纱布的左手,原本洁白的纱布已变黑,纱布边缘被水濡湿,微微卷翘。福生握握手掌点头,也该换了,“伤药呢?”
“衣柜的抽屉里。”
拿到伤药福生往温戈的床上一扔,“帮我上药。”
凑到床边坐下,把左手伸出给他。
对方打开檀木盒子,握住她的左手,一圈圈把纱布解开,用沾湿的棉布把伤口周围残留的血迹擦掉,小心翼翼的把粉末状的伤药洒在伤口上,福生被伤药刺疼,呲牙咧嘴的挣挣被对方握住的手掌,他见状眉头轻皱一下,低低头向福生手掌轻呼几下。
福生细细凝视着他,沉默半响,有些犹豫地开口:
“温先生,我看到了那几件。。颜色鲜艳的衣裳,你怎么会带来?”自己刚才拿被子时不小心也把那几件衣服带到地上,那几件衣裳温先生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穿吧,还有。。。他知道是自己做的吗?毕竟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去了京城。
温戈用干净的纱布把她的伤口一圈圈缠住,淡淡开口:“不要再侵湿了。”
把伤药纱布整齐的放置到盒子里,又缓慢开口:“等天气再暖些就可以穿了。”
福生睁大眸子不敢相信。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她的眼睛眨了又眨。疑惑的咬咬嘴唇,心想他的喜好有些特别啊,以前是漏了棉花的棉衣,现在是颜色独特的单衣??
明绿色,明黄色,桃粉色?!
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对方那双光彩夺目的眸子。他从容点头,终于让她相信了他真有此意,“我可以穿着它们游园子。”
“。。。。。。”
纠结一会儿,她再次开口。
“为什么啊?”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为什么不穿呢?”
福生一时无语,低头搅搅手指,复杂的目光看看他,“你知道。。。是我做的?”
对方轻轻点头,“我知道。”双眼直视福生,眉毛上挑,一双黑曜石竟有些蛊惑人心的魅。
“所以我才穿它。”
温润如玉的声音灼烫了她的心脏。她此刻竟想要晕倒,或者夺门而逃!!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终于,她抽回自己包扎好的手掌,落荒而逃。
一路疾步走到厨房。
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了自己暴跳如雷的心脏,用双手拍拍脸颊,深吸几口气。他不知道吗!?他刚刚可是赤裸裸的勾引啊!!现在真的不想再过去啊。。。刚刚是逃跑啊!逃跑!无奈的敲敲额头,搓搓微红的脸,还是还是硬着头皮把放在炉子上一直温着的米粥给他送去。
对方又坐到了书桌旁,拿着那张图纸细看,她进门清咳两声:“喝粥了。”
把图纸放下接过她手里的瓷碗,他温和的笑笑,“辛苦了。”
他喝粥时,福生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把上午弄乱的衣裳一件件叠好。明绿色。。明黄色。。恩,其实也还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啊。又伸手翻腾几下,她皱眉奇怪,桃粉色呢?回头看了看正在吃粥的某人,迟疑一下走到书桌旁开口:
“桃粉色那件呢?”
喝粥的人停下,放下手中的勺子,还有一件?她见对方的眼神有些茫然,就有些奇怪点点头,“一共三件,还有一件桃粉色的。”
温戈眼里飘过一丝讶异,开口:“母亲只给了我两件。”
她也有些疑惑,不对啊,明明那三个颜色是温夫人指明做给他的,有尺寸错不了的啊。
书桌前温戈沉思片刻,而后了然一笑:“一定是母亲又给了父亲,母亲一向喜欢父亲穿粉红色衣裳。”
福生大囧。艰难的点点头,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温大人又多了一件粉红色的衣裳啊。。。
对面的温戈见了皱了下眉头,严肃的打断笑的很开心的某人:“阿福,这样的衣服我有两件就够了。。。”
······
第二十四章 数日后定归
更新时间2012…10…27 20:45:54 字数:3061
一吃过饭,福生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也会害怕喝药。
“温先生快来把它趁热喝了,不然凉了会影响药效的。”
披着棉袍坐在书桌前的人没有应声也没有动,福生抬头看去,对方还在专心的盯着手里的图纸。
“先把药喝了再看。”
把手中的瓷碗送到他面前,对方垂眸看了一眼,抬头:“我一会就喝。”
说着接过她手里的瓷碗放到书桌一边,又低头翻看起图纸来。
“药要趁热喝,现在就喝。”端起瓷碗放到对方面前。
面前的人蹙了蹙好看的眉头,瞪着一双温良无辜的眼眸,竟轻声询问:“阿福,我可不可以一会儿再喝?”
她冷着脸立在书桌前。
无奈的接过她手里的瓷碗,他轻叹口气,又看向她:“阿福。。。”
她皱眉虎着脸疑惑:“你怕苦?”
对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眼波流转几下,偏了偏头,不再看她。福生恍然大悟,有些不敢置信:
“你真怕苦啊。。。”
忽闪忽闪调皮的杏眼,摇头晃脑几下又说:“怕苦也得喝啊,是谁当时还对我说良药苦口的?”
话音刚落她就先把自己僵在了原地。良药苦口。。然后,恩。。她好像。。恩。。以这个为借口。。额。。强亲了温先生。。。
见福生涨红了脸走神的厉害,他疑惑开口:“阿福?”
对方只是嗯啊哦的胡乱地答应着,然后转转身子想掩盖脸上的红晕。
温戈奇怪的看了看她,一些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慢慢浮现,良药苦口?
良药苦口。
端起瓷碗皱眉把药一口饮下,他掸掸衣角站起来,看了眼一旁做鸵鸟状的福生,慢条斯理的开口:“良药苦口,阿福也要谨记啊。”
“。。。。。。”
暴躁的瞪了瞪眼前的人,福生再次遁走,落荒而逃。
吃过晚饭王婶把药送来。
“温先生,趁热喝了吧。”
温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又向她身后看一眼,不经意的问:“阿福呢?”
王婶无奈的轻叹口气笑笑:“在哄阿南睡觉呢。阿福一天都没有陪他,小家伙就生了气,别扭着一直不肯理她,阿福要走吧,他又抓住她不放。阿福没有办法脱身,就先让我送药过来。”
见他迟迟没有碰碗喝药,王婶提醒:“温先生快喝吧,冷了就更苦了。”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拳头大的油布纸团,小心递到他面前。
“这是阿福晚饭前从街上买回来的蜜饯,温先生嫌苦就喝完了吃上一颗。”
怔怔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油布纸,他对王婶点头:“麻烦你了,药我一会儿就喝,你先下去吧。”
王婶退下,一双修长的手指拨开油布纸,看着里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暗红色小果子,温戈眼光熠熠,那双黑曜石明亮的灼人,浅浅一笑,而后喃喃低语:“是不能来。。。还是不敢来?”
~~~~~~
福生总归没有出阁,所以王婶没来之前,阿南跟福生睡,王婶来了阿南就跟着王婶睡。对此小家伙意见颇大,不见到福生晚上不管多困都不肯闭眼,王婶和福生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商量对策,那就是每晚福生在王婶屋子里哄阿南睡着后再走。
“阿南睡着了?”
“恩。”福生放轻动下床走出卧房。
“温先生的药喝了?”
对方点点头,犹豫片刻开口:
“阿福,你能帮帮我吗?”王婶皱着眉,眉目间愁云密布。
“你说我一定尽力。”
“过几日等大水退的低些能和我回以前的屋子一趟吗?我只能找你了。”
“你要做什么?”
“找东西。”
······
在福生的细心照料下,温戈的风寒在第五天就痊愈了。温戈病好不久,温良就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远在苏州几百里之外的杭州已连续半月来下瓢泼大雨,河水突飞猛涨,已经淹了好几个村子和大片庄稼,来势汹汹,情况险急。
温戈收到消息后沉思片刻,叮嘱温良守在苏州主持大局,决定明日一早出发前往杭州。
“温先生,你就不能不去吗?”福生手下收拾着行李,不断抬头劝说着坐在书桌前批读公文的温戈。“你才刚刚病好,这个时候离开路上谁照顾你?你又不肯带我去。”福生眨眨大眼睛,再次开口:“要不然带着我去?”
一直安静坐在书桌前的人这时才把视线从公文上调离,“不能。”抬头缓缓看向喋喋不休的福生:“阿离会跟着。”
福生瘪瘪嘴,又细细查看了下包袱里准备好的衣物,将包袱系好。“阿离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好别人?”
温戈听见不禁无奈笑笑,“阿福,阿离以前就是我的